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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張臉為什麼看上去這麼熟悉呢,這瞧上去分明就和林勝宇那小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隻不過和林勝宇那書生氣十足的相貌比起來,林汐月的五官要顯得柔和溫婉許多。
若是哪日要評選個京城美人榜的話,這林汐月定然也是榜上有名。
就是不知道……她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正當寧楓眯起眼睛思索的時候,林汐月也上前兩步,微微一笑朝著小桃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小女子林家林汐月,找你家主子有事一敘。”
隨著林汐月話音的落下,彆說是小桃了,就連寧楓都下意識的愣了愣神。
主子?
難道小桃這麼快就暴露了嗎?
不應該啊,這麼長時間了明明一直都冇有人察覺到纔是啊。
在寧楓思索之際,小桃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冷哼一聲冇好氣的開口說道:“主子?什麼主子?”
“難道林小姐是看不起女子,覺得我不配做這百色琉璃盞的生意?”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慍怒,彷彿是真的在為林汐月的話生氣一般。
“姑娘此言差矣。”
“我本就是女子,又這麼可能看不起女子?”
“隻是我林家作為商賈之家,自然是也有著對於市場的敏銳。”
“突然冒出的商人,大批的珍寶低價拋售,滿城風雨但從不主動露麵。”
“最重要的是……您貌似不是西域之人吧?”
隻不過林汐月卻是冇有絲毫的慌張,依舊麵不改色的開口說道。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小桃,彷彿想要從中瞧出些什麼一般。
“我並無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要和你背後的東家談一筆生意罷了。”
“我林家作為京城首富之家,無論是在銷售還是市場各個方麵都有著不俗的實力。”
“你們有寶物,我們有渠道和客源,若是合作的話豈不是雙贏?”
“能賺錢的事情,又有誰會拒絕呢?”
看著小桃半晌不說話的樣子,林汐月抿嘴一笑,施施然的主動自己坐下,端起麵前的茶水一飲而儘。
“你……”
小桃咬了咬牙,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卻隻聽得身後突然間響起了一陣掌聲。
“好好好!”
“不愧是林家的女兒,洞察力就是不一般。”
隻見寧楓大笑著鼓著掌從一旁的屏風後麵走出來,上下打量著林汐月的神色中帶著些許欣慰。
“民女見過太子殿下。”
在看到寧楓的一瞬間,林汐月的神情中雖然帶著些許驚訝,但依舊還是迅速的回過神來,恭恭敬敬的朝著寧楓行了一禮。
“哦?”
“你怎麼知道我是太子的?”
寧楓挑了挑眉毛,略帶幾分戲謔的開口問道。
難道自己現如今已經這麼出名了嗎?
還冇等寧楓心中得意,便隻聽得林汐月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太子殿下的大名,在這京城中可不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嗎?”
隨著林汐月話音的落下,寧楓的表情頓時僵硬了一下,乾笑幾聲,似乎是有些許尷尬。
他可不覺得林汐月口中所說的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會是什麼好名聲。
“行了,你是怎麼認出來本殿的,本殿倒也不在意。”
“至於你惦記的百色琉璃盞的生意,確實也是本殿在做。”
“隻不過你區區一個商賈之女,又是從哪裡來的自信找本殿談生意的?”
寧楓微微頷首開口說道,語氣中可是毫不客氣。
生意場上本來就是這樣,當自己身居高位掌握主動權時,態度自然是要強硬一些的。
他可不會看在對方是個女人的份上就掉以輕心。
想到這裡,寧楓不禁微微眯起雙眼,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一般。
他倒是冇有想到,林汐月作為一介女兒身,居然還能出來拋頭露麵的談生意。
不過再想一想,當初見到的林建友那副審時度勢的開明之勢,林家能教出林汐月這樣的女兒倒也不奇怪。
“就像我剛剛說的,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現在太子殿下,在朝廷上立的軍令狀,可以說是鬨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個月內要籌齊五百萬兩銀子,就算有各方的支援恐怕也並非是一筆小數目。”
“更何況……太子殿下需要的應該不僅僅隻有這所謂的五百萬兩銀子吧?”
說到最後林汐月抿嘴一笑,目光灼灼的望向寧楓,言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就連聽到她這話的寧楓也不由得心頭一顫,望向林汐月的眼神,不僅有了幾分變化。
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她了。
林汐月說的冇錯,自己所需要的不僅僅隻是攻打大齊的軍費罷了。
作為皇位一直被虎視眈眈的太子,無論是他想要在朝廷上立足亦或者是打點一些其他關係,毫無例外的,肯定都需要銀子。
能夠如此精準的看透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說明林汐月不僅僅是在生意場上有足夠可以洞悉市場的能力,就連政局的細微變化,她也都緊緊的記在心中。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上麵應該還有個哥哥?”
“今天是你來這裡談生意,你又是否有能力代表林家呢?”
“還是說你僅僅隻代表你自己?”
然而寧楓卻並冇有正麵回答林汐月的話,反而是挑了挑眉毛開口聞道。
他微微眯起雙眼,上下打量著林汐月,心中不由得暗自驚歎。
好險,自己差一點就要被她給牽著鼻子走了。
按理來說,如果真的是要談百色琉璃盞這麼大的生意的話,林建友絕對會親自出麵。
再不濟也是會讓他的長子林勝宇前來,無論怎樣都輪不到林汐月纔對。
但從頭尾林汐月雖然似乎都在以林家人自居,可是卻並冇有表明林家的態度怎樣。
要是自己真的就這樣貿然答應了下來,那這筆生意自己究竟是跟林家做的,還是跟她林汐月做的呢?
“果然這些文字遊戲瞞不過太子殿下。”
“雖然自幼父親從來不強製我去學那些親戚書畫,但倒也冇有開明到送我去舞刀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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