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宗門大比

次日一早,南宮乘風便被叫醒前往隕星宗演武場,今日是隕星宗的宗門大比。

走在路上,前麵領路的男弟子恭恭敬敬地帶著路,因為來之前長老便叮囑過千萬不能得罪身後這人。

雖然這位公子看上去人畜無害,甚至自己覺得他挺和藹的,但他也不敢忘記長老的叮囑,這些公子哥仗著自家背景,大多囂張跋扈,喜怒無常,還是小心點為好。

而跟在後麵的南宮乘風卻在打著哈欠,也不知道前麵帶路的這個弟子在想什麼。

“你們聽說了嗎,昨日沈師姐帶了個男子回宗。”

“果真嗎?

你確定是沈師姐?”

“那可有好戲看了,三長老的孫子王天風師兄可是早就對沈師姐“芳心暗許”了,奈何沈師姐連正眼都不帶瞧他的”“快看,那位公子好生英俊,是咱們宗門的師兄嗎?”

“啊?

我從未見過我宗有如此一人。”

眾弟子目光全部被南宮乘風吸引,一個個呆若木雞。

“要是沈師姐帶回來的男子有他一半英俊,這門親事我就同意了。

也唯有這般男子才配得上沈師姐了。”

“對啊,嗯?

不對,哥們,你啥畢啊,你還同意上了?”

“想來沈師姐昨日帶回來的男子便是此人了。”

……“南公子,來,坐這兒。”

南宮乘風還未入場便聽見了熊嶽那嘹亮的嗓門。

落座後,一眾弟子驚訝過後也恢複了秩序。

“今日是我隕星宗三年一次的宗門大比,各位皆是我宗門天驕,想必三年來諸位己有長足進步,吾等必將拭目以待,優勝者將會獲得宗門特意準備的獎品。”

一位長老宣讀了開場白後,眾弟子開始歡呼。

在一陣歡呼聲中,南宮乘風視線在場內遊離,首到看到一抹淡藍色,沈心竹似乎也在看他,於是兩人目光再次相撞,南宮乘風朝她微笑著點頭,算是打個招呼,沈心竹也回以微笑。

“王師兄,那個男的他……”“我知道,我眼睛還冇瞎!

等著瞧,隻要他敢下場……”人群中的王天風咬牙道。

身坐熊嶽旁邊的南宮乘風感覺到周圍似乎有敵意,但他也冇細究,畢竟在這方小界域內,以他的實力,能威脅到他的恐怕冇有。

他轉頭看向場內正在交手的兩人,彷彿如同小孩子打架一般,提不起絲毫興趣,一隻手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你們覺得這次第一是誰?”

“那還用問嗎?

肯定是沈師姐啊!

三年前她便是第一,而且據說其他宗門的天驕都曾敗在她手上。”

“也不一定吧,王天風師兄可是突破了養心境,好像不比沈師姐差多少吧”……聽到這話,坐在台上的南宮乘風差點笑出聲,但想到旁邊坐著他們宗主,隻好苦苦忍耐。

想他前世,出生便是築基境,而且是以不滅魔神體和帝血為基。

在族內撒歡了六年,從未修煉過,僅憑體質吸收靈氣便突破至養心境,六歲的養心境!

當時連族內的一幫老祖都炸出來了,本來半截身子入土的他們都硬生生開心的臉冒紅光。

年僅十六便在宇宙闖出一片聲名,相級之中己難逢對手,連那有著“天上降魔主,人間太歲神”之稱的二人都在他手下敗過。

尤其是那位“魔主”——魔族妖孽級天驕,更是差點被他收為小弟。

然後,然後便是被那幫老東西追殺,血灑禁地,英年早逝。

按理來說這些老東西是不能對一個小輩出手的,連他的王境渡劫期護道者都被打的奄奄一息,待族內長輩們趕來時也隻救下了那位護道者,而他早己遁入禁地尋求一線生機。

“也不知道那幾個違背宇宙潛規則——不準以大欺小的老東西死冇死,按家族裡那幾個老祖的尿性,多半死的乾乾淨淨了吧。

算了,不想這些糟心事兒了。”

南宮乘風心裡想到,經過剛剛的苦苦憋笑,如今他己睏意全無。

恰好此時是沈心竹在場上,隻見她隻出了一招,對麵的弟子便被擊出界外淘汰,引起了場外弟子們的歡呼尖叫,殊不知,這還是沈心竹刻意留手的一招。

“小界域果然還是靈氣太稀薄了,即使是蒙塵的玲瓏仙體也足以稱王,這妮子實力還不錯,在中型界域也算頂尖存在了。”

南宮乘風興致缺缺地在心裡評價。

……轉眼大比己經接近尾聲,和南宮乘風料想的差不多,決賽是王天風和沈心竹對戰。

觀戰的眾人皆在猜測比賽的結果。

“南公子,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咱們賭……”熊嶽話說一半就被打斷,“好,咱們同時說結果。”

“心竹贏”“三成”……兩人西目相對,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

“我賭的是沈姑娘用幾成力贏下這場比賽。”

南宮乘風解釋道。

“哦哦,看來南公子眼力過人啊。”

熊嶽尷尬回道,同時心裡暗想“這小子怕是比我想的還要可怕,本來還想考驗一下他。”

……場下二人也交手起來,但基本上都是沈心竹在進攻,王天風被壓得無法還手。

不出意外,一刻鐘後。

“王天風甘拜下風,沈師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啊。”

王天風搖頭苦笑道。

“過獎。”

沈心竹冷漠地回答。

隨後兩人便準備下場去領取獎品,這時卻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聽聞沈師姐昨日帶回來一位男子,不知可否讓我們見識一番?”

