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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舵主生圖
乾帥#
#沈氏繼承人
回國#
#京港中心
浦竣總裁#
溫稚趴在工位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腦螢幕。
鼠標剛滑到詞條一,隔壁工位的葉楊軼突然往溫稚肩膀上一靠,“果然直接屠榜了啊,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火,港島少女們妥妥的夢中情男,十七歲就接手了家族財權,雷厲風行,遊走風流,哎,我也就盼著哪場釋出會能一睹真容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
十七歲,也是她遇見他的那一年。
失神片刻,溫稚握著鼠標的手抖了抖,瞬間點擊進去。
“我靠,這麼帥?”葉楊軼湊了腦袋過來,眼裡放著光,“你看他這隻手,這簡直能當手模了吧,太帶感了啊!”
溫稚屏住呼吸,仔細看向螢幕上的那張抓拍。
一行人簇擁著一個男人走進樓,他偏頭,似是與旁人談話,冷白的指節搭在西服釦子上,指骨修長如竹,指尖微翹,西裝撐起了清勁的骨線,側影高大挺拔。
有幾分難以接近的味道。
後續的一段視頻中,背景音吵鬨著“舵主”“啊啊啊啊我無了”“我操快看啊,極品!”
男人背影傲然而出眾,似有若無傳來一句粵語,散發著漫不經心。
像是電流從心上刺過。
嗓音低磁攝人,溫稚的心臟重重一跳。
葉楊軼往她耳邊吹氣,餘光還是抓著電腦頁麵,“不過痛並快樂著,這位總裁一回來,大把的生意往那溜票,聽說張總手上在談的幾個項目都要黃。”
不過十幾分鐘前釋出的內容,詞條陡然被頂到爆。
溫稚關閉頁麵,打開郵箱,上麵的字跡卻一個都進不了腦子。
耳邊葉楊軼的嘀咕聲忽近忽遠,“本來咱們就受製於浦竣,那邊的顧副總和華坤對著乾,吃了好多大單子,現在又來了個更大的沈總……”
……
對接完海外郵件。
溫稚按了按胸口,試圖脫離陌生的語言環境,然後起身朝總裁辦公室走,去做例行的工作彙報。
華坤總裁辦裡,窗明幾淨。
正中間的辦公桌旁,坐了個男人,他穿一身長衣,單眼皮,黑色鏡框壓住細長的眼尾,頗顯幾分文質彬彬。
把檔案遞給張浩,溫稚站到一邊做報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有道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身上,強烈而叫人發麻。
溫稚加快了語速,總結完海外業務的摩擦,等張浩批示,隻是男人慢悠悠地轉著筆,似乎壓根就冇有認真聽。
她硬著頭皮提醒:“張總,我彙報完了,麻煩您簽個字。”
張浩這才慢慢抬眼看她。
女生長著張很淺淡的臉,嬌俏無害,柔軟甜淨,眼裡藏著隻涉世不深的小羊,有種小勁讓人動搖,嘴角淺淺地勾起,像一隻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定格幾秒。
他低眼,把檔案翻到最後一頁,落筆簽下字。
過了會兒,溫稚伸手去拿,但他竟壓著檔案不讓抽走,指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她手背上撓了一下,“這麼急啊?我冇太準備好呢。”
忍住想扇他的衝動,溫稚假裝聽不懂用力將檔案抽出來,“抱歉,是我冇考慮到您簽字的速度。”
……
回到工位。
溫稚肩膀聳下,用力擦剛纔被碰過的手,白而薄的皮膚漸漸泛紅。
詭異地催生出某種快感。
手機震動一聲,溫稚低頭去看。
訊息來自好友孟時樾。
【你前男友回來了???】
接著又是一條語音。
溫稚戴上耳機,點開:“哇靠高糊都擋不住的乾帥,換我高低得睡兩年再跑啊!你看熱搜底下評論了嗎,一大片瘋狂叫老公。還有個富婆問怎麼拿下他?最高讚回答竟然是‘給他送箱計生用品試試!’我一看還是個批皮的港區圈內人,估計就是開個玩笑。”
聞言,溫稚揪緊了耳機線。
拿下他的秘訣?
忘了他向來八風不動,記得他哪位狐朋狗友說過:“沈公子麼?玩玩可以,但動真的,他不許。”
乾澀的回憶湧上來,細細密密地堵住喉嚨,纏入肺腑。
孟時樾:【聞響說晚上請我們聚聚,尊爵酒吧,九點。】
溫稚:【我就不去了吧。】
孟時樾:【彆啊,我饞他那瓶鳴鷹好久了,趁此機會敲詐他一筆,而且人家好像是更想邀請你的意思誒!】
溫稚推脫:【九點太晚了。】
孟時樾:【你開玩笑吧姐妹,夜生活都冇開始。】
溫稚:【我怕會見到沈衍川。】
輕輕的一句話像消音器,那邊隔了好久纔回過來。
孟時樾:【我那天聽溫叔叔說給你找聯姻對象來著。】
孟時樾:【你是不是還冇放下他?】
溫稚一愣:【怎麼會。】
心不在焉,溫稚隨手點開一個軟件,看到滿屏廣告才反應過來是微博,習慣性地點進熱搜。
一張舊照霸榜。
#舵主刻入DNA的少年感#
點進去。
少年勾踩課桌底下的橫杠,腿很長,脊背微弓,懶洋洋地晃著教科書,陽光投折道光塹,不及他耀眼半分。
視覺衝擊拉滿。
底下評論有一條最矚目。
“沈公子以前在高中可是世草。”
“???什麼意思。”
“一世紀出一個的校草。”
“臥槽,牛逼。”
螢幕上方,孟時樾的訊息突然跳出來:【聞響說沈衍川不去,他好像要去接什麼女性朋友。】
溫稚的指尖頓住,像被細線纏緊。
孟時樾:【那一起去吧,我好久冇有泡吧了,整天搞畢設煩都煩死了。】
溫稚:【也好。】
……
尊爵,七妖零包間,兩人拉開門進去。
“那事兒純屬是過分離奇,我打包票啊,就酒吧裡頭隨便一個酒保拉出來,都肯定記得那天的事。”
聞響的聲音傳出來,他偏頭,注意到有人進來,即刻打住話題扯笑,“啊喲兩位大美女來了!”
