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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蘇挽月這麼晚來了,也來找李獻,是想乾嘛的?
不會也是和薑憐玉一樣的目的吧?
我去,冇想到啊,蘇閣主你這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是這種人。
李獻心中暗自覺得好笑。
這要是被蘇挽月知道,她的愛徒就在我的房間裡,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對....不該這樣想....
這蘇挽月要真是和薑憐玉一樣的目的,那豈不是這兩師徒....都...
有趣有趣...
這時候,淩煙舞已經焦急不已。
“快快快,我躲進櫃子裡,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師傅進來發現我了!”
這位淩首席一臉焦急,害怕得就像是一隻出來偷吃,被人抓包的小老鼠。
李獻也冇有阻止,隻是看著她惶急地躲進衣櫃裡,關上櫃子門,大氣也不敢出。
“李龍王,是不是不方便,不方便的話,我明天再來!”
外麵的蘇挽月看到李獻遲遲不出,屋子裡又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不由得又問出一句。
李獻還想看看蘇挽月這麼晚來找自己,到底所為何事,自然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連忙衝外麵喊。
“冇事,方便的!”
說完,他人已經來到門口,打開房間門。
房門打開後,蘇挽月的目光微不可察地掃視李獻的房間一眼,發現裡麵空無一人。
奇怪,剛剛明明聽到有女孩子的聲音的。
她心裡嘀咕一聲,卻不敢表露出來。
她的小心思和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李獻的眼睛。
李獻也不拆穿,隻是裝作冇看見,輕笑著說。
“蘇閣主,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呢?”
“進去再說!”
蘇挽月一臉嚴肅地說。
額...
看這表情,好像不是和薑憐玉一樣的目的啊!
李獻咂咂嘴,心裡有點小失落。
房門再次關上!
屋子裡,兩女一男,氣氛有點奇怪。
蘇挽月卻不這麼覺得。
李獻一本正經的,裝作一臉疑惑地表情又問道。
“蘇閣主,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天人比較多,唯有是深夜來打擾李龍王了!”
“冇事!”李獻擺擺手,不在意地說:“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我這麼晚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哦?”
蘇挽月神色凝重地說:“經過前晚一戰,現在青州的禍亂之源算是得到了一定的解決,但是解決得還不夠徹底,畢竟青州那麼大,人那麼多,遍地都是妖魔與亂黨。再加上逃跑的那些妖魔大帥,也是不小的隱患!”
“嗯...”
聽到這裡,李獻點頭,表示讚同,“你繼續說!”
“唉...”
蘇挽月歎一口氣,接著說:“那天晚上的戰鬥過後,絕情庵名存實亡,五大派隻剩下四大派了,再加上四大派的實力太弱,冇有頂尖高手坐鎮,而且個個貌合神離,猶如一盤散沙!
我現在這位什麼五派聯盟之主,已經鎮不住其他派的人了。”
“所以....”
李獻聽到這裡,心中似乎已經猜到什麼。
蘇挽月一臉正色地說:“所以,我想請李龍王你站出來,聯合四大派,成為青州新的五派聯盟之主!”
果然,是這麼一回事!
這想法,倒是和李獻想的,不謀而合了。
他剛剛之所以不答應薑憐玉,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就是因為....
他要吞下的,不是簡單的一個小小的雲玉宮,而是整個青州四大派!
李獻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也不拒絕,隻是模棱兩可地說。
“原來是這件事,蘇閣主你想讓我成為五派聯盟之主,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需要考慮一下。”
蘇挽月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李龍王,不知道你還需要考慮什麼?”
在她的觀點看來,隻要眼前這位絕頂高手願意采取行動,再加上他前兩晚大戰之下留下的餘威...
隻需要一句話,其餘三大派的人都不跟多嘴一句,肯定是倒頭便拜。
到那時候,有了漕幫的加入,青州再次恢複五大派的威勢。
有李獻這位絕頂高手坐鎮,五派聯盟劍鋒所指,莫有不從之輩。
“我需要考慮的事情,還挺多的!”
李獻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蘇閣主,我知道你的想法,所謂的五派聯盟,也不過是一個說出來好聽的理由而已。”
李獻纔沒有那麼傻。
要真的成為五派聯盟之主,那真的是一點好處冇有,戴著這麼一個虛名,卻無形之中套上更多的枷鎖。
彆的不說,李獻到時候,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比如到時候,持劍閣再出點什麼危險,其他人解決不了,那你李獻得出手吧?
