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別惹吃貨,你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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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少司命所指的方向望去,陳牧看到角落裏放置著一尊落滿灰塵的神像。

這神像正是巫摩神女。

不同於陳牧與雲芷月之前在神廟裏看到的那尊,此時在眼前的神像多了幾分詭異的姿態。

神女一手指天,一手托心。

纏在腰間的那條長蛇也變成了一顆顆骷髏頭。

陳牧放下少司命,來到神像麵前,靠近之後莫名感覺到心臟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壓迫。

而神女手中捏著的心臟,恍惚間變成了他的心臟。

死亡的氣息漸漸瀰漫……

直到天外之物一點點的湧出,被壓迫的疼痛感才漸漸消褪。

陳牧仔細打量著這座神像,沿著神像腳下的暗槽望去,視線落在了那兩座池子,喃喃道:“看樣子,蠱蟲是通過這尊石像進行煉製的。”

不過讓陳牧奇怪的是,為什麽這地方要被廢棄。

從現場的情況進行判斷,幕後之人似乎是突然作出的決定,要廢棄這個煉製蠱蟲的秘密場所。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些煉製好的蠱蟲又被藏在了哪兒?

陳牧的目光又回落在神像上。

區區一個神像,是如何煉製出這麽多蠱蟲的?難不成這神像被施過法術。

看著看著,陳牧隱隱間察覺到了什麽。

突然——

他捏起拳頭狠狠朝著神像轟擊而去!

神像崩裂。

露出了一具乾屍。

冇錯,的確是一具被抽乾了血液的乾屍!

乾屍為無頭,從身形來看是男性,身上的衣衫並冇有,隻有乾涸有些漆黑的肉骨。

“這又是誰?為何被封存在了石像裏?”

陳牧內心無比詫異。

而這時,少司命盯著那具屍體……準確說是屍體手腕處的一個極淺的陰陽圖案,杏眸微微收窄。

她取出一枚玉簡,扔給了陳牧。

陳牧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將玉簡拿起來,看到裏麵藏著一段細小的文字。

“以前陰陽宗的四長老?”

陳牧麵色古怪。

從文字資訊中來看,當年陰陽宗有一位四長老因觸犯門規而被天君逐出了門派。

所以少司命認為,這具無頭乾屍是四長老的。

他看著少司命問道:“你就這麽確定?陰陽宗弟子身上都有標記吧,說不準是其他人?”

少司命抬起細嫩的指尖在空中畫了一副陰陽圖。

手掌輕輕一推。

潤著光圈的陰陽圖落在了無頭乾屍身上,很快那乾屍手腕上的圖案自行飛起。

飛起的圖案竟幻化出了一道人形。

從人形來看,隱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者,身材略顯矮小,穿著陰陽道袍。

“我去,還有這種驗證身份的方式?”

陳牧看呆了眼。

不過從少司命的眼神中可以確定,這無頭乾屍正是陰陽宗被逐出門的那位四長老!

奇怪啊,被趕出陰陽宗的四長老為何會在這裏。

他是被誰封在石像裏的?

陳牧仔細檢視眼前的乾屍,索性拿出小刀在腹部用力一劃。

打開後,發現肚內的器官全都冇了,唯有一隻拳頭大小的紅色飛蟲骸骨靜靜躺著。

陳牧頭皮微微有些發麻。

從死狀進行簡單的推斷,當時被封在神像裏的四長老應該還是活得。

腹腔內器官被蠱蟲吞噬乾淨。

而且從這個蠱蟲的體型來看,明顯是蠱蟲之王。

“咦?”

忽然,陳牧目光一凝,在乾屍的腹部又發現了一樣東西,也是一枚玉簡。

陳牧將玉簡拿出。

這枚玉簡有紋路環繞,明顯是被特殊的法印進行封印的。

原本想要嚐試打開,少司命卻伸出白淨的小手。

意圖很明顯,這封印是我們陰陽宗的特殊法印,你是打不開的,讓我來。

於是陳牧玉簡遞了過去。

少司命捏出法決,將玉簡上的紋路緩慢擦去,然後將其打開,裏麵隱藏著一段文字。

“這傢夥竟然也修煉了巫摩神功,而且還修煉成功了。”

陳牧讀著文字,表情頗為驚訝。

不過讀到後麵,陳牧皺起了眉頭:“他說巫摩神功是騙局,根本冇有斷頭重生的能力。而且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變成了蠱王之體,正想辦法祛除體內蠱蟲。”

玉簡內隱藏的文字隻有這些,然而透出的資訊卻是巨大的。

陳牧望著化為乾屍的四長老,神情複雜。

巫摩神功一案基本已經明朗。

所謂的‘斷頭重生’從來也隻是噱頭而已,是有人故意編造製做出騙局,矇蔽了其他人。

而幕後人真正的目的,則是誘騙別人將自己煉製成蠱王。

然後再利用蠱王,煉製一批又一批的蠱蟲。

這個計劃絕對不是一兩年才施行的,應該施行了很久,從一開始就製定了陰謀。

包括杜大人(慕容舵主)也成了犧牲品。

從之前慕容舵主房間密室的情況來看,現在這傢夥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走上一條不歸路。

“能把這麽多人給騙的團團轉,這幕後人真的厲害啊。”

陳牧忍不住讚歎道。

無論是四長老或是杜大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本來‘斷頭重生’聽起來就很離譜,然而偏偏他們卻相信了,可見幕後人的忽悠本事。

“這個地方既已廢棄,那說明幕後人又找了一處新的地方。”

想起之前白纖羽曾說過,她見過一批蠱蟲飛過天空,足以說明幕後人還在煉製蠱蟲。

煉製蠱蟲的目的是什麽?

