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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亮哥和我說,床上的那個人是蓉姐,我幾乎認不出來。
三天前,亮哥給我看的照片裡,蓉姐紅光滿麵,臉上的膠原蛋白幾乎要溢位來,可這會,蓉姐的臉瘦了不止兩圈,驟然暴瘦的結果便是,鬆弛下來的臉皮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褶皺。
這副樣子,說她八十都有人信。
“術法被破,她的壽怎麼借來的,便怎麼丟掉!”二叔看過照片後,冷哼一聲,便不再關注。
“長則七天,短則三天!”老葛看過後,直接給蓉姐判了死刑。
我除了有些感慨,其他都好。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亮哥的想法。
用二叔的話來說,蓉姐現在的樣子,纔是她本來的樣子。
我算了一下,一個月四次,兩個月八次,還好次數不是很多,要是每天都陪,亮哥這會得噁心死。
這個活過去後,我又迎來了空窗期。
連續半個月,一個活都冇有。
這半個月,我每天除了修煉,就是瀏覽各種娛樂資訊。
比如茶姐參加了某個劇組的開機儀式,m公佈新劇,a也接到了新的片約,就連小孫都藉著茶姐的光,蹭到了一個角色。
一時間,我認識的這些女星竟然有百花齊放的趨勢。
我有點看明白了,狐妖一脈和狐仙一脈似乎達成了某種妥協,各自在娛樂圈裡圈地盤,主打一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這就有意思了。
最讓我意外的還是張月娥,自打上次過來露了一麵,她就冇了信。
就在這種平靜中,我接到了一個讓我意外的電話,打電話的,是唐老闆。
唐老闆消失得有半年多了,走之前,他和我說是去外國避避風頭,這一避,避冇了。
唐老闆得罪的是晉省那位公子,如今那位公子在晉省如日中天,囂張的很,唐老闆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難道是三爺和那位公子達成了什麼協定?
我一時間浮想連天。
唐老闆這次打電話的目的很簡單,說他回來了,想和我還有二叔聚一聚。
聚就聚吧,我也想看看,唐老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晚上八點,我在一個包間裡見到了唐老闆。
和之前相比,唐老闆瘦了一些,黑了一些,但比以前精神了。
“陳老弟,二叔!”
唐老闆和以前一樣熱情,我一進屋,他便大步伸手走過來。
依次同我和二叔握過手後,他又看向我身側的老葛,我馬上給他介紹。
“葛叔!”
唐老闆冇二話,又親切的叫了一聲。
入座之後,唐老闆的嘴就冇停過,一是說這段時間在國外的生活。
他說他這段時間,主要在新馬泰,過的非常瀟灑。
“陳老弟,二叔,葛叔,我和你們說,新馬泰那地方,不同於國內,在那片,隻要有錢,什麼都能搞到,什麼都能玩!”
唐老闆邊說邊咂嘴。
除了吃喝玩樂的,他又說了幾件碰到的邪事。
具體來說,不是他碰到的,而是他花錢參觀的。
比如那邊的降頭師是如何解降的,再比如一些小鬼的製作過程。
按照他的說法,隻要花錢,什麼都能玩。
他還說,有的有錢人窮極無聊之下,甚至花錢找降頭師給自己下降頭,然後再解,玩的就是一個新奇和刺激。
“還有地下拳賽!”
說起這個,唐老闆的眼睛放光,“老弟,我之前請你看的鬥狗和國外的地下拳賽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國外那個,那是真血腥,也是真刺激!”
“有的拳手被打死後,會被當場分解,駐場的降頭師直接取料,製作人骨法器!”
“當然了,想看這個,得花門票!”
“更變態的是,你隻要再花一筆錢,降頭師甚至會手把手的教你如何取料,如何用新鮮的肉和骨頭製作法器!”
唐老闆一邊說一邊搖頭,眼裡有興奮,也有恐懼。
“刺激是刺激,但看多了,心裡難免有陰影!”
說到最後,唐老闆搖搖頭,道:“老弟,在國外,我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的,還是國內好啊!”
唐老闆長出了一口氣,舉起酒杯,道:“老弟,二叔,葛叔,來,我敬你們一個!”
這頓酒,喝的可謂是賓主儘歡。
唐老闆這次的變化很大。
在以前,唐老闆對我雖然也很親近,但他身上始終端著大哥的架子。
這次出國歸來,他身上的架子冇了,不再把自己當大哥,而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不端著了。
他還說,他以後就常駐京城了,晉省那邊的生意,他已經全部出清了,不論是煤礦還是樓盤,和他一點關係都冇了。
當然,他和那位公子之間,也因此徹底和解。
唐老闆說,他以後什麼都不摻和了,老老實實當個寓公。
這話,我半信不信。
類似唐老闆這類當過大哥的人,真能全都放下嗎?
還有,他這次和晉省那位公子和解,肯定冇少出血。
三爺能白給他做中間人嗎?
唐老闆的具體身家,我不太清楚,但唐老闆曾經和我提過,他名下的那兩座礦,每年產的煤,價值得以億來算。
除了煤礦,唐老闆在房地產上乾的也挺好。
唐老闆名下的樓盤是少而精,而且負債率非常低。
現在這些全冇了。
唐老闆真的能甘心嗎?
我覺得,唐老闆很可能被三爺和晉省的那位公子聯手給玩了。
回去的路上,我把這些猜測和二叔還有老葛說了一下。
二叔倒是冇說什麼,老葛卻來了這麼一句:“大侄子,這個唐老闆的性格,一直是這樣的嗎?”
這話問的我一愣。
回過神後,我馬上問道:“葛叔,你的意思是?”
很明顯,老葛話裡有話。
“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老葛說道。
“什麼味道
”
我問道。
“陰魂的味道!”老葛回道。
說完,他琢磨一下,說道:“我懷疑,這個唐老闆很可能被人奪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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