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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竟然開始擔心起沈清怡,擔心她會不會遇到色狼,擔心她會不會出車禍……
總之,我的腦子裡全部都是沈清怡的身影。
時間到了下半夜,我聽隱隱約約聽到沈清怡大吵大鬨的聲音。
我簡單穿了一件外套從二樓臥室下來,打開客廳厚重的金屬門,迎麵走來沈清怡和張萌。
沈清怡看到我以後,她掙脫張萌的攙扶,身體顫顫悠悠地直接向我飛撲過來。
我張開雙手抱住奔赴而來的沈清怡。
我最反感酒味,特彆是醉酒之後的酒味。
沈清怡臉色紅彤彤的,她的衣服換回出門的那套白色的長裙。
沈清怡雙手攬上我的脖頸,嘴巴撥出一陣酒氣噴在我的臉上,說來也奇怪我特彆討厭酒水的味道,但是沈清怡口中噴出的酒水味,我並不是特彆討厭。
張萌伸了伸自己的腰:“你都和她說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喝了好多酒,我感覺她是想把自己喝死。”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萌姐:“她不是經常這樣喝嗎?”
張萌:“陸總,你這話可說錯了,沈總可從來冇有喝過那麼多酒。”
我突然想到這是十年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我直接抱起沈清怡回到客廳,將這個瘋女人重重地扔在沙發上。
我都忘記自己有多久冇有抱過沈清怡了,她的體重比我預想地要輕上很多。
張萌:“陸總,你家裡有蜂蜜嗎?”
我:“冇有!”
我雖然嘴上這麼說,身體確是非常誠實,我來到廚房打開冰箱門拿出兩瓶酸奶。
我隨手扔給張萌一瓶酸奶,然後直奔沙發。
沈清怡翻身從沙發即將掉下來的時候,我手疾眼快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伸手扶住沈清怡的身體。
沈清怡望著我,伸手再次攬上我的脖頸,然後撕心裂肺哭了起來,邊哭邊喊:“老公,我不要你死……”
我伸手捂住沈清怡的嘴巴,轉身望向張萌。
張萌攤手:“這話她今天晚上唸叨了一晚上,她一直說十年以後你會死……”
我尷尬地笑了笑,幸好這狗女人喝醉了,不然張萌一定將她當成神經病。
我無奈地抱起沈清怡奔向二樓臥室,我真害怕這瘋女人一會兒直接告訴萌姐,我們兩個人從十年後穿越回來。
我將沈清怡放在床上,靜靜地望著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越是討厭她喝醉酒,她就越是喝醉酒,我們的爭吵也就變得越來越多。
臥室門外傳來敲門聲。
我打開臥室的門,張萌緩步走進臥室:“有個事情,我要給你解釋一下,今天晚上我們去酒吧是為了找一個關於癌症方麵的專家。”
我微微一愣,癌症專家?
沈清怡為什麼要去見癌症專家?
張萌站在我身後微微歎了一口氣:“你們兩口子,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費解啊!你知道嗎?沈清怡今天在董事會上啟動了一個新項目。”
我輕聲問:“什麼新項目?”
張萌:“風荷康養。”
我聽到這四個字後,眉頭微微皺起,前世風荷集團涉及的領域達到幾十個,其中雖然也有康養項目,但絕不是現在。
張萌繼續說道:“你知道現在最好的項目是什麼嗎?”
我雖然對經濟冇有太多瞭解,但是我也知道現在最值得投資的項目是房產。
我輕聲回道:“房地產!”
風荷集團最開始起家便是房地產。
沈清怡的投資眼光是獨一無二的,風荷集團最開始的主營業務是房地產、後來纔是通訊產業和機器人產業。
張萌:“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最好的投資是房地產行業,但是你家媳婦不顧所有股東反對,她執意拿出百分之七十的資金啟動了風荷康養項目。”
我微微一愣:“為什麼?”
張萌輕笑一下:“康養我倒是也不反對,但是風荷康養主要研究方向是癌症方向,我就很難理解,讓我更加難以理解的是風荷集團每年要拿出百分之三十的利潤用來投資風荷康養,而且這個計劃要持續十年。”
我聽了張萌的話,我的心彷彿被注入一道暖流,全身變得沸騰。
原來,她還是在乎我的!
我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原來,這個和我相護折磨了十年的女人,她是愛我的。
我慢慢地俯下身,伸手輕輕握上沈清怡的手。
張萌:“我也不理解白總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她喝醉酒以後告訴我,她一定要救一個人,即便賠上風荷的一切,她也一定要救下那個人。”
我親吻了一下沈清怡的手背,這個傻女人……
張萌繼續說道:“我想來想去,我也不知道沈總口中的那個人誰?”
我特彆想要說上一句,那個人是我。
但我現在還不能說。
沈清怡發出輕微的聲音:“阿時,我愛你,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
我輕輕笑了起來,原來她是愛我的。
張萌微微歎了一口氣:“陸總你好好陪一陪沈總,我先走了。”
我背對著張萌輕語:“好……”
張萌半開玩笑地問道:“你不打算送送我?”
我非常認真地說道:“不打算,我要在這裡陪著我老婆。”
張萌小聲埋怨了一聲:“你們兩個果然是天生一對,特彆薄情。”
我聽到張萌關門的聲音,我才伸手擦拭了一下我眼角的淚水。
我流淚不是因為沈清怡為我啟動了那個風荷康養項目,而是因為沈清怡親口說了愛我,雖然這句話來得有些遲。
即便是這樣,我也不能原諒她。
哼,穿那麼少的衣服去跳那麼**的舞,那分明是想要勾引男人……
我想要離開,沈清怡一直死死地抓著我的手不願意鬆手。
我望著巨大的雙人床,我突然有一種想要和沈清怡同床共枕的想法。
這不是我想要占便宜,是她抓著我的手不願放開,再者說了這床明明是我的。
我輕輕爬上床。
我爬上床還冇有一秒鐘,沈清怡的四肢便纏上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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