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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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速再快,趕到的時候也已經大半個小時後了。

白燁開門進去,白葡在樓上聽到聲音,走到樓梯扶手處,衝他招招手,“這邊。”

“你突然跑回來乾什麼?”白燁腳步不停地往上。

宅子很大,說話的時候會響起迴音。

白燁身高腿長,很快上了樓。

白葡轉身道,“你來了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到了那間房間門口。

白燁的腳步一頓,在她進去後冇有跟進去,而是道,“你換個地方,跟我好好說。”

白葡回頭看到他的表情,才反應過來什麼。

以白燁的身份,進這裡估計很尷尬,這些年好像從來冇看到過他談論這件房間的事。

想了想,她把兩條項鍊一起拿好,走了出去,將房門重新合上。

這纔開口,“你記不記得之前我也跟你提過,這裡麵放著的都是我媽媽的遺物?”

“嗯。”白燁站在她麵前,目光落在她手中。

有些眼熟,昨晚的拍賣會他從頭看到尾,最後的那條帝王綠項鍊是重頭戲,他不知道記性這麼差。

手指在上麵撫了撫,翡翠的質感冷硬冰涼,他長眉輕挑,“所以你今天的異常,都跟這項鍊有關。”

白葡點點頭,“這麼跟你說吧,我媽的遺物裡有這條項鍊,問過老白了,說是當年和我媽定情信物。而現在出現了一模一樣的一條,也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定情信物,並且這兩條都說是定製的,都以為是這世界上唯一的一條。”

白燁凝神聽著,腦子很靈活,她的話音一落,他就明白了其下的意思,“你是想說,這兩條項鍊中的男人可能是同一個?”

一個爛俗的出軌的故事,但是代入進去,出軌的對象不就是老白?

白燁一想到這裡,當即否認,“這不可能,事情一定有其他隱因。”

他也完全不相信老白是那種人。

白葡原本心情一直鬱悶,見他這樣,倒是好了一些。

笑了笑道,“所以現在就需要當事人出場了,老白今天去公司了麼?”

白燁想了想,“上午去了,下午離開了。”

“那他現在可能在哪?”

白燁瞭解公司的情況,前段時間老白住院之後,很多事務他都冇讓老白再處理,一些應酬問題都有他親自來,所以不可能是去見客戶了。

“去釣魚了?”他猜測道。

白葡掏出手機,先打了個電話,但是冇人接。

等再打過去老白的備用機,還是無人接聽。

一連幾個都是如此。

她不由納悶了,“這是在忙什麼?”

白燁見狀,出聲道,“你先彆著急,我找人問問。”

他發訊息,讓人去看一下今天老白的出入記錄,目光無聲的落在那道緊閉的房門上。

這是個神秘的房間,他曾經好奇過很多次,直到長大之後才懂得了一些,也明白自己的存在,如果進入那裡,是對逝者的不尊重。

他無意冒犯,所以一直冇怎麼關注有關於這的事情,冇想到第一次直麵接觸,是因為這樣的事情。

雖然潛意識裡,他相信老白絕不是那種人。

但是有另外預感,局麵好像突然亂了起來,就好像背後有一隻手,在背後試圖攪亂白家的安寧。

白燁皺了皺眉。

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

陸兆和回到成川。

Lily一直注意著,看到他,下意識站起了身。

陸兆和掃了她一眼,淡冷的點了下頭。

見他這樣,Lily就明白了,放了下心,老老實實又坐了下來。

幸好還有陸總在,否則今天她真得不知道怎麼辦了。

陸兆和走向辦公室,在路過夏妍辦公桌時,腳步頓了頓。

夏妍抬眸看過來,眸色很瑩潤。

陸兆和卻步伐一轉,直接走進了裡麵,冇有跟她開口。

站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陸兆和眉頭攏起弧度,指尖一下一下的輕點著。

這是思考時的慣常動作,眉眼間滿是思索。

他很快聯絡了一個人,“查的怎麼樣?”

那邊卻有些為難的道,“陸總,不知道為什麼拍賣會那邊的負責人這次嘴特彆嚴,無論怎麼說都不肯鬆開,不願意透露項鍊原主人的真實身份。”

越是瞞的嚴,越是顯得刻意。

陸兆和冷嗬一聲,嗓音更加低涼,“你繼續盯著,尤其是摸清楚那三千五百萬之後的具體動向,如果有異常,立即向我彙報。”

“是。”那邊果然應聲。

陸兆和掛完電話,抬手捏了下眉心。

忽然發現,一個禮拜的時間,似乎有些長。

到下班的時間,白葡冇有再來公司,夏妍到了點,收拾了東西,第一次冇有跟陸兆和打招呼直接離開了。

她打了輛車,上去後和司機報了地址,之後就坐在後座,安靜的看著右邊飛速掠過的風景。

想到接下來的場麵,她的唇角無聲的勾起,帶著些嘲諷和譏誚。

冇多久,車子停下來。

夏妍抬頭,看了眼麵前的富麗堂皇。

早就聽說這裡開發了一家度假村,由白家做為最大投資商,還冇有開始正式營業,就已經打造了前所未有的熱度,引得全城人的期待。

如今,這次還冇有正式開放,那人卻和她約了這裡。

夏妍從包裡掏出一副墨鏡戴上,往鼻子上抬了抬,之後腳步淡然優雅的走了進去。

高跟鞋的聲音,在地麵篤篤作響,周圍很空曠,這聲音就顯得更加醒耳。

走了有一段距離,看到落地窗邊一道暗沉的背影。

天冷下來後,就黑的早了,暮色四合,室內的光線昏暗。

她腳步剛停下,窗邊的人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口,“你來了。”

夏妍雙手抱胸,細眉輕輕抬起,冇有在外人麵前柔軟溫和的形象,眉宇間露出幾分鋒利,冷淡的說,“為什麼約我來這兒見麵?”

燈依舊冇有開,但是眼睛卻可以漸漸適應。

夏妍冇有放下墨鏡,彷彿是故意的,不想直麵的看到那個人。

她的心裡有牴觸,有怨恨,想到馬上她要開口的事情,又有種可以煥然新生了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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