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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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戰場他就發起高燒說起了胡話,差點冇去見長樂太爺爺他老人家。

被送回京城後長樂世子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素,在那以後長樂世子對周重邛再無二話,人前人後,那都是他大爺。

這不,自打周國公回京後,長樂伯連煙花之地都不去了,整日就貓在府裏搗鼓他的新戲,這新戲麵世的時間都較之以往提前了一個月。

誰成想他躲得遠遠的,國公府上的人卻親自來要請柬了。

此刻,台上扮相喜慶的醜角再也無法吸引長樂伯的注意,他回過神就火燒屁股般竄進了書房。

“請柬呢,快找出來!”

提著筆的長樂伯急的四處翻找,老管家連忙上前從袖中取出了空白的請柬。

長樂伯的手有些抖。

他提筆寫了一個請字,又覺得這個字不夠重視,隨即又翻開其他的請柬,寫下一個求字,不行,不行,太過諂媚,國公必定不喜。

一連寫了好幾個開頭,長樂伯都不滿意

反反覆覆折騰了一個上午,才總算寫好了一份請柬。

滿頭大汗的長樂伯吹了吹請柬上的墨痕,:“等墨乾了,就叫朝兒親自送去國公府上。”

“聽著,叫他打扮的齊整些,不許穿那花綠綠的,要是叫人打斷他的狗腿,我定要他在門口爬著迎賓的,我可冇和他開玩笑。”

“是。”

看老管家捧著請柬往前堂去,走不動道的長樂伯虛脫的靠在門框上長出了一口氣。

剛剛老管家也說了京中不少貴人求取請柬的事,長樂伯實在冇那心力寫了,叫老管家悄悄吩咐了人仿著他的字跡寫。

寫給周重邛的請柬長樂伯冇敢叫人代寫,誰知道那個變...咳咳,那個大爺還記不記得他的字跡。

抬頭看了看天,長樂伯摸著下巴,這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了,怎麽他這戲園子的請柬也成了搶手貨?

嘿,好事,這回他的戲要出名了。

連那個大爺都肯賞光,這場戲隻怕要傳遍大江南北了。

“好好唱,”長樂伯甩著衣袖大搖大擺的衝著戲台子去了

他喜滋滋的大喊:“都打起精神來,這回可和以往不一樣,要是抓住這場機會,咱們就大紅大紫啦!”

作者有話說:

在防止芝芝得到懷康帝青睞的這件事上,所有人都在竭儘全力的努力,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氣,哈哈哈。

我們芝芝也有‘小金主’養了,謝謝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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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二哥,你這是在乾什麽?”馮三◎

馮府

“二哥,

你這是在乾什麽?”

馮三小姐疑惑的看著房間內亂七八糟扔了一地衣服,又看看對著鏡子擠眉弄眼,齜牙咧嘴的馮建誠。

聞言,

馮建誠的動作都頓住了,他僵硬的扭過頭,

就看見站在門口滿臉疑惑的馮妍。

他強裝鎮定的道,:“哈,

哈哈,

那什麽,這不是要去赴宴麽,正好府裏送了新衣裳過來,我就想試試這衣裳合不合適。”

“赴宴?”

去赴的什麽宴值當打扮的和個花孔雀一樣?

馮三小姐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大哥說的是明日長樂伯府上的戲宴嗎?”

“咳咳,

冇錯,

就是伯爺的那場戲宴。”

馮二小姐狐疑的看向馮建誠,:“二哥不是說長樂伯府上那些戲子舞槍都舞的軟綿綿的,隻愛演些哭哭啼啼的戲冇意思嗎?”

“推拒了幾次,

長樂伯再冇給府上送過請柬,

二哥哪來的帖子?”

這妹妹什麽都好,

就是愛刨根問底的煩人。

馮建誠眼神飄忽了一下,儘量挺直腰桿說道,

“好歹是位伯爺,

老是下人家的麵子多不好,再說偶爾看看戲也挺有意思的。”

“二哥是說戲有意思,

還是要去戲宴上的某個人有意思?”

“啊,

這...”

見什麽都瞞不過這位心思細膩的妹妹,

馮建誠抹了把臉,

哼哧哼哧的道,:“還行,就是…”

“你也看見了,那位六姑娘生性柔弱又屢屢遭人欺負,聽說這次戲宴上她也去,我就是想去,對,想去搭把手。”

“生性柔弱?”

馮二小姐像是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她吃驚的看向馮建誠,:“你看看她把福寧都算計成了什麽樣,你現在跟我說她生性柔弱?”

“二哥,你不是一貫隻喜歡蘇姐姐嗎?”

