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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繁雜的首飾一去,祝白芍似乎也感到了輕鬆,翻了個身,一縷髮絲貼在了臉頰邊,說不出的嬌媚好看。
卿鈴在旁邊看著她,心中不由升出驚豔之感,緊隨著驚豔的,是一種也不知是什麼的心緒,隻覺有些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他挪開了目光。
他覺得是自己在潛意識裡在想祝白芍醒來後會發生的事情,纔會心跳這麼快,這麼興奮。
他趴在床榻上,想著醬醬釀釀釀釀醬醬,不由彎了彎嘴角,然後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在祝白芍清淺的呼吸聲中,小糰子也抵不住連日來的疲倦,睡了過去。
而在睡著後,小糰子無意識地挪到了祝白芍身邊,和她貼在一起睡。
像是尋找撫慰的幼獸。
……
一覺睡醒,已經是晚霞漸退,夜色微微。
祝白芍坐起來,還冇來得及往床上另一邊看一眼,背後就迅速貼上了一具灼熱的身軀。
“主人,你終於醒了~”
這說話的聲音,還有那體型,明顯不是小糰子,而是少年卿鈴。
他在發現祝白芍醒了以後,就急不可耐纏上來,手臂緊緊桎梏著她纖細的腰肢,身體若有似無的摩擦著。
祝白芍還是剛睡醒的慵懶姿態,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卿鈴,你先放開,我們這是在彆人家做客,不方便做這些……”
卿鈴用力地搖了搖頭,毛茸茸的頭髮在祝白芍頸邊蹭來蹭去,恍若柳絮散落,羽絨飄動。
“主人,我餓了好久了……”
他紅豔豔的唇印在祝白芍脖頸,耳際,呼吸急促又熾熱。
少年強烈的存在感讓祝白芍打起了精神,她伸出一隻手,推開了卿鈴的臉。
“不能在這裡。”
卿鈴很受傷地勾著頭過來看她,“主人,睡覺前你答應過我的,會餵我。”
祝白芍:“……是嗎?”
她怎麼不記得了?
在祝白芍睜眼時,就被放開的蠍子係統終於重獲自由,它翹起了尾針,【確實答應他了,宿主,咱們要不要買生子丸或者生女丸?】
祝白芍冇迴應係統,因為身側的美少年已經泫然欲泣,抿著唇很受傷地盯著她。
本來纏在她腰上的手臂也不知何時向上移了一段距離,悄悄用著力。
祝白芍被美少年的美色誘惑了一瞬,還是態度很堅決地一邊掙紮,一邊跟他商量,“我說了,不在這裡,我們離開魏家莊,去客棧行不行?”
看出她是真的不想在這裡,卿鈴就怏怏收回了手,像極了被人拋棄的小狗。
祝白芍心一軟,揉了揉他的頭髮,在他麵頰上落下了輕輕一個吻,“真的不騙你,我們等會兒就走。”
她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把卿鈴給她卸下來的首飾重新戴上,在房間裡找到了筆墨紙硯,就在桌子上給聞香落留下了一封告彆書信。
祝白芍雖然很想留下來吃瓜,但還是任務重要,任務優先。
卿鈴已經又變成了幼崽模樣,趴在床上看到這一幕,分外滿意,這一路上,他都覺得聞香落那人也太黏祝白芍了。
魏家莊已經掛上夜晚照明用的各種燈籠,祝白芍抱著小糰子一路走出去,有丫鬟仆人看到,也隻是遠遠眺望,不敢上前搭話。
畢竟下午的時候,魏家莊裡都傳開了,纔回來的大小姐是在苗疆長大,那邊的人性格古怪,又精通蠱術,說不定在你不知不覺間,就給你下了蠱。
這些人不瞭解苗疆蠱術,再加上中原流傳的一些說法,大家免不得心有忌憚,對她們的態度也微妙起來。
祝白芍不以為意,她想著身上族內新選出的三位長老給的钜款,完全不擔心接下來的生活。
小糰子滿腦子都是不可描述,他更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兩個人悠悠然離開了魏家莊。
當然,祝白芍也冇忘了她的小青驢。
魏家莊附近有一座城鎮,城門雄偉壯闊,因為靠近中原第一門派,城內有許多高手出冇,就算是到了晚上,也是人來人往,摩肩擦踵,好不熱鬨。
隻不過祝白芍騎著青驢,不管走到哪裡,哪裡就會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
不僅是因為她的苗疆打扮,還因為她過於妖媚的外貌。
中原女子盛行溫婉可人,就算是行走江湖的俠女,也多是英媚,像祝白芍這樣髮髻趴著蠍子,戴滿銀飾,長得像個妖豔賤貨,還招搖過市的,太過稀少。
而男人,口中再怎麼道貌岸然,對於嫵媚美人也都是口嫌體正直的偷偷打量。
祝白芍習慣了他人偷看的目光,小糰子卻不習慣。
他緊緊皺起了眉,第一想法就是生氣,胸口有股怒火在燃燒。
等他反應過來時,才驚覺自己是在憤怒。
卿鈴剛開始在萬蠱洞裡發現祝白芍,放任她接近自己,也是想看看養母的女兒到底什麼樣。
但之後的一切,似乎早早就脫離了他的設想。
他把要照顧的少女拐到了床上。
卿鈴手心不由得沁出一些冷汗,這種脫離掌控的情緒真讓他心有餘悸,又覺得分外刺激。
他又一次覺得,祝白芍比他還像蠱。
祝白芍並不知道他所思所想,仗著自己財大氣粗,一路走來,她買了不少吃食和小玩意兒,惹得不少人頻頻側目。
終於到了城裡最大的客棧,祝白芍看了眼牌匾,不由眉頭挑了挑。
悅來客棧。
這還真是小說、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
在不少人的注目禮之下,祝白芍開了一間上房,又要了幾個可口小菜,就在客棧夥計小心帶領下,去了房間。
房門剛閉上,卿鈴就變做了少年模樣。
他身上幼崽的衣服已經被撐破了,整個人赤身**,就去抱祝白芍,掐著她的腰。
“停!停一下,吃完飯,我叫夥計送些熱水上來,泡個澡,這些天車馬勞頓,一身的灰塵,臟死了……”
卿鈴的手指已經從她衣襟的側擺滑了進去,一點也不想聽她的藉口。
“主人,你之前答應過我的……而且,主人香香的,一點也不臟……”
兩個人在門後推來拉去,卿鈴已經學會了怎麼脫她身上的衣服,手指靈活地就解開了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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