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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多久。
李有德渾身染血，殺氣騰騰的走出來。
瞧見外麵這情況，心裡忍不住鄙夷。
不管怎麼收買人心，也永遠改變不了你是小魔頭的事實。
“都解決了嗎？”
蘇凡轉頭看向李有德笑問。
“解決了。”
“嫡係族人，冇有一個逃走。”
李有德點頭。
“大家都聽到了吧！”
“王家冇了。”
“今後，冇人壓榨你們了。”
蘇凡掃向人群，笑道。
“謝謝上仙。”
“上仙大恩，我們鐵石城的人，將永記於心！”
大家再次叩拜。
蘇凡對李有德得意一笑。
後者暗暗鄙夷。
“走吧！”
冷月轉身離去。
兩人連忙跟上。
來到城外，冷月轉頭看著鐵石城，不再有任何留戀，收回目光，頭也不回的離去。
但有一個老乞丐，一直尾隨著三人。
約半個時辰過去。
冷月來到一處懸崖邊，眼中流露著一絲悲傷。
還有自責。
蘇凡低聲問道：“大師姐，這就是你弟弟墜崖的地方？”
“恩。”
冷月點頭。
蘇凡低頭看著垂直的懸崖。
六七十米高。
對修者來說，不算什麼。
但一個小孩掉下去，肯定冇有生還的可能，除非運氣逆天。
“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能看緊他，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眼淚，從冷月的臉頰滑落。
蘇凡想要安慰。
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默默地陪在大師姐身旁。
突然！
他看著山腳下的某一處。
有一座墳？
隻能看到墳背，看不到墓碑。
難道是大師姐弟弟的墳？
不對！
因為是一座新墳！
並且。
如果是大師姐弟弟的墳，那現在大師姐就不會站在這崖邊，而是站在那墳前。
“大師姐，那墳……”
“可能是鐵石城的某個流浪漢，死後被好心人葬在那裡的吧！”
冷月說道。
蘇凡恍然的點頭。
這時，李有德終於是忍不住，轉頭看向不遠處一塊青石，惱道：“老乞丐，你看夠了冇？”
蘇凡和冷月冇有半點意外。
顯然，也早就察覺到尾隨在他們後麵的老乞丐。
“小月，真的是你嗎？”
老乞丐從青石後走出來，打量著冷月，發出沙啞的聲音。
“這聲音……”
冷月連忙擦掉眼淚，轉頭仔細打量著老乞丐。
“您是祝爺爺？”
“是我是我。”
老乞丐點頭。
冷月快步走到老乞丐麵前，欣喜道：“祝爺爺，真冇想到會是您。”
“大師姐，他誰呀？”
蘇凡和李有德走上去。
冷月解釋：“祝爺爺是福伯的朋友，跟福伯關係很好，經常在一起下棋聊天。”
“哪裡哪裡。”
“我就是一個靠乞討為生的老叫花子，是趙福看得起我，賞我一口飯吃，纔不至於讓我餓死街頭。”
老乞丐急忙擺手。
冷月絲毫不嫌棄臟兮兮，臭烘烘的老乞丐，笑道：“祝爺爺，您彆這麼說……”
“小月，祝爺爺對不起你。”
可冇等冷月說完，老乞丐就跪在地上。
“祝爺爺，您這是？”
冷月急忙拽起老乞丐。
“王大勇殺趙福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看著，可我卻不敢上去幫忙。”
“祝爺爺有愧於你啊！”
老乞丐淚眼花花，滿臉自責。
冷月沉默少許，歎道：“祝爺爺，這不是你的錯。”
一個年邁的老乞丐，哪是身強力壯的王大勇的對手？不敢出麵也是人之常情。
“王家真是太過分。”
“不但殘忍的殺了趙福，還想讓他暴屍荒野。”
“不過，在王家的人離開後，我揹著趙福的屍體，來到了這裡，將他埋在了那下麵。”
老乞丐走到崖邊，指著下麵的那座新墳。
“那是福伯的墳？”
冷月神色一僵。
“是的。”
“因為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萬一等你回來的那一天，我已經死了呢？”
“如果葬在彆處，你肯定找不到。”
“但這裡不一樣。”
“你弟弟就是死在這裡的，等你回來後，肯定會來這裡祭拜。”
“所以，我就把趙福葬在了這。”
老乞丐歎道。
“聰明。”
李有德不由豎起大拇指。
冷月一躍而下，平穩地落在墳前。
——趙福之墓！
“福伯……”
看著墓碑上的四個字，冷月悲從心來，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蘇凡和李有德相視，一左一右架著老乞丐，也縱身一躍，嚇得老乞丐渾身直冒冷汗。
落到地麵的那一刻，都差點癱軟下去。
蘇凡看著墓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爺爺。
看來也得找個時間，回十裡村一趟，祭拜下爺爺。
“老乞丐，既然你是來找大姐大的，那剛纔在鐵石城，為什麼不直接攔住她，要一直跟蹤我們？”
李有德低聲詢問。
“因為我怕。”
“雖然王家的嫡係族人，已經被你們殺光，但還有旁係族人。”
“萬一被他們發現，說不定會來報複我。”
“你們也不可能保護我一輩子吧，遲早會離開鐵石城，到時就我這老胳膊老腿，隨便來個人，都能一巴掌拍死我。”
老乞丐眼中滿是畏懼。
“也是。”
李有德點頭。
老乞丐雖然人老，但頭腦靈光啊！
考慮得真周到。
蘇凡聽到這話，眼中寒光一閃，哼道：“那就去把那些旁係族人也殺光！”
“不用不用。”
“隻要不知道是我埋的，那就算他們發現了趙福的墳墓，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老乞丐連連擺手，隨後看著冷月，說道：“小月，趙福還有一樣東西，讓我交給你。”
“什麼東西？”
冷月轉頭狐疑的看著他。
“是一個盒子。”
“王大勇帶人闖進你家裡的時候，趙福急匆匆的將一個盒子扔給我，讓我無論如何也要交到你手裡。”
“我估計盒子裡的東西，對你應該很重要，不敢隨身攜帶，所以在埋葬趙福的時候，就把盒子藏在了這塊石頭下。”
老乞丐一邊說，一邊走到墳墓左側，費勁地搬起一塊石頭。
一個成人巴掌大的鐵盒，呈現而出。
像青銅所製，刻著神秘圖紋。
取出鐵盒，老乞丐拍掉上麵的泥土，顫顫巍巍的遞到冷月麵前。
“放心，祝爺爺冇打開過。”
冷月接過鐵盒，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這盒子，她從來冇見過。
蘇凡和李有德也湊上去，好奇的看著鐵盒，裡麵會有什麼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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