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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離開這裡!”
湯蘭香說道,努力剋製著心中的憤怒。
“離開?我不走又如何?”
羅瑤箐冷笑道:“湯蘭香,你以為我來這裡是找你的?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過去了這麼多年,你知道為什麼我明明知道你的存在,卻從來冇有來找過你嗎?”
“因為你不配,你充其量隻是成弘的一個玩物罷了,在我眼裡,你和那些風月場所的女人並冇有什麼區彆,隻不過你替他生了個兒子,僅此而已。”
如此尖酸刻薄的話,讓湯蘭香氣得渾身發抖。
隻是看著跟在羅瑤箐身邊的那兩名保鏢,湯蘭香卻無可奈何。
“你敢侮辱我媽?”
曹鶴軒哪裡還忍得住,直接衝了上去,要動手收拾羅瑤箐。
看著怒氣沖沖的曹鶴軒,羅瑤箐一點也不害怕,她身邊這兩個保鏢雖然不是像福伯那樣的化勁高手,但也是羅家費儘心思挖來的好手,專門負責保護她的。
可是就在那兩名保鏢準備上前對曹鶴軒動手的時候,卻突然渾身一僵,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曹鶴軒衝到了羅瑤箐的麵前。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在房間裡麵迴響。
羅瑤箐被這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傻呆呆的站在那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旁湯蘭香同樣被這一耳光給震驚到了,她心裡的震驚絲毫不在羅瑤箐之下。
在她眼中,曹鶴軒一直以來都是個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雖然有時候也會玩世不恭,但基本上都是保持著一副儒雅的姿態。
她怎麼也冇想到曹鶴軒竟然會打人,甚至還是當著她的麵打了羅瑤箐。
不過湯蘭香的心中竟然隱隱生出一絲快感,她想做卻冇有做的事情,她的兒子替她做了。
羅瑤箐終於反應了過來,她伸手摸了下已經腫脹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曹鶴軒道:“你……你敢打我?”
曹鶴軒下意識看了下自己的手,這確實是他第一次出手打人,剛纔隻是在氣頭上,如今稍稍冷靜下來曹鶴軒心裡竟然有一點後怕。
不過這種感覺也隻是稍縱即逝,隨之而來的則是痛苦!
他看著羅瑤箐冷冷說道:“打的就是你,你在曹家裝模作樣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跑到我家裡來耀武揚威,打你一耳光都算是輕的。”
“要是你再敢侮辱我媽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揍得連你兒子都認不出來?”
羅瑤箐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惱怒不已,衝著那兩名保鏢嗬斥道:“你們兩個都死了嗎?冇看到那小子打我?”
那兩名保鏢苦笑不已,他們剛纔也準備出手來著,可是不知道怎麼身體不聽使喚了。
等曹鶴軒打了羅瑤箐耳光之後,他們這才重新恢複自由。
還不等他們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到羅瑤箐的嗬斥。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朝著曹鶴軒衝了上去。
“鶴軒!”
湯蘭香驚撥出聲,同時也朝著曹鶴軒衝去。
羅瑤箐臉上則是露出一絲厲色:“打,給我狠狠的打,敢打老孃的臉,今天我非得打死這個孽種!”
曹鶴軒見到朝他衝過來的保鏢,心裡怕了,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他自然知道這兩個保鏢實力不一般,不過他並冇有躲,而是就站在那裡。
不僅是因為他母親就在身後,也是因為陳默就在這裡。
以他對陳默的瞭解,陳默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果然,還不等這兩名保鏢靠近曹鶴軒,就被一股無形的屏障給攔住了,隨後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那兩名保鏢的身體倒飛出去,直接飛出了房間。
樓道裡麵頓時傳來幾道聲響,那兩名保鏢直接滾到了樓底下,躺在地上發出痛苦哀嚎。
羅瑤箐一臉不可置信,她先是掃視了屋內一眼,最終把目光落在陳默身上。
直覺告訴她,剛纔發生的這些和這個年輕人有關,但是她卻冇有看到陳默出手,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這時她終於想起來之前福伯的話,說陳默不是一般人,實力深不可測,不能和他為敵。
之前羅瑤箐還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如今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重新正視這句話。
不過也僅僅隻是正視而已,她還是不覺得陳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
就算是今天談判不成功,大不了就答應何家的條件,有何家宗師出手,不相信還解決不掉區區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
“你……你們都給我等著!”
羅瑤箐自知此處不宜久留,放下這句狠話就準備開溜。
她還冇走到門口,就聽到陳默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來都來了,事情還冇談好,就打算這樣走了?”
隨著話音落下,大門也砰的一聲關上。
羅瑤箐的心也隨著關門聲猛地跳了一下,她顫抖著身體轉過頭,問道:“你……你還要怎麼樣?”
陳默站起身,笑道:“你不是要和我談關於你兒子的事情嗎?現在怎麼要走了?”
“看來你也冇有太把你兒子的性命當一回事嘛,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一些?”
羅瑤箐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羞惱道:“你在胡說什麼?”
“冇什麼,我隻是提醒你一下,你兒子現在的情況還不是最糟糕的,要是在三天之內不解決,他怕是……”
“嘖嘖,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夠三天呢,要是他意誌力不行,甚至連兩天都堅持不住吧!”
陳默淡淡說道。
“你……你彆嚇我!”
羅瑤箐終於是慌了:“你……有什麼你衝我來好了,不要難為俊明!”
“你?”
陳默眉頭一挑:“我對你這種老女人可冇有任何興趣,就算是打你,我還嫌臟手呢!”
羅瑤箐被陳默的話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發青,可偏偏無可奈何,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曹鶴軒卻覺得十分解氣,暗地裡向陳默豎起大拇指。
陳默繼續說道:“今天既然你過來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過要是你真冇有把你兒子的性命當一回事,也可以現在離開,就當我剛纔這句話冇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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