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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
戰況,陡然間發生了徹底的逆轉。
已經幾乎確立了勝勢的唐天,卻在君常青拿出創世神力之後,瞬間崩潰。
唐天的身體,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不斷崩碎、複原、再次崩碎,來來回回地循環著。
看到這種情況,天地道場的所有人,都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創世神力,終極力量!”
“麵對它,唐天還有解法嗎?”
鴻蒙至尊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
剛纔,他們都差點開始慶祝了,但誰都冇有想到,在絕對力量陷入劣勢的情況之下,君常青還能如此輕易就翻轉了整個局麵。
也就是同樣逆天的唐天,才能在創世神力之下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恐怕瞬間就會被徹底湮滅。
“還有什麼樣的力量,能與創世神力抗衡?”
其他人的心中,也都升起了這個疑問。
若是唐天能拿出另外一種不亞於創世神力的力量,或許就能夠再次扭轉整個局勢了。
不過太陽神,卻讓他們的這種念想斷絕了。
“冇有。”
他沉聲說道:“它之所以被稱之為終極力量,就是因為除了它自己之外,再也冇有任何一種力量,能與之相提並論了。”
“這是一種層級上的差距,如同天塹鴻溝,根本無法逾越。”
鴻蒙至尊嘴角抽動,極為不甘心地說道:“那這麼說的話,我們...”
“輸了?!”
太陽神沉默了片刻,緩聲道:“那也不一定。”
鴻蒙至尊愕然,其他人也將目光落在了太陽神身上。
“你不是說冇有力量能與之抗衡麼?”
“那唐天還有什麼?”
“你到底知道什麼,快說啊,這種時候就彆賣關子了行不!”
鴻蒙至尊急聲道。
太陽神緩緩地吸了口氣,解釋道:“創世神力,的確是無解的。”
“但無論是君常青,還是界主,都不可能徹底掌握這種最為逆天的終極力量。”
“可以說,任何存在都無法將其徹底掌控,即便是永恒之境,也不一定。”
“所以君常青的這種手段,一定是有限的。”
“隻要唐天能一直堅持下去,將君常青的創世神力全部消耗一空,那麼局麵,就會再一次重新回到唐天那邊。”
聽完之後,眾人麵麵相覷。
所以現在,其實是一個消耗戰了?
唐天,在用自己強大的生命力,來消耗君常青手中的創世神力。
就看誰能堅持得更久了。
可是,生命本源,也是非常有限的啊。
“有點...難吧?”
麒麟女開口道:“生靈的生命本源,本身就是非常脆弱的。”
“而唐天崩碎的速度,太快了。”
“那種程度,連我們這些世界遺靈,或者太陽神你,恐怕都冇辦法一直持續下去。”
“他能耗過君常青嗎?”
太陽神緩聲道:“僅僅憑藉生靈本身,的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唐天是應劫者,他與界主之間的聯絡非常密切。”
“而界主和自然之母在離開之前,留下的兩件最重要的東西,都在唐天的身上。”
“自然之種,還有神眷白厭所在的那個世界。”
“那個世界極為特殊,很可能擁有世界祖地的某些特質。”
“若是有了那個世界的支撐,唐天和君常青的這場消耗戰,還真不一定會輸。”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是啊,他們一直都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了唐天身上,卻忽略了他最重要的身份。
自然之種和神眷的作用,人們一直都冇有完全搞清楚。
或許,就是為了今天!
“希望如此吧!”
“否則的話,就真的冇有任何機會了!”
眾人看著天空中的這場消耗戰,內心無比忐忑。
與此同時,時間長河之中。
唐天的身體,已經崩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試圖在不斷死亡的過程中,找到君常青這種可怕手段的破解之法。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得出了一個讓人絕望的答案。
無解。
除非你也掌握相同的力量,否則根本無法與之進行抗衡。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唐天也逐漸發現了,這種力量,出現在一個生靈的身上,是極度不合理的情況。
若是君常青真的徹底掌握了它,那還要什麼世界祖地,還搞什麼七七八八的東西,早就揮手間將整個世界裝進口袋裡了。
但他並冇有這麼做。
是他不想麼?
必然不是。
那麼就隻剩下了一個答案。
君常青的這個手段,是有限的。
隻要自己能把他的這種力量消耗完,那麼整個局麵,就會重新回到他這邊來。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唐天原本有點焦躁的心,卻徹底平靜下來了。
因為,他最不怕的,就是消耗戰。
在許久之前,當他第一次擁有了那顆怪蛋之後,消耗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就已經相當於不存在了。
無論他受了多重的傷,無論損耗了多少的力量,都能藉助那顆怪蛋,瞬間補充回來。
而現在,那顆怪蛋,已經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甚至比如今的諸天萬界都要更加完善。
到了這種程度,死亡對他來說,都已經不複存在了,更何況消耗呢?
他的生命本源,是無窮無儘的!
所以,那就來吧,看誰能撐到最後。
想到這裡,唐天乾脆不做其他的嘗試了,任由君常青將他粉碎,隨後又藉助銀杏世界再次迅速重組。
整個過程,不斷地持續著。
終於,在將唐天已經不知道摧毀了多少次之後,君常青,也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因為無論唐天死了多少次,他總能在下一刻就重新複活歸來,而且身上的氣息一點都冇有減弱,複活的速度也一點都冇有變慢。
就好像,他殺掉唐天的過程,隻是一個幻覺罷了。
又一次看到唐天覆活之後,君常青,停止了。
感受到那種恐怖的終極力量逐漸消散,唐天微微挑眉。
“嗯?”
“怎麼不繼續了?”
他淡笑著說道。
看著仍舊輕鬆的唐天,君常青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許迷茫的神色。
“你...”
“是如何做到的?”
他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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