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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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樺楓從火車站搭乘出租車來到項業寺,他是正式上任代表上院九華山的臉麵,不能隨便應付了事,衣服在祥業寺前回覆成袈裟的模樣,在寺院的門口正式遞上任命函。

不管祥業寺主持廣有有何種計劃,應有的儀式不可缺少,預先知道王樺楓到任資訊的項業寺的眾僧一起出門迎接,在一陣寒暄中廣有住持將王樺楓請入到大雄寶殿落座,主持廣有把寺院的各堂堂主一一引見給王樺楓,各堂堂主都合十請禮,王樺楓一一的合十回禮,場麵顯現的很友好和和諧。

和諧的氣氛冇有維持多久,廣有住持很快的引入正題,“利遊監寺光臨本寺是祥業寺上下的榮幸,不知道監寺有何打算?”

王樺楓謙虛的回答:“剛到貴寺還冇有任何瞭解,工作的事需要慢慢的熟悉,還是先到各處多走走多看看,向各位堂主學習吧。”

這話說的很謙虛,內在意思卻不簡單的,廣有住持的麵色一沉,王樺楓話中的意思就是不想安心的當個擺設,想奪取權利的意思,這是他們預想的最不好的情形,這種苗頭一定要壓下去,用什麼壓?肯定是實力壓。

廣有住持也是見過世麵的,麵上的笑容不變,“哎呀,監寺是總院內門弟子,境界比我們深,佛法也是精妙,來來來,讓我們這些下院的開開眼界如何?”

王樺楓微笑點頭不語,祥業寺經堂堂主首先調教佛法經義,輪經義水平他們不過是外門弟子的頂峰,進不了內門弟子的水平,王樺楓三境的抄寫經文可不是白來的,比不上九華山最拔尖的佛子,甩下院的一任人等十條街都不止,討教經義完全是自討苦吃,三言兩語就辯的他們啞口無言。

廣有住持見經義水平差距太遠,祥業寺經堂堂主已經被王樺楓說的要幾乎要自閉,決定放棄經義的比拚,經義強不表示能打,要堂堂正正以武力取勝,於是眼睛掃到金剛堂堂主廣果身上,示意他出手。

金剛堂堂主廣果身軀有近兩米,一身發達肌肉讓人膽寒,他選擇修行的是一門鍛體的功法大力金剛法身和配套的拳腳功夫大力金剛掌,緩緩的站起來合十對王樺楓施禮:“我是粗人,不懂那麼多彎彎道道,監寺貴為內門弟子,我是比不上的,隻有一把力氣和一雙拳頭,我們比劃比劃。”

欺負小孩子有啥意思?王樺楓連忙推脫,“我們佛門弟子不能依靠外功鬥氣好勇,和那些莽夫有什麼兩樣。”

廣有住持那知道王樺楓的真實想法?見王樺楓不肯比試內心有底,覺得王樺楓應該是專修經義的,鬥法冇有經驗連忙打眼色給其他的幾位堂主。

幾位堂主接收到廣有主持的暗示,七嘴八舌的說什麼內門弟子看不起我們,神通功法也是修行的一部分,現在世道不太平,佛門弟子也要斬妖除魔等等。

一輪話語讓王樺楓心裡愕然,他不想比拚神通功法是覺得自己的境界是本性高階,廣有他們纔是真如巔峰相差一個大境界,修為高他們太多,勝之不武,誰知道被他們曲解以為他怯戰,這些人在凡俗世界作威作福,完全不明白相差一個境界有多麼大的差距。

被祥業寺一眾僧人撩撥幾輪,泥人也有三分火性,王樺楓麵色不變,想你們不知死活我遂你們的意,就不再推脫,“恭敬不如從命,既然堂主將討教功法,我們就比比。”“枯榮神通”和“天龍八部加持變”這些拿手的術法是不用透底的,高一個境界還要靠術法取勝也太欺負人,他在寺院可冇有修煉什麼拳腳功夫,想來想去隻有新學的“羅漢十八手”,就用“羅漢十八手”應付吧,至少他們不會輸的太難看。

動手不能在大雄寶殿內進行的,一行人來到寺院後麵的金剛堂的比武場,王樺楓與金剛堂堂主廣果麵對麵相隔十米站立,金剛堂堂主廣果對王樺楓先是施禮,“我是主你是客,請先出招。”

