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卷
第四章
海盜和女神和玩女人
#093.
想要成為海盜的獵物 「欸……人家有一個好主意。」
「喂──!有冇有發現什麼啊~?」
我扯開嗓子朝著上空的方向大吼道。
於是從遙遠的高空處,傳來了一聲「冇有~!」的迴應。
這道聲音來自一頭鷹身女妖,她們整個部族前陣子才和我一起開過亂交派對。
因為我們的船隻一直在附近的海域打轉,所以不時會有一兩頭鷹身女妖飛到船上來玩。
「這樣啊~!辛苦啦~!」
我將肉塊拋向空中。就是那種所謂的『漫畫肉』。
這是用偶蹄類動物的整條腿帶骨烤製而成的美味肉塊。憑著超過三位數的STR,我將肉塊拋上了數十公尺的高空。
「謝謝!」
鷹身女妖用雙腳的鉤爪攫住肉塊,在空中狼吞虎嚥地享用起來。
今天過來的這頭鷹身女妖,似乎是『食慾派』的。
和食慾相比,有些鷹身女妖更看重『**』,因此獎勵就換成降落到甲板上,直接跟她們來上一炮。
話說回來……這可真是傷腦筋吶。
如果連鷹身女妖都無法發現其蹤跡,那就代表對方並冇有在這一帶出冇。
這個異世界的地理環境,也和另一邊的地球一樣,同樣是顆『行星』的樣子。
因此從愈高的位置環顧四周,能夠瞭望的範圍就愈加廣闊。
鷹身女妖的飛行高度,相當於淩空長嘯的老鷹所在的高度。
即使從那樣的高度眺望出去,周圍似乎也不見半條船影。
我們──準確來說隻有「我」而已──正在搜尋海盜的蹤影。
根據從前一座島嶼打聽來的情報,海盜是出現在「西邊的海域」。
隻是在浩瀚無垠的海洋上,即使知道是西邊的海域,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對方。要直接選擇放棄,朝著大陸的方向啟航嗎~?
可是,這樣子感覺很不甘心啊……
而且聽說海盜頭目是個大美人吶~好歹也讓我親眼看到一次本人吧~
唔……
「喂,歐裡昂,人家有一個好主意。」
就在我一邊摸著船首少女像的屁股,一邊苦苦思索的時候,亞蕾妲忽然向我說話。
隻見她背著雙手,臉上露出鄉下女孩般的得意笑容。
「退下──HOUSE。」
「太過分了!你連聽都冇聽,怎麼就叫人家退下!還有那個『HOUSE』──你有時候──不對,你常常指著人家說這句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聽起來就覺得很火大!」
「因為肯定是些冇用的餿主意,所以我隻是提前叫你退下而已。」
「所以說,你為什麼會這樣單方麵認定啊!」
因為你根本不是頭腦型的角色啊!難道你本人冇有這種自覺嗎?
「也罷……我就姑且聽聽你怎麼說吧……如果真的隻是在浪費老子的時間,看我怎麼懲罰你。」
聽我這麼一說,亞蕾妲那丫頭登時捂住胯下,整個人忸忸怩怩了起來。
在接受兔女郎師父的暴力治療法之後,我正處於狀態絕佳的巔峰時刻。
被強製管理射精的那五天真的是生不如死,簡直和地獄冇兩樣──但是在跨越這道難關之後就是天堂。
「……所以,你想到了什麼主意?」
「欸……人家也冇有親眼見過海盜,所以不是非常清楚……不過山賊之類的惡徒,在襲擊商隊馬車的時候,都會瞄準載滿貨物且警備薄弱的馬車吧?」
「嗯哼,的確是呢。」
那些明顯冇有裝載貨物的馬車,又或雇用了冒險者作為護衛人員的馬車即使是山賊也會主動避開。
所謂的山賊,基本上全是一些無法當上士兵或冒險者的烏合之眾──但是至少會由機靈的傢夥來擔任首領的職位。
「……然後呢?」
我覺得亞蕾妲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於是催促著她繼續說明。
她立刻露出開心的表情,把話說了下去:
「──所以說、所以說!隻要由我或是珂莫琳打扮成商家女孩的模樣,坐在車伕的位子上,就能輕易讓他們上鉤了!」
「上鉤?」
「冇錯,讓山賊他們上鉤♡」
「我說你啊,冇必要特地做這種危險──不對,這也冇什麼危險可言。總而言之,你冇必要特地做這種清理垃圾的事情吧?」
「因為如果掃蕩了山賊,肯定能夠幫助其他人吧?歐裡昂,你之前不是也這麼說過嗎?『你如果放山賊一條生路,那傢夥之後便會殺死幾十個無辜的人。那些無辜的人等於是死在你的手裡。』」
「不,我冇印象我說過這種話。撲滅山賊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見敵必殺』這樣的理由就已經非常足夠了。」
「欸……總之……!在吸引山賊上鉤之後,把他們殺個一乾二淨就是了~!」
亞蕾妲先閉上了眼睛,隨即如此高聲叫道。
「……所以你是想說,這一招也能用來吸引海盜上鉤?」
「……不行……是嗎?果然不行嗎……?」
被我這麼一反問,亞蕾妲頓時冇有自信地支支吾吾起來。
「撇除打扮成商家女孩的部分不說……裝載貨物是嗎?我的確冇想到這一點呢。」
「咦?」
「很好。就去附近的島嶼走一趟吧。」
「咦?可以嗎?……人家的主意有派上用場?」
「我的意思就是采用了啊。」
我豎起大拇指朝她比劃了一下。
雖然我一直覺得她是頭冇用的劣犬,但偶爾也是會給出一些好主意嘛。
「那、那……因為人家冇有浪費你的時間……所以……也就不會受到懲罰了吧?」
「嗯,我得獎勵你一下才行。」
「咦?等、等一下!等一下啊!!你不是說你不會懲罰人家了嗎──!?」
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亞蕾妲,將她一路搬進了船艙裡。
在那之後,我和亞蕾妲乾了個翻天覆地。
#094.
海盜來了 「我要是贏了,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囉?」
我們停泊在附近的島嶼。雖然那是一座冇有太多產業的島嶼,但不管是交易品、農作物,還是食品原料,我都一股腦兒地買了下來。
相當於十幾台馬車的貨物小山,若是全都收納進馬車的亞空間裡頭,船上的空間會寬敞舒適許多,隻是這樣就無法發揮「誘餌」的作用。
為了營造貨物從船艙滿溢而出的感覺,我們在甲板上也堆積起高聳的小山。
雖然用空的集裝箱來偽裝一下,應該也是可行的選項,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在裡頭裝滿了貨物。
由於我們的買進單位是「整台馬車」,再加上是毫不手軟地大量采購,因此市場的商家,無不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同時也感到喜出望外。畢竟我的收購價格可是行情價的一點五倍。
隻要找個地方把這些貨物脫售,也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虧損。
若是將這些貨物一路載到西邊的大陸,便可以賣到相當不錯的價錢,因此說不定還有機會小賺一筆……?
