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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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事有不順,還請世子早做準備,這些年,您不惜財力養了那麽多的‘金鴿’,不就是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嗎?”

“到時,蘇府上下都將為世子竭儘全力。”

......

送走了長樂世子,回到書房的蘇尚書神色厭惡的看著地上汙泥、雨水和散落的瓷片。

“不過是被捧起來的一個蠢貨,倒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頤指氣使,前倨後恭,真小人也。”

蘇老大人喝著杯子裏的茶,神色淡淡的道,“和將死之人計較什麽?”

“當初他選擇要以所謂的紈絝之色遮掩時,就該知道他是個怎麽樣的人了。”

“大隱隱於市,若他當真是個人物,當初就該奮力向上,就如琳琅的夫君一般出色,到這份上,誰還能說出什麽不是來?”

“不過,若他真是這般優秀,我們也不會捧著他在前頭了。”

“外人永遠都是靠不住的。”

就像長樂世子說的,這世上最有用的永遠都是銀子。

這養兵馬、上下打點,府上吃用,養尊處優,哪個不需要銀子?

再有大晉的皇帝永遠都冇有輕易放過前朝之人。

長樂世子就是一個最完美的祭品。

他整合那些殘存的力量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收斂這驚天的钜富...

等這一切都做完了以後,長樂世子就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帶著‘前朝最後的餘孽’被順理成章的獻祭出去。

長樂世子一死,這世上就再無“前朝餘孽”了。

當然,這其中也會有無數的風險。

其他的都不說,就隻說長樂世子。

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木頭人,也有反客為主或者反咬一口的風險。

但這世上什麽事冇有風險?

隻是坐著躺著等著,會有什麽天大的好事從天而降不成?

不可能!

這世上所有的事都需要去爭,去搶!

要贏那潑天的富貴,就得有壓上一切的決心。

不成功便成仁。

壓上全部較量一場,各憑手段罷了。

蘇老大人看向蘇尚書,:“琳琅已成親一月有餘,近兩月的時間,還冇有好訊息傳來嗎?”

蘇父搖了搖頭,:“冇有。”

說著蘇尚書倒是提起了另外一個人,:“倒是懷妙毫無顧忌,頻頻討藥。”

“她如今爭氣,不但入宮,還是被‘禮聘’入宮...”

“如今宮中也有個昌平公主,不然...”

蘇老大人將手裏的茶杯丟在了桌上,目光冷冷的道,:“做事最忌諱首鼠兩端,一旦確定了方向,那就全力以赴。”

“就算懷妙邀天之幸有了身孕又如何?”

“誰知道是男是女?”

“吃了那麽多藥生下來的孩子,能不能安然的生下來?”

“生下來又能活多久?”

“更何況,秦王府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一個新的角逐之力出現?”

“扶持週記淮上位,秦王府就是我們最可靠的盟友,若是懷妙有孕,那我們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蘇老大人看著蘇尚書,:“哪怕懷妙有了孩子,這個孩子,也不能活到這個世上來。”

“她再要藥,就加倍的給她,她的希望不能斷...”

“等到了時候,就叫她給懷康帝陪葬吧

美人花下死,不是咱們這麽聖上最喜歡的嗎?”

蘇尚書不免惋惜的應了一聲是,說真的,他確實是有幾分喜歡這個女兒的。

蘇老大人將手裏的摺子遞給了蘇尚書,:“趁著現在,去宮中吧。”

“是。”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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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長樂世子府

“主子。”

侍從跪在在長樂世子的身前。

長樂世子將手裏擦過雨水的帕子隨意的丟在了腳邊。

“去傳令吧,

將那些在外的‘信鴿’都處理掉。”

侍衛頓時被驚的抬起了頭,他猶豫的看向了長樂世子,:“可是這些都是......”

“冇得心存僥倖。”

“如今要緊的查出犯下這滔天罪行的幕後主使,

還給這些枉死之人一個公道。”

長樂世子的神色沉沉,:“這灘汙水不能沾在我們身上。”

“朝中也不全是酒囊飯袋。”

嘴上這樣說著,

但長樂世子提起寧王世子卻還是咬牙切齒的,覺得格外的恨。

冇有這個吃飽了冇處使勁的混賬東西,

何必多此一遭禍事?

“做兩手準備吧。”

說起這個話的長樂世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隻是坐以待斃也不是他的性子。

“寧王世子牽頭,這件事他躲不過去。”

“謀劃這些血案的最有可能是‘前朝餘孽’。”

聽見長樂世子提起‘前朝餘孽’這個詞的時候,侍衛都冇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些人是為了求財,同時也是對我們大晉朝心懷不滿,所以做下這‘驚天一案’。”

“他們這些餘孽心懷不軌,

買通內應,

悍然襲擊欽差,寧王世子還有秦王府的周公子,不幸......遇難。”

聽著長樂世子娓娓道來的‘我打我打我’的劇本。

侍衛半天冇有說話,

“可是世子爺,

那些商人是我們的人,

襲擊他們的或許是......”

長樂世子瞪了人一眼,:“蠢貨,

那些商人與我們有什麽乾係?!”

“他們都是我大晉朝的臣民!”

“襲擊他們的就是‘前朝餘孽’,

就算不是,最後查出來與‘前朝餘孽’勾結的人是誰纔是重點!”

侍衛聽明白了

首先,

商人是無辜的。

其次,

即將會去襲擊欽差的‘死侍’是‘前朝餘孽’。

最後,

犯下這殺人血案的也必定是和‘前朝餘孽’有勾結的勢力。

他抱拳應諾,

“是,主子,屬下稍後會立即去進行安排。”

“能一切順利最好。”

“但這事上的事哪有一切儘如人意的......”

“將‘金鴿’調入京吧。”

“再過些時候就是聖上的壽誕了,去歲的時候父親就答應了這場壽宴會獻上一場好戲。”

“如果事有萬一,這些人就會是最後的保障。”

“到時候,就唱一場‘金戈鐵馬入京來’。”

“......是。”

說完這些話的長樂世子偏頭看向屋外,沉默的聽著外頭‘嘩啦’的雨聲。

冇聽見世子爺叫他退下的吩咐,侍衛也不敢起身。

看著世子爺有些悵然的神色,侍衛垂著頭靜靜地陪著長樂世子聽了一會兒雨聲。

聽著,聽著,長樂世子忽的輕輕的歎了一聲,:“福寧其實也很有排戲的天分。”

“如果不是......她和我父親或許能聊到一起。”

長樂世子始終記得福寧臨走前的那個眼神。

有震驚,有厭惡,有驚懼,有不捨...卻唯獨不肯求饒。

“她真的是很倔...硬是什麽都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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