要是先出招還有你什麼機會?王樺楓還禮:“輪地位我的職位比你高,輪修為我的境界比你高,還是你先來。”

金剛堂堂主廣果是是在人,不願意囉嗦大喝一聲說:“看掌。”左手護心,右手一掌向王樺楓拍出。

王樺楓張口吐氣,雙手向上結了一個舉缽印,廣果的右掌與王樺楓的雙掌相撞,王樺楓紋絲不動,金剛堂堂主廣果被震退兩步。

金剛堂堂主廣果被震退兩步,比武場內的廣有主持等人卻顯露出笑容,從兩人對戰來看金剛堂堂主廣果是落在下風,表麵上是不敵,確是證明王樺楓的術法並不高明,他們覺得要是有王樺楓的修為境界,肯定是快速取勝,現在的局麵隻能證明王樺楓弱。

金剛堂堂主廣果揮動雙掌與王樺楓硬碰硬,王樺楓用“羅漢十八手”的不同印記應敵,一直到十七手伏虎印纔將金剛堂堂主廣果震倒在地上,把金剛堂堂主廣果打倒,王樺楓也出了一身汗。

祥業寺其他的堂主躍躍欲試,看王樺楓的架勢再打上一場可能都會被累倒,廣有主持舉手阻止其他的堂主的車輪戰,他感覺把王樺楓修為的底細全部摸清,各堂輪流上用車輪戰戰術是可以戰勝王樺楓,但是用車輪戰贏也不能讓王樺楓心服口服,針對性也太明顯,王樺楓回上院打小報告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於是廣有主持決定親自下場贏的漂漂亮亮讓王樺楓無話可說。

廣有主持對於高他一個境界的王樺楓仍舊冇有十足信心,想必王樺楓冇有啥佛寶而他手上有一攻擊一防禦的兩件佛寶,用佛寶取勝可以勝的輕鬆,也同時威懾寺院的堂主:你們的主持永遠是你們的主持,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廣有主持取出一件禪杖和一件披風對王樺楓施禮,“就這麼兩件下品佛寶,讓來自總寺的監寺見笑了。”

王樺楓看廣有主持手上兩件佛寶的氣息,不過是下品佛寶中的最低檔次,不但比不上五色金色袈裟的中品佛寶,連新開光的珠串和六道輪迴缽盂都比不上,王樺楓感覺境界上強,再用佛寶碾壓有點太欺負人,“你我都是佛門弟子,佛寶的威力太不好控製,有什麼損傷就不好,還是空手吧。”

廣有主持仍以為王樺楓是因為冇有佛寶找藉口,哈哈大笑:“佛寶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修為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要比試怎麼能畏手畏腳,放心,我會控製力度的,不會讓你受傷。”

“佛寶與修為不同,修為是自身的,佛寶是外物,怎麼能混為一談?”

“隻有精神纔是根本,身軀也是皮囊,按你的說法,佛門還修行什麼煉體功法,見麵比精神強弱就好,你不會冇有佛寶吧?”

王樺楓想初來乍到,給這些下院的弟子留點情麵,現在卻反以為冇有佛寶想憑此取勝,把好意當作驢肝肺?內心也有懊惱,於是點頭,“好,那就用佛寶比。”

已經不耐煩與低一個大境界的廣有等人繼續玩下去,王樺楓決定要贏的讓他們心服口服,於是在比武場的中間站立,“我的境界比你們高再用佛寶顯得我欺負人,這樣吧,我就站在這裡不動,你們全部一起上,隻要身形動一動就算輸如何?”

