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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葉先生知道我,來盤城的真正目的?”
“若是他當眾說出來,那我……”
一想到這件事外泄的恐怖後果,潘總不寒而栗。
“無論怎麼說,你今天也算幫了我。”
葉凡緩緩開口,“我這人不想欠人情,所以,我不介意指點你一二。”
“老龐,你還發什麼愣?還不趕緊跪謝老大!”林會長趕緊嗬斥。
“是是是,老領導您說得是。”
意識到葉凡不是要揭穿自己後,龐總暗自鬆了口氣。
同時,他感覺自己杯弓蛇影,太過於疑神疑鬼了。
龐總自省城而來,並不單純是為了做生意,而是另有所圖。
就算在省城,哪怕是龐總的家人,也並不知道龐總身懷秘密。
試問葉凡,如何知道?
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了!
心情放鬆的龐總,一個箭步上前,雙膝彎曲,就要下跪。
卻被葉凡一把扶起,讓龐總根本跪不下去。
“你不欠我什麼,也不用求我什麼,你不用下跪。”
葉凡仔細打量了一下龐總,走到一旁小樹林,很快再次走出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根枯木製作的小木人。
“我觀你今日頭頂煞氣,恐有性命之憂。”
“這個替身傀儡雖比較粗糙,但幫你抵禦一次滅頂之災,倒也不算大事。”
“切記,此物必須替身儲存,斷然不可遠離自身。”
說到最後,葉凡語氣異常嚴肅。
“是是是,葉先生您放心,這東西從現在開始,我哪怕是睡覺也不會離身。”
龐總趕緊接過小木人,俯身放在懷裡,心中卻不以為然。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弄玄學?
搞笑吧,這是!
而且就算你要弄玄學,你至少弄個賣相好的上號木頭吧?
你隨便去影印小樹林,地上撿了個枯木樹枝,隨便雕刻了幾下而已,這玩意還能驅邪避災?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大的龐總無語到垃圾點,卻又不敢笑。
葉凡能看出龐總的不以為然,卻冇吱聲,並冇解釋的意思。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無論龐總是否相信此事,反正葉凡這個恩情已經還了。
剩下的,和葉凡再無關聯。
“老……老大大!”
砰!
眼見葉凡望向自己,餘主任直接跪地就拜,
“老老大,小的不求您原諒犬子,隻求給您當一條狗,為您做點事。”
“老老大您身份特殊,需要低調,很多您不方便做的臟活兒,小弟願意代勞。”
“汪,汪汪!汪汪汪!”
說到最後,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餘主任直接跪地扭動腚,當眾學起了狗叫。
龐總看得目瞪口呆。
餘飛直接傻眼了。
在餘飛的眼中,爸爸權勢滔天,是林會長身邊的紅人,也是盤城的實權人物。
可如今……
作孽啊!
餘飛屈辱地耷拉著腦袋,眼淚在眸中不斷打轉。
這一刻,餘飛在葉凡麵前。所有的尊嚴、自信,徹底蕩然無存!
“老大,餘虎老小子雖混賬,不是什麼好東西,卻是老油條一根,的確適合做一些臟事兒,是背黑鍋接盤的最佳人選。”
林會長壓低聲音。
“你餘家最近有大難,你若能扛過去,再說吧!”
葉凡擺擺手,飄然而去。
呼!
一直到葉凡走遠,餘飛這才鬆了口氣。
餘主任呆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老餘,彆說老子彆關照你!”
“老大既然說你餘家有大難,那肯定是錯不了。”
“你這個人我還是瞭解的,你做事曆來謹慎,問題肯定不是出在你身上。”
“你,好自為之!”
拍了拍狗腿子心腹餘虎的肩膀,林會長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餘飛,和龐總轉身離去。
“爸,冇事了……”
餘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搓著手訕笑,一顆心七上八下。
“阿飛你給我說實話,你最近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有損餘家利益的事情?”
餘虎掀起兒子耳朵,來到一旁的小樹林,眼神淩厲。
“爸,看您說的,我就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代,靠您的權勢而狗仗人勢,就算我要危害家裡,我也要有這個能力啊。”
餘飛訕笑。
啪!
生意剛落,餘飛眼睛一花,頓時被餘主任一腳踹翻在地。
“啊……”
淒厲慘叫聲很快響起。
不過餘飛的嘴,被餘主任用臭襪子堵住,讓餘飛根本發不出哀嚎。
一直揍了大半天,餘主任這才扔掉臭襪子,
“阿飛,你要再不說實話,老子就當冇你這兒子,重新生一個!”
說完,餘主任雙手抱起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對準餘飛的腦袋。
餘飛不寒而栗。
他這才意識到,老爸是鐵了心要弄死他,而不是開玩笑。
“爸,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我全部說!”
餘飛頓時急眼了,趕緊交代一切。
“什麼,你將老子的房產證,拿去抵押貸款了?”
“曹尼瑪的!”
聽完之後,餘主任勃然大怒,對著餘飛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爸,爸!”
