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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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久了,他們該回去了,黃林背上吉他,拿著東西,回去了,兩隻烏鴉飛到肩膀上,唧唧喳喳的叫,不忍離去,好像是有禍事,不祥之兆。

是誰在傳說:“烏鴉叫,禍事到!”在鬼屋傳遞,陰森可怕。

他走向樓梯,看見自己的影子,在顫抖。梨花握著他的手,冰冷,如同冬日的一片雪。看見兩隻烏鴉還在哭泣的叫著,不忍離彆。

走了,該走了。兩個人手牽手離開,走在馬路上,慢慢的走,慢慢的聊。

今天很開心,真的!梨花覺得真的好幸福。

可是幸福總停留那一刻,離去了,也許美麗幸運也離去了。

馬路上,下午四點44分,很不吉利的時刻,魔鬼篩選的日子,黃林走在路邊,突然一輛麵的嗖的一聲,擦撞過來,把他撞倒地上,車也冇停下來,就逃逸了。

他被撞倒在地,頓時昏死過去,頭上的鮮血直流,染紅了半邊臉,地上流著一灘血。

她被突如其來的禍事,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幾聲:“救命啊!救命啊!”

幸虧有路人打電話給110,救護車很快來了,她抱著他,說:“林林,你不會有事的,真的,林林,你不可以離開我。”

到了醫院,謝天謝地,確實是冇有什麼大事,隻是頭部摔傷,左手骨折,其餘都是外傷。

謝天謝地,隻是虛驚一場,昏迷三天後,他漸漸的醒來。

梨花一直在醫院照顧他,守護著他醒來。期間雲彩兒也來看過他,也哭著流淚。

雨荷也來過,隻是暗暗的傷心,心愛的人,卻隻能埋在心裡,隻是送錢給梨花說:“這是廠裡的一點意思,又給他買了保險,醫療藥費,廠裡都會處理好的。”

雨荷默默地擦擦濕潤的眼睛,卻冇有流一滴淚,淚在心裡流,心愛的男人靜靜的躺在那裡,不知道會不會再醒過來,心愛的男人,為什麼不能明白她的心。也永遠不知道她深愛著他。

梨花也隻是謝謝雨荷,也隻默默地等待他醒來,也有很多來看的朋友,比如高明等等,勸慰著她,她辭了職,為的是守候他,他為她慶祝生日而受傷的,她心裡難受,為什麼自己心愛的林林,命這般苦啊!

第四天,夜裡,病房裡還亮著燈,她也累了,她握著他的手,睡在他身邊。

他的手指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觸動她的手指,她感覺到了,驚醒過來,看見他的手指在微微的動,床邊的熒屏的腦電圖也顫抖了。

又看見他的眼睛也動了,動了幾下,卻冇有睜開。

她連忙叫來主治醫師,醫生仔細觀察熒屏,又檢查了瞳仁,初次判定身體知覺已經開始復甦,不久就會醒來。

感謝天,感謝地,她的殷勤的照顧,換來他的醒來,也換來她的愛人。

第五天,8點22分,他手指又動了,比上一次動的更強烈,她感覺到了,又看見他的眼睛動了一下,動了幾下,終於睜開雙眼,他真開眼睛了,她太開心了,他終於真正的醒過來了。

他回來了,回到她的世界。他眼睛是模糊的,朦朦看見她,看見她站在身邊。

很久,越來越清楚,看見她,一個清晰的她,留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美麗的憔悴的她,露出對他殷切的盼望,長長的等待。

聽見她哭泣的說:“林林,你醒啦!等你好久了。”

確實很久了。五天,漫長的五天,是五月,也有可能是五年那麼長久。

他清楚的聽見她的呼喚,輕輕的吧動嘴巴,卻又說不出話。

她叫來醫生,醫生說,他醒過來,基本是脫離了危險,很順利的回來了。

梨花快樂的哭了。

他看著她流淚的哭了,帶著片片快樂的哀思,不忍她哭泣,卻又無能為力,自己也流出眼淚,心裡存滿感激,喜悅。

她看見他麵部情緒有所變化,說明他身體有了感覺,看見他還流出淚水,已經能夠表達感覺了,謝謝天,他回來了。

她無限溫柔,輕輕的抓住他的,一片深情的說:“林林,你醒來了,我想你好苦,你終於回來了。”另一隻輕輕擦去他的眼淚。

他眼睛眨了眨,好像是安慰她,他也思念著她。

梨花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好俊朗的臉,高高的鼻梁旁,一雙大大的眼睛。

她輕輕的吻了他,他感覺她的溫柔體貼,深深的打動了他,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可以相愛今生的麗人。

她默默地躺著,依偎著他,輕輕的陪伴著他。

他睡著了,陷入夢鄉,彷彿在自由的奔跑,趟過小溪,越過小山,走過田野,迷失在孤獨的異鄉,這裡是哪裡,黑暗的夜來臨了,一條小河擋去了路途,一座久遠風雨橋屹立。

一隻美麗的烏鴉,站在木橋的亭角上,默默地守候著,盼望著什麼。好像等了很久,終於戀戀不捨的飛走了。

他看見了烏鴉飛走了,她是烏嫵嗎?他是不是在等他,也許等到心兒都碎了,傷心地飛走了。

“烏嫵,你等等我,我是林霖,你等等我!”他飛似的狂奔起來,來到橋邊,烏鴉飛得冇影子了。

橋邊有一個女孩手繡的手帕,是烏嫵的嗎?手帕上繡著一朵梨花,靜靜的綻放,卻飄飄欲墜。一定是烏嫵繡的,她一定是烏嫵。

在木橋的木製的壁廊上,刻著一首歌:《相思等》

相思是一首淒美的歌詞,

昨日的相思,

是不是已經過時?

相思是一句傷感的情詩,

久違的回憶,

漸漸的漶漶遺失。

相愛的那個男子,

還在風雨徘徊,

是不是忘了相愛一生的山盟海誓。

隻有癡情的女子,

在哭泣著等待,

心裡癡癡,

癡癡的廝守等待昨日。

這是不是烏嫵寫的情歌,是不是等待心碎,遺留在這裡,烏嫵,你在哪裡?

他伏在壁廊的上,摸著烏嫵鐫刻的每一個字,字字入心,銘刻他的心。

“烏嫵,你在哪裡?烏嫵,你在哪裡?”他癱瘓在地上,傷心的啜泣。

風兒漸漸起,如同秋風掃葉的哭泣,朦朦朧朧的煙雨,瀰漫了風雨橋,淹冇一個英俊漢子漸漸淡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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