廣有主持被王樺楓的話惹怒了,“哪用一起上,就我一個人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他也生怕王樺楓反悔,念動咒語啟用禪杖,禪杖上幻化出一條白蛇,張口向王樺楓咬去。

王樺楓麵帶笑容,白蛇的大口距離王樺楓三尺就咬不下去,廣有主持加大靈力的注入用上吃奶的勁也無法再讓白蛇向前一寸。

廣有主持滿頭大汗收回白蛇,不能就這樣認輸,眼珠子轉幾轉,再也不顧臉麵,把周圍的幾位堂主叫過來,讓他們給禪杖加持力量,速度,攻擊增強等佛門咒語,又原地閉目回覆靈氣。

等全身靈氣回覆圓滿,運起大力金剛法門,再使出羅漢降龍杖法中的“當頭棒喝”,狠狠的向王樺楓的頭上去,王樺楓惱怒廣有等人的不要臉和廣有主持的心狠手辣,決定給廣有主持一點顏色看看,禪杖拍在王樺楓身體周圍的三尺這次不是不得寸進,而是被牢牢的吸附在王樺楓的額頭前三尺,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

廣有主持滿臉大汗,麵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各堂堂主麵上的表情也很難看,王樺楓護身的佛寶好強,他們麵麵相覷,猶豫著是一起上還是認輸。

王樺楓到這是時候決定不繼續低調,郎聲說:“剛纔我都說過你們可以一起上,現在把你們的最強手段都拿出來吧,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各堂堂主都不敢動手,他們有的根本冇有佛寶,有的有佛寶修為也比不上廣有主持,廣有主持都不成他們更不行,上去也是自討欺辱,所有堂主的目光都落在經堂堂主廣可身上。

經堂堂主廣可被同伴看得發毛,知道他們的的想法直跺腳跳,“你們看什麼,我那件可是符咒,用一次就冇有的,是好不容易纔從一位上門弟子手中討回來的,作為壓箱的底牌,用了可冇有了。”

金剛堂堂主廣果是廣有主持的鐵桿,見經堂堂主廣可推脫急了,“現在還想這些,有啥壓箱的手段趕快用吧,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主持的佛寶被收住嗎?”

經堂堂主廣可掃過祥業寺眾人的臉上,都是希望他出手的,唯有歎氣,“這次損失大嘍。”從懷裡取出一張泛黃的舊符紙肉痛的說:“利遊,你認輸吧,我這張是內門高級弟子親自賜予的符咒,威力相當於本性高階的一擊,你是抗不住的。”

王樺楓內心裡說:“我也本性高階啊,還怕本性高階的一擊嗎?就是圓覺初期也奈何不了我這件袈裟,就憑你們這些廢料?”

於是麵色不變回答:“還本性高階的攻擊?本性高階就憑你可以使用嗎?彆吹牛,有啥本事放馬過來吧。”

經堂堂主廣可手持符紙先是望廣有主持,廣有主持瞪著他意思是你趕快出手彆讓我一直掛著,望周圍的堂主,各堂主都是對他的期盼,最後望王樺楓,王樺楓一臉無所謂,這是可是的最大底牌,到現在他騎虎難下咬牙說:“你不死活,受傷什麼的不要怨我。”念起咒語啟用符咒,黃紙燃燒化作一雙金色的大手從空中向王樺楓拍去。

王樺楓毫無畏懼,金色的大手拍到王樺楓頭頂三尺與王樺楓的袈裟碰撞,在寺院眾人失望的表情中,王樺楓周圍的金光穩如泰山,從天空拍落的金色大手碎裂成金光消散,王樺楓的身形紋絲不動。

寺院眾人的麵色慘白,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差距太大了,他們的攻擊連王樺楓的周圍三尺都不能撼動,廣有主持雙手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拔不下來禪杖,這可是他辛苦一輩子才用大半身價換來的佛寶,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的。

王樺楓見廣有主持憋紅臉拉著禪杖仍舊不肯認輸有些惱了,都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不知進退?

“你們還不認輸嗎?”

各堂主早已經停手,把眼神集中在仍在拚命不肯收手的廣有主持身上,廣有主持見無力迴天,唯有暫時低頭認輸:“果然是上院來的師兄,我們自愧不如。”

王樺楓袈裟一抖,廣有主持禪杖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開,廣有主持被反彈的力量逼退出四五步才穩住身形。

後退幾步剛站穩的廣有主持依仗有後台任然不肯低頭,“今天天色已晚,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議。”匆忙帶著禪杖離開金剛堂比武場。

在金剛堂比武場內的各堂主你望我,我望你,主心骨都走了他們也冇了主意,也不知道誰帶頭一鬨而散,隻留下一名年輕小和尚將王樺楓帶往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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