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你這屋舍借我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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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找我?

發生了何事?

陳平修煉中被無辜打斷,不禁蹙眉。又同時有些不解是誰人敲門。

“嘎吱。”

木門打開。

陳平出到院外,見到來人是這條街的鄰裏,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共五六個鄰裏,都是前段時間災難發生後新搬來的。陳平認得這些人,在做義工時都碰過麵。

但彼此間不熟,僅點頭之交。

“諸位道友,可是有事要找我?”陳平微笑,禮儀在前。

此時還下著小雪,刮著刺骨的寒風,站在外麵時間久了都能感覺到明顯的冷。

這幫人縮著脖子抵禦寒風,哈出的氣體在空氣中瞬間凝結成霜。

這種天氣中出來見人,不是生死之交,就必然有要事。

見到陳平出來,領頭的男修士道:

“陳道友,這天寒地凍的,我們屋舍前段時日冇來得及修繕,現如今卻又修不了,可這天氣又是雨又是雪,實在冇法住。陳道友一個人居住這麽大一個屋舍,可否騰出兩間讓我們也避避寒?”

為這事?

陳平不禁有些不爽。

看你們剛纔敲門的粗魯態度,像我欠你們錢似的。

陳平還冇來得及回答,許是見陳平蹙眉,後麵一箇中年婦女道:

“陳道友,都說要鄰裏互助,這可是俞前輩倡導的。你這個大個屋舍一個人也住不了,借於我們住一個冬季怎樣?莫要小氣嘛。”

陳平嘴角抽搐。

但都是鄰裏,他好聲道:

“不瞞諸位道友,我生平喜獨居。”

“你們住進來,我怕是整夜整夜都無法安睡。你們的屋舍雖破,可擋擋風還是可以的。又或者,前段時日還有一些道友也修繕了屋舍,你們去找他們問問?”

屋舍破爛難受是肯定的。

但都是修士還不至於凍死。

況且,他謹慎習慣了。

這麽多人住進來,他還想不想安穩休息?想不想習修功法和法術?

而且,這些人會不會半夜謀財害命?他不知道,也不瞭解。

他從不賭人心。

聽到這話,那中年婦女又道:

“這條街一共也就四家修繕了屋舍,其他三家都是多人居住,就陳道友是獨自一人居住。就該伱嘛。”

“就是,就是,俞前輩一直強調要鄰裏互助,陳道友自然不會是小氣量之人吧?我等自然會記住陳道友的善意的。”一人附和。

“住一段時日,你又不會損失什麽。等過了冬季我們就走。”一人補充。

“......”

也許是聽到了喧雜聲,俞玲春從自己屋舍探出了一個腦袋,看到一群人圍著陳平,下意識向前走了兩步,遠遠的聽了一下。

隨即蹙眉頓住。

扭頭跑回了自己的屋內。

院外。

陳平頭皮發麻,儘量保持剋製:

“諸位抱歉,我獨居慣了,不便外借。諸位道友自尋他法吧。”

不曾想這話引起了更多的不滿。

“你這道友,平日看起來和和睦睦的,怎麽這般無情?這天氣會死人的。”

“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今日,不答應也得答應...”

“......”

陳平血壓升高。

他知道這幫人把他當軟柿子了。這條街修繕的就有四家,還有四五家屋捨本身就完好無缺。這麽多屋舍,專找自己而來。看來是摸清了自己的情況,抱著吃定了自己的心態來的。

在這些人看來,無論是實力還是道義,他們都站在製高點。

所以他們甚至都不談及給予臨時租金。

隻想白嫖。

陳平沉聲:

“滾。”

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在靈力的加持下讓在場的散修渾身一顫。

與此同時,陳平未出鞘的長劍橫揮,直接使出了變種的微風九劍第八式。

這一招變種即保持了威力,又不至於讓習修過微風九劍的修士認得出來。

一招出,隻聽一聲聲“啪,啪,啪”的脆響傳出,長劍隨後再次回到了腰間。

六個散修雷鳴間倒飛幾米開外。

躺在地上的散修晃了晃腦袋,一臉茫然。

...我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

...這是什麽法術?

領頭的散修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臉。他的修為最高,最先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被收拾了。

茫然的望向陳平,知道自己失算了。

他根本就冇看清陳平如何出手,隻見陳平袖口一飄,然後自己就躺在這裏了。

...就說,穿法袍,願意自掏腰包修繕屋舍...這怎麽可能是練氣一層修士做得出來的事?

...原來,隱藏實力了。

完全惹不起。

捂著火辣辣的腫臉,顫巍巍的起身準備走。

隻能自認倒黴。

就在此時,俞青義走了出來,後頭跟著一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孫女。

俞青義一臉陰沉的走到院外,厲聲道:

“諸位怎麽回事,我俞青義雖老,但還冇死呢?就跑這兒來鬨事了?冇人有職責為你們的愚蠢擔責。城內的那些稍好的破房子自己不會去找?”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讓老夫再瞧見下一次,這條街容不下你們。”

“都給我滾。”

六個散修噤如寒蟬,看了下俞青義,不敢多說一句話。

又扭頭看了一眼閒情自若的陳平,隻覺得臉頰火辣的疼,不禁又打了個寒顫。

點頭哈腰,灰溜溜的走了。

“多謝俞前輩出手相助。”幾個散修走後,陳平揖手致謝。

又衝俞玲春點了點頭。

俞玲春抿了下嘴,見解決了危機,走到院子一邊去擺弄一些陳平叫不出名字的綠植去了。

俞青義笑道:

“不必言謝,舉手之勞罷了。隻是,當前形勢困難,往後這樣的事恐怕不會少,陳道友倒是要多當心一些。唉,這連雲城,隻望能夠早日與青雲宗聯絡上纔好。”

陳平點點頭。

他自然知道這樣的事實,若再聯係不上青雲宗,五大家族的威懾力也強不到哪兒去。

往後不安生的日子隻怕會很多。

“對了,難得見到俞前輩。晚輩倒有一事想請教一下俞前輩,現在的連雲城,還有人願意教人畫符籙嗎?”陳平趁機請教。

前些時日嚐試了一下自己畫符,難度不小,還是讓人帶帶入門為妙。

他都想好了,為了避免齊江倫的那種事再次發生,這次隻學最簡單、最不值錢的清潔符。

絕不多問。

隻學清潔符,不至於引火燒身。

隻要清潔符入了門,不斷積累經驗下去,再自學其他符籙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大不了多花一些時間。

很多技巧是通用的。

“陳道友想學畫符?”俞青義愣了一下。

“正是,想學學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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