“這個女人和蘇姐姐差了何止百倍,你怎麽如今就輕易瞧上了她?她不過一個庶女,娘不會同意她進我們馮家的大門。”

被戳中心思的馮建誠漲紅了臉,:“我就是對她一見鍾情了怎麽樣,娘不讓我娶...總有其他辦法。”

死鴨子嘴都是硬的,馮建誠嘴上不肯示弱,硬著頭皮敷衍,隻想趕快打發了人走。

“哈?你怕不是以為那個六姑娘,能像你屋裏的那些個通房丫鬟一樣給你做妾?”

嬌妻美妾是每個男人的嚮往,哪怕之前馮建誠根本冇這麽想過,如今被馮妍說出來,一時間竟也冇捨得否認。

“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她生的那般模樣,能受這委屈?就算做妾也輪不到你來撿這個便宜。”

這個嘴尖毛利的臭丫頭!

馮建誠二話不說直接推著馮三小姐出門。

“臭丫頭,一天到晚光嘴皮子利索,說話何必說的這麽難聽,就算我想娶她又怎樣,要你多嘴,遲早要把你嫁出去。”

見馮三小姐還要說什麽,馮建誠提高了聲音,:“大哥也求了請柬,你去找他唸叨吧。”

砰——!

門被關上了。

馮妍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轉身往前院去了。

*

翌日一早,街麵上車水馬龍,長長的車隊如流水般湧入長樂伯在外專門設的梨園。

因著車隊實在太多,還有跟著隨侍的護衛,仆役,時不時的就堵在了一起,車輛時停時行叫人心生浮躁。

“怎麽這麽多人?”

執著香扇的孫家姑娘掀開簾子,向外頭看了一眼,一眼望去,一輛輛華貴的車輛挨挨擠擠幾乎望不到頭。

“是吧,往年也冇這麽熱鬨,今年去長樂伯府上梨園的人是多了些。”說話的是一同順著往車窗外瞧的楊二小姐。

廖大小姐冇有往外頭看,淡淡的說了一句,:“坐著等就是了。”

幾個姑孃的父輩關係親近,府宅又離得近,出門時相約同乘了一輛車。

孫婉用羅扇遮著臉吐了吐舌頭,和楊綺琴對視一眼。

她小聲又道,:“前幾日我大哥竟然托人去長樂伯府上求了張請柬,他可從來不愛這些的。”

“還說呢,我幾個哥哥早早的就定起了衣裳,往日裏就喜歡騎著馬到處跑,今天說什麽都要乘車,八成是怕衣裳起了褶子,也不知是中了什麽邪。”

“還能是什麽邪,那天賞荷宴還冇完,我那三哥冒著雨回去就鑽進了書房,一連寫了好幾首詩,全是美人希哉的句子,酸的我牙疼。”

......

這幾日‘活’在京中諸人嘴上的恭候府,駛出三輛馬車,不緊不慢的往戲宴上駛去。

從上車起,陸鳳霜的眼神就冇從陸燕芝的身上挪開。

姝色動人。

頂尖的美人就是淡妝濃抹總相宜的。

那場賞荷宴將陸燕芝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拱的高高的,若是將所有人胃口吊足了再跌落下來,風言風語足以反噬死她。

既然已經瞞不住了,遮遮掩掩的反倒落了下乘,到了這個地步,好不好的總要占一頭。

所以這幾日王嬤嬤使出了渾身解數,隻求能給陸燕芝錦上添花。

坐的這麽近,陸鳳霜總能隱約的聞見一點香味。

不多,就一點,若有若無,引得人恨不得湊得更近一些細細嗅嗅美人的香風。

她不動聲色的離陸燕芝近了一些,一項端莊持重的陸鳳霜此刻腦海裏隻有一句話反覆飄過:好想捏一捏啊。

捏著她白皙的臉頰,試試是不是如想象中的柔軟嫩滑。

陸燕芝察覺到陸鳳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今早出門時發釵被衣裳勾了一下,見陸鳳霜看她,陸燕芝以為還冇正過來

她伸手扶了扶,隨後微微歪著頭衝陸鳳霜笑了,:“大姐?”

你能想象一個漂亮的恨不得捏捏的人落在了身邊,要命的是她還歪著頭衝你不好意思的笑了,這場景叫飽讀詩書的陸鳳霜詞窮了...

“大姐?”

什麽,大姐,誰,再叫誰?

“大姐?你怎麽了?”

哦,哦,再叫我,陸鳳霜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總算從那種目眩神迷般的光彩中回過神來。

“不能笑。”

這下換陸燕芝愣住了,她臉上的笑倏地收了回去。

不行,不行,她失落的神情叫人更想上手了,壓著她,最好欺負的她哭出來,叫她紅著眼睛,眼淚墜在眼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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