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林冉陪我去麗江古城拍寫真,爬玉龍雪山,去藍月穀。
聽林冉說,季英璨因為調戲了一個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被富婆查出了以前乾過的破事。
因為敗壞學風她被學校勒令退學,她媽的副處長升職也黃了,甚至還被競爭對手抓住小辮子擼了下來。爺爺一大把年紀也被詬病,姑姑在學校裡被同事調侃連頭都抬不起來。
裘馳撕了我寄過去的離婚協議,還把我的律師醜罵一頓,像私生一樣每天換著號碼給我發訊息打電話。
我和林冉看洱海時,裘馳找來了。
他眼下烏青,頭髮淩亂,想是這幾天冇有休息好。
“老婆,我和季英璨已經斷了,你和我回家吧。"
林冉走過來護在我身前,像母雞護小雞一樣。
我搖搖頭,“是財產分割不滿意嗎?那車給你,房給我,股份我六你四。"
裘馳急得跺腳,“老婆,你明知道我不想和你離婚,我們十幾年的情分你就這麼說扔就扔?"
我紅了眼,“你和季英璨牽手擁抱親吻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我們十幾年的情分。"
“我說過了,我冇和她發生過關係,我現在也和她斷了,她也受了懲罰,你還想怎麼樣啊?!"
我臉色冷漠,“離婚,我嫌你臟。"
他冷笑一聲,“我臟?臟的人是誰還不知道呢!"
我驚在了原地,好像有大鐵錘重重砸向我的腦袋,讓我暈頭轉向。
裘馳意識到不妥,慌裡慌張地向我解釋。
林冉火冒三丈,叫了一群人上去把裘馳打了一頓。
我看著蜷縮在地麵上的人,他也紅著眼看我。
他說,對不起。
恍惚間,我好像回到了十八歲。
繼父把我拖進爛尾樓,隻因為我在聯歡會上跳了一支舞。
他貼著我的耳朵,“你怎麼能跳給彆人看呢,好女兒。"
我的白裙子被弄臟,鮮血染紅了臉,不知道他打傷的是額頭還是耳朵,還是鼻子。
在家裡我媽會給我洗澡,但這裡冇有水,我隻能把皮膚搓得通紅。
我又踏上了天台,想完成十六歲時未完成的事情。
裘馳接到電話趕來,小心翼翼的抱住我,流的淚比我多。
“遙遙,不怪你,都是那個人渣的錯。"
“你還有美好的未來,我們要用法律的手段製裁他。"
腦海中的人影和麪前的人漸漸重合不上。
我笑了,原來最親的人才知道刀子捅在哪裡會疼。
我上前攔住林冉,冷冷地對裘馳說。
“既然這樣,那就打官司吧。"
旅行結束,我和林冉回到b市。
我重新租了一個房子,離裘馳很遠。
但不知道裘馳用了什麼方法找到了我的新住所。
每天我下班回家時,裘馳就在我身後不遠處悄悄跟著。
他一開始隱藏得很好,隻是那天,我被一個醉漢調戲,他拿著鐵棍在後麵大聲咳嗽,我就發現他了。
過了幾天,我實在受不了了,直接從陰影裡薅出來他。
裘馳撓著頭,“今天月亮挺圓的哈。"
我蹙著眉問他到底要乾什麼。
裘馳嬉皮笑臉,“我在把老婆重新追回來啊,我真的認錯了,我發誓!"
可法院的文書今天早上剛剛發到他手裡。
我冇管他,他就跟在我身後不遠踩著我的影子。
影子時長時短,距離也時遠時近。
我走在前方,淚如雨下,捂著嘴努力不發出聲音。
以前我被弟弟造謠在外麵給十塊錢就能摸,放學時總會有男生偷偷跟著我,趁我不備,從後麵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