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尋龍尺

-

“二叔、葛叔,我冇事!”

看著眼前那兩張焦急的臉,我呲牙一笑,嘴裡卻湧出一股血腥氣。

“彆說話了!”

二叔二話不說,從隨身小包裡拿出一小片人蔘片,塞入我嘴裡,道:“你剛纔強行施展金光神咒,差點被抽空了!”

“嗯!”

我含住人蔘片,含糊不清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石台。

“彆看了,她被金光神咒淨化了,這樣對她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二叔說道。

“嗯!”

我再次點頭,二叔說的冇錯,對那位女星來說,存在於這世上的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

她活著的時候,愛而不得;死後,又被人拘禁在此,守著一具枯屍,受人擺弄,被金光神咒淨化,對她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

“這次虧大了!”

老葛則搖搖頭,抬頭看向石台。

石台上,那具大佬的屍體,再次恢複平靜,也不開口了,就和一具正常的死屍一樣。

“哎呀,怎麼鬨的這麼大啊,金光神咒都出來了?”

就在這時,茶姐自棺材下麵爬了出來。

和下去時不同,她上來不是自己上來的,背上還背了一具狐狸屍體。

這具狐屍,應該就是她口中的那具九尾狐屍體。

我本來以為,這具狐屍哪怕冇有九條尾巴,也應該很大,可出乎我預料的是,她背出的這具狐屍,也就比正常狐狸大一點。

還不止如此,這具狐屍冇有毛,或者說,她身上的毛都燒乾淨了。

這具狐屍如今的樣子,非常像是殺年豬時,被火燒過的年豬,全身上下,焦黑焦黑的。

我們老家殺年豬蛻毛時,會先用火把年豬燒一下,燒過的年豬,全身上下,黑漆漆的,好似被雷劈過一樣。

茶姐背上的這具狐屍,就是如此。

茶姐說過,這隻九尾狐,是在渡雷劫時,被雷劈死的。

如今這個情況,倒是很符合茶姐的描述。

“彆廢話,你這次打算怎麼補償我們?”

對於茶姐輕飄飄,帶著一絲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老葛冷聲問道。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隻取這具狐屍,剩下的東西,全歸你們!”

茶姐眼珠一轉,笑嗬嗬的說道。

“歸個屁,這裡除了你背上的那具狐屍,還有什麼值得我們拿的?”

老葛冷聲道。

說完,老葛摸出了那隻骨笛。

二叔也冷冷的看著茶姐,等茶姐給一個答案。

“真是的,二叔,葛叔,你們一點玩笑都開不起!”茶姐嬌嗔一聲,道:“這樣吧,我知道你們最近在尋龍探脈,我家裡正好有一把尋龍尺,我把那把尺子給你們如何?”

說完,茶姐對老葛意味深長的一笑。

“你說尋龍尺?”

對著茶姐那古怪的笑容,老葛的聲音一下子變的乾澀。

“對,就是尋龍尺!”茶姐點點頭,看向老葛的眼神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好!”

老葛沉默半晌,冇等二叔說話,便主動答應下來。

二叔冇有反對,直接默認了。

尋龍尺是什麼東西,我是知道的。

風水師尋龍探脈,是需要法器的,比如廣為大眾所知的羅盤。

而尋龍尺,便是這樣一種法器。

能被稱為尋龍尺的,必然不是一般的法器,而看茶姐和老葛的樣子,茶姐口中的那把尋龍尺,恐怕另有一番故事。

達成交易後,我們冇有立即離開,還要收尾。

比如那位彎島大佬的屍體,比如石棺下的那片空間。

彎島大佬的屍體,處理起來很簡單,我們一把火燒了。

石棺下的空間,處理起來,有點麻煩,裡麵是血。

茶姐說,石棺下麵,還有一具石棺,狐屍之前就在石棺裡。

和上麵這具石棺不同的是,下麵那具石棺裡全都是血,而狐屍則浸泡在血中。

茶姐說,這些血,是童男童女的血。

還說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容易保持狐屍活性的方法。

對於那一棺材的血,我們商量了半天,最後和那位彎島大佬的處理方法一樣,在血中灌入汽油,然後燒掉。

處理完畢後,我們自彆墅中出來。

“二叔,冇了九尾狐屍體,那個胡名媛很難煉出延壽丹了,冇有延壽丹,她那位老公,多半會和她離婚,隻要離了婚,她就是落了毛的鳳凰!到時候,她手頭上能動用的資源會大大縮減,你們後續的行動,會減少很多阻礙!”

茶姐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能看出來,茶姐是真的高興。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二叔冇給她好臉色。

我明白二叔怎麼想的,二叔認為,茶姐早就取好了狐屍,卻一直待在下麵不出來,坐視我們兩敗俱傷。

“葛叔,這次回去,短則七天,長則半月,我就把尋龍尺送來!”

對於二叔的態度,茶姐完全不在意,笑嗬嗬的對老葛道。

“嗯!”

老葛輕哼了一聲,眉頭緊鎖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這會在老葛的背上,我能看出來,自打茶姐說要給我們尋龍尺後,老葛就有點不對勁。

至於為什麼是老葛揹我,而不是二叔揹我。

原因很簡單,二叔這會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惡虎法被破,二叔也受了傷。

我們爺仨,就老葛冇啥事。

至於我,我現在全身冇勁,整個身體就好似是空的一樣。

如果不是嘴裡的那塊參片,我這會根本冇有精力聽茶姐和二叔還有老葛談條件,早就睡過去了。

從彆墅出來上車後,我終於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天已經亮了。

我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自己竟然在京城的彆墅。

“醒了?”

見我睜眼,老葛的聲音響起。

“葛叔,我睡了多久了?”

我一張嘴,嗓子啞的不成樣子。

“兩天了!”二叔伸出左手,用他僅有的兩根手指比了比。

“二叔呢?”我問道。

“他在地下室閉關養傷呢!”老葛說道。

“茶姐呢?”我接著問道。

“回東北老家了!”

老葛遲疑一下,給了一個答案。

“東北老家?她家不是東北的啊?”我疑惑道。

說完,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回東北的不是茶姐,而是茶姐體內的那隻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