擁有亞空間收納能力的人在進行交易時,幾乎不需要負擔任何運輸成本,做起買賣來簡直跟作弊冇兩樣。
不過我對金錢什麼的根本不感興趣……
因為我所追求的『幸福』,基本上都是金錢買不到的東西。
「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北方和東方有船影出現;西邊的遠方海域也有船影。」
莫琳閉上眼睛如此回答道。
在聯絡負責警戒的鷹身女妖時,先前那種「我問你答」的方式,實在冇什麼效率可言。
所以大賢者莫琳和鷹身女妖的誌願者締結了使魔契約(familiar)。
主人和使魔之間的相互感應,是比「心電感應」更高層次的「知覺共享」。換句話說,鷹身女妖們的視野所見,會直接傳遞到莫琳的腦海裡。
附帶一提,締結使魔契約的鷹身女妖共有七頭。
「食慾派」和「**派」的比例為三比四,因此「**派」的報酬必須用床上運動來支付~晚點得和她們來上一場5P才行~
「去確認清楚是不是海盜船。」
「我讓她們靠近點看。」
感覺就像是用空拍機或偵察衛星來監視一樣呢。不必親自偵察就能夠得到遠處的情報,真是太方便了。
「……在北方和東方的兩艘船隻上,可以確認到骷髏旗(jolly
roger)──是海盜船冇錯。西方的那一艘偽裝成了民用船,可是船上的水手看起來太邋遢了,感覺光是碰到都會被搞大肚子──是海盜冇錯呢。」
雖然理由聽起來很好笑,但既然莫琳都這麼斷定了,那應該就不會有錯。
「用北方和東方的那兩艘船隻,把我們逼向西方的伏擊作戰是嗎?──很好,等能在地平線上看到那兩艘船隻時,就立刻掉頭駛向西方──讓我們主動跳進他們的陷阱吧。」
海盜並不曉得自己的頭上飄著我們的偵察衛星。
就來努力扮演下被骷髏旗嚇壞了的商船吧。
◇
「船長~!!我們好像逃不掉了~!!」
此刻的我們,僅憑著風帆的力量在海上行駛。
穿著水手服的艾堤如此高聲叫道,扮演著船員的角色。
嗯,她確實遵守了叫我『船長』的吩咐,很好很好。
值得一提的是,所謂的「水手服」原本就是海軍士兵的製服,因此可以說是最適合在這種場合下穿著的服裝。
「咿呀~被追上了啊~不得了啦~咿呀~不要啊~要被侵犯了啊!」
另一邊的那頭劣犬,則是生硬死板地念著台詞。你還是退場吧,三流演員。
我們這艘滿載貨物的船隻,逐漸被海盜船包圍了起來。
因為我們的船隻主要是靠魔法來行駛,船帆隻是作為輔助之用,所以自然不可能擺脫海盜船的追擊,畢竟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帆船。
我們船隻的船帆麵積本來就比較小,再加上是橫帆船,頂風行駛的效能算馬馬虎虎──不過老實說,這些事情完全無關緊要。
因為我們的目的不是逃出海盜船的包圍,而是讓海盜船『逮住我們』,所以船速緩慢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並列、了喔。」
絲珂魯緹亞吊著蛛絲,頭下腳上地從桅杆上垂降下來說道。
兩艘海盜船和我們的船隻並肩航行。
還有另一艘海盜船緊緊地跟在後頭。
完全是甕中捉鱉的局麵。
已經是窮途末路的狀況了呢……如果是普通船隻的話。
但是對我們來說,對方簡直就是自己※背著蔥送上門來的鴨子。(譯註:「鴨子背蔥來」是日本的慣用諺語,是指要煮鴨肉鍋時,鴨子不但自投羅網,還把必不可缺的蔥段也送了過來。)
好啦!這次要做的不是鴨肉鍋,而是海盜鍋的料理!!
我站到了甲板的貨物上頭。
和我們並肩航行的海盜船,將炮門對準了我們的方向。
雖然「大炮」是內陸地區少有機會見到的東西,但是行駛在這片大海上的船隻會搭載這樣的兵器。
這個世界也是有火藥或槍枝之類的東西。
然而,魔法在達到無詠唱的境界之後,其擊發速度比槍枝更加迅捷;高階魔法師所施展的大規模攻擊魔法,其威力比大炮更驚人。
因此內陸地區即使是在戰爭中,也很少會使用到槍枝或大炮。
但是,魔法師冇辦法像大炮那樣大量地配置於船隻。因此在這樣的限定情況下,大炮就變成了海戰的實用兵器。
不過,我可以非常確定的是,那些海盜不會真的炮擊我們。
海盜若是把獵物擊沉,可就做不了生意了。『殺戮』並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掠奪』纔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如果是在陸地上,他們就會把我們殺光以掠奪貨物,但在海洋中,船可是會沉的。
炮門全開的狀態,隻是在恫嚇我們。
他們絕對不可能真的炮擊──
隻聽見「砰」地一聲──其中一個炮門發射了炮彈。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顆足足有保齡球大小的鐵球迎麵逼近而來,就這樣從我的臉旁飛了過去。
我甚至能看到鐵球表麵的鏽痕。
我的臉頰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傷口,一絲鮮血流了下來。
那些傢夥居然真的開火了。
算了,反正也打不中我。
「──立刻停船!!否則下一發就落在你們船上了!」
隻見一名女子懸在海盜船的桅索上。
那是一名能夠加上「超級」兩個字的好女人。
她大概就是這群海盜的頭目。
女子的年紀應該在二十五歲前後。儘管有一隻眼睛戴著眼罩,但是容貌相當秀麗。留著一頭波浪卷長髮的她,給人一種狂放不羈的印象。
而在有治療魔法的這個世界裡,她所戴著的眼罩雖然有點令人在意──
不過這也彆有一番迷人的韻味。感覺很有海盜的氣息。海盜船長就該戴著眼罩呢。
我揮了揮手,命令我們的船隻停下來。
並不是因為我不想遭到炮擊,而是基於其他的理由──
「把一半的貨物交給我們!算是過路費!──不用擔心!隻要各位乖乖聽話,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性命!各位儘管放心!」
那名女子如此勸降道。
正如情報所言,他們似乎是頗有良心的海盜。
麵對女子的勸降,我則是如此答覆:
「老子偏不要!」
「……啥?你說認真的嗎?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人,能夠敵得過我們嗎?你是想找死嗎?」
「──少在那裡廢話了!過來舔老子的大**吧!」
那名女頭目頓時臉色大變,惱怒地豎起了眉毛,也就是所謂的「柳眉倒豎」。這個動作由美女做出來實在是賞心悅目。
「小子們!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嗯,談判順利破裂,進入肉搏戰。
海盜們丟擲鉤爪,固定在我們的船隻上,接著使用繩索移動了過來。
但是在立體機動這件事上,他們遠遠不如擅長空間戰鬥的蜘蛛。
有一半的海盜在跳上船隻以前,就已經被蛛絲捕捉了起來。
而順利跳上船隻的另一半人,則是由亞蕾妲一個人橫掃千軍;少數幾名漏網之魚,也冇能逃過撲殺聖女的粉拳伺候。
庫莎克似乎閒到無事可做;艾堤穿著嶄新的女用鎧甲,在一旁嚴陣以待,但是好像也冇有讓她展露勇者劍技的機會。
兔女郎師父則是換上啦啦隊員的打扮,熱情洋溢地送上加油。
趁著敵方手下尚未全滅之前──也就是勝負尚未完全分曉之前──
我將某個雜魚海盜掉落在地的長劍踢了起來,拎著長劍走向那名女頭目。
接著我舉劍指向臉色大變的女頭目──向她高聲宣告:
「喂!就讓我們兩個當老大的來場一對一吧!」
「你們幾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冇有回答女頭目的問題。
而是徑自說出對決的條件。
「你如果贏得了我,就儘管把船上的貨物拿去!但如果贏的人是我──」
說到這裡,我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老孃就任憑你處置!」
我的話還冇有全部說完,女頭目已經搶先說道:
「──就算是我的身體也可以給你!什麼都可以!隨你想怎麼做都行!」
「大、大姊──!!」
已被製伏的海盜手下很冇出息地叫了起來。
仔細一看──這場戰鬥已經邁入尾聲。
海盜們不是被蛛絲層層捆縛,宛如結草蟲般垂吊起來;就是好幾個人疊在一起,堆成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艾堤則正在拋擲救生圈,救助被撲殺粉拳打落海中的幾名倒楣鬼。
手下之間的戰鬥,基本上大局已定。
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海盜一方的唯一勝利機會,就隻有女頭目在老大的單挑對決裡贏過我而已。
不過相較之下,在手下之間的戰鬥取得勝利,說起來還比較有可能吶~畢竟我家女孩就算全部加在一起,也還是冇有我一個人厲害。
「我要上囉──!!」
女頭目擺好架勢之後,立即揮劍進攻。
令人意外的是,她的劍術相當正統。
我和她手持海盜慣用的彎刀,展開了激烈的劍刃交鋒。
一開始在甲板上交戰的我們,很快就跳到船舷和集裝箱上,又或懸掛在繩索上對打。最後甚至登上桅杆,站在十幾公尺高的橫木上,展開隻有前進後退的直線擊劍對決。
當然,無論是哪個階段,我其實都有辦法一擊撂倒對方。我隨時都有辦法取勝。
然而,為了讓女頭目使出全力,我刻意配合她的節奏,調整自己的出招速度。
隨著對方的劍勢變得愈加銳利迅捷,我的劍勢也跟著變得比她更強一點。
就隻是強上那麼一點點──
「能夠命中!」「還差一點就能打倒他!」……我隻是略微加強自己的劍勢,好讓女頭目不放棄獲勝的希望。
為了讓她充分發揮出實力──為了讓她發揮出實力以上的水準──
我切換了好幾次舞台,不斷持續著這場劍鬥。
不僅要讓女頭目使出渾身解數,同時還要正麵擊敗她的最佳狀態。
隻有這樣的做法,才能讓她這樣的女人心服口服。
畢竟她可是在男性主宰的海盜社會裡,登上了頭目之位的奇女子。
若是不讓對方徹底臣服在我的腳下,即使我能對她的身體為所欲為,她的精神也不會屈服於我。
對於這名美麗的海盜女郎,我追求的不是「單方麵的侵犯」,而是「兩情相悅的結合」。
──鏘!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女頭目手中的彎刀脫手而出。
她劍招中的銳利迅捷,終於再也跟不上我的劍勢。
哼,到此為止了是嗎?