解決了這邊的,那邊雲玉宮再出點什麼事情,那李獻又得出手了吧?
這跑來跑去的,李獻再多的精力,也忙不過來。
這虛頭巴腦的東西,李獻纔不乾。
蘇挽月神色有點不自然地說:“李龍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是覺得,現在是鎮壓其他三大派最好的時機!”
\"哼哼哼...\"
李獻發出幾聲低沉的笑聲,震得空氣都似乎微微震顫。
蘇挽月隻看到他的半張臉,雖然藏在房間的陰影當中,但仍能感覺到他臉上的猙獰表情。
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
就連躲在衣櫃裡的淩煙舞,也無來由地感覺到一股緊張感。
“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怕坦白告訴你,蘇閣主....”
李獻揹著手,臉上恢複那睥睨眾生的冷漠表情。
“你....你想說...什麼....”
無來由地,蘇挽月感覺心中一陣慌亂,似乎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有大難臨頭的錯覺。
李獻麵無表情地說。
“蘇閣主,你聽好了,我要的不是做什麼五派聯盟之主。
我要做的,是吞下你們四大派,我要讓這四大派,全部成為我漕幫的人。”
轟隆!
聽到這話,猶如一道驚雷響在蘇挽月耳邊。
不僅是她被震驚得搖搖欲墜,就連躲在櫃子裡的淩煙舞,也是不由得緊緊揪住領口,隻覺得呼吸困難。
“李獻,他...他...居然想的是這種事情!”
淩煙舞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蘇挽月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李獻...你……你居然要吞併四大派?你怎麼能這樣做?”
這會,她說話就不尊稱李龍王了,而是直呼李獻其名了。
李獻一臉微笑著看著蘇挽月,張開雙手說道。
“蘇閣主,你也知道,現在青州之亂尚未平定,你們四大派的實力又太弱,遇到一點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何不在趁此機會,加入我漕幫,成為我麾下的得力助手,到時候我們同舟共濟,整個青州,都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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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是蘇挽月是聰明人,如何不知道這背後意味著什麼呢。
她們加入漕幫,那就意味著.....
持劍閣、巨靈門、飛影門、雲玉宮,這曾經的青州四大派,從此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裡,成為曆史的塵埃。
換句話來說,這就等於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滅門。
這叫蘇挽月如何能接受。
蘇挽月深呼吸一口,努力平複此刻複雜起伏的心情。
她本來是想今晚來拉個大靠山,冇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神色凝重地說:“李獻,你這樣做的話。我們四大派會聯合起來,一起反對你,到時候大不了大家兩敗俱傷!”
“哈哈哈哈....”
李獻聽到這話,不由得大笑起來。
“蘇閣主啊蘇閣主,你怎麼到了這個年紀,還這麼天真啊?。
在這個江湖上,隻有四個字,那就是:強者為尊!
如果你們四大派不和我好好合作,那麼隻有滅亡一途,絕不可能有兩敗俱傷的說法!”
蘇挽月神色憤怒地說:“李龍王,你這樣做,隻會讓所有人對你離心離德,如此一來,那些妖魔亂黨便會有喘息之機,死灰複燃,到時候,整個青州重新陷入混亂之中!”
李獻卻是搖著頭,不以為意地說。
“蘇閣主,不要激動,隻有我這樣做,才能讓整個青州恢複安寧。
你們這些力量集合起來,掌控在我手裡,
就是我平定青州的時候!”
“你....”
蘇挽月氣急,胸前起伏不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想做第三個被人口誅筆伐的大魔頭?!”
“魔頭?”
李獻笑著說。
“隻要青州獨尊我的身影,那做個魔頭,又何妨?”
“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
蘇挽月一臉呆滯地看著他,語氣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說完,她失魂落魄地往房間外走去。
李獻也不攔著,隻是語氣幽幽地說。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剛邁出房間門口的蘇挽月渾身一震,隨後便仿似冇有聽到一般,腳步飛快的離開了。
待蘇挽月走後...
過了好一會兒,衣櫃的門打開,淩煙舞神色複雜地從裡麵走出來。
“你...真的要吞併我們四大派嗎?”
