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時代老姐妹花,徹底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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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纖細的身影走了過來,蹲下身去。汪老夫人下意識叫了一聲,扔下包去奪,可還是來不及。一縷黑色的暗氣似是遊蛇,囂張地漫溢位來,卻在觸到顧初的手時,滋了兩聲,很快化於無。顧初拾起的正是一枚錦囊,所不同的是,錦囊外表黑色,上麵的金色紋線極為精緻。汪老夫人也無心去看她的包了,眼神逐漸飄忽。顧初慢慢抽開一看,裡麵除了符紙,還有幾根頭髮。這黑色符紙不知道是被什麼給染得一團漆黑,散發著一股腐肉的臭味。凡胎肉眼什麼也看不清,但是顧初卻能看清上麵的咒文,她挑眉。居然是老朋友。顧初勾了勾唇,嘴角的笑卻有幾分冷戾。從這黑色符紙上感唸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息,和那塊黑色石頭,出自同一人之手。宴老夫人湊過來看,然而她看不到。汪老夫人笑容僵硬,“這是我們隨便帶著玩的,阿琴,難道隻許你信玄學,不許我們信呐?”顧初微微一笑,“一般信正統玄學的人不會用黑色符紙,隻有一些邪門歪道才用,秦大師肯定知道這符紙上麵寫的什麼。”說罷,示意宴老夫人拍照給秦大師看。汪老夫人咬緊後槽牙,誰也不知道宴家這位新回來的是個懂行的啊?之前周生琴把她家宴錦若誇得多厲害,儼然要成秦大師關門弟子了,結果她好幾次帶著詛咒符在宴錦若眼皮底下招搖過市,宴錦若卻一個勁地誇她。顧初淡聲道,“順帶驗一下這裡麵的頭髮,看看是誰的DNA?”“不用了。”汪老夫人閉了閉眼。一看她這反應,宴老夫人心涼了大半截。如果真被顧初言中,汪老夫人和自己交好這麼多年,她明知道加強符咒效力,會讓自己半身不遂,她這麼心高氣傲的人肯定會生不如死……這也太惡毒了!一股寒涼的感覺襲遍全身,宴老夫人驀地打了個寒顫。“為什麼?”她嗓音裡似含著血,頭暈目眩的,有些站不穩了。汪老夫人凝視著她,眼神帶著深深的痛恨,“憑什麼你用愛馬仕的鑽石包,我就隻能比你低一個等級。憑什麼是我先認識宴永洲,最後卻是你嫁給他?我比你差在哪兒了?”宴老夫人一臉困惑,“我也給你介紹汪德才了啊,你也冇拒絕,還和他結婚了。”“汪德才?那是你挑剩下的!他酗酒打人……”汪老夫人掀起自己的袖子,“你看看我身上的傷,這些全都是拜你所賜!”現實往往比電影更狗血。李管家早已安排傭人們撤了,宴北漠站在旁邊徹底傻了眼,宴紹也是故意留他在這看的,讓他長點記性也好。“你命好,嫁給宴永洲也就算了,還生了三個兒子。我嫁給汪德才之後,連生三個女兒,汪德纔不止一次感慨,要是當年娶的是你,不是我就好了。後來我第四個女兒,硬生生被他踹流產了……”汪老夫人說到這兒,淚流滿麵,天天聽自己的丈夫提起彆的女人,還處處對照著貶低她,那是什麼滋味?她早已對那個女人恨之入骨。既然世界上有一個她,又為什麼要有周生琴,周生琴小時候個子矮,長得醜,家境也不如她,明明處處不如她的啊。周生琴就隻是個醜小鴨,隻能淪為她的配角,而長大以後,卻像是換了劇本一般,巨大的落差讓她根本承受不住。宴北漠知道這一切之後,心情複雜,聲音哽咽,“可汪奶奶,你對我很好啊,還老是給我零食,帶我出去玩……”汪老夫人望著他,難得露出幾分真情,“北漠,我看見你確實開心,在宴家,也確實對你最好。”宴北漠眼眸閃動,他就知道汪老夫人對他是真心的。汪老夫人嘴角夾雜著幾分慶幸,“因為你是你們家最好騙的一個,還好,周生琴也不是處處好命。”“……”宴北漠徹底石化了。這還是他認識的汪奶奶嗎?難道不是一張人皮換了個陌生的靈魂嗎?汪老夫人一臉理直氣壯,“周生琴,你那麼有錢,那麼好命,我從你身上偷一點財運怎麼了?”顧初徑直打斷了她,目光凜冽,“你現在不止是讓老夫人丟財運,還想讓她半身不遂,在床榻上過後半生,這是最惡毒的詛咒。”對上宴紹冰寒的目光,汪老夫人咬緊牙關,怎麼也不肯承認,“我冇有。”如果隻是貪財而已,相信宴家不會太為難她。周生琴是個重感情的人,頂多不來往就完了,冇了這個礙眼的朋友,她也冇什麼損失,反正她從周生琴那這些年撈得的好處夠多了。“你承不承認也無妨了。”顧初淡淡看著她,“邪咒如果未成功,之前得到的好處會加倍吐出來,冇能成功的詛咒也會反噬在施咒人身上。”袁鳳臉色一變,下意識地說,“這怎麼可能,他明明不是那麼說的!”似是不打自招了。顧初笑了,“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亂用邪術,本就是有違天道的,那個人說的話能作數嗎?”這話把汪老夫人也給問愣住了,膝蓋一軟,臉色發白地呆怔在那兒。另外兩位老夫人見狀,連忙離袁鳳遠遠的,“宴老夫人,我們可冇像她一樣,下什麼符咒。”顧初莞爾,“對,你們冇有下符咒。頂多是在背後罵宴老夫人,說她人傻錢多,拚命恭維汪老夫人。”這兩人當即驚詫地看著顧初,宴家這位回來的,到底是什麼妖孽?宴老夫人似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直以來,她都把這三人當成最好的朋友。她們一起購物,旅遊,拍照,打牌,從年輕的時候玩到現在。尤其是袁鳳,最初她家裡條件冇那麼好,所有人都不跟她玩,是袁鳳拉著她跟所有同學介紹,“這是我袁鳳的朋友,你們誰都不許欺負她。”少時朋友,老來伴,終究成了一句空話。“你們走吧……”宴老夫人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汪老夫人靜靜駐足了一會兒,她抿唇,“周生琴,這怪不得我。我本冇動殺心的,僅僅隻要你一點錢而已。但那一天,我被汪德才踹斷了兩根肋骨,你卻在我麵前炫耀宴永洲去拍賣會給你買的珠寶。”“嗬嗬,這叫人怎麼平衡?”“我不止一次後悔,要是我冇和你做朋友就好了,要是我冇把宴永洲介紹給你就好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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