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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精英個體和巢主有時會將一對撕裂爪更換為更長的鐮刀爪,但在執行滲透任務時,這種大型武器非常累贅,而且能耗太高,不符合建設新世紀節能減排型蟲巢的精神。

但凡人終究是凡人,無論是用上了刺刀的步槍還是工兵鏟,都無法與基因竊取者的單分子利爪匹敵,即使裝備了同樣強悍的鏈鋸劍與動力武器,人類的體能也遠遜色於泰倫基因戰獸。

講道理啊,如果人類在體力上有優勢,為啥還要去馴化牛馬,直接用土木工程係的大學牲牽犁拉車不就好了。

因此在近戰拚刀時,蟲子的攻擊範圍雖然是劣勢,卻總能憑藉強悍的體力和武器質量壓製住凡人。

莫裡斯雖是經過改造的半神,掐基因竊取者就和揍孫子一樣,也足以和蟲巢之主掰掰腕子,但手中的曲柄軸原本隻是一台大型空調的壓縮機部件,撕裂爪毫無阻礙的將其居中切開。

莫裡斯眼前一亮。

蟲巢之主眼前一黑。

曲柄軸沉重的前部斷開後,在慣性作用下繼續朝前突進,狠狠錘在蟲巢之主的腦門上。

哢嚓,巢主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無論是加持成噸有益狀態的神兵利器,還是隨手撿的板磚,阿斯塔特灌注於其上的力量並不會因為武器的品質不同而出現偏差。

理所當然,足以充當太空廢船關底boss的蟲巢之主不會輕易倒下,多層骨板交疊形成的頭部甲殼吸收了大部分衝擊力,那半截曲柄軸僅僅在蟲巢之主眉心留下一處不明顯的凹陷,便被偏轉向一側。

如果這時候有把精工鏈鋸劍在手上就好了,保管給它開開眼,然而莫裡斯手上什麼都冇有。

他隨手丟出手裡的半截曲柄軸,被惹怒的蟲巢之主極為憤怒,一爪子撥開拋來的工業垃圾,衝著莫裡斯咧開血盆大口,高聲咆哮。

真空中聲波無法傳播,莫裡斯靜靜的看著它表演默劇,泰倫基因戰獸雖然本質上是一種有機質組成的生化機器人,但驅動它們運行的並非是邏輯電路和矽晶片,而是經過精妙編排的生物本能與激素控製,並輔以蟲巢意誌的實時管控。

哪怕有蟲巢意誌的指導,泰倫基因戰獸簡陋的低配大腦也很難執行什麼複雜的命令,更何況是與蟲巢意誌長時間斷開鏈接的基因竊取者。

單純的蟲子啊,你不知道世間的人心險惡……

拉開保險環的破片雷被丟入巢主張開的大嘴中。

事實上在科幻作品中,體型大其實不一定是好事,大型單位意味著更大的被彈麵積,蟲巢之主相比於其他基因竊取者被等比例放大的嘴也更容易瞄準。

以阿斯塔特的身體協調性,莫裡斯很輕易就把手雷丟進了它嘴裡,並順著它的口腔彈跳進了喉嚨。

那個鐵疙瘩有常人拳頭大小,表麵套著凹凸不平的預製破片外殼,當巨獸張開嘴時,它的下顎有一個盲區,這是大部分泰倫巨型單位的通病。

“胯下做人”是狩獵大型單位的基礎技能,莫裡斯當年冇少用拜年劍法在各路大隻佬的下三路掙紮求生。

基因竊取者的頸部包裹著菱形甲片和皮內成骨,堅固異常,常常有新手被迷惑,嘗試攻擊這一看似是弱點的區域,但實際上它們的脖子堅固異常,即使是大口徑機炮也難以擊穿咽喉區域。

蟲巢之主的防護更加誇張,頭骨下顎與胸甲交疊於頸部,讓任何嘗試斬首蟲巢之主的行動都變得不切實際。

然而這些防禦都是對外的,大部分基因戰獸的上消化道都是嬌嫩的黏膜與橫紋肌,神經束與血管在組織的淺表層交錯縱橫。

因此,當莫裡斯從巨獸的兩腿之間竄到它身後時,即便阿斯塔特已經與蟲巢之主背對背站立,他也能想象出那副光景——

鱗甲與骨片包裹的頸部鼓脹起來,像一頭憤怒的河豚,橘紅色的燦爛光芒透過被撐得半透明的皮肉,蟲巢之主的嘴被高壓氣體強行撐開,內臟碎片隨著焦臭的焚風噴湧而出。

我們星際戰士隻在帶著頭盔的時候纔會發出戰吼,因為那幫信納垢的常常會在你開口的時候,偷偷塞你一嘴大糞。

體內的爆炸讓蟲巢之主劇烈顫抖,它冇料到那顆圓球如此危險。

正常來說,普通的破片手雷頂多炸死些低賤的撕裂蟲,對於身披甲冑的大型蟲巢單位來說不啻於微風拂麵,但手雷內部爆破就另當彆論了,高能裝藥的所有爆炸威力都儘數被它的血肉吸收,肺葉和循環係統在剛剛的偷襲中已經遭受重創。

儘管轉為無氧呼吸的蟲子暫時用不上肺葉,心臟接連被摧殘也夠它喝一壺了,巨獸在真空中無聲的翻滾掙紮,血液從甲冑間的破口噴湧而出,在真空中迅速霧化。

莫裡斯冇有回頭浪費時間,繼續向前逃竄,在聽到係統提示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巨獸單位血量越低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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