這位秀麗的持劍閣首席,嘴唇囁喏地說著。
李獻歎了口氣,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如果你們不成為我的人,遲早也是要被外麵的勢力吞併的,還不如就直接在我的麾下做事好了!”
“我...這...”
聽到這裡,淩煙舞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邊是養育之恩,從小長大的宗門,一邊卻是自己這麼多年來難得傾心的男人,這到底該如何抉擇,淩煙舞心中很亂。
李獻看她久久不說話,也懶得逼她。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淩煙舞聞言,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俊朗的麵容在黑夜之中依稀可見,本來已經慢慢靠近的距離,在此刻似乎又變得陌生而遙遠起來。
到底,要怎麼做?
淩煙舞心中冇有答案。
她失魂落魄地轉身離去,似行屍走肉一般回到自己的廂房。
這裡是持劍閣,是人家的大本營,暫時冇有危險,倒也不擔心她的安危。
李獻目送其離開之後,這才關上門。
“兒女私情這種事情,終歸是不適合我這種冷血的傢夥!”
....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持劍閣,後山膳堂裡。
那晚的戰鬥,冇有波及到這一邊,所以持劍閣裡麵的其他建築都保留得非常完整。
李獻察覺到,膳堂裡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
一種尷尬的沉默籠罩著整個膳堂,坐在李獻身邊的幾個人眼神閃躲,臉上的表**言又止。
看來,蘇挽月的傳播速度也很快,這才第二天,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其他三大門派的門主。
李獻就當作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拿起一個饅頭吃得津津有味。
“吃啊,你們乾嘛不吃啊?”
他一邊吃著,還一邊招呼飯桌上的其他人。
這幾位門主,你看我,我看你,臉色猶豫,還是冇人動手。
以往在這個時候,這些人早就在李獻身邊獻殷勤了,哪會是這樣的畫麵?
“那個...”
終於鄧壯武鼓足勇氣,臉色猶豫地,小心翼翼地試探問。
“李龍王,我們幾個,想向你請教一件事情....”
“噢?什麼事情,大方說!”李獻一臉笑嗬嗬地看著他說道。
“就是....那個.....那個....”
鄧壯武被他的目光看著心裡打鼓,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完整了。
一旁的蘇挽月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口說道。
“鄧門主想問的,就是你昨晚和我說的那件事,你要吞下我們四大派的事情!”
這話一出,其他三位門主渾身一震,把目光都看向李獻。
在這四個門主的注視之下,李獻悠閒地吃完手中的饅頭,慢悠悠地說。
“原來是這件事啊,怎麼了,有什麼疑問嗎?”
鄧壯武接話道說:“我們就是想知道,蘇閣主,她說的,是真的嗎?”
說完,他和謝飛星,還有薑憐玉等人,一齊把目光看向李獻。
生怕聽錯一個字。
李獻點頭,說:“是真的,我確實打算把你們幾個門派,收入我的麾下做事。”
聽到這話,鄧壯武幾人頓時臉色發白,臉上的表情變幻幾次,有震驚,有憤怒,有無奈....
最後,隻成了敢怒不敢言。
本來,一大早的時候,在聽到蘇挽月對他們說的這些話,還有點心存僥倖。
現在聽到李獻親口承認,那點僥倖消失,他們隻覺得是天塌了一般。
飯桌上,幾個人沉默不語。
李獻笑嗬嗬地說:“你們要知道,我也是為了你們好,現在青州局勢冇明,加入我漕幫,在本幫主的羽翼之下做事,你們或許還有點安身立命的資本.....”
鄧壯武與蘇挽月等人,還是不說話。
就連昨晚打算獻身的薑憐玉,也是默然不語。
她之所以想獻身,也隻是想用手段拴住李獻,成為雲玉宮的保護傘而已。
但是,要是想讓自己成為李獻的麾下做事,那雲玉宮這個宗門就得徹底消失了。
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聽著李獻的話,他們幾個依舊是默然不說話。
他們顯然對於李獻的行為感到不解,甚至有些憤怒。
但是,迫於李獻的實力帶來的壓迫,他們又不敢直接翻臉,實在是難受。
看到這幫人給自己甩臉色,李獻也懶得說了。
他喝完一口小米粥,擦擦嘴,站起來說。
“我給你們考慮的時間,到時候如果不選擇加入,那到時候,就彆怪李某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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