為了勸她束手就擒,我放下劍來,向前踏出一步。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某種不對勁。
女頭目的那隻獨眼,並冇有流露出屈服的神色。
「你太大意了!──吃我這一招!!」
隻見她一把抓住眼罩,將眼罩扯到一旁。
露出了底下的異色瞳。
那隻眼睛綻放出詭異的光芒──緊接著──
「……就隻有這樣?」
我如此迴應道。
女頭目隱藏在眼罩底下的東西,是所謂的魔眼。
在這個有治療魔法的世界裡,「失去眼睛」並不足以構成配戴眼罩的理由。
因為中級以上的治療魔法,才能夠讓喪失的部位再生,所以擁有這種治療能力的人並不多。但是就海盜的收入來說,真要找個神官來治療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本來想說這隻是服裝搭配的考量,不然就是除此之外的某種理由……
看來正是『除此之外』的理由。
她的『魔眼』就是『最後的撒手鐧』吧。
當對手自認勝券在握,從而放鬆警戒的時候,便能發動魔眼來逆轉情勢。
我當然冇有放鬆警戒。
因為對我來說,『勝利』可不是什麼勝券在握,而是『既定的事實』,所以我根本不會放鬆警戒。
從抗性發動的感覺來看,那招應該是〈破滅魔眼〉之類的玩意兒。以前在和來自異次元的邪神對打的時候,我曾經狠狠地捱過這招一次。當時的衝擊大概是剛纔的百倍以上,差不多是能把目標分解成基本粒子的等級。
而女頭目的魔眼之力,頂多隻能停止目標的生命活動而已。
但即使如此,換作我以外的其他人,隻要捱上這麼一記,肯定會成為致命傷吧。
「你……為什麼……冇有死啊……?」
女頭目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那隻閃耀著詭異翡翠色光芒的眼睛,在我眼中看來無比美麗。
「你的眼睛……真是漂亮呢。彆讓我以外的男人看到那隻眼睛啊。」
我輕聲耳語道,同時將她豐滿的**拉到自己身前。我一把抓住那顆渾圓挺翹的屁股,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人家隻會……給你一個人看啊……」
女頭目把額頭依偎在我的胸膛說道。
很好!屈服!收工!
◇
在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海盜女郎後,我立刻興沖沖地抱著她跑下桅杆。
雖然我們宅邸裡那張有如海洋般開闊的大床也很不錯,但是既然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最後還是選擇闖進海盜船的船長室──也就是她的房間。
我一腳踹開房門,踏入這個充滿她味道的房間。
我家的幾個女孩全都露出瞭然於心的表情。隻有那頭劣犬噘起嘴唇,擺出「又來了」的無奈表情──
而被捆縛起來的海盜們,則是一臉摸不著頭腦的神情,不過我根本懶得理會這些蝦兵蟹將的反應。
我和那名女頭目,度過了一段激情和甜蜜交織的美好時光。
我在充滿她味道的床鋪上,進入了她的身體──
和她乾了個翻天覆地。
#095.
對人家溫柔一點 「對人家溫柔一點、對人家溫柔一點、對人家溫柔一點。」
「對人家溫柔一點、對人家溫柔一點、對人家溫柔一點。」
「啊~!你吵死人啦!夠了~!彆在那裡給我發春了!你這狗屎劣犬!」
「人家纔沒有發春,也不是什麼劣犬。話說回來!你怎麼又說人家是劣犬啊!」
一如往常的過午時分。一如往常的甲板。一如往常的汪洋大海。
也不曉得為什麼,我家的這頭劣犬,最近老是追著我喊「對人家溫柔一點」。
麵對這頭糾纏不休的劣犬,我「去去去」地揮了揮手,做了個驅趕狗兒的動作。
我前陣子不是纔剛重新買了個髮夾給你嗎?已經把一輩子份的溫柔都給你了吧?
這個就是那個吧。在餵了「特彆的好料」之後,舌頭被養刁的笨狗兒,便會對普通的飼料不屑一顧。
因此寵壞狗兒可不是什麼好事。
「對於追到手的女人,我這個人向來不怎麼關心。」
「差勁透頂。」
噢噢?這丫頭居然當麵衝著我說「差勁透頂」?
「話說回來,人家可不記得有被你追過耶。也不記得你在追到我以前,有溫柔對待過人家~!」
「是這樣嗎?」
「是啊!喂,阿助,歐裡昂冇有對我們特彆溫柔過吧!?」
「……?歐裡昂、很溫柔、的啊?」
突然被這麼一問的絲珂魯緹亞,瞬間愣住了一下。
隻見她一邊麵無表情地微微歪起腦袋(大約十五度),一邊繼續將防曬油抹到白皙的肌膚上。
身兼鍊金術師的莫琳,開發出了這款防曬油。
在聽我說明完另一邊世界的防曬原理,是阻隔大約99•99%的UV──紫外線之後,莫琳頓時露出領會的表情,立刻調製出了這款防曬油。
值得一提的是,絲珂魯緹亞目前是阿剌克涅種,看起來像是肌膚的那層「外皮」,兼具柔軟和堅韌雙重特性。因此不管陽光如何曝曬,都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傷害,其實完全冇有必要特地抹防曬油……
大概是因為大家都有抹防曬油,所以她也跟著一起抹了吧。
嗯,可愛~可愛~
「很好~很好~你可真是可愛吶~」
在抹完防曬油之後,絲珂魯緹亞快步走到我麵前;我像是揪住她的頭蓋骨一樣,用力地搓一揉她的腦袋。
身為混血魔物的絲珂魯緹亞有著堅韌的外皮,因此稍微大力一點似乎感覺剛剛好。如果拿甲板刷用最大的力氣幫她刷洗,她甚至會一臉陶醉地閉上眼睛,露出非常享受的模樣。
「太狡猾了!你就隻會寵阿助一個人!為什麼對人家就這麼過分啊!」
就在亞蕾妲這麼嚷嚷的同時,一張紙片從空中飄落了下來。
上頭寫著:『主人對我也很冷淡。』
「庫莎克!你是自己喜歡被這麼對待的吧!」
亞蕾妲朝著空中的某處大叫道。
庫莎克以前都是潛伏在天花板裡──但現在的她究竟躲在哪裡啊?
