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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裡的吃食很簡單,就是一小份土豆泥和普通的黑麥麪包。
也冇有出乎祝白芍的意料。
坐在一個角落吃早餐的時候,祝白芍看到了原女主,瑪莉特。
她是最晚一個來食堂的修女。
一進來就有許多人和她打招呼,非常受歡迎。
瑪莉特的臉蛋圓鼓鼓的,還帶著嬰兒肥,嘴唇和玫瑰花一樣紅,眼睛是澄澈的藍色,擁有著和貴族小姐的洋娃娃一樣的可愛和美貌。
瑪莉特的修女服也是特意修改過的,裁剪更貼身,同樣黑色的束腰讓她更顯前凸後翹,火辣的身材和清純的相貌相差甚遠。
“可愛的瑪莉特,你可終於來了!我為你留了最新鮮的麪包!”
食堂裡負責分發食物的修士露出了笑容,眼睛微微放著光。
祝白芍注意到,他還悄悄從一側拿出了一杯牛奶,推到了瑪莉特麵前。
“感謝您的好意!”
瑪莉特頗為驚喜地捧起了溫熱的牛奶,而後在那修士麵前,就那樣小口小口啜飲起來,嘴唇邊上也染上了一圈奶漬。
她伸出舌頭小心舔舐的動作,直接讓對麵的修士目光暗沉起來。
“感謝您的款待!”
喝完後,瑪莉特把杯子放回去,纔拿起屬於她的早餐——明顯比彆的修女更多的土豆泥,也更鬆軟的麪包。
祝白芍把一切儘收眼底,她安靜地把味道有點酸的食物吃完。
八點鐘,她又隨著人流在教堂內集合,開始一天的勞動。
海格給她分派的任務是去打掃教堂後院的衛生。
祝白芍走在落了一些樹葉的長廊上,在心裡呼叫了一下係統。
“係統,你有了新身體了嗎?”
撲棱棱的翅膀拍擊聲傳來,一隻雪白的鴿子直衝著祝白芍飛了過來。
【宿主!】
聽到熟悉的聲音,祝白芍伸出了一隻手,變成了鴿子的係統落到了她手心,係統扭過頭,黑紅色的圓溜溜眼睛與祝白芍紅色的瞳孔對視。
“你變成了鴿子?”
【是的呀!我可以飛到天上到處玩兒!不過不管我在哪裡,還是可以和宿主進行溝通的。】
係統歪了歪腦袋,解釋了一句。
祝白芍撫摸了一下它的頭,而後一抬手,將它放飛。
“好不容易自由,你去到處玩一玩吧。”
係統卻是飛了一圈,又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宿主,我還是想和你一起。】
祝白芍還冇開口答應,就有一道軟軟糯糯的女聲傳來:“哇!好可愛的白鴿!”
轉過身,那一顫一顫歡快跑來的,不是瑪莉特還是何人?
“真是一隻漂亮的白鴿!”
瑪莉特眼睛閃閃放光地看著係統變身的鴿子,她不甚在意地瞥了眼用頭巾遮住了半張臉的祝白芍,被她精緻的眉眼和那雙紅色瞳孔吸引了一瞬,而後麵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
“這是你的鴿子嗎?看起來很好看,可以給我嗎?”
祝白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係統本來被誇得還有些得意地仰起了頭,現在卻隻想縮到祝白芍懷裡去。
這原女主多冒昧呐!
“這是我的鴿子,為什麼要給你?”祝白芍反問。
瑪莉特藍色的眼眸眨了眨,“可是我很喜歡它啊……”
祝白芍注意到她的目光流連在係統雪白漂亮的尾羽上。
【宿主,她的眼神是想拔我的毛啊!!】
係統更敏感,它一下就飛到了祝白芍懷裡。
“這是我的鴿子,不會給你的。”祝白芍覺得瑪莉特很自我,也冇有和她說話的想法了,直接轉身離開。
瑪莉特想要抓住她的袖子,再繼續說點什麼,卻抓了個空。
她眉頭微微蹙起,很是不理解祝白芍對她的冷淡。
“瑪莉特!你在這裡看什麼呢?”有一個修女走了過來。
瑪莉特麵上重新帶上可愛笑容,“我在思考該怎麼打掃這條長廊上的落葉,真是讓人為難呢……”
那個修女在胸口做了個十字,笑道:“瑪莉特,你真是神的恩賜!這麼簡單的問題,就交給我吧。”
“真的嘛!那可真是太好啦!”
瑪莉特很是熱情地擁抱了那個修女一下,心中也安定下來。
這樣的發展勢頭纔是正確的,剛纔那個拒絕了她的修女,可真是個怪胎呢!
……
教堂所在位置的地下不可探查的深度,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黑色中突然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紅光。
然而,若是認真一些去辨彆的話,便可以驚駭的意識到,那些向上方發出微弱紅光的,分明是一隻隻鮮紅的眼睛,它們還在冇有任何規則,上下左右地滾動著。
當你注視著那些眼睛,眼前可以看到的圖像也變得光怪陸離起來,彩色晃盪的色斑,構不成完整的圖案。
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幾近瘋狂的錯覺來,不停產生眩暈、嘔吐的感覺,再加上那無數雜亂吟唱的聲音,分明是會汙染精神的程度。
足以讓一個正常人變成瘋子。
那是本不該出現在這世界上的詭異生物。
“異類……”
彷彿來自遙遠亙古的呢喃在寂靜中迴盪。
……
午飯時的餐食比起早餐又多了一碗蘑菇湯。
祝白芍坐在角落的窗戶旁,她碾碎了麪包屑灑在窗欞上。
“嘗一嘗。”
係統化身的鴿子腦袋一探一探地走了兩步,而後好奇地啄食了兩顆麪包屑。
【這就是食物的味道嗎?!咕~】
祝白芍看係統低頭啄食的樣子,笑了笑,又給它掰了一小塊麪包,在心裡默默道:“這還隻是粗製濫造的食物,下次我給你做真正好吃的東西。”
係統想起來祝白芍有著一手好廚藝,立馬狠狠期待了。
一人一統在心裡默默聊天,冇有關注其他人。
但瑪莉特卻一直關注著祝白芍。
她已經從彆人口中得知這個拒絕了她的修女,名叫黛爾,隻不過是院長海格從路邊垃圾堆裡撿回來的一個孤女。
在修道院裡也不起眼,就連找她做禱告懺悔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既冇有背景,又不能為教堂拉來貴族資金,屬實是不懂她怎麼這麼淡定又囂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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