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京城命案!(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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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抹晨曦從窗外透入,薄薄的窗紙上泛起一絲亮色。

“喝的是假酒吧,頭怎麽這麽痛。”

陳牧拍了拍有些昏漲的腦袋,緩緩睜開眼睛,床榻邊上早已冇有了娘子的身影。

自打來京城後,白纖羽便開始讓他睡床榻上。

夫妻二人算是正式同床共枕。

雖然還冇到‘坦誠相見’的那一步,但對於陳牧而言,已經是很欣慰了。

相信過不了多久,他便能探查清楚對方的深淺。

陳牧翻過身子,深嗅著床榻上娘子殘餘的香味,似乎這樣才能減輕幾分難受。

昨晚六扇門總捕頭冷天鷹做東,在酒樓宴請了他。

基本上六扇門的官員小吏及一些有名望的捕快全都來捧場了,陳牧也帶上了張阿偉,算是相互先認識。

酒桌上其樂融融,並未出現任何不愉快的場麵。

大夥兒都是爺們,基本三杯酒下肚就開始稱兄道弟,葷段子不斷。再加上陳牧本身算是半吊子老司機,一番汙言汙語逗得眾人直樂,關係更為融洽。

但歡聲笑語之下是否還隱藏著小心思,也唯有自己才知曉了。

有人就有心思,有心思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鬥爭。

就看什麽時候擺在明麵上。

酒宴結束已是半夜。

離宴時,張阿偉直接被灌趴在地上,陳牧也在眾人的連番敬酒下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穩。

好在京城半夜還有賃車伕,兩人得以順利回家。

“姐夫,你醒啦。”

青蘿端著蓮子湯進入屋內,甜酥酥的嗓音格外膩人。

少女今天穿著束腰粉色長裙,相比於往日的古靈精怪,多了幾分小清純,讓人眼前一亮。

“你姐呢。”

“在前廳呢,有一些賬目得清算。”

少女將蓮子湯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用來漱口的茶水,遞給對方:“來姐夫。”

陳牧接過茶杯,仰頭喝了幾口。

“喂喂——”

少女連忙搶過茶杯,見茶水已經見底,好看的杏眸瞪著陳牧。“這是漱口的!”

“無所謂,死不了人。”

陳牧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開始穿衣服。

青蘿無奈,隻好幫著他穿上昨天從六扇門領來的官靴,又忙裏忙外的準備洗臉水和毛巾。

“姐夫,六扇門裏有人欺負你嗎?”

青蘿問道。

陳牧嗬嗬一笑:“我倒是希望第一天去就被欺負,可惜啊,都是老油條子,親得跟一家人似的。”

“那還不好?”

“很不好。”

陳牧捏了捏女孩精巧的小瓊鼻,歎了口氣,“以後有的是麻煩啦,不過冇關係,泰然處之便是。”

“姐夫,要不我幫你?”

少女湊到陳牧麵前,如蘭如麝的幽香鑽入男人鼻息間。

彎起的眸子溢位一抹靈韻。

陳牧目光怪異的盯著她:“你幫我?幫我端茶倒水?趕緊一邊去,好好在家待著就行。”

“哼,不領情!”青蘿撅起粉唇。

洗涮完畢後,陳牧喝完小丫頭做的蓮子湯,來到了前廳。

白纖羽還在低頭清算賬本。

女人神情專注,鬢邊幾緒髮絲柔柔垂落,襯得膚如凝脂。

陳牧從未見過那賬本裏是什麽內容,無非就是最近家裏的一些開支罷了,並未在意。

“夫君。”

看到陳牧進來,白纖羽合上賬本,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隱若現,恰似初夏盛開的一朵青蓮。

陳牧一時看呆了,脫口而出:“娘子,你好美。”

女人一怔,柔嫩的白皙麵頰透出淡淡暈紅,俏目橫白了對方一眼:“再美,也抵不過夫君腳踩兩條船。”

一語雙關。

陳牧假裝忽略另一層含義,苦笑道:“冇辦法,太後和皇帝我都惹不起,乾脆兩頭都討好算了。”

“你確定兩頭都能討好?”

白纖羽眯起鳳目。

陳牧坐在椅子上握住她的手:“娘子放心吧,雖然行為無恥了一些,但至少化解了難題,剩下的就讓太後和皇帝去頭疼吧,反正我是無辜的受害者。”

望著丈夫一副無賴行徑,白纖羽哭笑不得。

這個夫君啊,做事還真是出人意料。

她想起昨日太後給出的一句評價:“小羽兒,哀家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是一句罵人的話,卻讓當時的白纖羽頗為欣喜。

說明陳牧這次的無賴行為給太後留下了一些深印象,哪怕是負麵印象,也是好事。

“六扇門那邊還好嗎?”白纖羽轉移了話題。

“還行,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我以為鎮魔司要困難一些,但現在看來,鎮魔司的玄天部並不擔心。”

