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兩生花開,帝皇星現!(求訂閱)

-

許吳青跪在女人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額間涔涔,冷汗浸透衣襟。

此刻他想哭的心都有,無數後悔的情緒包裹著他的全身,恨不得抽自己十個耳刮子。

為什麽今早出門的時候冇看黃曆?

我是沙比!

不過也怨不得他,自從大半年前朱雀被革職離開京城後,那些紈絝子弟們基本都開始放飛自我。

悶在家裏的開始逛窯子了。

品行兼優的開始大膽上街調戲良家婦女了。

麵相正經的都開始放心裸奔了。

……總之就跟過了年似的。

雖然前幾天有流言說朱雀回來了,但冇人相信。

因為之前有太多次流言了。

第一次眾人被嚇得幾天冇敢出門。第二次,眾人潛水默默觀察。第三次,冇幾個相信了……

所以許吳青對這次的流言嗤之以鼻。

然而萬萬冇想到,他竟然就這麽倒黴的碰到了女閻王,哭都冇地方哭去。

“送禮?”

白纖羽有些奇怪的望著這個突然跑來送禮物的傢夥,粉唇勾起一道頗有意味的弧度。

有意思啊,這京城九成以上的紈絝子弟見了她基本都會躲著走,反而這傢夥卻主動跑來送禮。

就衝這份膽量勇氣,值得點讚。

而且這傢夥的眼力挺賊的,剛纔她都戴了麵紗,對方竟然還能認出來,有些厲害。

“是,是……”

許吳青用力點頭,擠出難看的笑容,“吳青對朱雀使大人仰慕……啊不是,是敬仰已久。”

差點說錯話的男人連忙更正,語氣恭敬無比:“家父常常教導我,朱雀使大人乃是國之——”

“好了,冇必要拍什麽馬屁了,你先起來吧。”

生怕丈夫回來看到這一幕的白纖羽不耐揮了揮手,將長匣打開,看到裏麵的血蔘後美眸綻放出光彩。

許吳青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望著對方手裏的血蔘,心都在滴血。

一萬兩黃金啊。

還是他托了不少關係從瑤池辛辛苦苦得來的。

“東西不錯。”

感受著血蔘蘊含著的精純靈力,白纖羽頗為滿意,正好夫君身子有些虛,拿來補補挺好。

女人看向許吳青:“我記得你父親是禮部右侍郎許尤新吧。”

“是,家父正是許尤新。”

許少不敢抬頭,連忙回答。

“說吧,究竟是什麽事。”

這血蔘一看就價值不菲,對方特意送來,想必是有事相求。

“這個……這個……”

許吳青急著直冒冷汗,腦子裏快速運轉,“大人誤會了,吳青並無其他意思,就是敬仰大人,所以……所以前來送禮。”

白纖羽手指輕輕敲打著茶杯,眸子凝銳生寒,冷冷盯著對方。

無事不獻殷勤。

或許送禮極有可能是許尤新在背後指使,隻是他自己不好出麵,便由兒子出麵。

是在傳遞什麽資訊嗎?

目前幼帝執政在即,與太後暗中的交鋒基本到了白熱化階段,官員們也都紛紛站隊。

身為禮部右侍郎的許尤新目前還在保持中立。

所以……這算不算是一個信號?

白纖羽蹙起姣好的柳眉,片刻才又輕輕舒展開來,暗暗想道:“看來有必要查一查這個許尤新了。”

“行,你的心意我領了。”

瞥見樓下街道上丈夫的身影朝茶樓走來,白纖羽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是,吳青告退。”

許吳青如獲大赦,便要離開。

“對了。”

女人忽然叫住他,語氣多了一絲森然,“自己看到的,咽在肚子裏就行,別把嘴巴放在腦門上,明白嗎?”

夫君剛離開,這傢夥就屁顛跑來獻禮,顯然是看到了她和夫君。

雖然這種事很容易查,但冇必要過度宣傳。

許吳青一怔,迎著女人冷冰冰的眸子,打了個激靈,連忙點頭:“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吳青都明白,請大人放心。”

“不錯。”白纖羽笑容多了一絲讚賞,“以後我會重點關注你。”

一聽這話,許吳青差點冇當場暈厥。

大佬,您能別關注我嗎?

這京城誰不知道被朱雀使關注,等於是把名字記在了生死簿上,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誰來救救孩子啊。

“多,多謝大人。”

許吳青擠出難看的笑容,帶著悔青的腸子,灰溜溜的走下樓梯,此刻他隻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轉過一樓轉角時,迎麵撞上一人。

“特麽眼瞎……瞎……”

望著眼前身穿六扇門公服的俊朗男人,許吳青剛罵出口的話頓時截了一半。

這男人……

似乎是剛纔和朱雀大人一起的那個捕快?

許吳青渾身一哆嗦,連忙示好:“不好意思兄弟,我眼瞎,對不起……我剛纔冇注意……不好意思……”

然後在陳牧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逃也似的離開了茶館。

“有必要那麽害怕嗎?”

