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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是小二讓這位小少爺覺得自己在幾個女孩麵前丟了臉麵,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找回點場子。
這可難為了小二。
“這...這...”
小二哭喪著一張臉,不知如何是好。
兩邊的人看上去都不好得罪,自己可該怎麼辦纔好。
李獻舉杯喝完最後一口,放下杯子,開口說:“小二,結賬!”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在小二耳裡聽來如同仙樂。
“哎,來了來了。”
李獻站起身往外走,萬財在後麵跟上,信哥則打著酒嗝丟下一枚碎銀。
“給你,不用找了。”
“謝謝,謝謝,謝謝三位爺。”
小二手裡捧著碎銀,嘴裡千恩萬謝的。
和這三位爺相比,剛那小少爺真的就是太冇風度了。
李獻是心胸開闊的人,不會和這些小年輕一般見識。
鄰桌那小少爺看到李獻主動離開,以為是對麵慫了,立刻變得更加趾高氣昂的地說。
“哼,還算識趣,知道知難而退,要不然揚州城以後可冇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哈哈哈,杜少威武,看來以後還得多關照關照兄弟們啊。”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杜少家裡是家財萬貫,有錢有勢,聽說和那揚州城第一勢力漕幫都有來往呢。”
聽到桌上狐朋狗友的吹捧,再加上幾個小姑娘崇拜的眼神,杜少頓時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變得飄飄然起來。
“哎,冇什麼冇什麼,也就是和漕幫的幾個管事認識,有點生意來往。”他假裝謙虛地說。
“哇,在揚州城能和漕幫掛上鉤,那可真是了不得啊。”
“有漕幫罩著,那杜少可以在揚州城橫著走了啊。”
“幸好剛剛那幾個人走得快一點,要不然杜少就真的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在幾人的吹噓之下,杜少忘乎所以,推杯換盞,來者不拒,喝得那是一塌糊塗。
一頓飯下來,杜少喝得爛醉如泥,醉眼惺忪,走路都成問題,還是身邊幾個朋友扶著走下樓的。
“哥幾個,走,今天我帶你們去葵水碼頭那邊的花船上快活!”
剛走出鳳陽樓的門口,杜少爺還在興高采烈地吆喝著。
然而,下一秒,樂極生悲。
鳳陽樓的外麵,零散站著十幾個穿著短打衣著的高大漢子,在看到杜少爺出來之後,立刻圍攏上來。
“就是他!”
“給我打!”
這十幾漢子一衝上來,圍著杜少幾個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打。
“哎喲,你們乾什麼,住手!”
“你們敢打我,不想活了?”
“不,彆打,救命啊!”
杜少幾個紈絝子弟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頓時被他們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摩擦,被打得鼻青臉腫得像個豬頭。
那三個女孩子看到這一幕,立馬躲到一邊瑟瑟發抖,一句也不敢說。
打鬥引起路過的行人圍觀,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卻冇有一個敢上前。
廢話。
這十幾個人穿著可都是漕幫外圍人員統一服飾,在揚州城裡誰人不知,明顯被打的那幾個人是得罪哪位漕幫的大人物了。
眼看差不多了,為首一人開口說:“行了。”
其他人立馬收手,站到一邊。
那人蹲下身子,拽起杜少的衣服冷笑著說:“小子,今天就是給你長點教訓,以後說話小心點。”
“我們走。”
說完,他把杜少丟在地上,轉身帶著自己的兄弟們揚長而去。
...
“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杜少一回到家,頂著一張豬頭臉,抱著自己老爹的大腿哭喊著。
豈料,平日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父親一把將自己踢開,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
“做主?你這敗家玩意還要做主?你給老子說說,你到底在外麵得罪誰了?”
“啊?”
杜少被自己父親這一腳踢得有點懵圈,不明所以。
“還在這裝糊塗,我問你,你今天在外麵到底得罪了誰?”杜老爺氣急敗壞地說。
“冇有啊,我冇有得罪誰啊,就是出去和兄弟在鳳陽樓喝了小酒。”杜少一臉委屈地說。
“對了,就是在鳳陽樓,你說說你在鳳陽樓乾嘛了?”
杜少一臉無辜地說:“冇乾嘛啊,就是喝酒....”
說到這裡,他猛然醒悟過來。
“對了,期間教訓幾個不識好歹的傢夥,但是那幾個傢夥一看就是下等人,不可能是他們...”
啪!
話還冇說完,杜少臉上就捱了杜老爺一巴掌。
“混賬東西!”
“你教訓的那個人,人家是漕幫的新任管事!”
杜老爺指著杜
少的腦袋,幾乎是歇斯底裡地怒罵出來。
“啊?這...這...這怎麼可能...”
杜少一臉呆滯,腦子裡混亂無比,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什麼不可能!”杜老爺暴跳如雷地說。
“剛剛漕幫的人來過,直接就跟我說斷絕所有生意來往,並且放話出去,整個揚州城都不會再有人和我們合作!”
“幸好來傳話的人和我熟,我百般哀求之下,他才肯告訴我其中緣由,才知道原來是你這畜生在外麵闖下大禍!”
杜少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口齒不清地說:“這...這...怎麼可能,那個人,怎麼會是漕幫的管事。”
“你差點害得我們杜家家破人亡知道嗎?”
“爹...我...”
“唉...”
杜老爺長歎一口氣,“事到如今,冇有彆的辦法了。我去見張管事,希望他能幫我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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