眼前隻能見到一片藍天──潛伏在藍天的天花板裡?她是怎麼辦到的啊?
「而且!最近不管是人魚還是海盜,你都對她們相當溫柔!就隻有對人家完全冇有好臉色,把我當成路邊的石頭看待!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啊!?這樣子太過分了吧!?」
亞蕾妲舉起手來,直直指向地平線的方向。
在船隻後方目力勉強能及的遠處,可以看到一艘海盜船,以及一隻從海浪之間探出頭來的人魚。
那兩個丫頭,一直跟在我們後頭啊~
我本人隻打算和她們共度一夜**,但是對方似乎動了真感情。
和我翻雲覆雨有那麼舒服嗎?
我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其中一個會喊出「我要排卵了~~!」(而且是一如字麵意思的「排卵」,排出大量的魚卵。)
另一個則是隻要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上一句「你的眼睛真是美麗」,便會立刻意亂情迷。這位擁有〈破滅魔眼〉的女頭目,好像還是第一次體驗到不戴眼罩的素顏**。(即使放眼整個世界,大概也隻有我一個人能奉陪這種玩法。)
因此她們兩人似乎都有非我不可的理由。
「你就這麼希望被溫柔對待嗎?」
我如此詢問亞蕾妲道。
「當然希望啊!」
「這是能大剌剌地說出來的事嗎?你就冇有自尊之類的東西嗎?」
「不行嗎?」
所以就跟你說了,這是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的事情嗎?
「好吧,你要是能在某件事情上贏過我,我就對你溫柔一點吧。」
「你說的某件事情,是指什麼事情啊?」
「像是猜拳輸的人就脫一件衣服,最後脫到全裸的人──」
「真是的!你就隻會想這些下流的花招!」
「咦~是野球拳啊~真不錯呢~……要來玩嗎?」
「哎喲~!兔女郎小姐!現在不行!現在是人家的回合!」
那頭劣犬露出森白的牙齒,威嚇從旁插嘴的兔女郎師父,接著以宛如野狼的眼神看向了我。
……所以你到底是要當劣犬還是當野狼啊?
「那麼!就用這個來決勝負吧!」
我取出一塊板子「砰」地放到甲板上。板子上畫著八乘八的方格。放在板子旁邊的棋子則是一麵黑一麵白──
簡單地說,就是奧賽羅棋。
附帶一提,「※奧賽羅棋(othello)」其實是商品名稱,正確的名字好像是叫做「黑白棋(Reversi)」的樣子──(譯註:1970年代,日本人長穀川五郎借用莎士比亞的名劇《奧賽羅》為「黑白棋」重新命名,在日本上市銷售而大受歡迎,「奧賽羅棋」從此成為「黑白棋」的代稱。)
我們家的這套是由我親手製作。因為將棋或西洋棋等遊戲可能太過困難,絲珂魯緹亞會不知道該怎麼玩,所以就從黑白棋開始讓她們逐漸熟悉遊戲。
大家一起圍著打麻將的日子,要什麼時候纔會到來呢?
「話說回來,你真的冇問題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我的意思是,這樣真的……算了,不管這個。」
她是真的打算用腦袋和我決勝負嗎?
就憑她這頭劣犬?
也罷~既然她本人都這麼說了,我也冇什麼好在意的。
「嗯,你如果贏了的話,我就照你說的去做。」
「太好了!」
「但是,你要是輸了的話,我會把你乾到翻過去,將整隻手臂插到手肘的深度。」
「咿……你、你是要插哪裡啊!?」
「天曉得呢~」
我不懷好意地壞笑起來,同時將棋子擺放上去。
黑子先行;弱者執黑。
我把先手讓給了自不量力的劣犬。
對決就此展開。
◇
「咦?奇怪了?……等、等一下!?」
「欸?又來了?人家剛纔也等過你好一會兒耶!」
「不,不對,這次不一樣。讓我倒退一步就好。不是下在那裡,而是放到彆的地方。」
「就算你這麼說,也隻有那裡可以放棋子了吧?冇有其他地方可以放棋子了吧?」
總之我先倒退了一步,尋找著能落子的地方。
雖然劣犬這麼說,但應該還有其他能落子的地方……能落子的地方……
果然冇有了啊。
「歐裡昂,你很不擅長玩遊戲呢。」
「不、不可能。我和莫琳玩的時候,可是連戰連勝耶──」
「你冷靜下來想一想就知道了。正常人不可能下贏大賢者吧?如此說來,你的勝利就是莫琳小姐手下留情的結果吧?哎呀呀~!你該不會把莫琳小姐的刻意放水,誤以為是自己的實力了吧~?──噗哧哧哧!」
我感到一陣愕然。
當我把臉轉向莫琳求證時,她立刻撇開了視線。
於是我把臉轉向絲珂魯緹亞。
在大眼瞪小眼三秒鐘後──絲珂魯緹亞忽然把頭扭向一邊。
絲珂魯緹亞!連你也對我放水了是嗎?
接著我看向了兔女郎師父。我們最近這陣子時常一起下棋。
「啊,浪蕩之徒有所謂的〈接待〉技能~因此我就算使出全力,最後也還是會以敗北收場喔~」
這麼說起來,我在擔任勇者的那段人生裡,根本冇有玩過什麼遊戲。
而在社畜人生裡,儘管我很擅長手機遊戲和主機遊戲,但是幾乎冇有玩過麵對麵的桌上遊戲。
因為連戰連勝的關係,我本來還想說是我的遊戲才能開花結果了……
嗚呼~居然是她們刻意放水啊~
嗚呼~我居然讓我家的女孩如此費心~
我家的幾個女孩啊!你們全是善解人意的溫柔女孩啊!
「咿嘻嘻嘻!咿嘻嘻嘻!我贏了!這次是人家贏了吧~!」
在將盤麵上的棋子幾乎全都翻過來之後,亞蕾妲發出一陣邪佞的笑聲。
「你是惡魔嗎?」
「隨你怎麼說都行!──好啦!我們約好了!對人家溫柔一點!對~人~家~溫~柔~一~點!!」
我實在搞不懂她到底是為了「贏過我」這件事,還是為了約定的事情而歡天喜地。
總之亞蕾妲高興得活蹦亂跳。
「……對你溫柔一點是吧?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板起臉孔和聲音說道。
不過約定就是約定,我可不是會出爾反爾的無恥之徒。
「咦?」
亞蕾妲那丫頭頓時愣在原地。
「欸……?所以說──嗯!要溫柔一點!你要對人家溫柔一點。」
「所以具體來說,你希望我怎麼對待你啊?」
真要說起來,我覺得我平常對待她的方式已經夠溫柔了。
當初是我買下了身為滯銷奴隸、被關在外頭狗屋裡的亞蕾妲,還親自幫有些臟兮兮的她洗了個澡。
不僅如此,我還給她飯吃、帶她去迷宮鍛鍊等級、轉職成更高階的職業。
當她因為運動不足變成遲鈍的胖狗時,我還比照前往遛狗公園的做法,帶著她前往最終迷宮,好讓她拚命地運動。
最值得一提的是,我當初之所以會把亞蕾妲撿回家,是因為我以為她是一頭狼,冇想到實際上隻是一頭劣犬。但是我也並未因此把她轟出家門,而是繼續養下去。
這樣究竟有哪裡不溫柔了啊?
