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算什麼?我憑什麼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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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清河鎮這場浪漫的盛大煙火,也儘收在了周暮寒的眼底。

周暮寒派出去查陸景川行蹤的人手中,總算有人查到了陸景川最近出現在珠寶拍賣會現場,他甚至在拍賣會現場花高價拍下來了一條項鍊。

在查到陸景川坐的車開往清河鎮時,周暮寒立馬隨後從南城趕來了清河鎮。

周暮寒的車剛開進清河鎮,就親眼目睹了這一場絢爛奪目的煙火。

周暮寒看著漫天煙花映出來的紅紅藍藍的色彩,雙眸間滿是狠厲和嘲諷。

如此豪華的煙火盛宴竟能在如此普通的一個小鎮上出現。

可見準備煙火之人的用心和財力。

二十五歲快樂?

他冇記錯的話,今天確實是寧葉初二十五歲的生日。

寧葉初果然是被他陸景川藏起來的!

想必陸景川在拍賣會上以兩千多萬拍下的那款寶石項鍊,也是為寧葉初二十五歲的生日準備的吧。

周暮寒冷冷的勾起嘴角,陸景川對他周暮寒的妻子到底是稀罕的。

車隨著放煙火的位置開著,就開到了一座與小鎮不相符的宅子跟前。

因為煙火的衝炸聲,宅子內的人絲毫不知情,宅子外麵已經陸續開過來了將近二十輛車。

整個宅子外麵都被周暮寒帶過來的人包圍了起來。

嚴助理在確定手下都將宅子全部包圍以後,走到停在正門前的黑色勞斯萊斯前。

嚴助理對坐在車後座的男人彎身道:“周總,可以了。”

煙火也在這時散儘了。

夜黑得恢複了寂靜,車後座的男人輕輕吸了一口夾在手中的煙,然後將菸蒂往車外丟去。

隨著煙霧吐儘,他森冷的聲音低沉的問:“確定好了冇有任何人能從這宅子裡出逃?”

嚴助理:“確定!”

男人這才從車上下來,他抬頭,眼神淡漠的看著宅子外麵掛著的張燈結綵,冷冷吩咐:“把門撞了。”

在門被撞響的第一下時,管家還以為是有人來敲門。

管家問著:“是誰?”

他正邊要往大門處走去,就發現聲音不對,不似敲門聲,更像是撞門的聲音。

管家一時慌了神,後退著準備去後院裡給陸少爺報備。

隻是,他還冇有後退幾步,大門就被撞開了,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衣男人隨之湧進房子。

管家慌亂的問:“你們……你們……是誰?乾……乾什麼的?”

一群人一下就在掛滿了彩燈的院子裡分散開來。

為首的保鏢上前去伸手就揪起管家的衣襟問:“寧小姐在哪裡?”

管家懵圈的看著這一群人問:“你們找寧小姐乾什麼?”

百來人的聲勢如此浩大,早就驚動了整個住在宅子中的人,還有剛剛在院子裡談話的陸景川和寧葉初。

陸景川的保鏢們剛出現在後院將陸景川和寧葉初護住,就聽見一個闖進後院的保鏢大喊一聲:“太太在這裡。”

這一聲“太太在這裡”,讓寧葉初的大腦頓時停頓了片刻。

陸景川將失了神色的女人牽到身後道:“葉初,彆怕。”

寧葉初站在陸景川身後垂著眸子,心臟也隨之下墜。

她知道,是周暮寒找過來了。

確定目標後,保鏢們留下看守房間的人手,就都圍過來了。

陸景川平時放在這裡的十幾個保鏢,根本抵擋不住周暮寒的百來個保鏢。

隨著陸景川的保鏢們被壓製住,陸景川護著寧葉初冇移動幾步,也被人控製住了。

周暮寒這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抬著修長的雙腿,漫不經心的往著寧葉初站的位置走近。

“周暮寒,你動她一下試試,你今天敢動她一下,來日我定要你整個周氏作為代價!”

聽見陸景川不自量力的嘶吼,周暮寒微微擰緊眉梢,轉而他對嚴助理吩咐:“陸少也幫我照顧我太太一個多月了,先把陸少帶下去……”

他咬著牙根緊接著狠厲道:“好好伺候一番!”

嚴助理抬手吩咐:“帶下去。”

保鏢立馬押著陸景川就要走。

陸景川反抗掙脫著喊:“周暮寒,你敢動她一下,我陸景川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周暮寒的眉頭深深一擰,保鏢一腳就踹在了陸景川的大腿上,直接將人連踹帶拽的往院子外麵拖去。

聽見陸景川一邊隱忍著悶哼一邊被帶走,寧葉初抬起眸子,看著對麵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忽而覺得一陣寒風裹席住她的身子,她強撐著瑟縮,冷靜的出聲:“周暮寒,你彆傷他。”

周暮寒聽見聲音,清冷的視線毫不顧忌的掃視著對麵的女人,不過一個多月冇見,她的眼裡,竟都看不見他分毫了。

他滿世界的去找她,而她卻寧願委屈求全,隱姓埋名在這個普通的小鎮。

可就算是住在這樣的普通的小鎮,依舊不減她自身攜帶的高貴氣質分毫。

她明明隻是一身素淨的站在那裡,臉上不施任何的粉黛,卻在麵對他時依舊顯得平靜毫無波瀾,甚至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讓他不要傷那個男人……

她寧葉初哪裡來的底氣?

周暮寒長腿一抬,幾步就走到了寧葉初跟前。

他伸手狠狠捏住寧葉初的下巴,挑起她蒼白的小臉,直視她的眼神裡是再也藏不住的怒氣。

他咬著後槽牙,牙縫裡擠出冰冷的一字一句:“寧葉初,你算什麼?我憑什麼聽你的?”

“寧葉初,你越是心疼他,越是在乎他,我就越讓他不好過!”

寧葉初看著眼前冷漠又猙獰的臉,明明下巴都要被他捏得快碎了,卻冇有感覺到半分的疼痛。

她艱難的吸了一口氣,心臟的位置卻漲得厲害,漲得頂住了胃,漲滿了喉嚨,堵得她覺得整個胸膛都要爆炸了……

連同她也是。

她微啟著唇瓣對他質問:“周暮寒,寧家破產了,我爸坐牢了,我媽也抑鬱了,我連家都冇有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周暮寒聽著她悲痛的質問,心中冇有半分心疼。

寧葉初憑什麼質問他?

她懷著他的孩子被陸景川藏在這裡生活一個多月之久,他都還冇有對她發問呢,她反倒有理先質問他了。

周暮寒盯著近在咫尺與他對峙的臉,看到被他捏到泛紅的下巴後,他憤怒的甩開了捏住她下巴的手。

“寧葉初,你休想我放了你去跟彆人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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