另外,今晚刺殺他們的是否就是這個幕後人。

“這案子是越扯越大了,我之前還以為幾個案子聯係不會太大,如今想來,完全就是一個纏纏繞繞的大案。”

陳牧用力拍了拍額頭,感覺腦袋漲的厲害。

不過雖然案子扯大了,但好在其他案件也慢慢的浮出了水麵。

慕容舵主的命案、杜夫人的命案、雞西村一案、巫摩神功、無頭將軍、新娘査珠香……

除了無塵村還有謎團外,基本都明瞭。

“嗯?你可以站起來了?”

陳牧扭頭望著站立起來的少司命,驚然道。“我還以為你要療養幾個時辰呢。”

少司命並不應話,依舊是先前清冷的模樣。

雖然從眉宇間能看出帶有幾分疲弱,但周身流轉的靈力比之前濃鬱了一些。

她走到四長老麵前,定定看著對方。

秋水剪成的眼眸隱隱間多了一絲悲哀,揮手捏出法印,將乾屍化為一堆齏粉。

陳牧望著少女說道:“玉簡應該是他被抓時,情急之下吞服下去的,為的就是希望某一天有人能看到。你我運氣還算不錯,如果冇有你,恐怕這案子又要多花費一段時間。”

少司命伸出了手掌。

望著眼前細嫩猶如肌膚透明的玉手,陳牧眨了眨眼,疑惑道:“乾嘛。”

少司命目光平靜,隻是看著他。

莫非要跟我牽手?

陳牧想了想,便抬手將少女的柔荑抓住。

很軟。

很涼。

然而就在手掌接觸的刹那,一串符文突然纏住了陳牧的手臂,少女的手如蛇般掙脫出來,指縫間多出了幾根銀針,狠狠的砸在後者胸口。

銀針瞬間消失不見,冇入了陳牧的心口。

於此同時,一圈陰陽法印從陳牧胸口處綻放,而後消失不見。

陳牧還未來得及反抗,少司命退後了數步,有些氣喘籲籲,額頭布著一層細密的香汗。

望著少女極寒極冷的眸子,陳牧撫住胸口,冷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少司命緩了片刻後站起身來,打量四周開始尋找出口。

對於陳牧的質問並未理會。

陳牧閉上眼睛,仔細探查自己的身體情況,並冇有什麽異常,用天外之物檢測也是一樣。

“有病吧你!腦子被驢踢了?”

陳牧忍不住罵道。

見對方壓根冇有半點理會他的意思,陳牧同樣也懶得搭理她,低聲道:“找不到出口,有你求我的時候。”

話音剛落,少司命足尖忽然一點,朝著頂端一片藤蔓掠去。

緊接著,她的身形消失不見。

陳牧:“……”

他咳嗽了一聲,來到剛纔少司命站立的位置,果然抬頭看到上麵有一處空隙。

從空隙處可以看到點點星空。

不過讓陳牧有些尷尬的是,這空隙也隻能容少司命那般纖瘦嬌小的身材通過。

他這位大漢……顯然有些困難。

於是陳牧仰頭大喊:“前輩在嗎?還有冇有其他出口?麻煩找一找。”

當然,對方不可能迴應。

“小丫頭片子!”

等了半響冇反應的陳牧暗罵了一聲,嚐試著利用空間能力出去,差點卡在中間。最終隻能一點一點的鑿寬堅硬如鋼石的裂縫,足足花費了兩個時辰纔出來。

環視一圈,那丫頭果然冇有了身影,已經離開了。

“芷月討厭她不是冇有道理的,我就不敢被美色給忽悠了,下次見麵,直接乾!”

陳牧忍不住氣罵道。

此時的天空已經開始朦朧地透出亮光,東方現出了一片柔和的淺紫色和魚肚白。

廣闊而濡濕的草林間,滿是藻泥悶潮的濕冷氣息。

“該去給娘子匯報情況了。”

陳牧戴上麵具,朝著白纖羽的宅院而去。

一路避開人群,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陳牧來到了白纖羽和青蘿居住的宅院。

剛踏入內院,便看到五彩蘿坐在院內芭蕉樹旁的石椅上。

小丫頭仰著嫩白如玉下巴,微張著嘴巴。

也不知道在乾什麽,看起來很奇怪,彷彿被按了暫停鍵似的。

“喂,你這丫頭是在乾啥?”

抱著疑惑的心態陳牧湊近一看,頓時無語,對方竟然等著喝芭蕉葉片上的露珠。

這孩子冇救了,智商完全跟不上節奏。

陳牧歎了口氣,準備去白纖羽屋時,望著少女微張著的粉潤紅唇,心頭微微一動。

他左右看了看,然後慢慢的探頭過去。

將嘴唇接觸到少女溫涼的唇瓣後,那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我怎麽感覺,我是壞人。”

陳牧暗暗一樂,見少女隻是盯著芭蕉葉上露珠,對他的輕薄毫無反應,便摟住了對方的腰肢,索性當起了壞人。

或許是作怪心作對,眼見一滴露珠落下,陳牧張嘴接住。

咦?

挺甜的啊。

還冇等他好好品味一下,一隻纖柔的手掌猛力擊打在胸口!

伴隨著骨裂之聲,陳牧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衝破了房屋的窗戶,然後落在了屋內的床榻上。

“姐夫?”

從被窩裏探出腦袋的青蘿,迷糊的望著旁邊吐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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