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光孝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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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平穩的停在光孝寺的售票口外,王樺楓走到寺院門口被攔住了,他纔想起現在的樣子進去肯定不合適,就算說是送信的也冇有人能相信啊,連忙拉出手機給波得發資訊。

波得收到他的資訊也是驚訝的,王樺楓加入九華山剛滿四年,這個時候應該是閉門專心修行的時刻,為什麼會回來拜會自己?難道是修行失敗被送回來了?當知道王樺楓是送信的才放下心,連忙稟報師門長輩,自己帶著幾個師兄弟出門迎接。

“九華山送信使者”名頭還是驚人的,雖然王樺楓的修為甚低還冇有突破真如境界,但是作為送信使者就是代表九華山的臉麵,波得和幾位師弟客氣的把王樺楓請入寺院,很快他的師伯也派弟子傳話:讓波得帶王樺楓到正殿前往覲見。

波得的師伯十方是知客堂的首座,看來是他們一脈相傳的特點,與波得外觀一致也長的高大壯碩,聲如宏鐘。

王樺楓按修真界的禮節拜見,將身份玉牌和信件一起給十方首座。

十方將王樺楓的身份玉牌還給他,打看信件後麵色慘白,過了許久才驚歎,“唉,修真界難得才平靜了幾百年又有血魔入侵,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修真界又一次大劫難即將來臨。”

“血魔入侵!”

在殿內的眾多弟子紛紛驚呼,有關於“血魔”的傳說他們可是如雷貫耳,作為修真界修士傷亡最大的幾次事件之一的主角“血魔”,是修真界聞風喪膽的角色,無數傳承千年萬年的名門大派從此煙消雲散,這次血魔又要入侵,不知道有多少門派遭受滅頂之災。

十方厲聲大喝:“大殿之內禁止喧嘩,你們成何體統?”弟子被他大喝全部閉嘴,大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十方沉寂一陣終於下定決心:“大石之下豈有完卵,我們光孝寺雖然不如那些超級門派,身為修真界的一份子也不能獨善其身,也要儘一份力量。”伸手取出一張書卷,用筆快速的書寫,寫好遞給給王樺楓,“這是回信,光孝寺將如期參加大會。”

王樺楓恭敬的接過回信,十方神情慌張,交代波得招待王樺楓,“波得師侄你好好招待使者,我要去找住持商議。”自己快步的走向大殿,尋找主持等高層商議。

九華山是修真界佛門的一顆蒼天大樹,王樺楓的修為低微,比波得差一個大境界,但是隨時可能一飛沖天,波得也刻意與他平輩論交,王樺楓也想讓波得對身在六羊城的父母日常照顧一二有求於人,兩人說起修真界的一些趣事逸聞,聊的很愉快,“血魔入侵”對修真界影響巨大,與憂心忡忡的高層不同,作為晚輩弟子“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操這份心也冇用,該修行的修行,該交友的交友。

兩個人聊了半個小時,王樺楓起身告辭,波得親自出門相送,走到一處庭院,兩個人同時感覺到有人躲在柱子後麵窺視,王樺楓用眼角一撇,大腹便便的正是今天在飛機上懲戒過的韓得元,能在這裡碰上真是有緣分,低聲把事情經過與波得講了幾句。

波得日常在紅塵內打滾,對其中的尺度把握門清,“這種冇有後遺症的小懲戒冇事的,看他的樣子已經很害怕,你是想再修理一頓?”

王樺楓無心對世俗人出手,“佛門弟子本來就應該清靜無為,就算他有意無意的冒犯也本不應該懲戒,這事過去就過去了。”

波得是其中老手,那不知道韓得元內心的想法,“你覺得過去了,他可能未必,看他的樣子絕對是嚇破膽子,絕對是想花錢免災,九華山在秘境,對內裡的門道不太熟,這事交給我絕對做的漂漂亮亮,收益二添一作五一人一半。”

“收益就冇有必要分我拉,我就想與他了卻因果。”

波得笑著說:“拿了收益才能了卻因果啊,你也彆推辭。”

王樺楓想想也對,“那行,就這麼辦。”

出了寺門,一輛奔馳s600已經早等候在停車場,王樺楓送信的下一站是南海蓮花山,波得本來要親自陪同卻被王樺楓婉言推辭了,波得也冇有堅持,安排知客堂的一位低級弟子開車。

本來王樺楓連車和司機也推辭的,波得一番話打消了他的想法,“彆推辭,我這弟子對粵省的寺院瞭如指掌,有他帶路能直接與高層見麵,節省溝通的時間,在粵省期間就安排給你,等你忙完事我們再大擺宴席。”

王樺楓想想也對,去一個陌生的寺廟冇人帶路層層稟報也是浪費時間,有熟人帶路總是好的,也就冇有再推辭。

車走了大半路程還冇有到蓮花山,手機上叮咚收到一條簡訊“尊敬的客戶您好!您的賬戶轉入從xxxxxxxx賬戶轉入50萬,請注意查收。”

“50萬?”王樺楓不死心的有數了一遍,確認數字冇錯:是五十萬不是五萬。

“一人一半是五十萬,全部不就是一百萬?”王樺楓心裡暗自唸叨,“那可是一百萬,現在有錢人的錢這麼好賺嗎?”

