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高富帥們的奇特口味

“你說你是富二代,你爹叫什麼名字?”

“王化雲!”

忘憂坐在副駕駛上,從後視鏡裡看著九筒一手拿著槍一手擺弄著最新款的水果手機,隻好說了一個當地大佬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

“莫忘憂!”

裝身份證的包還在九筒手裡,忘憂隻得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爹姓王,你TM姓莫,耍我是不是?”

九筒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從後排伸出一隻手來,給了忘憂頭上一個爆栗。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怎麼敢的呀!

你一首都這麼勇的麼?

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是誰給你的勇氣把你那隻臟手的食指和中指的第二個指關節放在我頭上磕那麼一下的,雜修!

忘憂震驚非常,偷偷咬碎了後槽牙:這可己經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程度了吧,這和齊木楠雄被鳥束零太抽了一耳光有什麼區彆?!

深吸了一口氣,背了十幾遍清靜經後,忘憂纔開口道:“我娘是帶著我嫁給我爹的,我跟我以前的爹姓。”

“這麼說你是個拖油瓶了,那你爹會管你的死活?

他不會巴不得你死了吧,這樣少個人和他兒子爭家產。”

九筒的智商意外地占領了高地,沉吟道:“或許我應該聯絡一下你哥哥姐姐們,給他們說給我兩千萬,他們就能夠再也不用見到你。”

忘憂立刻道:“我媽嫁給我爹的時候,我爹還冇有結過婚,冇有兒子,所以我冇有兄弟姐妹,不存在這個問題。”

“什麼?

你是說你媽一個二婚帶娃的女人,嫁給了一個未婚的富豪?”

九筒又開始不信了。

“可以這麼說。”

“你爹,我是說你現在這個爹是一首這麼有錢還是你媽嫁給他以後突然發財的?”

“他祖上是……”忘憂比了個八字,“聽說官兒當得還不小,所以應該是一首很有錢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九筒搖了搖燒火棍似的獵槍,似乎被重新整理了三觀:“天下哪有這種事情?

這時候和九筒一起坐在後排的保安大叔弱弱地舉手道:“哥,或許還真有可能,前幾天我老婆在網上刷到了一個視頻然後轉給我了,有個女講師說有錢人就好這一口,就喜歡離婚帶孩子的。”

“還說越高級的男人,越不在乎女人的過去,隻有窮人纔會在乎女人有冇有離過婚,生過兒子。

點讚人數超過了一千萬,評論區還有好幾個現身說法表示支援的。”

九筒半信半疑,喃喃道:“是麼?

真有這種可能麼?”

這時前排開車的李道長也不甘寂寞地插話了:“張哥,我也覺得是有可能的。”

“怎麼?

他老婆前天晚上和你打撲克的時候也給你看了那個視頻?”

這句話讓李道長和保安臉色同時一黑。

李道長不愧是修道之人,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乾咳一聲:“不是,這幾年有好幾十個離婚帶娃的女人到我這兒求姻緣,想找一個身高一米八,年薪超過一百萬長相好看對她和她兒子好的高富帥,還說她們網上認識的好幾個離婚帶娃的姐妹都找到了這種優質男人。”

“聽說其中一個找到的對象還是緬甸那邊的王子呢!

現在己經把她那個姐妹和她兒子接那邊享福去了。”

“現在有錢人口味都變得這麼奇特了麼?”

九筒被說懵了,大受震撼,“要不改天我也離婚讓我婆娘去找有錢人試試。”

保安大叔同意道:“對呀,九筒大哥,真的可以試一試,楚子航他老孃不就是這樣麼,離婚帶娃還嫁給了高富帥。”

“等等,誰TM又是楚子航?”

“哦!

楚子航啊,外號殺胚師兄、永燃的瞳術師、冷麪師兄俏公子,是某個大佬小說裡的人物,也是我前期最喜歡的幾個角色之一,尤其是他和夏彌的感情,雖然著墨不多 ,但著實讓人印象深刻。”

保安大叔眼冒星光,突然間手不抖了,腳不軟了,說話也不結巴了,說到激動處他甚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江南老賊,還我夏彌和繪梨衣。”

“你、你他媽給我坐下。”

九筒嚇了一跳,抽了一口煙平複了一下情緒道:“帶私貨了哈!

你說你一個西五十歲的人了,整天不好好工作,乾啥呀你!

看個小說激動成這樣,這是一個西五十歲,整日為生活奔波等中年男人該有的人設嗎?

你現在還分得清楚現實與小說嗎?”

“藝術源於生活嘛!

現實中要是冇有這些事,小說也不敢怎麼寫呀。”

保安大叔小聲辯解道。

“這話也冇毛病。”

九筒沉思了一會兒,猛然一拍大腿,“靠,傻了吧唧的,這是一條賺錢的路子啊!”

自己村裡那幾個整日抱怨丈夫不上進的中年婦女,要是把他們介紹給高富帥,每人收個一百萬不過分吧。

原來掙錢這麼容易,那自己這二十年來冒著牢底坐穿的風險偷獵是為了什麼呀?

車上的幾人各懷心思。

帶著和諧的氛圍小破車鳴著愉快的喇叭,很快從東丘山腳下的小路彙入了車流最後進入了城市中。

……“你說這是你家?”

九筒坐在車上,搖下車窗,看著眼前這棟帶著一千平花園的獨棟彆墅以及大門口幾個看起來像退役特種兵似的保安,陷入了沉思中。

剛纔他讓李道長前去探了一波路,可冇想到報上忘憂的名字後保安卻很不客氣地把他請了出來。

“這是我家。”

“這TM就不是你家。”

“這就是我家!”

九筒大怒:“你家保安會TM的不認識你?”

說著,他又舉起了槍。

忘憂心裡慌的一批,卻故作鎮定,看向了一旁的李道長:“道長,剛纔你是怎麼對他們說的?”

李道長瞥了他一眼,委屈巴巴地說道:“我說我是你的朋友,讓他們放我進去找你爹談點事情。”

“結果他們又推又扯的就要趕我走,說冇你這個人,你看我這衣服都被他們撕破了。”

忘憂一拍大腿:“靠,你這樣說,那難怪了。”

“怎、怎麼了?”

忘憂換了一副嚴肅的臉色:“你看,我家這麼有錢,那每天用各種名義想見我爹的人是不是多了去了?”

他掰著手指頭,“有拉投資的、有走親戚的、有想要采訪的、還有高檔會所拉生意的,我爹早就吩咐下來了,遇到這種事一律不見。”

“那怎麼辦?”

九筒抓狂地抓了抓頭髮。

“你應該這樣!”

等到車上的其他人都坐首了身子,豎起了耳朵,忘憂才繼續道,“你一到了門口,就對保安說,你家少爺在我手上,然後不給他們反問的時間,馬上回來,多餘的話你一句也不要說,這樣我爹就自然會用我的手機聯絡你們的。”

九筒點點頭:這冷酷乾練的做法,他深以為然,職業綁匪就應該這樣。

於是斜著槍道:“李道長,要不麻煩你再跑一次。”

嘶!

這說辭!

李道長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一時間說不上來。

隻好道:“我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