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往事

-

淩礪抱著淩風在空中一直向東方飛行,下麵穿越了綿綿大山,中間也降落下來幾次休息,順便用魂力檢查淩風的傷勢。他們一直飛行了幾天才停下來,他直接來到一個山洞,洞裡基本物件齊全,應該是淩礪以前經常來這裡。

淩風的外傷並不嚴重,隻是雙腿骨折,其他的一些皮膚外傷很容易就會康複。讓淩礪棘手的是他發現淩風的丹田氣海混亂一片,武魂被打散了,隻有一簇火苗閃爍著光輝,肯定是歐陽雲想直接廢了淩風或者直接殺死淩風,想到這裡,淩礪的目光裡就透著殺氣。

淩礪不是煉藥師,對於淩風的內傷他也不知道怎麼醫治,他想過去找高明的煉藥師,又怕淩風受不住顛簸。唯一讓他安心的是淩風呼吸悠長、沉穩,並不像受很重的傷,淩礪隻能不斷地用自己的魂力溫養淩風的氣海。很快他就發現火苗變成了火堆,對於他傳輸的魂力是來者不拒,他開始傳輸更多的魂力,火堆不斷變大,最終在他驚奇的注視下火堆裡凝聚出一個火球,一個花白鬍須的老者竟然在火堆上午緩緩凝聚而出,淩礪可是見識多廣之人,馬上他就確認這是武魂凝聚而出的靈魂虛影,要達到這一步至少應該是武宗強者。

“敢問老先生是何人?為什麼您在我小兒的氣海之中?”

“我叫火涯,被人所害,肉身毀滅,武魂存活了下來。也許是與你兒有緣,機緣巧合之下,我的武魂存於你兒氣海,現在他已拜我為師,你可以放心,我對淩風決無傷害之心。”聽了火老的解釋,淩礪腦海中馬上聯想到一個人。

“敢問老先生可認識軒轅殿的殿主軒轅弘毅?”淩礪馬上又問道。

“軒轅弘毅與老夫是多年好友,軒轅殿當初本是我們二人所建,不過老夫很少管理事務,經常在外遊曆,今天既然你能叫出軒轅弘毅的名字,說明你非本地之人,對中域之事很瞭解啊!”火老從淩礪的話總馬上分析出很多資訊。

“既然老先生是小兒師傅,不知老先生可有方法醫治小兒?”淩礪冇有講自己的身份,卻先關心淩風的傷勢。

“他應該不礙事,在對方攻擊時,我已用魂力保護了他的五臟六腑。”

“那他的武魂卻破散瞭如何是好?”淩礪追問道。

“不知你聽過冇有不破不立?”火老問道。

“不破不立?”對於火老的問話,淩礪很疑惑。

“武魂具有先天性,對於彆的魂力都有排斥,武魂屬性更是相生相剋,這就是武魂自身的桎梏。當武魂破散,這種桎梏將會被打破,會更容易融合其他魂力,這次淩風武魂破散,對於他也許還是一件好事。另外,趁他昏迷,我希望你能為他準備一些東西,等他甦醒,這些東西能幫助他修煉。”然後火老將一串串的材料名字告訴淩礪。

“那就拜托老先生照看小兒,收集齊材料我會馬上趕回來。”淩礪也是雷厲風行,和火老交代好就直接離開了洞府。

淩礪離開的第二天淩風醒了,火老也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轉述給他。淩風一下子淚流滿麵,父親因為自己受傷竟然發這麼大的火,父親是多麼疼愛自己啊!少執事被殺了,董統領也被武魂重創,還直接牽連多少無辜的人喪命,他在內心感觸父親的強大,同時他現在也為自己的莽撞後悔。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莽撞,將三才聚元鼎顯露於人前,後麵的事情都將不會發生。

淩風甦醒的第十天,淩厲回來了,他顯得很疲憊、風塵仆仆。不過當他進洞看到淩風在端坐修煉,一切的疲憊都一掃而光,他高興地大笑。

“父親,你回來了?”淩風退出修煉狀態。

“嗯,有些事情火老是不是已經告訴你了,你不用為此內疚,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我的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來!我現在慢慢地告訴你。”

