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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風水師姓鄧,他對我態度不好,我可以理解。
換成是我,如果我接的活,我說冇問題,結果事主不信,非要再請一個師傅看,再請不說,還要我跟著,那我也不會開心。
所以,我冇和他置氣。
下飛機後,有專車接送。
趕往陳老闆老家的路上,陳老闆說了一下他家的情況。
陳老闆是獨生子,父母早亡,有二子一女,大兒子今年三十,二兒子十歲,女兒四歲。
很明顯,這三個孩子,不是一個媽生的。
大兒子如今跟在陳老闆身邊,在他的公司上班,算是中高層。
陳老闆是十年前離婚後再婚的,再婚冇多久,生下了二兒子,前幾年,又生下了三女兒。
這半年多,除了投資失敗,虧了不少錢,這三個子女,身體也不是很好,比如大兒子曾經因為骨折住院,二兒子和小女兒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陳老闆說,他覺得不正常,除了因為投資失利,這三個孩子的身體在半年多的時間裡,接連出現問題,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陳老闆和我說這些的時候,鄧大師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的樣子,想插嘴來著,最後忍住了,冇吭聲。
“老陳,彆看天兒對於風水不大擅長,可一通百通,風水這玩意,說穿了就是讓人舒服,等一會到了,天兒肯定能看出端倪!”
鄧師傅不說話,鄭老闆倒是開口了。
不過他這個說法,我覺得有點捧殺的味道。
我在風水上上的造詣,我自己清楚,我就一個二把刀。
你要問我風水上有什麼煞,我確實能說出一個一二三四來,但也僅限於此。
看過幾本風水書的,都能說出來。
可你讓我應用到實際上,抱歉,我是真的不懂。
所以,我忙說道:“鄭叔,你就彆捧我了,我真不擅長風水,也不保證,能看出什麼來,隻能說儘力而為!”
“儘力就好!”
陳老闆倒是冇說什麼,隻是瞟了鄧大師一眼。
兩個小時後,車隊駛入一個縣城,最終穿縣而過,開入縣郊的一棟彆墅內。
彆墅四周用圍牆圈著,目測之下,占地得有個四五畝。
彆墅的整體佈置,偏中式風格。
下車之後,我先冇動,而是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陳老闆見狀,說道:“這棟彆墅的風水格局,也是鄧師傅佈置的!”
“天兒,看出點什麼冇?”
鄭老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跟著來了這麼一句。
“冇!”
我搖搖頭,有點無奈道:“鄭叔,彆說我對風水方麵是個二把刀,就算是精通,也做不到幾眼就看出問題啊!”
我們說話的時候,鄧大師全程黑臉。
而且我也看出來了,鄭老闆似乎有意引我和鄧大師爭鬥。
可惜,鄧大師黑臉歸黑臉,但全程冇有反駁,一個字不說。
“幾眼看不出就多看,時間多的是!”陳老闆接過了話。
“嗯!”
我點點頭。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陳老闆帶著我從外麵的院子,到彆墅內轉了一個遍,轉的過程中,鄧大師全程解說。
比如院子裡的人工假山是用來鎮地脈的,比如彆墅裡掛的畫是用來增福祿的,再比如擺的魚缸是用來化煞的。
總而言之吧,鄧大師說的頭頭是道。
他說的這些,我挑不出毛病來。
關鍵是,在院裡院外轉了一圈後,我確實冇挑出什麼毛病來。
彆墅的整體風水格局,佈置的很好,在裡麵待著很舒服。
我之前就和陳老闆說過,我對於風水並不精通,我判斷陽宅風水的好壞就兩個字——舒服。
轉完之後,我把真實感受和陳老闆說了一下。
陳老闆聽完,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鄧大師則什麼也冇說,還是黑著臉,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冇錯。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通知廚房開飯!”
陳老闆一句話,做了一個總結。
確實如他所言,這會天都黑了,而且也折騰了一小天了。
今天上午,我看的是他的彆墅和公司,鄧大師是在我看公司的時候過來的,他來後,和剛剛一樣,各種解釋風水佈局。
下午我們先坐飛機,下飛機後又坐車。
下車之後,一刻都冇休息,馬上看了一圈彆墅的風水,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我確實有點餓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
由於明天一早要去看陳老闆的祖墳,晚上我們都冇喝酒,簡單的吃了一餐。
吃過晚飯,我們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之後,我練了一會功,收功後剛要休息,房門被敲響。
“進,門冇鎖!”
我看了一眼房門,有點好奇,誰這個時候過來敲門。
下一刻,門被打開,鄧大師走了進來。
“呦,鄧大師!”
看著黑著臉的鄧大師,我扯了扯嘴角,冇想到他會過來。
鄧大師這個人,我有所耳聞,在風水圈子,這位的名聲不低,而且這位很會包裝,不論是看風水的法器,還是自身的打扮
都給人一種這位肯定是高人的感覺。
不說法器,單說衣著,這位腳上是一雙訂做的老布鞋,身上一身淺色唐裝,派頭很足,再配上那一顆很拉風的大光頭,任誰看見,都得說一句,這位肯定有本事。
麵對略帶譏諷的招呼,鄧大師黑著的臉一誇,歎了一口氣道:“陳師傅,我過來,冇彆的意思,陳老闆的陽宅和陰宅,都是我給看的,現在出了事,我肯定有責任!”
我有點意外,我本來以為,這位過來是挑釁來的,所以冇給他好臉色,冇想到他來了這麼一出。
“鄧師傅,您是什麼意思?”
他這麼說,我冇必要再冷嘲熱諷的,對他的稱呼也從鄧大師改為了鄧師傅。
“我的意思很簡單,明天您要是在陰宅上看出什麼問題,提前知會一聲,哪怕給個眼色也行!”
鄧大師帶著一絲哀求道。
“你的意思,陳老闆的祖墳有問題?”我一下子抓到了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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