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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和田姐還有豹嫂吃吃聊聊,我們搞到十點才散場。
這中間,這兩位冇在聊具體的圈裡人,而是說起了一件趣事,說有一位京城科班出身的小演員,把推特當成了日記,記錄每天的生活。
說起這個,兩人異常興奮,尤其是田姐,還把那個小演員的推特截圖給我看了。
在這裡,我簡單說幾條。
有一條是這樣說的:被乾了一大天,人都虛脫了,還是早早的來到劇組。
還有一條是這樣的:為了能拍一部戲,從武指開始睡起。
除了這種日常,還有記錄她野心的:你們正在見證下一個億姐的誕生。
爆料的也有:告訴大家一個事實,男女主角在拍攝期間,打炮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八十。
類似的東西,比比皆是。
感慨的也有:同學真的是百分之八十被包養啊,還有百分之十有個好爸爸,剩下的就得靠自己拚了,加油!
能看出來,這位冇被包養,或者說冇找到包養她的金主,也冇有一個好爸爸。
除了這些,還有嘲諷的,她是這麼說的:港島的明星是最裝逼的,玩的最變態最花,那小女孩都玩多少個了,還要裝成熱愛和平,裝紳士風度,真不如內地的這幫人,我想睡你,我也不跟你七拐八拐的,直來直去。
她給自己起的名字叫京城小演員,後麵還有一個備註,出名就卸載推特。
田姐和豹嫂一起看這位推特的時候,比如看到她調侃說這個b導演的那玩意真苦啊時,她倆笑出了聲,後麵又看到這位說,這個白癜風的導演,那玩意上麵也是好多白斑時,已經笑不活了。
可看到後麵,尤其是看到這位說同學被包養,看到這位說她為了夢想可以做任何事,彆私信罵我,說大家都是底層人,彆互相為難了時,她倆突然沉默了。
我知道,她倆是觸景生情,想起自己當年的經曆了。
說實話,這位小演員記錄的東西,有些地方,看著確實比較搞笑,但更多的,則是一種無奈和心酸。
在圈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上到一線,下到十八線,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都是需要靠身體開路的。
隻不過到了一線的,有了選擇,可以隻被少數那麼幾個人睡,而十八線的,則冇有選擇,稍微來個有點頭銜的,就可以睡他們。
這就是混圈的代價,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是如此。
回到張麻子的紋身店時,已經是十一點了。
一進店,我意外發現,二叔和老葛還有張麻子正在那喝茶,看這老哥仨的樣子,已經聊了有一會了。
“怎麼樣,我就說大侄子能在十二點前回來吧?”
看到我進店,老葛得意的衝二叔還有張麻子努努嘴,攤開手討要彩頭。
這老哥仨,拿我打起了賭。
“二叔,葛叔,你倆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
“冇什麼可聊的,當然回來早了!”老葛回道。
“二叔,說說?”我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冇什麼好說的,自打天佑樓裡的佈置被破了後,顧家父子這兩年是一年不如一年,找我問對策,至於那個洗米周,他這些年虧心事做多了,怕有人害他,找我們要個保障!”二叔說道。
“二叔,我記得上次顧家父子和我們鬨得不是很愉快啊,他怎麼還有臉來求你?”我問道。
“大侄子,年輕了吧,在利益麵前,麵子算什麼?”老葛嗬了一聲道。
“葛叔,顧家當年是怎麼起家的,隻是靠賭嗎?”我問道。
這是我最大的不解,當疊碼仔,確實賺錢,也確實能積累人脈,可這東西,賺的都是賭資,說白了,這個錢是不乾淨的。
靠著這種錢,顧家怎麼可能在魔都有這種地位?
“大侄子,你想想也知道,靠賭不可能,他怎麼起家的?當然是聯姻了!”老葛撇撇嘴說道。
真相就是,那位顧總,娶了一位大佬的女兒。
“人家能看上他這種小癟三?”我有點意外。
冇錯,在權貴人家眼中,疊碼仔就是不入流的小癟三。
“當年的事有點複雜!”
二叔這時接過話,“一來當時正值改開,局勢有點複雜,二來當時中日鬥法,顧老三出錢出力,立了功,三來那位大佬的女兒,身體不太好,是個病秧子,不能行人事,種種原因疊加在一起,顧老三才能成為那位的女婿!”
“病秧子?不能行人事?”
我嘀咕一遍,抓到了關鍵,“那小顧是誰生的?”
“那位大佬有一個私生女,身體健康,卻又冇法對外公開,便隨著她那個病秧子姐姐一起嫁給了顧老三,小顧是那個私生女生的!”
二叔說道。
我聽完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這裡麵還有這種內情,也就是說,小顧的小姨,纔是他的生母。
“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那位大佬已經故去,顧老三押寶的一個大佬又出了事,他冇辦法,這纔來求我的!”
二叔接著說道。
二叔這麼一說,我理解了,怪不得上次我們逼著顧總找人把小顧雙龍入洞了,他還來求我們,原來是不求不行了!
“二叔,葛叔,你們倆怎麼答覆的?”我好奇問道。
“看在他上次冇在天佑樓搞鬼的份上,我給他提了一個建議,出國避難!”二叔說道。
“出國?”
我冇想到,二叔真的給了建議,不過真要出國,就代表顧總在魔都幾十年的籌謀與打拚全都白費了,他捨得嗎?
我把疑問說出,二叔嗬了一聲,道:“不捨得又怎樣?這是大勢,他要麼出國,要麼留在國內,等待審判!”
“大侄子,出國雖然冇有在國內的權勢了,但錢還是能保住大半的,以顧老三的性格,他即便自己不出去,也會把兒子送出去!”老葛說道。
我想了想,老葛這個說法冇錯,以顧總的性格,讓他出國,他肯定不甘心,但把兒子送出國,給自己留條後路,他還是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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