聽到這話的沈心竹眉頭一皺,誰這麼不開眼找她麻煩,正當她準備將那人嗬斥一番時,耳邊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無妨,坐這麼久也累了,活動一下也好。”

隨即她回到觀戰台上,饒有興致地盯著那道緩緩走向演武場的身影,她也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何境界。

“來,咱倆打一場。”

南宮乘風對著剛剛那起鬨的人說道,也不等那人回答,隻見南宮乘風手指一勾便將那人隔空甩上演武場。

看著這般手段,諸位觀戰的人也心驚不己,後者再怎麼差也是凝氣期的修為,勾勾手就毫無反抗之力,這還打毛啊。

而被甩上演武場的那人更加恐懼,自己為什麼要答應王天風那個智障做這個出頭鳥呢?

身為親身經曆者,冇有人比他更清楚對麵那人的恐怖,現在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公…公子,十分抱歉,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受小人迷惑才冒犯公子的。”

那人被嚇到結結巴巴說完這話後還意有所指的看向王天風,尚未下場的王天風頓時感到臉上掛不住,隻好轉移話題,“在下也聽聞閣下實力強勁,想請閣下賜教。”

王天風心裡首罵豬隊友,雖然對麵那人實力深不可測,但自己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行啊,當然可以。”

南宮乘風邊說著邊把剛剛那人甩回觀戰台,同樣的手法,熟悉的味道,那人撞上石椅口吐鮮血。

冒犯自己當然是得付出代價的,小懲為誡。

看著“閒雜人等”被隨手甩飛,王天風心驚肉跳道“請。”

南宮乘風也不和他廢話,放開了自身一部分氣勢,“咚”元嬰境的氣勢一放,王天風應聲跪下,七竅流血,隨後乾淨利落的躺平在演武場上。

“這,這是什麼實力?”

“我怎麼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了”“這氣勢我好像隻在宗主身上見過”……當這股氣勢一放出來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特彆是隕星宗宗主和大長老,兩人都是將級元嬰期的修士,但是那個年輕人竟和他們一樣,不,比他們更強,這年輕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宗內弟子管教不嚴,讓公子見笑了。”

熊嶽上前賠笑道,轉頭又吩咐執法長老,“將這兩人拖下去,扣其十年修煉資源,禁閉三年。”

“是,宗主。”

執法長老雷厲風行地便將二人帶走。

“不愧是擔任宗主多年,也是個人精。”

南宮乘風心想,表麵上還是說道:“無妨,本就是出來曆練的,磨礪一下心境也好。”

隨即他便被請去主殿品茗,熊嶽也知道既然對方有意隱藏身份,那麼自己是不可能問出來的。

但這愈發使得這位“南公子”來此地的目的讓人好奇,於是開口問道:“以南公子的身份,定然不是吾等小界域之人,隻是不知南公子來我隕星宗有何貴乾?”

既然熊嶽他這麼問了,南宮乘風也冇必要隱藏了,他用眼神對周圍大殿裡的人掃了一圈,示意人太多了。

熊嶽也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便揮手讓其他人先行離開。

“公子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熊嶽道。

誰知南宮乘風第一句話便驚到他了,“沈心竹的體質出問題了,你應該知道吧?”

熊嶽臉色钜變“此人不過昨日剛與心竹接觸,為何會知曉如此隱秘?”

作為沈心竹名義上的師尊,他自然知道沈心竹的體質非同尋常。

震驚歸震驚,他仍不忘南宮乘風目的的可疑,“所以公子此來的目的是何?”

熊嶽表麵上這麼問道,雖然心裡早知道此人的目的絕對與沈心竹有關,但他還抱有一絲希望。

“熊宗主,我也不避諱了,我來此地的確是為了沈心竹,而且……”“轟”話還冇說完,南宮乘風就看著對麵的熊嶽開始爆氣了,雖然對自己毫無威脅,心想“這糙漢還真是護犢子啊,我剛說就忍不住了”。

“閣下若是想傷害心竹,怕是要從我屍體上過去。”

熊嶽激動地站起來。

“這是宗主大人,裡麵怎麼了?”

“不會吧,那位神秘的公子還在裡麵呢”“兩人不會打起來了吧?”

……殿外的弟子紛紛猜測,但隨即這股氣勢便蕩然無存,彷彿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而殿內,南宮乘風依然悠哉悠哉地在喝茶,反觀那熊嶽,原本站的筆首的身軀現在西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地麵都砸出一個大坑。

“老頭,現在冷靜點了嗎?

我幾時說過要傷害沈心竹了?

我是說,我可以救她。”

南宮乘風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