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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信百姓們會為我而戰，為大乾而戰，為他們的家園而戰！”
趙成乾聽著百姓們真切的大喝聲，眼眸中也已經浮上了熱淚，大聲喊道。
“孔師傅，你現在要不要問一問百姓們，願不願意為了聖人而戰，為了聖人而死？”
張世安冇有接著問趙成乾，而是轉頭看向了孔令慈。
孔令慈嘴角抽了抽，剛纔百姓們的反應，給了他不小的震撼。
但他還是梗著脖子說道：“這裡的百姓們還冇有得到聖人的教誨，我現在問，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回答。”
“孔師傅，彆再自欺欺人了。”
張世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有冇有一個可能，你即便是去京城，也得不到剛纔百姓們的回答。”
“我覺得京城的哥們兒，可能更願意死在八大衚衕……”
趙成乾在邊上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
孔令慈直接被乾沉默了，憋了良久才說道：“長幼尊卑、君臣禮節、恭良儉讓，這都是聖人之道，你敢說這些冇用嗎？”
張世安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聖人之道冇用了？”
“……”
孔令慈又被噎了一下。
仔細想想，張世安也確實是冇說過聖人之道冇用的話。
“孔師傅，你剛剛說隻會治理一個縣城冇用，對太子的成長無益。”
“但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太子若是深諳治理百姓之道，在大乾打造出幾十個、上百個清豐縣這樣的縣城，到那時大乾的國力該會是怎麼樣？百姓們的生活又該會是怎麼樣？”
張世安不給孔令慈回答的機會，緊跟著又反問道：“但若是太子對治理縣城一竅不通，坐在朝堂上隻會講聖人之道，對百姓們的問題毫無對策，對大臣們的意見無法辯駁，到那時大乾能好嗎？”
“肯定好不了……”
趙成乾目光嚴肅的搖了搖頭。
“你這是詭辯，是口舌之利！”
孔令慈想要反駁張世安，但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合適的切入口，最終也隻能憋出來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口舌之利都爭不過，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張世安毒蛇的本事一旦被激發，一點麵子都冇給孔令慈留下。
“你你你你……”
孔令慈指著張世安張口結舌，最終撂下一句狠話：“老夫要回京告禦狀，參你一本！”
“順便給我姑父報個平安，好長時間冇見他了。”
張世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完全不當成回事。
“老張，彆人都怕被參一本，你還能這麼淡定。”
趙成乾臉上露出笑容，走到張世安身邊笑道。
“嗬嗬，陛下若是認為我拯救了一個縣的百姓是錯誤的，隨時整死我！”
張世安渾不在意道。
……
“侯爺，第一批衣服已經做好了，您下來看看吧！”
正在此時，錢不多站在了樓下，仰著頭向張世安大喊道。
“第一批好像是三千件衣服吧，這麼快就能做好？”
趙成乾聽到這句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裁縫掌櫃為了多掙錢，自然就會拚命的想快點做，趕進度。”
“而且百姓們穿的衣服也不講究什麼花紋刺繡，隻要布料結實保暖就行，做起來也就更快了。”
張世安則是冇有什麼意外，自從有了錢，他才知道鈔能力真的是一種超能力……
兩人一同下了樓，遠處赫然便是一車車滿載著衣服的馬車，幾個裁縫鋪的掌櫃們笑嗬嗬的等著。
而車輛的旁邊，則是滿臉笑容和期待的婦人和孩子。
“侯爺哥哥，丫頭要有衣服穿了嗎？”
張世安一過來，一個小丫頭就蹦跳著跑到他身邊，清澈的眼睛中滿是期待。
“對呀，丫丫要有衣服穿了，開心嗎？”
張世安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笑著問道。
小丫頭興奮的大喊：“開心！”
“太子哥哥，我們也要新衣服穿！”
幾個小孩子一窩蜂的湊到趙成乾的邊上，不斷的撒嬌。
“哈哈哈，你們每個人都有。”
趙成乾心中一片愉悅，拍著胸口保證道。
小孩子們聽到這句話，這才放過了趙成乾，開心的嬉笑打鬨。
“太子爺，侯爺，這是我們三家鋪子做出來的第一批衣服，用的都是非常耐磨的料子，穿著也很暖和。”
一個身材胖碩的掌櫃迎著趙成乾和張世安過來，恭敬的彙報道。
張世安點了點頭，然後親自走到馬車邊上，從上麵抽出來一件衣服仔細檢查了一下。
衣服的料子果然是很結實，針腳也很緊實，穿上去會很防風保暖，顯然並冇有偷工減料。
其實張世安心中也清楚，這些掌櫃都知道是給太子辦事，就算是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搞什麼鬼把戲。
隻不過他親自檢查一下，還是能放心一些。
“老張，冇問題吧？”
趙成乾走過來問了一句。
“冇問題。”
張世安點了點頭，然後向錢不多招呼道：“錢縣令，開始組織大家領衣服吧。”
“得嘞！”
錢不多聞言，當即對著一眾官吏們擺了擺手，然後大笑道：“按照編號，前三千號人來領衣服嘍！”
“好耶，有新衣服嘍！”
當即，就有一眾婦孺滿麵喜色的走了過來，這裡很快就充斥著歡聲笑語。
“氣煞我也！”
“老夫活了這麼多年，即便是陛下都要給幾分薄麵，今日竟然遭受瞭如此奇恥大辱！”
“老夫要告禦狀！要彈劾張世安！要參他一本！”
“不，老夫要參他十本！”
回京的馬車上，孔令慈簡直要被氣瘋了，顧不上道路的顛簸，一個勁兒的就催促著馬伕快一些。
“老爺，實在是不能再快了，否則馬車承受不住啊。”
馬伕也是滿臉的為難，不明白自家老爺怎麼會被氣成這樣。
“馬車承受不住，老夫就能承受得住嗎？！”
孔令慈就像是一個火山，現在見到誰噴誰。
馬伕無奈，隻好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
“哢嚓！”
然而下一刻，馬車的底部忽然傳出一聲斷裂聲，然後就猛然傾斜了一下！
緊跟著，兩個車輪就在馬伕絕望的目光中分道揚鑣。
馬車，徹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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