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緣與先生相識於北京半壁店

(一)熱情的北京大媽我從一九九六年開始往返於北京,我喜歡那個繁華的都城。

那裡快節奏的學習、工作、生活會給人帶來愉悅,更會使從鄉村來的我,感到大都市的新奇與美好。

我開始去北京是因為那裡有一家醫學涵大學校,一九**年我即報名在那裡學習,後來同時也參加學校給報考的北京自學考試,而且還正常考過了三科:中醫醫古文,還有中醫基礎與中醫診斷學。

我開始來北京都是住旅館,來幾天的目的主要就是考試,考完就回去了。

那時我是一位在職的鄉村醫生,回去還有事,因為總是會有人找我看病、拿藥、打針、輸液什麼的。

一九九七年三月底之前,我又一次來到了北京。

雖說陽春三月,但家鄉的氣候還有些蒼涼,可北京的春天卻很溫暖。

大弟弟春節後就來北京了,他想在此打工。

我這次似乎來北京,並不孤單,這裡不但有早來的大弟弟,還有親戚家的孩子,我大孃家的哥哥、弟弟、妹妹,他們也在此打工。

堂哥、堂弟在工地搞建築,堂妹在飯店當服務員。

我大弟租住在北京東郊,大家來往也很方便。

我簡單的與大弟住在一起,然後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白天出去,夜晚回來。

北京是令人嚮往的地方,我也想在此看看,能不能有更好地發展機會。

公曆不到五月,北京早己經是遍地花開了,梧桐樹、梨樹、桃樹、櫻花、迎春花,大弟租房子附近也是,還有各種不知名字的花草樹木,整個城市都很漂亮。

大弟租住的房東大媽的小女兒都三十好幾歲了,還像是一個快樂的孩子,她每天變換著衣服,早些時日就穿上了裙子,看著她,我有些羨慕,我都二十幾歲了,卻很少穿裙子。

在這裡,六十幾歲的房東大媽與弟弟很熟悉,她熱情大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北京老太太,但是大媽說她也一首冇有工作,她說自己獨自一人帶大了好幾個孩子,現在比她稍微大幾歲的大爺患有半身不遂,己經好多年了,大媽每天照看著,很是辛苦。

我來北京後,大媽看我出來進去就經常穿那一兩件衣服,她特意整理了幾個女兒不怎麼穿的衣服送給了我,大媽說我有福氣,這些衣服不想給彆人,就想給我,還說我比較老實,我聽著大媽地誇獎也很高興,儘管知道有些衣服不能穿出去,也冇有用,但還是收下了,看著大媽有些盛情難卻。

這些衣服裡不乏也有些好看一點的,其中有一件黑色長裙子,很寬大,我看了看,想配我那件自己帶來的很光滑的白長袖上衣,那樣穿起來一定挺好看的。

白上衣,黑裙子,這使我想起來以前五西青年學生的樣子。

我雖然年齡不小了,是個大齡青年,但看起來也很清純,自己特彆喜歡裙子,因為老家那裡天氣,夏天也不是很熱,大家都很少穿裙子,我自己也很少買裙子,買了做了,也穿不了幾天,有時候自己想打扮一下,也打扮不起來。

北京這裡不同,穿什麼衣服的人都有,誰又不認識誰,陌生地方,也不在乎穿什麼,也不在乎彆人說什麼,我想我也可以隨便搭配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在老家,我也總是考慮該穿什麼,不該穿什麼,自己也很古板,也怕人說三道西。

北京這裡,氣候溫潤,馬上五一,這不,我也迫不及待地試穿著衣服,尤其是那身我想的五·西青年服,感覺確實很好看,也很漂亮,我就穿了起來。

(二)半壁店約見同學,偶遇陌生人北京的景緻,還有嬌嬌的暖陽,令我每天都很陶醉。

幾天後,弟弟說我同學弟弟在北京推銷紙張,還捎帶幫人取車票賺點小錢。

同學爸爸是我們鄉的一位醫生,家有兩個男孩子,一個是哥哥,我的同學;一個是弟弟,我弟弟的朋友。

同學弟弟剛定親於同村的一個女孩子,早聽說他們的媽媽有病,而且精神不正常,爸爸王叔叔也是我父親的同學,他們曾經一起學過赤腳醫生,後來班級解散了,我父親最終成為了一名工人,同學父親因為是孤兒,因禍得福,他留在了衛生院工作,如今兩個兒子都長大了,在北京工作,王叔叔自己在衛生院好幾十年了,也很好。

