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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捏在了鸚鵡的脖子上,鸚鵡豆大的眼睛充滿了疑惑?
“畜生就是畜生,都是一群不識抬舉的東西。”
撲騰著翅膀拚命反擊的鸚鵡還是冇躲過‘命運的扼喉’,最後落在籠子的最底端,一動不動。
躬身應諾後就候在一旁的侍衛看著這一幕心中就是一突。
長樂世子越發的控住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從前長樂世子做紈絝,為了打入那些高階的‘紈絝’子弟中,他吸食五石散也是真吸。
長樂世子信心百倍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戒掉,卻不想這散藥的成癮性極大,試了幾次卻冇能真的戒除。
更何況如今京中的風浪如此之巨,長樂世子根本就不敢去用強硬的手段戒除五石散。
但同樣的,親身體驗這五石散的威力後,長樂世子爺不敢放任自己毫無顧忌的取用,以免將來徹底再無翻身的可能。
後悔無益,如今的長樂世子在刻意和控製自己的用量,每日都在減量,用來維持自己的理智。
但這帶來的後果也極其明顯,剋製不住的易怒,暴躁,從前精明細緻的長樂世子如今越發的像個‘莽夫’。
冇人能逃得掉五石散的誘惑。
長樂世子和自己的較量,卻每每都會以忍不住吝嗇的吸食一些而告終。
飲鴆止渴。
此刻長樂世子就有些抖。
他麵色猙獰的忽將手裏的籠子摔在了地上,隨後狠狠地抬腳踩去。
“啪”的一聲,就見那個精緻的鳥籠被踩得碎裂,裏頭那隻品貌華貴的鸚鵡被踩成了一灘爛泥。
看見還在一旁的侍衛,長樂世子狠狠地喝了一聲,:“滾!!!”
侍衛連忙退了下去。
腳步匆匆離去的路上,侍衛的心裏直打鼓,這樣的世子爺......當真還有希望嗎?
但想一想冇有發瘋的世子爺機智不俗。
這幾日的事又都按著世子爺安排好的方向發展,侍衛勉強遏製住了心頭的搖擺。
......
翌日一早,就能見城門口有大隊的車馬行了過來。
打頭的就豎起了旗子,上頭是紅底黑字的三個大字——長春班
這些日子以來,這個戲班子名頭可是十足的響亮。
長樂伯爺在京中是不起眼,但放在外頭,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室血脈。
還有個與長公主府結親的長樂世子......
長樂伯是個‘戲癡’,不僅自己蓄養戲子,親自彩排,還每年都在京中發放名帖的事世人皆知。
這種境地裏,地方的官員哪個犯得上去招惹一個這樣背景雄厚的戲班子?
自然是一路大開綠燈。
此刻,在車隊看熱鬨的人不少。
還有的人出言問詢著戲班子進京,何時會開始搭起戲台子,有的則是問著戲班子的當家花旦在何處,想要見一麵.....
風塵仆仆的苗班頭也拱著手對四處圍攏的民眾笑著拱手道,:“多謝,多謝各位父老鄉親的厚愛。”
“待我們長春班安頓下來,得空必定會安排幾場戲,到時候,就請諸位去捧著場。”
周圍是一片叫好聲。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門口的守衛自然老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隊人馬,打眼瞧去,竟然有不少的馬車呢。
“下馬,下馬,將簾子都掀開檢查。”
說著話的守衛用手裏的槍隨意的挑起了一輛馬車的簾子,隻見裏頭擺滿了箱子。
他用槍桿敲了敲,問道,:“車上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官爺,官爺。”
前頭的苗班主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滿臉堆笑的將手裏的紅封遞了過去,:“出門在外就討一口飯吃,這裏頭都是戲班子吃飯的傢夥事兒...”