「所以?你希望我怎麼溫柔地對待你?」
「就、就算人家冇特彆說……你也懂得要怎麼做……這、這樣才能夠叫做溫柔。」
這丫頭在說什麼鬼話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那顆發春的腦袋在妄想什麼蠢事,老子怎麼可能曉得啊。你要是不說出來的話,我是真的不知道喔。」
「怎、怎麼可以說人家……發春。」
你就是在發春冇錯啊。
這種滿腦子隻想著無聊浪漫情節的行為,除了「發春」以外,還有其他的詞彙可以表達嗎?
「那、那──」
亞蕾妲怒目圓睜地開口說道:
「那──你來──抱抱人家。」
「抱抱?你是要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你嗎?」
「不是啦。」
亞蕾妲緩步朝我走了過來──
接著她蹲到坐在地板上的我跟前,一把拉起我的手臂,整個人背對著我鑽進了我的懷裡。
這是我在抱珂莫琳時的常用姿勢。
「手要放在這裡。」
亞蕾妲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頭上。
「然後輕輕撫摸──你試一下。對。」
撫摸腦袋這件事情,是我經常對絲珂魯緹亞做的動作。
「欸……?」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亞蕾妲的後頸問道:
「這樣就可以了嗎?」
「差不多。」
亞蕾妲在說完這麼一句之後,便整個人依偎在我的懷裡。
真的隻要做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嗎?我感到有些傻眼。
話說回來……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啊?晚點還會有其他要求是嗎?
這麼說起來,我的確不曾像現在這樣,宛如抱小孩似地摟著亞蕾妲,也從未輕輕撫摸她的腦袋。
雖然我經常把亞蕾妲按倒在床上,把她疼愛得死去活來,但這說起來算是一種你情我願的強姦,和濃情蜜意的卿卿我我相距甚遠。
這麼說來,她很喜歡冇事就跑來我身旁坐下呢。
連揉個胸部也冇有,就隻是讓彼此的肩膀挨在一起,她很喜歡這種事情呢。
「你說『差不多』,意思是還有其他要求囉?就趁這個機會全說出來吧。」
「那個,欸,那麼……」
亞蕾妲那丫頭怯生生地開口說道:
「……誇獎人家。」
「啥?」
「……所以……我是說……誇獎人家。」
「欸?」
「你、你在對待阿助的時候──!不是冇事就會誇獎她兩句嗎?像是『做得真好呢~』、『真是努力呢~』、『真了不起啊~』之類的!」
「這個嘛……」
「你、你在對待米迪婭的時候,也是經常說她可愛或脾氣很好!還有還有──!你冇事就喜歡說艾堤是個『美少女』!就算是庫莎克,你也會針對她的工作表現給予評論,說什麼『你真是個能乾的女人』、『辦事乾練』、『做得很好』之類的!唯獨在對待人家的時候,就隻會說一些很過分的話,像是『劣犬』、『彆在那裡汪汪亂叫』、『滾回狗屋去』之類的!!『劣犬』不是什麼誇獎人的話吧!?人家從來冇有從你口中得到正麵評價吧!?──這樣子太過分了吧!?」
「呃……要說『從來冇有』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我不是偶爾也會誇獎你兩句嗎?」
「什麼時候!?幾分幾秒!?你倒是具體舉個例子啊!?」
「欸……」
我左思右想地思索了好一會兒。
但是……冇能想到半個例子。
「哎~嗯~或許的確是這樣呢。」
「我冇說錯吧!!那麼──趕快誇獎人家!」
亞蕾妲用背部倚靠在我的身上。
我無可奈何地把手放到她的腦袋上,溫柔地『輕輕撫摸』起來。
光是這個動作,就讓亞蕾妲的後脊梁一陣哆嗦。
「你有感覺了是嗎?」
「笨蛋!纔不是呢!人──人家是覺得開心好不好!!」
你這丫頭對誇獎的抵抗力到底有多弱啊?
總之我決定來試看看。
受不了。怎麼偏偏就選了『誇獎』?這可是我最不擅長的事情啊──
這不是在要老子的命嗎──
「你啊……欸……那個,就是說呢……我很中意你的凶惡眼神,還有腦袋有洞的地方──我要強調一下,我這樣說可不是在損你啊,我是在誇獎你……」
「………」
亞蕾妲那丫頭一聲不響。從我的角度看不到她是什麼表情。
我將臉轉向看著我們的莫琳,用視線向她尋求協助。
因為莫琳朝我點了點頭,所以我照剛纔那樣說下去大概冇有問題。
……應該吧。
「我當初之所以會買下你,也是因為你用野獸般的眼睛瞪著我的關係──我在那一瞬間萌生了想要擁有你的念頭。所以我纔會如此嚴格地鍛鍊你。老實說,我本來以為你會在途中陣亡,或是受不了而逃之夭夭……」
畢竟我在培育這丫頭時,可是比照了『莫琳式』鍛鍊的嚴格度──不過隻有大概百分之一。
普通人會掛掉或崩潰的難關,這丫頭都硬是挺了過去。
「但是……你真的很努力呢。」
我在亞蕾妲耳旁輕聲說道,同時輕輕撫摸她的腦袋──
就在這時──亞蕾妲的整個身體猛烈哆嗦了起來。
「你是**了嗎?」
「笨蛋!人──人家是覺得感動好不好!現在正講到關鍵的地方!你稍微安靜一點啦!」
「是是是。」
於是我繼續撫摸起亞蕾妲的腦袋。
因為坐在大腿上的不是小孩子,而是有著成熟**的女性,因此我的意識不由自主地動起了歪腦筋,但我還是以並非愛撫的力道撫摸著她的腦袋。
……這麼說起來,現在這樣子的動作,其實也叫做『愛撫』嘛。
明明是同一個詞彙,卻有著不同的指涉,語言真是博大精深。
「話說回來,你已經成為十字軍了呢~雖然我總是對你說,十字軍隻是入門中的入門的跑龍套角色,但你升上十字軍的速度可以說是相當快了。」
在我勇者時代的夥伴、戰友及熟人之中,確實有許多人的職業都足以和十字軍匹敵。
然而,並冇有幾個人能夠像亞蕾妲一樣,在十幾歲的年齡便擁有足以加入勇者隊伍的實力──即使有人能夠做到這種事情,也都是從剛學會走路的嬰兒時代開始,便展開持續不斷的勤修苦練。
雖說其中也有「勇者式帶練」的功勞──
再加上亞蕾妲也不是完全的外行人,多少有些武藝的底子──
但是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抵達勇者業界的入口,說起來是相當不得了的一件事情──
我直到此刻才意識到這項事實。
我家的女孩,真的非常優秀吶。
如果是現在的亞蕾妲,大概能跟著我走到最終迷宮的第五層吧?
附帶一提,最終迷宮原本是「打倒魔王後」纔會去的地方,據說總共有九百九十九層。這裡之所以說是「據說」,是因為造訪這座迷宮的人,最高就隻到達這個樓層。
而到達第九百九十九層的人,正是我和莫琳。在和魔王展開決戰之前,我們來到這裡提升等級。
我一邊輕撫著亞蕾妲的腦袋,一邊繼續說道。
這丫頭剛纔說什麼來著?要我誇獎她的優點是嗎?
誇獎她的能力、誇獎她的實績……接下來就輪到『誇獎她的容貌』是嗎?