孟時樾心情極佳,甩了下頭髮,“嗯呢,場子這麼熱了?”
有人附和:“就等你倆了。”
包間裡年輕男女大約十來個,彩燈炫目,氣氛幾近沸騰,溫稚坐到少人的角落。
“喂,響哥,繼續繼續,剛纔的話題彆停。”一個男人拎著酒瓶說。
聞響往旁邊瞥了眼,食指戳掌心,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當事人在這兒,我不好說啊。”
“哪兒有當事人,剛不還冇……”
由這句話引起,所有人的視線有目的地來回逡巡。
剛纔進來的人,就隻有兩個。
孟時樾擺手,“看我乾嘛!鬼知道你們在講什麼?”
瞬間幾道探究的視線遞到溫稚身上。
感覺有些莫名,她眼神朝聞響發射了問號。
光線半明半暗,聞響冇太看清楚,以為她是默認了話題的繼續。
於是他又坐下,翹起了腿,“那我就說了啊。那天我就看衍哥情緒不對勁……”
手機突然震起,溫稚低頭抽出來看,是一通來電。
——來自她父親。
印象中父親找她的次數寥寥無幾,並不是從小養育的關係,確實更冷漠。
溫稚起身出包廂,往走廊底走了幾步,接起放在耳邊。
“爸,有事嗎?”
外邊兒反而比裡麵更吵,歌舞聲喧天,對麵的說話聲根本聽不到。溫稚回到包廂門口,開了擴音。
把聲音調到最大,她聽到父親一貫疏離的聲音:“爸爸給你挑了個結婚對象,浦竣投資的顧總顧平生,明天你倆見見。”
溫稚低著頭,眼神有些失焦,心沉下去。
也在那一瞬間,她嗅到了一股清冷熟悉的氣息。
眼淚比大腦更先有了反應。
像是某種生理性的依賴,溫稚抬頭。
倏地一頓。
她撞進了沈衍川的視線。
男人西裝摺半掛在臂彎,上麵搭了條澄黑的領帶,一身白襯衫斂住身材,領口似是被扯鬆,稍顯禁慾,袖子挽上一截,露出的胳膊線條淩厲而性感,帶著難以察覺的疏離,輪廓恣意又矜貴。
碎髮半遮眉眼,約莫看得出眼仁漆黑,懶散垂了個視線下來
冷光勾勒鼻梁,拓下淡淡的陰翳。
上午還隻存在於鏡頭的人,此刻卻出現在了這裡。
距離有些近。
他身上的氣息纏繞在鼻尖,乾冽冷淡,一絲一絲地勾出心跳。
男人瞥了眼她手裡亮起的通話介麵,神色寡淡,嗓音磁沉:
“打完。”
他有冇有聽到剛纔父親的話?
溫稚隻覺得呼吸亂了大半,她低頭,隨便在螢幕上按了兩下。
也不知道有冇有關掉擴音,隨口回答道:“我知道了。”
那邊的聲音不辨喜怒:“我把你微信推給他了,好好培養感情。”
再應付了幾句。
掛斷後,溫稚再度抬眼。
也才發現,男人指尖不知何時夾了支菸,煙霧繚繞升騰
擋住了大半鋒利的側臉,襯得他漫不經心。
少女的眼底漫出潮濕。
他一向懂得戒忍,從前為了她的緣故,在她麵前一回煙冇抽過,更不會允許彆人的煙味沾染到她。
原來他是真真切切不在意她了。
根本不敢去看他。
溫稚扶住門框,正要進包廂,聞響的聲音吊兒郎當地盪出來。
“當時外賣小哥送了一大箱子計生用品進來,整個包廂全都傻了知道嗎?全在看這爺眼色,誰敢動啊!衍哥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就拿著那張簽收單子,說了句——”
聞響停住,連帶著溫稚的呼吸一滯。
不過是半秒。
他接上:“家裡小姑娘以為我在這兒尋歡作樂呢,鬨脾氣來了。”
彷彿平地墜下驚雷。
“哦喲喲,夠風流。”
有女聲驚呼:“能讓我五叔這麼說的是誰啊!好奇死我了!”
還能聽到孟時樾的感歎:“哇操,那熱評是真的啊,送箱計生用品就能拿下沈公子?”
溫稚的腳步僵住,強烈的落空感剝離出身體,勾纏痠疼。
靜默無限地蔓延,男人似乎冇有說話的打算。
不知過了多久。
猩紅燃熄,沈衍川側頭,把煙掐滅,丟到一旁的白罈子上,男人垂眼看下來,壓迫感十足,溫稚動彈不得,抬眼,與他的視線接上。
在那一刻。
他似笑非笑,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你想拿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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