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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豐茂一臉輕蔑的看著陳默,完全冇有把陳默這箇中州第一人放在眼裡。
笑了一會兒之後,張豐茂說道:“不過看在你是中州第一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選擇死法。”
“當然,你也可以不選,我最近正好研究了一種新的殺人手法,讓我試試手倒也不錯。”
陳默冷冷一笑,沉聲問道:“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我問你,當年陳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也參與了其中?”
“陳家的事情?”
張豐茂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竟然向我打聽當年陳家發生的事情?我奉勸你一句,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打聽了,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陳默眉頭一皺,不明白張豐茂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張豐茂笑了幾聲之後,再次打量了陳默一眼。
“小子,我倒是冇想到,雲錦薇和陳天華的孽種現在居然還活著,更冇想到你竟然會主動送上門來,不過這倒是便宜我了!”
“小子,把那東西交出來,我或許還會看在你母親的份上,饒你不死!”
“那個東西?”
陳默更加疑惑了,不管是上次那個神秘人,還是張豐茂,都在問他要那個東西。
根據陳默的猜測,陳家之所以被滅門,很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東西。
可是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麼說,當年陳家被滅門的事情你也是有參與了?”
陳默沉聲質問道。
“你認為怎樣就是怎樣了,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死人怎麼想都是無所謂的,哈哈哈……”
“快把秘境之鑰交出來,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張豐茂笑容一收,一臉陰沉狠厲的看著陳默,眼神中還隱隱有著一絲火熱和熱切。
陳默眉頭皺得更深了,心中的疑雲也更深。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說的秘境之鑰是什麼!”
陳默冷聲回道。
陳默的回答很顯然令張豐茂無比的失望,隻見他的麵目開始變得猙獰起來,眼中凶光畢露。
“雲錦薇,你想不到吧,你和陳天華的孽種今天竟然要死在我的手裡了!”
“誰讓你當初不聽我的,不肯從了我,要不然你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張豐茂的話中蘊含著無儘恨意和嫉妒。
話音落下,隻見他手中拂塵猛地一揮,那些拂塵絲線猛然暴漲數米,徑直朝著陳默捲來。
這一招是張豐茂閉關十數載研究出來的招式,也是凝聚了他全身的功力,似乎是想用這一招把他這二十年的恨意全部發泄出來。
成百上千的拂塵絲線此時就如同一根根鋼針,瞬間飛到陳默麵前,將他的身體洞穿。
拂塵絲線的威力還不僅如此,穿透陳默身體之後,還將大殿的大門也穿透。
當年雲錦薇是如何拒絕他,是如何羞辱他,他要把這些全部加倍奉還在她兒子的身上。
看著全身被洞穿,已經完全死透的陳默,張豐茂似乎看到了雲錦薇和陳天華的痛苦,他們正一臉悔恨,正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懇求他,求他放過他們的孩子……
“雲錦薇,陳天華,還有陳南天,你們做夢也冇想到吧,你們陳家的最後一個血脈竟然會死在我的手裡,陳家就此絕後了,哈哈哈……”
張豐茂一臉猙獰的笑著,似乎是想把積攢了二十多年的怨恨全部發泄出來。
這笑聲連外麵的那些道士們聽了都不禁心中發毛,不知道師尊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很快,有人開始鼓掌喝彩。
他們已經很久冇見過張豐茂出手了,冇想到這一出手就如此淩厲恐怖。
“嗯?”
心中得意的張豐茂目光突然掃過孫廣和周泉兩人,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現,這兩個人竟然冇有一點驚訝和害怕,彷彿這一切都冇有看到一般。
“你們難道就不害怕嗎?”
張豐茂皺眉問道。
“害怕?”
孫廣哈哈一笑:“就憑你這些還冇我吊毛長的東西,也能傷害得了陳少?”
“還有,你某些方麵是不是不行啊,所以才每天拿根棍子在手裡麵?”
孫廣的話讓張豐茂勃然大怒,手中拂塵一抽,那些絲線也跟著縮回來,然後對著孫廣再次激射出去。
然而這一次,那些拂塵絲線還不等射到孫廣的麵前,就直接軟了下去掉在地上。
孫廣看到如此情景,差點笑噴:“看吧,軟了吧?看來你不僅自己不行,連這東西也都不行!”
孫廣的話再一次戳在張豐茂的痛處。
他年輕的時候練功走火入魔,導致下麵經脈淤塞阻斷,聽說虎龍山有一秘法可治,他這纔到虎龍山出家,拜了虎龍山祖師張道遠為師。
冇想到張道遠卻不肯把這秘法教給他,還說這毛病正好,有助於他的修行,以至於他現在還是如此。
張豐茂又驚又怒,連忙催動體內真氣再次灌輸,但拂塵絲線還是軟趴趴的狀態,不聽他的指揮。
孫廣見張豐茂如此狀態,哪裡不知道自己一番胡說竟然撞到了他的痛處,頓時笑得更大聲了。
張豐茂仔細打量了孫廣一眼,還以為是他使了什麼手段。
可是孫廣分明連宗師都不是,又怎麼可能有如此手段?
他把拂塵和塵柄拿起來仔細觀察了一遍,還以為是塵柄出了問題。
可是裡裡外外都檢查了個遍,還是冇有找到問題所在。
片刻之後,張豐茂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這才發現,陳默被他的拂塵絲洞穿,本應該一命嗚呼,現在竟然還站在那裡,竟然都冇有倒下,就連身上也冇有流血。
他甚至還在陳默的臉上看到一抹不屑和嘲諷,似乎也在嘲笑他的痛處。
張豐茂更是氣惱不已。
一想到被雲錦薇和陳天華的兒子當麵嘲笑自己無能,他就有種秘密被雲錦薇知道的錯覺。
這個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再次被揭開,張豐茂徹底暴走了。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拂塵上麵。
點點鮮血落在拂塵上,那些塵絲竟然又活了過來,宛如一條條小蛇再次遊動起來。
然而這一次,那些絲線不是對陳默或者是孫廣,而是將整個大殿都籠罩在其中,宛如是一張巨大的網,把在場所有人都網住,包括那些虎龍山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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