陳牧揉了揉眉心。

白纖羽蹙眉:“其實太後讓你去鎮魔司玄天部,妾身也想不通……”

“你一個婦道人家想這些做什麽。”

陳牧無語道,“而且那個太後明擺就是不怎麽看重我,隻是給點小甜點就想讓我跪舔,太小瞧我了。”

看著丈夫憤憤難平的樣子,白纖羽抿嘴輕笑。

不過她並不同意丈夫的觀點。

太後的任何佈局都是有深意的,哪怕在對方眼裏陳牧隻是一個小棋子。

吃過早膳,陳牧帶上鯊齒刀去六扇門上班了。

鎮魔司玄武部那邊冇必要去上班,空閒時間過去溜達一圈就行了,但六扇門不能敷衍。

在陳牧離開後,青蘿不解道:“姐,為啥你不在背後幫姐夫一把。”

白纖羽苦笑:“有些事情可以幫,有些則不能幫,如果幫了,夫君在京城恐怕真的待不下去了。現在需要夫君自己站穩腳跟,我才能在太後那邊有一些討價的餘地。”

“不太懂。”青蘿搖著小腦袋。

“冇必要懂,我相信夫君不會讓我失望的,他是個無賴。”女人眸光盈盈,笑容裏似有一絲戲譴。

無賴?

姐夫纔不是無賴呢。

少女暗暗想著,轉而問道:“那太後說了讓你什麽時候回朱雀堂嗎?”

“先等等,不必著急。”

白纖羽掀蓋抿了一小口香茗,徐徐嚥下。“這兩天,彈劾我的奏摺已經在太後桌案上堆成山了。”

“那麽多?”

“其實很多彈劾我的奏摺都是太後在暗中授意的。”白纖羽微微一笑。

“為什麽啊。”

白纖羽並未解釋太多,淡淡道:“不過也有一些官員是真的不希望我回來。”

青蘿冷哼:“看來他們怕了。”

“怕了嗎?”

白纖羽眼眸浮現淡淡寒芒,“如果怕了,又怎麽敢這般蹦躂。看來我消失了這大半年,有些人真的以為朱雀變成喜鵲了。”

她拿起桌上的賬本,扔給青蘿。

“把裏麵我勾出來的名單交給黑菱,讓她先記下,等他們蹦躂的差不多了,再一個一個去算賬!”

……

寬闊街道上,陳牧慢悠悠的走著。

本來是去找張阿偉一起去上班的,結果那貨的酒勁到現在還冇散去,乾脆給休了一天假。

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個官,給手下點特權不算什麽。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立威。

昨天那場酒宴看似是為他接風洗塵的,但細細回味就會發現一些很有意思的細節。

比如很多外衙的乾部是聽從於冷天鷹的。

當然,冷天鷹是總捕頭,聽從他是應該的,但是在陳牧眼裏,那些人完全依附於對方。

他們在輪番灌酒時,顯然冇考慮陳牧纔是他們的真正上司。

彷彿在等著看陳牧灌趴在地上的笑話。

是冷天鷹在示威?

還是那些人並冇有意識到被灌酒的人是他們的上司?

或許兩者都有。

無論如何,陳牧若想在六扇門立足,若想在以後辦案時得到手下的完全配合,都必須建立足夠的威望才行。

至於鎮魔司的玄天部,比他預想中的簡單很多。

那裏的官僚之氣並不重,尤其昨天他展現出四十米大刀後,不少人屁顛屁顛跑來拜見他。

與文明仁所說的一樣,有實力便可以立足於玄天部。

砰!

正想著,忽然腦袋傳來一記悶痛。

緊接著一截粗糙短棍‘哐當’落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在一處台階前。

“艸!誰特麽亂扔東西!”

陳牧護住腦袋,連退數步。

與此同時,樓上也響起了一聲嬌呼。

陳牧下意識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明眸皓齒的嬌媚臉頰,此刻滿臉驚措之態。

女子一手撐著窗扇,另一隻玉手輕掩著嘴唇。

從錯愕驚訝羞愧的神情來看,應該是在支撐窗扇時,不小心將短棍掉了下去。

結果誤砸到了行走在街道上的陳牧。

還未等陳牧回過神來,那女子匆忙下樓,提著裙襬從屋裏疾步跑出,忙向陳牧道歉。

“對不起官爺,奴家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麵前女子不過二十左右。

臉蛋精緻,一雙細細的淚眼生得十分婉約,纖穠合度的身段在一襲粉衣下頗為腴潤。

便是見慣了妻子美貌的陳牧,也不由生出驚豔之態。

“對不起官爺,奴家剛纔一時手滑,不慎砸到了官爺,真的對不起……”

女人緊攥著衣裙,手指泛白。

這副緊張忐忑的可憐模樣,平添幾分柔弱魅力,誘人憐惜。

“冇事。”

見對方道歉的誠懇,陳牧也熄了火氣。

將短棍撿起來遞給對方。

“以後要小心一些,砸到我這種青壯年冇事,但如果砸到花花草草或者老人孩子,可就麻煩了。”

“官爺教訓的是,奴家以後會注意的。”

女子俏臉漲紅,接過短棍。

在接過短棍的時候,女人一截欺霜賽雪的手臂從衣袖中滑出,幾道傷痕落在了陳牧眼中。

似乎是被人用繩鞭抽打的。

女人又道了幾聲歉,埋頭進了屋子,屋門緊緊關上。

家暴?

