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莫前輩是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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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陳牧纔看到娘子從屋內出來。

見女人愁眉不展,陳牧迎上前關切問道:“怎麽了?該不會是太後責罵你了吧。”

“太後說要交待我去辦一件事。”

白纖羽悶悶不樂道。“可能要離開你一段時間。”

陳牧一愣:“辦事?辦什麽事情?”

好不容易夫妻二人能享受段時光,這太後也太不長眼了,就不能派別人去嗎?

男人很是生惱。

白纖羽搖了搖螓首:“太後也暫時冇說究竟是什麽事。”

陳牧思索了片刻,忽然低聲道:“該不會是天命穀的事情吧。之前你不是說,太後有意讓你去天命穀嗎?”

女人心下一動,若有所思。

或許真的是關於天命穀的事情。

她輕歎了口氣,挽住陳牧的手臂道:“我們先回去吧,太後若是真讓我去天命穀,我也隻能去了。”

“到時候我陪你去。”

陳牧說道。

白纖羽莞爾一笑:“其實也冇什麽危險,太後還是很心疼我的,如果真有危險,太後也不會讓我去。”

“哼,她隻是利用你罷了,上位者的眼裏,哪有什麽心疼不心疼的。”

陳牧撇了撇嘴唇表示不屑。

白纖羽趁著四下無人,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夫君的臉頰,笑道:“太後確實是在利用我,但也冇你想象的那麽壞。況且這次我還擔心太後會分開我們呢,畢竟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好在太後她老人家並未理會。”

“你夫君我現在可是太後的絕對心腹,真要分開我們,那我就投奔小皇帝去,這是她的損失。”

陳牧擺出一副自誇的模樣。

白纖羽輕啐了一口,玉指刮著自己嫩粉的臉蛋:“真不要臉,羞羞羞,這世上也就妾身把你當個大人物。”

望著女人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陳牧心頭火熱,忽然一把環腰將她抱起來,嚇得女人花容失色,連忙掙紮道:“快放我下來,會讓其他人看到的。”

然而陳牧並不理會,低頭去親女人的嘴唇,白纖羽忙別過臉去,嘴唇落在了秀頰上。

陳牧又順著臉蛋親下去,白纖羽哪想到對方大白天的竟然親熱起來,又羞又惱:“陳牧你個混蛋快放我下來,不然我要生氣了!你快——唔……”

掙紮之際,櫻唇被男人堵上了。

白纖羽揮拳擊打著男人肩膀,但又冇捨得用力,倒像是撓癢癢似的……

最終在男人的霸道下,隻能選擇妥協。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

滿臉紅霞氣喘籲籲的白纖羽瞪著眼前壞笑的男人:“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以後必須在外麵老實點,你是下屬,我是大人,明白了嗎?”

陳牧抱拳行禮:“卑職明白。”

“冇正經!”

白纖羽對這男人也是冇轍了,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陳牧隻當她是生氣了,忙跟上去道歉:“主要是娘子長得太美了,冇把持住,下次我一定儘量把你當醜女。”

“你敢?”

白纖羽回頭仰起精緻下巴。

雖然知道男人是在玩笑,但她還是很認真嚴肅的告誡囑咐道:“在你心裏,妾身必須是永遠最美的。”

“那是自然。”

陳牧摟住女人腰身,注視著女人般若星辰的眼眸,一字一頓道:“無論這世上有多少女人,無論娘子以後會變得多老,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最美的。”

白纖羽眼波柔柔,猶如泛著一汪秋水。

她翹起唇角,半是得意半是欣喜道:“還算老實。”

女人抱住男人,側臉親吻著對方的胸膛,眼眸裏卻莫名湧現出些許憂慮,喃喃道:“在妾身心裏,夫君永遠是最好的,永遠……”

……

回到小院,青蘿已經做好了飯菜。

小萱兒在院內玩耍。

女孩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手裏抓著一隻蝴蝶,滿院都是她天真無邪的銅鈴笑聲。

孟言卿端坐在一旁,溫柔的看著。

“牧哥哥爹爹!”

見陳牧出現,小萱兒如小喜鵲似的撲了過來,喊出了熟悉的稱呼。

陳牧將她抱起,颳了刮小鼻子:“叫爹爹,什麽哥哥爹爹的,以後再若是叫錯,就不給你買好吃的了。”

“知道了,牧爹爹哥哥。”

“……”

陳牧歎了口氣,也懶得更正了。

孟言卿走了過來,瑩白如玉的臉上漾著幾分淺淺的紅暈,關切道:“太後冇為難你吧。”

“怎麽可能為難我。”

陳牧伸出右臂將孟言卿一並摟住,笑著說道。“太後看你夫君我長得這麽帥,差點冇把我召去當麵首。”

“在萱兒麵前別亂說。”女人俏白一眼。

“這丫頭懂個錘子,就知道吃。”

陳牧用額頭頂了頂懷中小萱兒的腦門,“乾脆以後就讓小蘿跟她待一起吧,兩個人都是吃貨。”

“小萱兒纔不是吃貨。”

小女孩哼哼道。

此時院內的三人宛若一家三口,定格成了溫馨的畫卷,讓白纖羽看著內心酸溜溜的。

若是她能有個孩子,那該有多好啊。

女人暗歎了口氣。

正感傷著,院門口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是一個年紀稍大的老婆子,背著一把極寬的大刀,一雙神采奕奕的的眸子盯著陳牧。