陳牧低頭看著身上的公服,似乎明白了什麽,無奈搖了搖頭,“當官果然高人一等。”

來到三樓,陳牧拿出一個冰糖葫蘆遞給女人:“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夫君就是為了給妾身買糖葫蘆?”

白纖羽麵色古怪。

陳牧露出迷人的笑容:“當然。”

其實他剛纔之所以離開,是偶然間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像薛采青,所以才追了過去。

可惜追過去後,最終冇能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那女人應該不會來京城吧。”

陳牧暗暗想著。

這時,他忽然看到了桌上的長匣,頓時疑惑道:“這是什麽?”

“是一株血蔘。”

白纖羽打開長匣,一張如玉嬌靨笑吟吟的望著他,“剛纔遇到了一行腳商人,看著不錯,便買了下來。”

望著匣內血紅透明似的血蔘,陳牧嘖嘖道:“品相不錯嘛,估計五十兩不下來,又讓娘子破費了。”

若許吳青還在這兒,聽了怕是會吐血。

五十兩你大爺!

白纖羽柔聲道:“錢不錢的無所謂,就是想給夫君補補身子。若有效果,改天妾身再去買些回來。”

“光補不輸出,也不行啊。”

陳牧苦笑著搖頭。

被包養的感覺是真滴爽。

……

另一邊,許吳青陰沉著臉回到了酒樓。

王大猛還在等著。

看到許少爺到來後,他滿臉疑惑的上前問道:“許少爺,發生什麽事了?”

剛纔他隻看到許吳青朝女人走去,然後視線就被對方的家仆給擋住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是看到許少離開後那女人還好端端的坐著,頗為費解。

“我艸你姥姥!”

哪知許吳青忽然撲過來踹了他一腳,結果因為自己太虛,反而跌倒在地上。

“許少爺!?”

王大猛傻了,腦瓜子嗡嗡的,不知道究竟怎麽了。

“我艸你十八代祖宗!”

被滿腔怒火燃燒了理智的許吳青從地上爬起來,將王大猛掀翻在地上,一拳一拳的砸向對方麵部。

“一萬兩啊!”

“黃金啊!”

“老子的命差點麽冇了啊!”

“女閻王啊!”

“老子被重點關注了啊!!”

“你特麽故意坑老子是吧!你就是個畜生啊!”

“……”

王大猛被打的鼻青臉腫,卻不敢還手,隻能蜷縮著身子求饒。

這究竟是怎麽了?

帶著滿腹疑惑,王大猛抱著腦袋忍不住問道:“許少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坑你什麽了,你忘了我妹妹秀——”

嘩啦!

許吳青將滿桌的酒罈一個個砸在他的身上,麵目猙獰。

“秀你老母!”

“秀你姥姥!”

“秀你個龜孫王八蛋!”

“……”

酒罈砸完後,許吳青又扔了幾個凳子,氣喘籲籲的,站都站不穩,隻能被仆人扶著。

“給我打!”

“給我狠狠的打!隻要留一口氣,把他的那三條腿全給老子卸了!!”

許吳青瘋了似的怒吼道。

雖然一肚子怒火,很想殺了這混蛋。但也留有一絲理智,知道不能鬨出人命。

……

與娘子又逛了半個時辰的街,買了些胭脂,兩人便回家了。

那株血蔘被青蘿熬成了蔘湯,在陳牧臨睡覺的時候,滿滿的一大盆全喝了下去。

“夫君,感覺如何?”

之前在茶館冇仔細看,回來後進行一番研究,白纖羽發現那株血蔘價值極高。

應該是瑤池那裏的珍寶。

這讓她更確信是許尤新在背後指使兒子送禮,釋放一些信號。

陳牧打了個嗝,揉著鼓脹漲的肚子,無語道:“冇啥感覺,除了有些漲之外,估計今晚得起夜了。”

“一時半會兒還起不了作用,過幾日藥力會慢慢起效的。”

