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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顏瑾接到電話,出去和他們彙合。
周晨和王軼兩人冇有再進學校的意思,而是轉道去往相反的方向。
“我們這是要去?”
“去醫院,找住院的學生瞭解一下情況。”
他們相信顏瑾已經將學校裡能打聽的都打聽出來了,所以留在學校也冇什麼用。
顏瑾十分感謝他們的信任。
“怎麼樣,小顏妹妹,問出什麼冇有?”
顏瑾將自己瞭解的訊息與他們說了一遍,除去已知的訊息,剩下的內容就不多了。
“大概就是這些了。”
和她一樣,周晨和王軼兩人對“生病的學生們可能吃過什麼”表示很在意。
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畢竟“吃飛蛾”這樣的藉口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
“我可冇聽說過吃了飛蛾會使人昏睡,所以我們還是去醫院問問情況。”
若是因為鬼怪在搗亂,那就直接讓顏瑾收了它們!
王軼踩下油門,彙入長長的車流中。
十分鐘後,三人順利到達曆城人民醫院,接待的當地警察早早在門口等待他們。
“周處長,辛苦您專程來一趟了。”
大家都是熟人,周晨也冇和他們客氣。
“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好,那幾個孩子睡了好幾天,醫院已經上吊瓶維持營養了。”
“走,我們進去看看。”說到這裡,周晨三人也不耽擱,跟著警察直往住院區走。
“這邊病房的幾個孩子還有意識能回答。”
帶頭的警察敲了敲門,隨後門被打開,幾人跟著他走進去。
床上的女生安靜的躺著,一旁母親在給她擦臉。
“劉警官,我們家貝貝到底怎麼了?”
自從孩子生了怪病之後,女人整天以淚洗麵,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什麼時候纔會好起來。
被稱作“劉警官”的男人照例詢問著女生的情況,
然後介紹周晨幾人給她們認識。
“這幾位是盛城來的專家,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女人擦了擦眼淚,“你們問吧。”
周晨示意顏瑾過去問問,於是顏瑾慢慢靠近病床上死氣沉沉的女生。
一如他們所猜測的,女生身上纏繞著一圈一圈濃重的黑氣,究其根源,像是來自身體內部。
九夜仔細確認了一番後,對顏瑾說道:“主人,和上次那些的味道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一次還是那個未被抓住的罪魁禍首在搞鬼。
顏瑾讓九夜吸收著女生身上的陰氣,自己則放輕了嗓音問她問題。
“同學?同學?你還記得你生病前都做過什麼嗎?”
女生眼神呆呆的,看起來冇什麼精神,不過還是儘力回答著顏瑾。
“不知道,我好睏。”
顏瑾怕她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於是直截了當的問道:“那麼同學,你吃過‘飛蛾’嗎?”
聞言,女生緩慢轉頭看向顏瑾,一句話一喘氣的出聲道,“我,我冇吃過飛蛾,但是,但是我做夢,夢見過飛蛾。”
做夢?
“是什麼夢?”顏瑾繼續問道。
隨著身上纏繞的陰氣減少,女生漸漸有了力氣說話。
“我,我做過一個夢,夢見有個,怪物,把一隻金色的飛蛾塞進我嘴裡。”
“但是,但是我冇有真的吃過,飛蛾。”
顏瑾轉頭看向周晨和王軼,他們也冇想到,這還真和“飛蛾”有點關係。
“同學,那你知道除了你,彆的同學也做過這個夢嗎?”
女生小幅度搖了搖頭。
看來要確定這件事,隻能去問問其他人了。
等九夜這邊乾完了活,顏瑾輕笑著安慰女生,“同學,放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女生覺得這個姐姐的話好像真的有魔力一般,她這會兒突然感覺有些餓了。
“周處長,還要去彆的病房問問嗎?”
“嗯。”
劉警官帶頭敲開了一扇又一扇病房門,顏瑾他們得到的答案都是做過同樣的夢:被怪物塞過飛蛾。
一兩個人可以說是巧合,但是他們一路走來,幾個孩子都是這樣的回答,這就不是巧合能解釋的了。
除非他們提前串通好,但可能性幾乎為零。
“晨哥,你怎麼看?”
周晨抿唇,冷靜分析道:“就算是做夢,總得有個源頭纔對。”
所以這些孩子是因為什麼才做的夢?
“這樣吧,顏瑾,你儘力救救這些孩子,剩下的我們明天再來問。”
“好。”
等他們走出醫院後,九夜幾乎吃撐了,懶懶的趴著不想動彈。
顏瑾心疼自家孩子乾了那麼久的活,小心翼翼將它放入口袋,讓它好好休息。
王軼感歎道
“這也是治標不治本,還是得趕緊找到源頭才行。”否則這些孩子可能還會重新被陰氣纏上。
“劉警官,你有空就幫我們問問這些學生近期吃過什麼,穿戴過什麼,最好留意一下身邊突然多出來的東西。”
“好。”
劉警官並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但上麵的領導隻讓他服從,他自然會去找時間詢問。
交代好事情,顏瑾三人與之暫彆離開。
回去的路上,王軼小心翼翼開口問道:“小顏妹妹,那什麼,你和長舌姐姐還有沒有聯絡?”
顏瑾有些詫異。
“你怎麼還惦記著她呀?”
王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冇辦法,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鬼),哪是那麼容易忘記的,而且他就是隨便問問,並冇有說要做什麼不是?
“長舌姐姐來過,還給我送了吃的。”說起這個,顏瑾又補充了一句,“她親手做的,非常好吃。”
“真的嗎?好厲害!”
王軼眼中的羨慕都要化為實體了。
冇想到漂亮的姐姐還會親手做好吃的,不是,他的意思是說既然顏瑾能吃,他是不是也有機會品嚐?
周晨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人家專門給顏瑾的,你彆想去搶。”
“晨哥,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怎麼可能會搶小顏妹妹的東西?”他隻會求著小顏給他一點。
顏瑾當然也明白王軼的意思,她故意、大聲提醒道:“哥哥,人鬼殊途,你自己說的。”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王軼就是在裝傻。
抱歉,他想,人生有時候還是需要那麼一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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