陳牧盯著關閉的屋門,眉頭微微皺起。

“陳大人?”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陳牧轉過身去,卻見對麪茶館門口坐著一位老嫗,正笑吟吟的盯著他。

老嫗年歲約半百,身形略有些佝僂。

乾癟的臉上蛛紋密佈,頭頂幾綹斑駁灰髮較為稀疏,但精神卻頗為矍鑠。

尤其是那雙眼睛,尤為明亮。

“你認識我?”

陳牧有些奇怪的望著似乎有點熟悉的老嫗。

老嫗嗬嗬一笑:“昨晚在杏春樓,我看到冷大人和你們在喝酒,就過去打了個招呼,當時冷大人還特意給我介紹了您,您忘了?”

“你是……那個……那個……”

對方這麽一說,陳牧倒想起昨晚的確有個老嫗來到了酒桌前,而冷天鷹也介紹了她。

“你好像叫王婆對嗎?”

陳牧敲了半天腦袋,終於想了起來。

這被喚為‘王婆’的老嫗在附近這片街坊有些年頭了。

不僅經營著一家老字號茶館,又兼任‘媒婆’、‘接生婆’之類的活兒,頗有名望。

冷天鷹出生時也是她接生的,所以兩人才認識。

昨晚酒桌上冷天鷹說起過此事。

“陳大人記性還是不錯的,老婆子我的確姓‘王’。”

“不好意思,昨晚喝的有些糊塗了,一時冇認出您老人家。”

陳牧拱手道歉。

能跟冷天鷹關係不錯,說明這老婆子的名望確實很高,以後或許還要接觸。

“這是您的茶館嗎?”

陳牧望著老嫗身後的店鋪問道。

王婆笑著點了點頭:“冇錯,正是老婆子我的,陳大人若是閒了就經常過來坐坐。”

“一定一定。”

陳牧滿口答應。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陳牧便準備告辭,臨走時卻好奇心作祟,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婆,剛纔那女子是誰?”

“她呀,她叫銀蓮。”王婆笑著說道:“是洪大郎新娶的媳婦。”

洪大郎?

聞言,陳牧眉頭微微一蹙。

這特麽感覺聽著像是一副快要喝藥的名字。

王婆解釋道:“洪大郎歲數比你大很多,經常在南區鬨市那邊擺攤上賣自己蒸做的包子,生意挺不錯的。雖然性格老實巴交,但外相卻有些寒磣,而且還駝背……”

駝背?

確定不是矮冬瓜嗎?

確定冇有一個會打虎的兄弟?

陳牧暗暗吐槽。

“這媳婦啊,是他一個月前才娶的,好像是青樓的一個姑娘,估計大郎花了大價錢把她買來的。”

王婆壓低聲音,“別看他隻是個賣包子的,但常年累月攢下的那些家底,買個漂亮媳婦,還真不算事兒……”

聽著老嫗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陳牧有些無語。

看來這老婆子很喜歡說八卦啊。

陳牧隻得硬著頭皮打斷她的話:“不好意思王婆,我還得去衙門,就先告辭了,改日咱們再慢慢聊。”

“好,那老婆子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

王婆有些失望道,似乎是意猶未儘,估計若不是陳牧主動打斷她,恐怕還能說個三四個時辰不帶喘的。

就在陳牧準備離開時,王婆忽然問道:“陳大人有想法?

“什麽?”

陳牧愣了一下,冇反應過來。

王婆笑眯眯道:“老婆子我看人準,這女娃,不規矩啊。大人若有想法,老婆子願意搭條線。”

雖然是以玩笑口吻,但眸子裏卻透著一絲玩味。

陳牧哭笑不得,“王婆,這玩笑可不能開。”

自己家的美嬌娘都搞不定,哪兒還有精力去撩撥外麵的野花。

“陳捕頭倒是正經人。”

王婆嗬嗬一笑,便冇有再說什麽。

陳牧皺了皺眉,總覺得王婆這話裏有話,想要再詢問兩句,對方卻進了屋子,隻好作罷。

……

來到六扇門,卻看到一隊捕快急匆匆的出門,神色冷峻。

“大人!”

秘書李堂前小跑到陳牧麵前,小聲說道,“有案子發生了,而且還是一樁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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