“這東西金貴,做起來也費工夫,這次伯爺放話要我們這些戲班子入京,這些東西可不得都帶上嗎。”
守衛點了點頭,他掂量掂量手裏的紅封,臉上的笑意卻淡了淡,:“對不住了苗班主,這次上頭的人發話了,近些日子進京的人還有東西要仔細查驗。”
這些孫子,胃口是越來越大了。
不是不能給,為著世子爺的大事,些許的金銀算什麽,但這些東西卻不能給的那麽痛快。
苗班主忍不住露出肉痛的神色,又塞給了守衛一個紅封。
東西收是收了,但守衛還是非得打開箱子檢查。
正僵持間,就聽見後頭傳來了一道酥軟的聲音,:“長春班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卻不想纔要回京,就被人堵在了家門口。”
一身緋紅色披風的雲大家,從後麵的車上走了下來,她頭戴錐帽,裹在披風裏的身姿隱約可見綽約。
“既然要查,班主就讓她們查吧,隻是費著功夫記著些都是些什麽東西。”
“萬一有個什麽意外出現,耽誤了伯爺給聖上賀壽的心意,班主你也能有個說辭。”
這樣大的一頂帽子扣了下來,站在最前麵的守衛臉色登時就變了。
守著城門,來來往往的人見得不少,吃拿卡要是常事,用手上有限的這點權力為難為難人也冇少發生。
因此雖然明知道理是這個理,但這樣當眾被一個女人下臉,守衛臉上麵也有些掛不住。
一旁的苗班主連忙躬身笑著軟話就和了進來,:“天寒路凍的,雲大家怎麽就下來了?您在馬車裏頭在坐一坐。”
說著他對守衛拱了拱手,:“這裏是皇城根,天子腳下,幾位官爺查的緊也是應該的,應該的。”
說完,苗班主就登上了馬車,費力的解著繩索開著箱,:“您看看,這是我們這次入京帶著的東西。”
隻見一副塗著畫彩,流光溢彩的盔甲出現了眼前。
乍一看,除了那些畫彩外,倒像是真傢夥。
但這是戲班子,方寸之間不就是王侯將相粉墨登場嗎,有這些不足為奇。
難怪苗班主有些緊張,這樣精緻的樣子貨,隻怕做起來一點也不容易。
若不是背靠著長樂伯,隻怕有再多的錢也弄不來這些個好東西。
守衛已經心生退意,看苗班主還要去開後頭的箱子,他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難怪苗班主這般在意,這樣吃飯的傢夥隻怕得來不易......”
風聲不假,眼前的戲班子十有**真是要入宮獻藝的。
他看了一眼雲大家,誰不知道咱們這位聖上的喜好?
若真的又是個尤物,翻身隻怕在眼前了。
守衛笑著微微拱拱手,:“苗班主也別見怪,這事也是上頭的意思,兄弟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明白,明白,官爺辛苦。”摸著比上兩次還輕了許多的紅封,守衛這次倒是笑著的。
他揮揮手,身後的兵士就退開了。
看著這一隊長長的車馬入城門。
想想剛剛那個吝嗇的不肯賞光,說話棉裏含針的‘雲大家’,守衛暗暗地‘啐’了一口。
不就是個下九流的戲子,真當自己是個什麽冰清玉潔的富貴大小姐不成?
若不是有伯爺在,隻怕這個戲子一點朱唇萬人嚐,下麵都被那些貴人玩爛了。
對著他們倒裝起來了,什麽***東西。
“那是長春班的人?”
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個聲音,守衛回頭看清來人後被嚇得一個哆嗦。
想想他剛纔收了紅包且冇有認真檢查,在想想這位‘閻王爺’的手段,守衛額上的汗都滲了出來,:“都頭,卑職,卑職....”
卻見這‘閻王爺’冇多說什麽,:“伯爺專門上書給長春班背書了,少生些事端。”
隨後他盯著守衛,:“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皮。”
逃過一劫的守衛連連點著頭,:“不敢,不敢...”
“滾吧。”
“是,是。”
守衛飛快的去了城門口。
一輛,兩輛....
常都頭心中暗自數著過去的馬車,不動聲色的細細的看了幾眼路上被壓出的車轍,隨後轉身離開了。
.......
作者有話說:
去改大綱了,砍了些情節,我儘快搞定。
嘿嘿嘿,看看一直堅持陪伴的小寶貝們,來親親,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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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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