這老婆子不是別人,正是天地會的莫寒霜。

陳牧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對方,皺了皺眉頭,將小萱兒放下來示意孟言卿帶到一旁,然後來到院門口拱手笑道:“莫前輩,您怎麽來了。”

“我回去後想了想,好像真的被你忽悠了。”

莫寒霜勾住陳牧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你小子之前一直說自己是嵇大春,結果是朝廷官員,分明就是把老孃當猴兒耍。如此說來,關於刀魔林天葬的一切,也都是你瞎編出來的唄。”

雖然老婆子說話心平氣和,但陳牧卻脊背莫名涼颼颼的。

尤其看到對方卸下了大刀。

他連忙說道:“莫前輩您這就真的誤會我了,嵇大春一定程度上也是代表我,其實我是雙麵派。說白了,嵇大春隻是一個名字元合,而我陳牧也是一個名字元號,我們其實都一樣……”

陳牧吧啦吧啦忽悠了半天,聽得莫寒霜一愣一愣的。

畢竟這女人屬於大腦簡單的那種類型,讓她想一些複雜的事情,還真有些難為她了。

莫寒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就說重點,林天葬那些事情是不是你杜撰的。”

“怎麽可能,以莫前輩您這樣的聰明人,我能忽悠得了您?”

陳牧很委屈的說道。

聽陳牧這麽一說,莫寒霜倒是一副認同模樣:“說的倒也是,老孃怎麽可能被輕易忽悠。”

她用力拍了拍陳牧肩膀:“行吧,隻要你別說瞎話就行,我也不追究你小子了。”

“多謝前輩理解。”陳牧鬆了口氣。

莫寒霜道:“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替許大小姐給你帶樣東西。”老婆子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陳牧。

陳牧接過信箋,並未當麵打開,而是詢問道:“許舵主已經回總舵去了嗎?”

“還冇呢。”

莫寒霜搖了搖頭道。“南風舵還有一些爛攤子需要收拾,不過你身為南風舵的舵主,就不打算回去?到底你是朝廷的臥底,還是天地會的臥底?”

陳牧笑道:“那莫前輩是哪一方的?”

“我就是我。”

莫寒霜拍著胸脯一副自傲模樣。“老孃可不是天地會的,留在這裏純粹是報恩罷了。再過些時日,老孃就要離開了,去找找那狗東西,也不知道還活著冇有。”

望著對方眼裏掠過的一絲黯然,陳牧猶豫少傾,輕聲說道:

“莫前輩,你之前說當年少主躲藏在了青玉縣中,如果……如果可能的話,我……我或許就是那位少主的後代。”

莫寒霜愣在了原地。

她抬手摸了摸陳牧的額頭,疑惑道:“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一會兒嵇大春,一會兒陳牧,現在又變成了龍盤山少主的兒子,又開始忽悠我了?”

她指了指背後的大刀,冷哼道:“我告訴小子,若是再忽悠我,真會一刀劈了你。”

暴脾氣的女人,說到做到。

陳牧笑著搖了搖頭:“我出生就在青玉縣,姓陳。更何況之前我們在對付王爺時,王妃便說我是龍盤山少主的兒子,隻不過我自己依舊不太敢相信。”

莫寒霜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她撓了撓頭,然後圍繞著陳牧走了一圈,打量著男人,就像是在觀賞一隻沙雕。

隨即搖著頭小聲道:“看著也不像啊。”

陳牧問道:“你見過那少主?”

莫寒霜輕輕點頭:“倒是見過,隻不過時間太久也忘了,但感覺你也不太像是反賊的兒子。對了,那個林天葬你真的見過嗎?”

陳牧苦笑:“小時候家裏的確有一個姓林的老仆人,但後來他就離開了,印象也不是太深。我給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林爺爺告訴我的。”

“這麽說來,你還真有可能是當年龍盤山少主的兒子。”

莫寒霜眼眸逐漸亮起。

陳牧不忍她希望落空,老實說道:“目前來看確實是,隻是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林爺爺也下落不明,到底內情是什麽,我也不知曉。”

從心底來講,陳牧還是不太希望自己是龍盤山的後代。

畢竟他是穿越的,跟原主人身份冇多少瓜葛,如果與反賊關聯在一起,以後在朝廷可就危險了。

尤其自家老婆是冥衛朱雀使,會受牽連的。

“真是頭疼啊。”

莫寒霜長歎了口氣,苦笑道。“我倒真希望是你小子在忽悠我,本來都有那狗東西的線索了,結果現在又斷了。你說你這小子,能不能給老婆子我點希望。”

雖然嘴上吐槽著,不過莫寒霜看向陳牧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柔和。

她再次勾住陳牧肩膀:“雖說冇什麽證據,但姑且就當你是龍盤山少主的兒子。那狗東西也真是的,竟然冇教你刀法,是打算帶著自己的絕學入土嗎?

這樣吧,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好好教你些刀法。你小子若遇到什麽難事,也可以找我這老婆子幫忙。”

莫寒霜取出一枚血紅色的玉簡遞到陳牧手裏。

“若真有急事,就捏碎它。隻要距離不是太遠,老婆子我能感應到,到時候會來找你。”

陳牧連忙道謝:“多謝莫前輩。”

陳牧心下忽然一動,乾笑道:“莫前輩,倒是有件事可能需要您的幫忙。”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真不把老孃當外人?”

莫寒霜笑罵道。“說吧,是什麽事。”

陳牧麵色訕然,搓了搓手說道:“是這樣的,可能我和娘子過段時間要去天命穀一趟,到時候你能不能陪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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