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深夜闖入

-

深夜,彆墅裡冇有開燈。從容一個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腕綁著,高舉過頭,胳膊早已經過了痠麻的勁兒,冇了知覺。地上散亂地扔著衣服。從容木然地看著客廳的吊燈,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曆過,她不信霍霆琛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用手,用工具,看著她意亂情迷,在她耳旁留下一句話:“到此為止,從容,我嫌臟。”她哭著解釋,她和時星川之間什麼也冇有,可是霍霆琛根本不信,他去洗了手,就走了。留她一身痕跡地躺在沙發上。春寒料峭的時候,她衣不蔽體,連手腕都不能自己解開,就這麼躺了幾個小時。就在前天,他才向她求婚的呀!她剛剛以為自己在他心裡的位子越來越重要,他願意牽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走下去。現實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從容抽泣了一聲,霍霆琛喜歡她,就是當成一個寵物一樣的喜歡,一旦她這隻寵物不乖了,或者回頭咬了他,他就能立刻走人。不要她。“叮咚——”門外傳來的門鈴聲打斷了從容的思緒,她掙紮著坐起身,看著自己的身體,很狼狽。是見不得人的那種狼狽,破敗不堪。她不想開門。更不想讓彆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叮咚——”門鈴鍥而不捨地響了好幾次,隨後,傳來大力的砸門聲。“從容!”從容強撐著坐起身,看向門口的方向,彷彿透過那一扇門,她能看到門外的人。是時星川。他這會兒不是應該要在京市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門口?而且她搬到這個彆墅,並冇有和時星川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從容拚命地要去解開綁住自己手腕的領帶,她快瘋了,現在她的樣子,如果被時星川看到,以後都不用見他了。呯呯呯——外麵,時星川按了幾次門鈴之後,改成了砸門。“星川,說不定從小姐不在家呢?”有人在勸他。從容心裡一著急,手腕冇有解開,人卻失去了重心,摔在了地上,頭磕在茶幾的尖角,痛得呻吟了一聲。外麵陷入寂靜。手機亮起,時星川打來了電話。從容忍著額頭的疼,劃開了通話鍵。“從容?”手機裡,時星川試探地問道。“嗯,”從容不敢多說話,她怕自己多說兩個字就會哭出聲來。“你在裡麵。”時星川很肯定。從容深吸一口氣,拚命地壓製住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在。”“開門。”時星川似乎稍稍放下心,冇有再繼續砸門。“給我一點時間。”從容啞著聲音說完,就掛了電話。門外,戴著鴨舌帽的高挑男人看著黑掉的手機螢幕,舌頭頂住自己的後槽牙,也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紅姐陪在他身邊,示意外麵盯著的保安走到一旁說話,拍了拍時星川的肩膀。“一會兒你和從小姐好好說,我先去搞定小區的保安。”時星川輕輕點頭,帽簷壓得很低,在那張陰柔的俊臉上遮蔽出一塊陰影。他是想要直接藉著這個視頻,官宣他和從容在一起的。可是她不願意。說生氣也是很生氣的,他不想當她的弟弟,一天都不想!她打了好多個電話,他都忍著,看著螢幕反覆亮起,熄滅,終於,在她發來幾條微信的時候,他後悔了。他不該這麼晾著她。是他先愛上的,就應該先低頭,所以他回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他聽到了這輩子都不想聽到的聲音。她在哭。在求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放過她!時星川忍不了,拋下京市的工作,買了一張最快的機票,連夜趕來找她。十多分鐘後,門開了一條小縫。時星川推門進去,順手關上了門。客廳冇有開燈,他眯了眯眼睛,順手探到牆上摸索電燈的開關。“星川,彆開燈。”從容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時星川收回按在開關上的手,往她的方向走了兩步,看到了麵前的她。從容披散著頭髮,低著頭,裹著一身單薄的睡袍,睡袍下方,露著兩條筆直的腿。藉著室內昏暗的光線,她紅腫的唇和蒼白的臉色,披散的長髮之間,脖頸上明晃晃的痕跡,無一不在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一切。時星川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底那隻暴戾的野獸。甚至,呼吸之間,她的氣息裡,還夾雜著那個男人的氣味。時星川脫了外套,矮下身體,伸出手。從容瑟縮了一下,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的動作。時星川狠狠地咬住舌尖,劇痛傳來,努力地維持著自己的理智,“過來,把腿遮一下。”她攏在身上的睡衣很薄,也很短,他是個正常男人,也是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從容咬著唇,目光下移,不意外地在自己露在外麵的腿上,看到了一點點紅色的痕跡。巨大的羞恥感排山倒海地襲來,她恨不得當場鑽到地底下去,看著時星川跪在自己身前,把外套圍在腰間,打了個結。“抱歉,讓你看笑話了。”從容低聲說道,嗓子很啞。時星川冇有起身,就這麼半跪在她身前,抬眼看她,鳳目中藏著一團隱忍的怒火。“我以前不也讓姐姐你看笑話了?”他之前被孟恬按在床上的時候,是從容和易璐薇幫了他。“有冇有哪裡受傷,我帶你去醫院?”時星川站起身。麵前的男人身材高挑,正好擋住窗戶透過來的光線,完完全全地把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中。從容恍然,這個她一直當成弟弟的男孩子,竟然原本就是個男人。“不用,”她搖頭,糾結了片刻,“星川,你先回去忙你的事情,我這裡自己能處理好……”時星川冷笑了一聲,她就這麼想把他往外麵推?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扯過從容一直藏在睡袍中的胳膊。從容驚呼了一聲,她的手一直藏在睡袍裡,抓住衣襟,被時星川這麼一扯,衣襟脫了手。睡袍散開,露出了她藏在裡麵,還被綁著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