我們本不姓淩,而是姓林,是八大古族之一的木族裡的一個分支。那是20多年前,我已經是武王級彆,按照慣例,我出外闖蕩、遊曆、見識外麵的世界,幾年之間走遍中域。後來我認識了你娘,我們兩人一起行走江湖,慢慢地兩人也產生了情愫,我們突破了最後底線,有了你,當時你娘已經是六階武皇,而我也達到了五階武皇。可是懷上你以後,你娘每天都憂心忡忡、愁眉不展,我多次詢問,她都不肯說,直到生下你,她才告訴我,她是血族之人。血族也是八大古族之一,血族神秘而強大,血族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族規規定血族之人不得與外族之人結婚,否者將受族規懲罰,所以你母親才憂心忡忡。

你出生後不久,血族的人果然找上門來,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你母親說家族來人了,我才發現外麵來了兩個人,一身黑袍,一個還是你母親的族叔。他們不但要帶你母親回宗族,其中一個還要殺死你,以免血脈外流。為了保護你,我和你母親兩人大戰對方,結果還是戰敗了,是你母親以死相逼,她的那個族叔念及親情才放過你我父子二人。他們帶你母親回了宗族,後來再也冇有訊息。

我一邊扶養你,一邊不斷地尋找你母親的下落,可惜杳無音信。再後來她的那個族叔突然找上我,說你母親被宗族鎮壓在心魔塔下,雖然失去了自由,並無生命危險。三才聚元鼎也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遺物,他告訴我,讓我好好將你養大成人,同時在未成長起來之前還要隱瞞身份,因為宗族裡有部分人主張抽取你的血脈之力,以防血脈外流,如果你的身份被那些人偵知,你必有生命危險。另外他說在你成為武聖之前,都不要去見你母親,不能自保,不能得到血族的認可,就算進入血族,血族也不會允許你們母子相見,這是對你好,也是對你母親好。

聽到父親這些話,林風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東西,他知道父親為什麼如此強大卻甘願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為什麼這麼多年父親都沉默寡言,他是內心苦啊!林風也第一次知道了母親的訊息,他能想象到母親肯定也驚才豔豔,卻因為犯了族規被鎮壓在心魔塔下。他想見到自己的母親,他要強大,他需要力量。

“孩子,為父雖然以前是武皇級彆,但是從那次與血族人爭鬥以後,武魂受損,並且武魂沾染了血族的血脈之力,一直受血族的血脈之力侵蝕。多年來,我找遍各種秘法、高人,都無法清除血族的血脈之力,我的武學修為不但不能進取,反而每況日下,特彆是與人爭鬥,動用武魂,修為境界更是掉落嚴重,這也是多年來為什麼我從不與人爭鬥的原因,如果是無謂的爭鬥,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強者必須有忍辱負重之心。”林礪講述自身的問題。

“另外,孩子!你將來如果想見你母親,修為達到武聖又談何容易,整個天武大陸武聖級彆的人可以說鳳毛麟角,這條路註定充滿荊棘坎坷。在清溪鎮,你昏迷時,我替你與歐陽雲定下了十年之約,你不怪我吧?”林礪說道。

“父親,我不怪你,十年時間,如果我連一個小小的歐陽世家都不敢去,連歐陽雲都不能戰勝,那我根本冇有資格談什麼夢想,更不要指望什麼武聖修為,無論前途如何艱險,我一定要見到我的母親。”知道這些事後,林風的語氣變得很堅決。

“老師,我以後要走的路很遙遠、漫長,還望老師多多指點、栽培!我一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林風知道自己的路很艱辛,少不了火老的支援和幫助。

“傻孩子,既然你拜我為師,我視你為自己的孩子一樣,為師定竭儘全力輔你成功,就算砸了我這把老骨頭,為師也在所不惜。”感受到林風堅定的信念,火老也有點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