“雖然我偷拿了房產證,可我還冇來得及貸款啊。”
眼看餘主任打累了,餘飛哭著嚎著,趕緊說道。
“曹,你怎麼不早說?”
“你這龜兒子,害得老子白擔心一場,老子不打死你,老子就姓餘!”
啪!
“啊……!”
餘主任越說越窩火,猛然一腳踹兒子餘飛臉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毆打。
……
盤城,立昂錢莊內。
董經理放下電話,頓時皺起眉頭,又撥了個號碼。
“興少,餘家那小子似乎察覺了什麼,今天本贏來抵押房產證,這小子居然放我鴿子,說不貸款了。”
“無妨!”電話那頭,傳來興少的冷笑聲,
“就算餘飛察覺出什麼不對勁,他是個聰明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餘飛還是懂的。”
“就算他不懂,他老爸餘虎是個人精,也絕對不會讓餘飛大嘴巴。”
這樣?
董經理皺起眉頭,“可是……”
“冇什麼可是的,老董你記住,咱們行得正做得端,經得起任何檢查!”
“就算以後出了什麼事兒,那也是我王總的問題,與我們何乾?”
啪!
說完,興少掛斷電話,走到一旁的老者麵前,恭敬說道,“二爺爺。”
“阿興啊,那些粗枝末節的小事兒,你大可以不用理會。”
這穿著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老者,悠閒地喝著茶,淡淡開口。
“是,二爺爺您說得是。”
“不過……二爺爺,上京王總……難道真有問題?”
李興壯著膽,試探問道。
李家以風水玄學名動盤城,李老爺子堪輿之術獨樹一幟,在整個龍省都有名氣。
然而這些年來,李老一心修道,早就不問世事。
整個李家的運轉,都是以李千兒為核心!
不過,這隻是明麵上!
身為李老的嫡孫,李興自然不想被大姐李千兒比下去。
他一直在暗中,積蓄著自己的勢力!
二爺爺李易,是李老爺子的弟弟,早年遠赴龍虎山修道,常年不回盤城。
然而事實上,易大師和李興這個孫子,一直都在聯絡。
一老一少配合多年,明裡暗中斂財無數。
更是在盤城開了一傢俬人錢莊,專門放貸給有錢人。
這一次,上京王總來盤城投資,中標拿下了跑馬湖項目。
據說,跑馬湖出現了沙金,而且數量不少,極有可能河床深處,蘊含大型金礦!
說實話,李興對投資魚蟒山冇興趣,對這沙金礦非常有興趣,一直都蠢蠢欲動,想要投資。
卻被二爺爺易大師給強勢阻攔。
“阿興啊,這世界真真假假,哪裡有那麼多解釋?”
“你要記住一個道理,跑馬湖究竟有冇有金礦,這其實不重要。”
“咱們隻需要當一個撐船的船伕,源源不斷地運送這些冒險者,就一定能賺到大錢。”
“至於這些冒險者是否賺到錢,是否被人騙,與我們何乾?”
說完,易大師低頭品茗,不再理會李興。
李興恭敬離開,猶豫片刻,還是給王總打了個電話。
“行行行,興少我知道了,感謝,感謝!”
電話那頭,王總爽朗大笑,“不就是有人撤資,多大的事兒?”
“這跑馬湖我已經找了上京過來的專家,專家說金礦肯定存在,而且至少是大型金礦,小概率是超大型礦脈。”
“說實話,我現在還不想讓人投資呢,少一個人,我就多賺一份,哈哈!”
李興又說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難道王總不是騙人?要不……我也投資一點?就一點?”
李興心癢難耐,卻又不敢瞞著易大師投王總,頓時糾結不已。
“算了,這玩意風險太大,要麼暴富,要麼暴負。”
“還是等我迎娶了蘇雅,徐徐吞了蘇家,這樣更為的穩妥,也冇人恩和後遺症和風險。”
一想到今天,蘇雅要跟著王美麗去張家,李興不禁期待。
……
張家老宅。
大院內。
一個黑衣勁裝,揹著一把沉重大刀的黑衣中年人,正揹著雙手,如淵渟嶽峙。
他的麵前站滿了清一色黑衣壯漢,人人背刀,一個個凶神惡煞。
“我張家,不可辱!”
鏘!黑衣男人赫然拔刀,一聲怒吼。
“我張家,不可辱!”
吼!
上百名張家護衛紛紛拔刀,齊刷刷怒吼。
“上次葉凡那小畜生,趁著我們冇趁手的兵器,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如今,我張家人人冰刃在身,如果葉凡那小畜生再敢來,老子第一次砍死他!”
黑衣男人橫刀立馬,威風凜凜地怒喝。
“殺!”
“殺!”
……
“殺”
上百壯漢齊刷刷舉刀怒吼,說不出的豪邁。
“報——師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葉……葉凡,來了!”
一個大漢跌跌撞撞衝進來,眼中滿是焦急。
什麼!
葉凡……又來了?
嗡!
黑衣男人聞言,勃然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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