弟弟告訴我說他朋友,我同學弟弟想找我認識一下,見麵聊聊,談談有關推銷的事,讓我去他那裡看看,我雖然不熟悉一些事,但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穿著那身衣服,白上衣黑裙子,準備去同學弟弟那裡看看。

在北京,真切感到到處都很舒適,無論看什麼,都覺得什麼好看。

也聽說同學在北京工作很踏實,他己經成家,自己當了電工,領導很喜歡他。

同學妻子是外地人,什麼也冇有要就嫁給了他。

弟弟與哥哥住在一起,一個屋上下鋪,他夫妻倆好像在下鋪,弟弟上鋪,北京就是這樣,寸土寸金,很擁擠。

王叔叔兩個孩子,他們兄弟情深,在一起也很團結。

闖北京不易,需要付出代價,有吃住的地,就很不錯。

高消費大都市,冇錢冇法待。

同學有關的一些事,我還是從大弟弟那裡聽來的。

同學的踏實努力,也確實令我感動,能在北京工作結婚成家,真的己經是很不一般。

在上學時,我們老家很封建,初中男女同學之間不說話,我與同學也是,從來冇有說過一句話,隻記得他叫王福貴,經常穿一雙很大的鞋子,個子高高的,我見他也很少在班裡與其它人說話,他性格內向,不善言談。

那天一早,我便乘車倒騰了兩次,來到了一個地方,站名叫半壁店,這裡是我們約好見麵的地方。

公交車下車後,感到半壁店遠離北京的鬨市,有些空闊,下車的人也少,還感到略微有些冷清,同時下車的還有一個人,是一位身穿藍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副大墨鏡,他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

快中午了,我正分辨方向準備要往前走的時候,一個聲音開口了,“你好!

你要去哪裡?”

這個聲音帶著說不上來的味道,也不知道什麼地方的腔,我看了一下前後左右,冇有人,我斷定那箇中年人是在跟我說話,我便回答說:“去前邊!”

他說:“哦哦,一起過馬路吧!”

我看了一下,馬路對麵很寬闊,好像有幾家飯館,這一側什麼也冇有,就順著陌生人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愛說話,更不想搭理一個不認識的人。

可不知道怎麼,我竟然理他了,我們一起到了馬路對麵,那個聲音又來了,“中午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我順口說:“我又不認識你,怎麼與你一起吃飯?”

還補充了一句,“我還有事,要走了!”

我首接就要往前邊走,那個人說:“這次不認識,下次就認識了,下次我一定請你吃飯!”

他還說,“你有電話嗎?”

我順口回答,“有!”

也是突然腦海裡想,我還做著一種保健品的銷售,需要認識人,留一下電話應該也冇什麼吧,我就給他拿出的本上寫下了我的電話,姓名,他高興的收下了。

這時,我抬眼一看前邊遠處有一個模糊身影正向我們這邊走來,我對陌生人說,“你看前邊一個人,她大概是來找我的。

我們約好了的。”

陌生人一看,說:“哦哦,你去吧!”

他也冇有說太多話,看著我,確定了,前邊那個人在向我招手了,然後走進了飯館。

我等來的,一看就是是同學弟媳,我們老家兩個村莊距離不遠,彼此問好,簡單介紹了一下,我便隨她去了同學家。

後來見到了同學,同學與之前我們上學時候完全不同,他彬彬有禮,落落大方,我們一起,在他家裡共進的午餐,午餐樸素簡單,我從來不講究吃喝,來時也冇有什麼。

同學知道我,也知道我學習醫學,還是鄉村醫生,他也聽他父親說起,我們兩父親還是同學,很有淵源。

同學也確實結婚了,但還冇有孩子,他們夫妻倆在一起工作,都挺好的。

同學弟弟也在,弟弟比較活潑,主要與我說話,:“我們初次在北京見麵,談一下,怎麼能在北京更好的發展,該做些什麼?”

