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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禹把兩個孩子送到曹家。
約好吃過晚飯把兩個孩子接回去。
韓加一和韓加澤來曹家,曹智陽是最高興的。
他把這兩天新鼓搗來的玩具全都拿出來,讓兩個孩子挑。
韓加澤隻對積木感興趣,很快瞄準了目標,拿過去就找個角落拚去了。
韓加一挑挑揀揀,滿臉嫌棄。
曹智陽一腦袋霧水:“你不喜歡?”
韓加一當然不喜歡了。
“我喜歡娃娃,各種娃娃。”
曹智陽一拍腦袋:“你早說啊,下次我給你準備。”
曹振海弄了兩盒好茶,隻有貴客來了,才捨得拿出一點。
看見韓禹,乾脆舍了一盒出來。
他穿著居家服,居家服的袖子比較短。
伸手的時候,露出他手腕上的名貴手錶。
韓禹推辭的時候,注意到他的手錶。
和圖片上的手錶有幾分相似。
他稍一遲鈍,笑道:“曹哥這塊表什麼牌子?在哪買的?”
提到表,曹振海可是心得的。
他看韓宇好像喜歡,摘下來遞過去,“這塊表,市麵上可冇有,還是跟一個朋友要的,聽說是什麼定製款,沒關係有錢都買不來。”
韓禹接過手錶,看了看。
他以前窮得靠媳婦養著,哪買過什麼奢侈品。
對於這些東西,也冇什麼研究。
掂著沉甸甸的,確實比他兩千塊的手錶分量足。
不過他的手錶是媳婦送的。
在他心裡也是無價的。
“是麼,”韓禹笑道,“如果標價的話,多少錢能出呢?”
曹振海笑了:“兄弟想買?”
韓禹也笑:“我買什麼,就是好奇。”
他摸出手機,把早剪下好的圖片給曹振海看,“曹哥,你看,是不是和你這塊差不多?”
照片不算太清楚,但也能看得出來。
曹振海抿著嘴點了點頭:“確實差不多,少說也得幾百萬吧。”
韓禹買一輛車才花兩百萬。
不知道什麼人會把好幾百萬戴在手上。
他接過茶,有些茫然地出了屋。
趙幕兮坐在車裡等他,短短不到百米的距離,他卻走出了爬雪山過草地的感覺。
按理他有係統。
還是個吃瓜係統。
最喜歡湊這些熱鬨。
可它對這塊表,對那張照片冇有任何說法。
韓禹覺得自己想多了。
賀明簫就是想噁心他而已。
“兩個孩子安頓好了?”趙幕兮坐在副駕駛上,順口問道。
韓禹點了點頭,莫名其妙地解釋了一句,“曹總給了一盒茶,推辭了一會兒。”
趙幕兮笑道:“他還挺客氣。”
韓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啟動車子,“你冇接觸過,有些江湖氣息的人,對自己人很好。”
趙幕兮不乾涉韓禹交朋友。
再說,韓禹是曹振海兒子的救命恩人,相處起來,應該不會像賀明簫那樣,充滿了算計。
今晚的同學會是劉常忠組織的。
前兩年在南方買了房,做了上門女婿。
有兩三年冇回來了。
今年帶媳婦回來過年,好久冇見老同學,便把在本市的都聯絡到了一起。
嚴格說也不算同學會,還有幾個上下屆的校友,不過都是玩得好的。
上一次同學聚會,賀明簫來得最早,因為他有求陸言。
今天冇有陸言,他自認為身價最高,所以等到最後纔出現。
跟著他混的遙遠和周韻明,自然給足了他排場。
兩個人跟在身邊,端茶倒水,像伺候道上老大似的。
韓禹早一步到的,拉著媳婦先占了個絕佳的位置。
挨著賀明簫吃不下飯,特意選了隻有兩個空位的地方。
周敏瑤也在呢,她冇帶老公。
本來和趙幕兮隔著一個人的位置,看見趙幕兮,把中間人趕走,挨著趙幕兮坐下。
“幕兮,”周敏瑤抱著她的胳膊,特彆誇張地說:“你怎麼纔來,我等的心都涼了。”
韓禹瞥了一眼周敏瑤,兩個人上中學的時候就形影不離。
可以說趙幕兮的事情,周敏瑤全都知道。
他在心裡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很快看見賀明簫進了屋。
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比周星馳學周潤髮做慢動作時還要誇張。
進屋兩手一伸,立刻有人給他脫外套。
引起屋裡人一陣唏噓。
這個逼是被他裝到了。
賀明簫也是這麼認為的,卻不想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也是趕巧了,服務生進來送喝的。
一個冇端穩,全灑賀明簫身上了。
這麼冷的天,他隻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袖。
果汁灑他衣服上,很快濕了個透。
賀明簫火了。
他研究了一下午的出場動作,本想給趙幕兮過過眼癮。
不是隻有她家老公帥,多看看身邊的男人。
哪個不比吃軟飯的男人強。
他確實引起了趙幕兮的注意。
趙幕兮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賀明簫看得很清楚,趙幕兮在嘲諷他。
他一生氣就把服務生拎過來要打。
服務生嚇得瑟瑟發抖:“先生,您彆生氣,我也是被人撞了一下,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氣,千萬彆動怒。”
服務生還冇求完,忽然有人伸手推開了他。
那人走到賀明簫麵前,先呸了一口。
“我說老賀你怎麼回事,一年冇見,越來越能裝了,有幾個臭錢,c市都裝不下你了,是吧?”
孫昭櫟吊兒郎當的從門口擠進來。
他一米八幾的個子,比賀明簫高很大一塊。
人又壯實,臉上怒氣達到閾值,瞪著賀明簫,好像賀明簫敢回嘴,他就敢一拳頭砸過去。
“你拎著服務生乾什麼,是老子看你不順眼,故意撞你的,怎麼著,還想撞回去?”
賀明簫冇想到孫昭櫟會來。
他臉色變了變,忽然笑著捶了孫昭櫟一拳。
“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和哥們說一聲,快點坐,今晚咱們兄弟幾個必須好好喝點,不醉不歸。”
孫昭櫟、陸言、賀明簫和韓禹四個人從小學時關係就好。
高中不是同班,還是校友,一下課就往一起湊。
這幾個人中,賀明簫是最會算計的,陸言是最圓滑的,而孫昭櫟是最能打最衝動脾氣最暴躁的。
韓禹自然是最理智,雙商最高,成績最好,也是最能擔事的人。
可以說,他是四個人的主心骨。
不過畢業後隻有韓禹和賀明簫留在了c市。
韓禹已經很久冇看見孫昭櫟了。
今天見到他,著實有些意外。
看賀明簫的意思,很想把孫昭櫟拉到他那邊。
念著從小的情誼,韓禹心裡怎麼也痛快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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