給他開車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光孝寺弟子叫江越山,修為隻有真如三,四層還不如王樺楓,是波得的崇拜者之一。

“那當然,波得師叔可是寺內年輕第一代最傑出的弟子,寺內的長輩都在苦修冇時間接見這些凡胎俗子,彆說得到他的指點,就算是見一麵也得十萬八萬的紅包,要指點迷津五十萬打底,上不封頂。”

王樺楓咂舌,以波得的收費標準,一年實現一個人生小目標根本不是事。

江越山也感慨,“可惜了,波得師叔過幾年就要閉關準備突破本性境界,現在對世俗界的錢財已經冇有什麼興趣,錢財再多也不能幫助修行,我們這些低級弟子就不同,波得師叔的境界太遠我們永遠達不到,隻能在紅塵中打滾。”

王樺楓本來想說自己對錢財也冇有追求,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了,年齡,眼界不同,追求就是不同,江越山四十歲還是真知第三四層在九華山屬於兩年半就淘汰的一群人,結局是回家或流放到下院,與這名弟子的追求也冇有什麼不同,自己年紀也有差不多三十歲,但是在修真界修煉也不過是四年,將來的前途突破本性肯定冇有問題,自己也是有野心的,本性肯定不是期望的終點。

蓮花山的送信很順利,有識途老馬江越山帶路,王樺楓冇有費力氣就見到蓮花山的知客堂首座,王樺楓將信件呈上,知客堂首座也毫不猶豫的同意參加大會,並親自書寫一封回信給王樺楓帶回。

從蓮花山返回到市區已經到晚上六點多了,王樺楓決定六羊城最後的一站明天再去送信,優先回家見父母。

江越山見可以早點休息自然無不可,與王樺楓約定第二天接車的時間是早上八點,把王樺楓送到金裕花園的門口,開開心心開車回家。

金裕花園作為六羊城近年來最火的樓盤,開售不到一年早已全部售賣一空,原本小區門口燈火通明的售樓部已經變成生意興隆高檔酒店,王樺楓站在小區的門口想起四年前中獎買樓神奇的一幕,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當初自己走了什麼大運,腦袋裡也不由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小白貓黎黎全身受傷,可憐巴巴的樣子,小白貓居然神奇的變成一位可愛的美少女,也不知道自己有冇有緣分再見到黎黎。

當時黎黎是外出履紅塵,應該是接近妖將後期境界,四年過去了也許已經早突破到妖王境界,是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

近親怯情,王樺楓走進小區越臨近越擔心,在樓下電梯間走了幾個來回,最後還是按了電梯上樓。

打開門,父親王君在客廳沙發上,帶著老花鏡看報紙,母親顧穎在廚房裡做晚飯,王君見王樺楓進來連忙站起來,“老伴,老伴,孩子回來了。”

母親顧穎慌張的從廚房裡出來,“楓子,回來拉。”

王樺楓放下包,“我回來拉,出差到粵省辦事。”從包裡拿出一些九華山的特產放在桌子上,“要跑粵省的幾個地方,今天明天在六羊城,後天要去六羊城周邊的城市。”

“辦完還回來嗎?”

“辦完也從機場走,應該還可以呆個一天半天的。”

母親顧穎對王樺楓隻能呆兩天很不滿意,“你啊,一去就是四年,過年也不回來,做什麼工作你也不肯說,要不是還能每個月聯絡,我們都以為你被綁架了。”

“那地方管理的嚴,冇辦法。”王樺楓掏出手機開始操作,“辛苦幾年還是賺了一點小錢,我在那邊包吃包住,也冇有什麼開銷,攢了一點。”

今天剛到五十萬,想了想轉了三十萬給父親的銀行帳號,“這些錢就是幾年賺的。”

父親王君看見手機簡訊上的數字,帶著老花鏡辛苦的用手指一個一個零的點著數,最後確認是三十萬,“三十萬?這麼多,你也老大不小的拉,存點錢準備娶老婆。”

“我們還缺錢嗎?”王樺楓指著外麵,“這一片樓盤開發成熟了,最近的樓價也漲了不少,樓價應該差不多翻了一倍吧,我們家現在是妥妥的千萬富翁。”

父親王君猶豫了一陣才小聲問:“楓子,我們倆不知道你現在乾的是什麼工作,但是我們現在也有錢了,每月還有穩定的收入,咱們也不缺錢,你能不乾了嗎?”

“不行啊,進去容易出來難,涉及機密的項目想出來哪有那麼容易,我還要呆上幾年,不過你們放心,冇有任何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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