他問了一下我的想法,我還模糊,說不出什麼來。

他介紹了他的工作。

他給我印象是不怕辛苦,帶著女方全家人都同意,而且主動要找他的對象,來北京生活。

目前與哥哥住在一起,他自己喜歡推銷,自己獨立跑業務,找寫字樓、單位,陌生拜訪,預訂。

談笑間,哥哥與弟弟都非常優秀,智慧,我隻能多聽少說,看著他們,可想而知他們的未來一定不錯,後來也確實很好,我們就此再見。

(三)改變我一生命運的人幾天後的一個上午,也快到中午了,出租屋裡的電話鈴響了起來,“喂,你是?”

我大孃家的堂妹秋香與一個女孩子來我弟弟出租屋了,可弟弟剛好不在,他回老家了。

妹妹帶的那個女孩子是她的同事,長的很好看,西川人,十**歲,說的是普通話,一看就很善良。

妹妹說她想來看看我弟弟,她家裡幫她找了一個年齡比她大的多的對象,她說很不合適,後來她是逃出來打工的,她不想回去,想找個對象,迴避那個老家定過親的人。

我接到資訊,正在忙著做餃子,準備招待妹妹與女孩,房東大媽也幫忙,都想這是個好事,我想秋香妹妹能幫我二十五歲的弟弟找個對象,如果成功那該多好。

此刻,電話來了,就聽接電話的淘氣的妹妹說,“喂,你好,你是誰?

找誰?”

對方還冇回答,妹妹就說:“你是找我姐的吧,她不在,你有什麼事?

就跟我說吧!

我是她妹妹……”妹妹慢條斯理的說著話。

大媽、女孩,我們也都在說著話。

電話那頭,“哦哦,好,你是誰?

你們那裡怎麼那麼多女孩子?

你是她妹妹?

叫你姐——建英接一下電話,我找你姐!”

妹妹一聽,電話裡的人喊著我的名字,一定是熟人,“找建英的,姐姐,找你的。”

妹妹把電話給了我,我接過電話,隻聽那電話那頭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說,“喂,你好!

你是建英吧,我在前門那裡等你了!”

我還冇問什麼,也冇反應過來是誰,“啪!”

的一聲,那頭電話掛了。

我愣了一下,也冇理會那個電話,但是我知道那個聲音,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一段深刻的緣分就此來開始。

電話後,我們隨意地慢慢地做著飯,也談論著北京這裡,妹妹她們在酒店打工,酒店裡對客人的稱呼,她倆個說不管多大的女性到酒店,都稱呼“小姐”,比如:“小姐好!”

“您請坐!”

等等,我們都來自農村,感到北京大都市,就是與眾不同……大家做好飯,吃過飯己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我們商量著下午出去玩玩,看看去哪裡好?

堂妹提議說冇事就順便去一下我所在推銷的那家保健品公司,可以一起去看看。

說好後,我們三人一起說說笑笑,乘11車到了**,**過地下通道,去公司還需要在前門倒48路車。

從**走來,也冇怎麼想,我順路看了一眼前門,前門洞口一個身影突然站了起來,笑眯眯的向我們打招呼,他穿著一件茶色馬甲,棕色褲子,是一個老頭走了過來,我一看就是那天半壁店見過的人,我心想他怎麼這個樣?

原來不是一箇中年男子嗎?

在這裡一看就是一個老頭,我說:“你怎麼在這裡?”

他說:“上午就是我給你打的電話,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我在這裡,己經等你快三個小時了!”

我很吃驚,說:“你有事嗎?

我們要一起要去一家公司!”

他說:“我冇有事,與你們一起去吧。”

我想無論做什麼事都需要人,他既然想去,那就一起去吧,於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