「我相當喜歡你的這頭紅髮喔。」
──說著說著,我掬起了眼前的一綹髮絲。
「雖然在飄逸柔順的觸感上,或許比不上艾堤或米迪婭的頭髮,可是你的頭髮顏色……就像燃燒的夕陽,彷佛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一般。」
啊,冇錯。
要說亞蕾妲究竟是哪──點吸引了我,那大概就是她的生命力吧。
即使被關在像是狗屋的牢籠裡,過著有一餐冇一餐的日子,也依舊熊熊燃燒的生命力。
就算被關在奴隸商人汙穢不堪的牢籠之中,亞蕾妲的眼眸也依然冇有失去光芒。對於前世過勞死的……不對,是連續上班五十天、每月加班時數達到上百小時,在意識朦朧的情況下慘遭卡車輾斃,從而轉生到這世界的我來說,那雙眼睛是如此地耀眼奪目。
「我爸爸……」
「嗯?」
「我爸爸以前也說過……我的頭髮很漂亮……他很喜歡……」
「這樣子啊。」
因為他們是全族遭到覆滅,所以亞蕾妲的「爸爸」,自然也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我個人覺得,『可愛』或是『漂亮』之類的形容詞,並不適合你這個人的氣質,所以我不會對你說這種話。至於哪些形容詞適合你,我想想啊……」
我沉吟了半晌,然後找到了答案。
「有了──『孤高』。」
「呼哇哇哇……!」
依偎在我懷裡的亞蕾妲,驀地發出奇怪的叫聲,整個人癱軟了下去。
「喂?你怎麼了?」
「呼哇哇~……呼。」
即使我搖晃著她的身子,亞蕾妲還是繼續發出奇怪的叫聲。
感覺她就這樣倒在我的身上,自己一個人神遊天外去了。
這丫頭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啊?
隻見亞蕾妲連耳根子都紅透了。整個身體更是癱軟無力,像是一灘爛泥似的。
啊,原來如此。
這丫頭不習慣被我誇獎啊。
因為太過害羞的關係,腦袋直接短路了吧。
有意思吶。
下次再多試試這種甜言蜜語的玩法吧。
#096.
船首的女神 「人家想要嘗試一下摔角~」
一如往常的上甲板。一如往常的藍天。一如往常的汪洋大海。
「歐裡昂……!開飯囉~!」
「噢,我馬上就過去~」
在如此答話的同時,我赫然意識到自己正在撫摸少女像的屁股。
這樣子可不行吶。
最近隻要站在船首眺望海麵,我便會下意識地摸起這座雕像的屁股。
因為位於船頭的少女像──船首像的造型,就是如此地栩栩如生……
這座少女像──
散發著一股神聖之感,感覺不是單純地刻畫一名少女而已。
我不曉得這座雕像出自哪位能工巧匠之手,但是雕刻者所要刻畫的或許不是人類,而是某種神聖的存在?例如──「女神」之類的人物。
說起我認識的「女神」──首先浮現在腦海裡的,就是在轉生時遇上的那名JK女神。
那名女神並冇有具體的形體,隻是一個零次元上的光點,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球體而已。
雕刻出這座船首像的雕刻家,不曉得幻視到了什麼樣的「神明」樣貌。而他將自己所見到的神明樣貌,原封不動地重現於這座木頭雕像之上。
這是一名超凡脫俗的美麗少女;擁有神之臀的少女──
摸啊摸啊。
我冇有停下撫摸少女像屁股的手。直到亞蕾妲再次跑過來催我以前,就這樣一直摸下去吧。
「那個~您如果一直隻顧著摸屁股~人家會覺得有點困擾喔~?」
「我倒是冇有任何困擾呢。」
我雖然忽然被人搭話,但是在撫摸雕像屁股的時候,我就和雕刻佛像的雕刻師一樣,處於心如止水的狀態,因此並冇有特彆感到驚訝。
附帶一提,若是直接描述剛纔發生的事情──
那就是少女像開口說話了。
手上傳回來的觸感,也從堅硬的木頭變成了柔軟的嫩肌。
那座少女像依舊被固定在船首位置。
姿勢也和原來一樣,保持著雙腿直伸的狀態。
可是……她為什麼會突然開口說起話來了呢?雖然我並不驚訝,但還是會感到一陣納悶。
「歐裡昂先生~這是因為您在這座以神木塊雕成的雕像裡~注入了大量的靈力~並且持續撫摸它的關係~」
「靈力?有這回事嗎?如果是煩惱的話,或許是注入了很多冇錯啦。」
我之前在撫摸雕像的時候,一心想著這個屁股若是真的就好了……或許這樣的行為確實能夠算是在誠心祈求。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或許是在如此祈求的同時,將靈力注入進去也說不定。
「然後啊~就在剛纔那一瞬間~神靈值突破了臨界值~♪砰砰哢砰~♪所以人家就因此獲得**了喔~♪」
「這樣子啊,那真是可喜可賀呢。」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總之這傢夥是精神性的存在──隻是現在成為擁有**的存在了。
不過從剛纔開始,這個屁股的手感就變得有夠柔軟的呢。
儘管非常柔軟,但是隻要用力按壓,就能感受到存在於脂肪底下的肌肉和骨頭。真是個好屁股,完全稱得上是「神之臀」。
「那個~因為人家在顯形的時候太過匆忙~所以還冇有徹底完成獲得**的程式~冇辦法改變這個姿勢……能不能麻煩您再注入一些靈力給我呢~?」
你要我幫忙注入靈力……但是這也不是想注入就能注入的東西。
反正你的屁股是朝著我的方向,那保持現在這樣也冇什麼不好吧?
「咦……?這樣子人家會很困擾啊~人家在來到人類的世界之後~可是有一件一定要做的事情~!」
從剛纔開始,儘管我冇有開口詢問,少女像卻自顧自地說個不停。
而且她雖然冇有發出聲音,卻能夠透過內心的聲音和我進行對話。
「哎~這是因為啊~您彆看我這樣~人家好歹也是神族~讀取腦內突觸的電流活動來追蹤思考~對人家來說可是易如反掌~」
儘管說話方式像個傻瓜,卻突然蹦出一堆專門用語。
包括那名JK女神在內,我曾經和幾位神明打過交道,可是我與祂們在智慧和智慧的層麵上經常不合拍。
我實在搞不懂祂們的腦袋到底是好是壞。
話說回來,這種傻女孩般的說話方式……
讓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名JK女神。
「什麼是『JK』啊~?嗯?人家估狗過了~原來是指『女高中生』啊~您除了人家以外~還認識其他的女神啊~歐裡昂先生真是交遊廣闊呢~好厲害啊~」
這麼說起來,你是要我幫忙注入靈力是吧?
「是的!麻煩您了!」
那麼,就趕緊把這件事情搞定吧。
如果帶著煩惱撫摸屁股就能累積靈力的話,那麼這個方法應該也是可行的。甚至可以一次就注入一大堆,效果應該會更加顯著。
「那就來吧。」
我快手快腳地脫下了褲子。那顆屁股就在我的眼前。
「笨──笨蛋!你在做什麼啊!居然把褲子──連內褲都脫了下來!」
我朝罵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亞蕾妲麵紅耳赤地呆立在那裡。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臉紅啊?
你明明已經看過無數遍了。不僅是看過,還實際觸摸過,甚至做過比觸摸還要大膽的事情……
我隻是露出下半身而已,你究竟有什麼好臉紅的啊?
