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毫無章 法地吻他

-

倏然,陸離眸光轉暗,接著便按住了我的腰,剋製地將我拉開一些距離,聲音沙啞,“小姐……”“……我還要。”我仰著頭,哭著求他,手毫無章法地伸進他的衣服裡胡亂摸著,“你親親我好不好?我好熱……”“這樣不合適……”陸離喉結滾動。他彷彿下定某種決心一般,將我猛然抱起來放在了柔軟的床上。陸離彆開眼,冇有看我,“小姐,你先在這裡冷靜一下……”話冇有說完,我已經被藥物控製得失去理智,反手拉著他,陸離見我要跌倒,反身過來抱我,卻一下壓住我倒在了床上。陸離的眉心猛然一跳。身下某處已經起了反應。我纏著他,聲聲喘息,毫無章法地吻著他。這個吻意亂情迷,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淚眼朦朧中,我看見陸離那張好看的臉,眼底也有著不一樣的**。但,前世溫家的慘死,讓我從靈魂深處發出一股戰栗。不,我不能重蹈覆轍!我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朝著浴室走去。前世死亡的恐懼感侵襲我的心頭,我再也承受不住,竭儘全力打開了花灑。冰冷的涼水從頭頂而落,冷得我渾身發顫,可也緩解了我心底的燥熱。陸離追上來,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緒,似是慾火似是憐惜。再後來,我就不記得了。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病房光線敞亮,消毒水的味道瀰漫著,耳邊有模糊的對話聲。“是季江白那小子下的藥?”父親威嚴的聲線響起,怒火沖天,“陸離,我要他付出代價!”“是!”我猛然從混沌中醒來。“爸……”我氣若遊絲,“不……不要。”我扯著父親的衣角,他還是和記憶裡一樣,那樣熟悉而又溫柔,那張蒼老的臉上已經有了皺紋,雙鬢髮白,帶著幾分威嚴,隱約能看出年輕時的帥氣與風華。父親粗糲的大掌,緊張地握住我,第一時間心疼道:“溫溫,你怎麼樣了?心臟還疼不疼?”“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固執地搖頭,望著父親熟悉的麵龐,不是日後溫家敗落時的憔悴,有些鼻酸,“爸,這件事不要去報複季江白好不好?”這一句話,他們兩人瞬間都皺起了眉頭。“溫溫,你這是……”父親欲言又止。我撲進了父親的懷抱,這已經是我長大後不再和他有過的親密舉動。前世我和父親的感情並不親密,母親在生我時難產而亡,我從小便隻有保姆陪伴。我生日他加班回不來,我的家長會永遠缺席,我來初潮嚇得不知所措,三天冇有去上學,直到保姆發現我的不對。我所能得到的親情,隻有大把的禮物和金錢。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父親並不關心我,他在意的隻有他的事業。我十六歲時和他大吵一架,再也冇有主動過聯絡他,後來陸離便被他安排過來了。直到前世,臨死前,我才知道父親為了保證我身體健康,他死後依然衣食無憂,為我做了多少……“爸,我想你了。”隔著前世的時光,我終於再次得到了父親的關心。他身上很溫暖,溫暖到我想要掉眼淚。“好……好。”父親輕輕歎息一聲,隻以為我是經過這一場變故嚇壞了。他安撫般拍著我的後背,轉而看向陸離。“你說,這件事怎麼做?”我眨了眨眸子,現在陸離隻是一個寂寂無名的保鏢,原來父親這麼早就對他另眼相看了嗎?居然還會參考陸離的意見……“季家的勢力比較強,我昨天下手很重,季家應該記恨上了我,股東大會馬上要開了,現在動手……”陸離話冇有說完,但父親從他沉重的表情上已經看出來了。正在這時,父親的特助過來低聲遞過了檔案,公司有的忙,父親囑咐了我幾句,讓陸離照顧我,便匆匆離開。“溫小姐。”下午的時候,季江白過來了。他那風流倜儻的臉上如今貼了紗布,眼睛處還有淤青,全身上下幾乎冇一塊好肉。他皮笑肉不笑,“我給你道歉來了,昨天是我的不是,不該那麼衝動的。”“冇事。”我並不想和他多談。季江白勾唇冷笑了一聲,話鋒一轉,看向陸離,“不過,我被你家保鏢打到住院的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算了的吧?陸離,你說呢?”他這是要為難陸離。以他的身家,陸離無權無勢,哪怕有溫家庇佑,也難逃被責罰。“季江白。”我搶在陸離之前開了口,“陸離當時隻是為了我一時衝動,還請你不要計較這件事,看在我的麵子上。”“好,那我就給溫小姐一個麵子。”季江白笑了笑,唇角一勾,“不過嘛……溫小姐今天要陪我去看電影才行。”“好。”我並未多想便答應下來。去衛生間換了一套衣服,病房內的兩個男人氣氛有些針鋒相對。我佯裝不知情,微笑開口:“陸離,我和季先生去看電影,你不用保護我了,去辦出院手續吧。”陸離不太讚同地皺眉,“小姐,那您怎麼回家?”這時,季江白輕佻地攬過我的肩頭,慵懶一笑,“這不是還有我嗎?”陸離冇再說話。沉默片刻,應下一個“好”字,便轉身離開。在他轉身的一刹那,我笑容的弧度也收斂了,甩開了季江白的手。“怎麼了?”季江白危險地眯起雙眸,問我。我對上他的桃花眼,神色冷淡,“既然你不是誠心的,那就算了,以後我們之間也不用再來往。”“溫小姐這臉說變就變,未免太快了。”季江白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大概是見我是真的生氣了,又過來捉我的手腕。“好好好,昨天是我錯了,我再多給你一些股份,溫小姐原諒我,嗯?”他用哄小孩的語氣,眸光曖昧。我平靜地抽回手,斂眸道,“我已經不相信你了。”能隨時對我下藥的人,自然也能隨時翻臉。季家能幫父親,但這並不代表,我溫予鹿能被人這樣作踐玩弄。“嗬。”季江白輕嗤一聲,雙眸銳利地眯起。他不屑道,“不信我,難道你還指望著外麵那個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