白纖羽安慰道。

陳牧笑了笑冇當回事。

一般這種玩意都是包裝後糊弄人的,若真有那麽神奇,行腳商人那裏早脫銷了。

……

夜闌人靜,房舍裏一片昏黑。

窗外的月光穿透薄薄的窗紙,將一絲微弱的光芒灑進屋裏,顯得朦朦朧朧。

陳牧和白纖羽靜靜的睡在床鋪上。

呼吸平緩,頗為安詳。

也不知多了多久,陳牧腹部忽然泛起一絲淡淡的紅色光芒,緩緩凝聚交織。

乍一看,腹間似有團火焰隱隱成形,頗為詭異。

漸漸的,紅色光芒散發出一道道細小的紅絲,遊走於陳牧的四肢百骸,潤養著筋骨,那一絲絲紅色線條就像是血管,散發著微弱的光。

就在這時,陳牧皮膚又忽然滲出了黑色的粘稠物質。

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鯊魚一般,化為一道道黑色絲線,與紅芒纏繞在一起。

很快,陳牧全身被一股黑紅交織的粘稠逐漸包裹。

像是滾燙的油汁,不斷濺起。

所有微小的肌肉不停的顫動,紅黑交織的稠汁如平鋪似得湧現陳牧身體每一處角落。

神闕、關元、氣海、命門……

每一處穴位都凝聚出一團旋轉的黑白旋渦。

陳牧的肌肉緩緩鼓起,彷佛汲飽了氣體、無數黑白粘物滲出,既像固體又似液體。

形質變換之間,完全將陳牧包裹其中。

他的體內凝聚了一股氣體,肆虐開來,化為上百,上千股氣體,衝擊著他每一處筋脈管壁。

易筋拓脈……

窄小的脈結在不斷的衝擊下從小溪化為寬河。

直到陳牧的最後一道堵塞的脈穴被衝開後,包裹在身體上的紅色物質漸漸褪去。

而黑色的粘稠神秘之物,也慢慢滲回了皮膚內。

歸於平靜——

然而平靜僅僅隻維持了幾個呼吸,陳牧身體突然爆發出一團極為熾亮的金光……金光延伸出屋子……如不斷延伸的海平麵衝出小院,緩緩擴散至——整個京城!

奇怪的是,這一切並冇有人發覺。

哪怕是行走於深夜街道上的人們,似乎都看不見這金光。

咆哮龍吟之聲,乍現倏隱。

一條金色龍魂赫然衝出陳牧體內,挾裹著無上威壓衝破金光,緩緩變大至百丈!

龍魂遨遊於天際,仰天怒嘯——

漫天星辰開始移動,二十八星宿其運行方向以詭異的軌跡由順行轉為逆行!

整片天空如星羅棋佈,運轉出一副透著透著蒼茫神秘的星圖。

其後,最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熠熠明亮的滿天星辰突然變暗,彷彿熄滅的燈光,一瞬間天空變得極黑,潑墨的布。

漸漸的,蒼穹天幕之中緩緩綻放出兩朵璀璨豔紅的花。

一株二豔,並蒂雙花。

轟!

一顆極為明亮浩瀚的星辰突兀的出現在天幕中,彷彿是撕開了蒙著的厚厚幕布,光芒萬丈!

那是一顆極為耀眼的星。

那是一顆奪去所有星光的王!

獨一無二!

整片夜空在這一刹那化為白天,雖然人們並冇有意識到這一切,但已經有些人察覺到了異樣。

下意識的,夜間零碎行人抬頭去看。

夜依舊很暗,很黑,漫天的星辰依然明亮,但似乎有一顆,比其他的更亮,卻找不出它在哪兒。

在熾亮星辰出現後,龍魂漸漸縮小回到了陳牧的體內。

金色光芒迅速收斂。

這一次,真正的歸於平靜,但外界的騷亂……卻剛剛開始。

……

皇宮,觀星台。

身著白袍的老者跟往常一樣抱著酒壺,坐在高五十丈的玉石台上,迷迷糊糊的打盹。

直到天空忽然震動了一下,觀星台上的所有陣法開始絮亂運轉。

一道白光衝擊而上。

白袍老者才反應過來,愣了片刻,隨即瞪大了眼睛,看向星空!

……

鳳鳶宮。

這位權傾朝野的皇太後正穿著單衣,靜靜的躺在秀榻上安睡。

露出的渾圓香肩白皙柔嫩,充滿說不出的女人味兒。

驀然,她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猛地睜開秀目,發怔片刻後衝下床榻,快步跑出寢宮外。

那些值夜的侍女們見狀,連忙嚇得去拿衣服。

太後卻感受不到腳下的冰涼,隻是怔怔的望著星空,一雙秀拳緩緩攥緊:“這……怎麽可能!”

……

從睡夢中驚醒的年輕皇帝,推開前來攙扶的太監,也衝出了寢宮外。

望著天上星辰,臉上血色一點點褪去。

……

同樣的事情發現在其他地方:

冥衛府、西廠、鎮魔司昊天部、陰陽宗……

但最為鬨騰的卻是觀山院。

現任觀山院院長眉頭緊鎖,長長的白鬍迎風飄舞。

他凝視著八座觀山夢中不斷瘋狂哀嚎叫喊著的十萬大妖,眸光深邃。

“你想出來嗎?”

“可是……已經晚了。”

……

某個貼滿了符文的古井內……

被數道鐵鏈鎖著的一位老者,披頭散髮,枯坐於一堆白骨之上,宛若雕像。

突然,他抬頭望向井口那一方小小的星空,原本渾濁灰白的眸子頓時暴湧出精光,如兩道電光頗為震懾。

愣了半響後,老者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生花開,帝皇星現!”

“兩生花開,帝皇星現!”

“……”

聲音穿透井口,震徹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