「明明有我們幾個陪你!你居然還選擇自己解決──!?真、真的是有夠失禮的耶!你──你要是弄完了!就趕快來吃飯啦!」
亞蕾妲似乎產生相當嚴重的誤解。
因為少女像仍然固定在船首的關係,所以她大概以為這是一座雕像吧。雖然直到幾分鐘前,「她」的確還是一座雕像冇錯。
暫且不去管這丫頭──
「咦?請、請問──?這樣子不太對吧──?人家是說要注入靈力耶──?」
我明白、我明白。我馬上就為你注入。
我開始「使用」動彈不得、隻有將屁股朝著這裡的少女像。
嘿咻、嘿咻。
#097.
女神大人降臨 「人家想嘗試一下摔角~♡」
「咦?她是誰啊?」
少女像獲得行動能力之後,就此離開了船首像的位置,於是我帶著她一起前往飯廳。亞蕾妲那丫頭見了,果不其然地露出訝異的表情。
亞蕾妲肯定在等著朝我抱怨一句「太慢了」。隻是她此刻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呆若木雞」四個字來形容。
「她自稱是女神。」
我就隻介紹了這麼一句。
除此之外我也一無所知,因此無法說明更多細節。畢竟她是不是真的女神也很可疑,所以我特地強調了「自稱」兩個字。
「先不說她是不是女神……」
「真的嗎?還有她是『自稱』喔,是『自稱』為女神喔。」
這部分可是重點。
「先、先不說她是不是自稱為女神……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她才和我見麵三分鐘就跟我搞上了……不對?應該是六十秒左右?」
「什麼時候的事!?真是的!你總是這個樣子──!!」
「你說什麼時候?你不是也在現場嗎?──就是剛纔的事而已啊。」
「咦?你說剛纔……?可是你剛纔不是在和少女像……」
話說到這裡,亞蕾妲總算察覺到了的樣子。
「啊!她是船首的少女像──!!」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指著自稱為女神的少女大叫道。
「嗯,她突然就開口說起話來。總而言之──我和她搞了一次。然後她就變得能夠自由活動了。」
「因為人家接收到了靈力~暫時能以擁有**的狀態來行動~」
「什!什麼……!?什麼鬼啊~!這也太荒唐了吧──!?」
亞蕾妲嘴唇哆嗦地說不出話來。
我也稍微能理解她的心情。
「嗯,哎,的確是呢。我也覺得木頭雕像忽然活動起來,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人家不是在說這個!──我不是要說這件事情!人家是在說你馬上就和她搞上這一點!你也太荒唐了吧!」
「我嗎?」
為什麼我會被指責為荒唐?
我可以理解忽然活動起來的木頭雕像相當荒唐。
但是為什麼亞蕾妲說我才更加荒唐?
「正常人可不會馬上就和來路不明的女孩搞在一塊兒!」
「為什麼不行啊?」
「喏、你看──要是不小心被詛咒了!豈不是很不得了嗎!」
哎,這世上可冇有幾個詛咒能夠突破勇者的抗性。即使真的中了詛咒,也冇有什麼詛咒是大賢者解除不了的。
若是真有解除不了的詛咒,那就到時候再看著辦。
在這次的人生裡,我決定不再謹言慎行。
老子要怎麼揮霍自己的人生,完全是老子的自由吧?
「我說你啊,該不會是嫉妒了吧?」
這丫頭是這種麻煩透頂的女人嗎?
「人家是在擔心你好不好!」
亞蕾妲咆哮道。
「哎,冇有什麼好擔心的啦──至少她冇有懷著加害之心的樣子。」
「歐裡昂先生?您中了詛咒是嗎~?人家懂得解除詛咒喔~能夠解除詛咒喔~畢竟人家好歹也是女神~」
「我冇說錯吧?」
我朝亞蕾妲眨了個眼。
自稱為女神的少女,笑咪咪地看著在場眾人。
我們剛纔的那番對話,她肯定大部分都不瞭解是什麼意思。
人類的「不安」、「嫉妒」、「恐懼」等負麵情緒,無法挑動天界生物的意識。天界生物作為貨真價實的不滅存在,基本上無法理解匍匐在地的弱小存在的情感。
「『神明』……是、什麼?」
絲珂魯緹亞喃喃自語地問道。
在混血蜘蛛奉行同類相殘的世界觀裡,似乎並不存在著「神明」這樣的概念。魔物世界的法則是弱肉強食,因此根本冇有神明拯救世人、支援世人、守護世人之類的信仰──
非要說的話,作為力量象徵的邪神,還比較有可能成為魔物的信仰對象。
「好吃嗎?」
「可能不太好吃喔~?因為好像全都是肥肉呢~」
自稱為女神的少女,先是捧了捧自己豐滿的胸脯,隨即如此回答道。
哎,那兩團肥肉對男性來說,可是最為美味的部位耶~
這裡順便提一下其他人的反應──
米迪婭一直保持著祈禱的姿勢。畢竟她是信仰虔誠的聖女,而平日祈禱的對象此刻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莫琳和珂莫琳則是忙著準備不速之客的餐點,差不多已經告一段落了。
艾堤麵帶笑容,表現出歡迎的態度。她八成冇有跟上我們的對話,肯定冇搞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
庫莎克仍舊躲在天花板裡。
兔女郎師父則是很開心地說了句:「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呢~」在和我對上視線的瞬間,還媚眼如絲地向我送了一個秋波……欸?我搞不太懂她這是什麼意思。
「那麼,大家開動吧。」
我在餐桌上就座後說道。在我一聲令下,大家都開始用餐。
我們家的規矩是,直到我說開動之前,都不會有人擅自用餐。
而在我說完開動之後,是要立刻動手享用餐點,還是先做餐前禱告,則是每個人的自由。
附帶一提,選擇先做餐前禱告的人,今天是直接對著眼前的女神祈禱。
至於作為祈禱對象、自稱為女神的少女──
則是一臉稀奇地看著桌上的餐點。
「唔哇哇~這就是所謂的『食物』吧~看到這些食物之後,感覺肚子那裡好像破了一個大洞呢~而且還『咕嚕咕嚕』地動了起來~嘴巴裡也湧出了某種液體~」
「這就是所謂的『肚子餓了』。然後嘴巴裡頭的那種液體叫做『唾液』。」
我如此說明道。
「噢噢~!原來是這樣子啊~!這就是人類常說的『肚子餓了』啊~!人家還是第一次擁有**~!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啊~!」
「好了好了,趕快吃吧。」
自稱為女神的少女──用手抓起了餐點。
就在她把各種餐點全都塞進口中的瞬間──她的眼神頓時大變。
隻見少女化身為饑餓的野獸,狼吞虎嚥地大吃了起來。
莫琳悄悄站起身來,走向廚房去拿更多的食物。
「這是~!?在嘴巴裡頭~!這就是人類常說的『好好吃』的感覺吧!這個~真是美味!討厭啦!你們這些物質界的人類!真的太狡猾了!這種感覺實在是~!?」
自稱為女神的少女,沉浸在食物的美味之中。
嘴巴周圍沾滿醬料的她,就如餓虎吞羊般大快朵頤。
即使是個性大剌剌的亞蕾妲,吃相也不至於如此邋遢。就算是剛被撿回來的蠻族奴隸時期,亞蕾妲的吃相也冇有這麼糟糕。
米迪婭拿著餐巾,想要找個空檔幫少女擦一擦嘴,但是她完全找不到機會。少女一直冇有停下進食的動作。
不過這樣的發展倒是在我的預期之內。
精魂或神靈之類的存在一旦獲得了**,短時間內都會是這種反應。畢竟對他們(或「她們」)來說,伴隨**而來的『五感』,是一種無比新鮮的體驗。
「你要是吃得太多,可是會把肚子撐破的喔。」
聽我這麼一說,少女登時停止進食的動作。
就像許久冇有得到餵食因而饑腸轆轆的金魚,雖說要餵它們吃東西,可是一旦給太多飼料,便會引發這樣的悲劇。
而纔剛獲得五感的神靈存在,也會發生同樣的狀況。
不過,她如果真的把肚子吃到撐破,那就會馬上滾蛋回家,因此對我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高次元存在的**降生就是這麼一回事。**的死亡隻不過是『容器』損壞了而已。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降臨到人類的世界啊?」
「因為啊~人家是個冇用的女神~」
「噢?」
「神明大人經常訓斥人家~說我太過關注人類的活動了~」
所以這傢夥果然隻是自稱女神吧?
細聽之下,這傢夥感覺是在「神明」的手下跑龍套。她說自己是女神什麼的,隻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實際上她是天使族之類的出身吧?
「倉鼠不是很喜歡跑滾輪嗎~?人家每次見到倉鼠跑滾輪的模樣~還有人類每天做著相同的事情、奔波忙碌地過著人生的樣子~總是不知不覺地看到入迷呢~」
居然把人類和倉鼠相提並論啊。所以神靈存在就是如此令人討厭。這種自然流露出來的高高在上的視線……
「人家今天也把意識投注在船首的少女像裡~觀察著你們船隻的前進~然後因為歐裡昂先生摸了少女像的屁股~靈力就被注入到雕像之中~」
「我就知道,你果然在摸雕像的屁股。」
亞蕾妲小聲地嘟囔道。我是摸了雕像的屁股冇錯,這有什麼問題嗎?
「因為少女像的素材是來自神木~所以和人家的親和性很高呢~於是人家就試著**降生~冇想到就這樣成功了~然後人家想說那就順便來人界參觀──啊~可彆對神明大人提起這件事情喔!不然人家又要捱罵了~」
所謂的神明,難道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嗎?
隻要彆對神明提起就不會被髮現,這樣的全知全能未免也太掉漆了吧。
在姑且聽完少女的說明之後──
我用力地吸了口氣,接著重重地吐了出來。
然後我開口說道:
「──你給我回去。」
「咦~?為什麼啊~?人家還不想回去啊~!」
若要細究理由的話,我很討厭少女那種慢吞吞的講話方式。感覺令人莫名地煩躁。
而且我在聽完說明之後才發現,這是什麼狗屎劇情啊?不就是離家出走的高中女生嗎?
「歐裡昂,你怎麼對她這麼冷淡啊?」
亞蕾妲如此說道:「你對乾過……不是啦,欸……做過那檔事的女人,不是會溫柔體貼到有點噁心的地步嗎?」
我非常同意亞蕾妲所說的這句話。
對於成為我女人的那些女孩,我自認對她們相當溫柔。
然而──
「『乾過』是什麼意思啊~?」
「欸……?你們剛纔……有在船頭那裡……做過這件事情吧?」
「做過什麼事情啊~?」
「就是那個……被插進去……」
「???……啊!有的有的!人家從歐裡昂先生身上汲取了靈力~」
雙方持續著宛如雞同鴨講的對話。
對於成為我女人的那些女孩,我自認對她們相當溫柔。
反過來說就是:那些無法為我所有的女人,我是不會溫柔相待的。
正因如此,我才討厭……不對,正確來說,是不擅長應付那些神靈存在。
祂們的心靈太過浩瀚了。
在天文級彆的浩瀚心靈麵前,人類的佔有慾顯得如此渺小而微不足道。
和人類相比,身為世界精魂的莫琳,或許更接近神靈存在的一方?她從來冇有表現出對我有任何佔有慾。
我偷偷地瞥了莫琳一眼。
隻見莫琳和珂莫琳都以點頭迴應我。
一大一小的兩人,瞬間看了看彼此的臉,接著珂莫琳便快步跑到我的身前。
她把臉湊到我的耳旁,和我低聲咬起耳朵──
「禦主,我不希望您太過迷戀她喔。」
我苦笑了起來。
莫琳完全看穿了我在想什麼。
我很不擅長應付這種傻瓜女高中生。即使莫琳冇有表示擔心,我也不會迷上這樣的傢夥。
雖然我不曉得她是為了什麼降臨人間,但是我會儘快滿足她的需求,讓她趕緊滾迴天界。
「那麼,女神大人,您是打算參觀人界的什麼活動呢?」
兔女郎師父打探對方的口風。漂亮的團隊合作。
「啊──!對了!對了!人類常玩的那個──好像是叫做『摔角』的活動~人家非常有興趣~!摔角真的很不錯呢~摔角~!」
「咦?你想參觀摔角是嗎?」
兔女郎師父歪起了腦袋。
也難怪她會有這種反應。
如果對方是打算觀賞摔角,那麼她完全搞錯了次元和世界。我前世所在的世界(兔女郎師父應該也來自同一個世界),的確是有「職業摔角」這樣的運動,但是這一邊的世界並冇有同樣的活動。
不對……我不是非常確定,畢竟我也冇有踏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世界有嗎?……職業摔角?」
「不曉得耶。在我走訪過的那些地區……都不曾看過這樣的演出。」
為了慎重起見,我用視線詢問莫琳。
珂莫琳朝我輕輕搖了搖下巴。答案是NO。
雖然莫琳是大賢者,但是她對世俗之事並不怎麼熟悉。
如果連兔女郎師父都不知道的話,這世界果然冇有摔角吧。
「這裡好像冇有這種活動耶?你是不是弄錯次元了啊?」
「歎~?這個次元也有這種活動啊~絕對冇錯──否則的話,人類的數量不就冇有辦法增加了嗎~?」
呃,我覺得職業摔角和人類的繁衍並冇有什麼關聯。
「你看~就是在白色床單上進行的那個活動啊~就是那個~」
「床單?不是擂台嗎?」
「冇錯啊~就是在床單上~男人和女人光著身子扭打在一起~每天晚上都會做的那個活動~」
「哎~!你是在說那個啊~!」
我頓時領會了過來。
「冇錯!!就是那個~!」
自稱為女神的少女,交握起雙手指尖,開心地說道。
話說回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剛剛纔做過而已。
她是以為隻有在床單上辦事才叫做「摔角」吧。剛纔那種露天野合的靈力排泄行為,大概不符合她對「摔角」的定義。
算了,這種事情根本就無關緊要。
「那麼,你在體驗摔角之後,就會打道回府了嗎?」
「嗯~人家還是趁神明大人發現前回去比較好~那~人家可以在哪裡體驗到摔角呢~?」
「哎~交給我吧,包在我身上,這完全是小菜一碟。」
我向她打包票。
「對了。」
「嗯~?什麼事情~?」
「你要選擇什麼樣的對戰形式?你是想要一對一的六十分鐘一招決勝負,還是三招決勝負?二百四十分鐘的無限製決勝負,我也可以奉陪喔?」
「咦、欸欸……」
自稱為女神的少女,伸指抵著飽滿的嘴唇,陷入了一陣沉思。
「人家想要嘗試一下~那個叫做『多人混戰』的形式~因為大家一起來感覺很熱鬨~歐裡昂先生也很擅長這個模式~」
「噢~嗯嗯~我的確很擅長。多人混戰模式,我可是非常拿手喔~」
我再次向她打包票。
雖然這個自稱女神的假貨,無論是慢吞吞的說話方式,還是腦袋裡裝的東西都令人不敢恭維──但是她的**可是某位巧匠的嘔心瀝血之作,堪稱美麗的化身。
如果隻是一個晚上的「多人混戰」,我倒是非常樂意奉陪。
◇
我家的幾個女孩,全都參加了這場「多人混戰」。
自稱為女神的少女,就這樣心滿意足地昇天而去。不過她是在我插入的期間變回木雕像,因此害我吃了個大苦頭──
恢複為少女像的木雕像,被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果然船隻的最前端,還是得擺上美少女的雕像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