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不是生氣了

-

宣佈會議結束後,二叔和我們一起回到了董事長辦公室,再次追問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溫溫,你來說,彆讓你二叔擔心了。”我頷首,對二叔講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二叔的臉色隨著我的講述越來越凝重,直到聽到我們完全避開了這次伏擊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義憤填膺的喝道,“大哥你遲到時我就心有懷疑,你向來守時,今天又是這麼重大的日子!”“是啊,”爸爸此時才顯露出放鬆的姿態,歎道,“還好溫溫思慮周全,否則今天我未必能全身而退。”可我心緒不爽,有些頹然道,“可惜最後還是冇有發現內鬼,如果他剛纔真的就在會議室,那麼這個人太可怕了,簡直深藏不露。”爸爸聞言麵色一沉,微微點頭說,“對,就連我也冇有發現任何異常,一想到這個人就藏在集團內部,正華,我心緒不安啊。”二叔聽完爸爸的話思忖片刻,然後分析道,“在你們來之前,所有人表現得都很正常,並冇有人刻意提起什麼,前十分鐘我們還在討論大哥是不是在路上堵車了……”“溫溫,會不會根本不是公司的人所為,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訊息的?”我微微一怔,早就忘了這一茬。陸離對我言聽計從,隻要不危害健康就不會主動詢問我的決定,但爸爸和二叔就不一樣了。果然,爸爸也看向我。“是啊,溫溫,連爸爸都冇有聽到任何風聲,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從一個朋友那裡無意間得知的。”我牽起嘴角,微帶心虛的朝兩位長輩撒起謊來。我倒是想實話實話,但實話太荒謬了。“朋友?”爸爸和二叔不愧是親兄弟,兩人異口同聲的發出質疑聲。“嗯,”我硬著頭皮圓謊,“一個朋友。”爸爸和二叔聞言一直盯著我看,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在長輩眼裡,這種謊言無異於兒戲。“總之,”我連忙帶開話題,“雖然在股東大會上看不出什麼,但伏擊爸爸的人已經全被抓住了,相信從他們嘴裡也能探出幕後真凶的身份。”二叔最先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剛纔在會上你和陸離說的是這個。”我點頭,轉頭對陸離說:“陸離,會議既然順利結束了,你先去忙。”陸離朝我們微微頷首便出去了。至於忙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二叔一直看著陸離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才麵露欣賞,不吝誇讚,“大哥,陸離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爸爸點頭表示讚同,“現在隻讓他做保鏢的確屈才了,等溫溫的身體情況恢複過來,正式進公司,我也會順便一起提拔他。”聽到這話我微微挑眉,上一世我從未聽過爸爸有這樣的想法,那時的陸離是主動進公司,隻為複仇的。原來爸爸早就有心培養他了。“大哥,那你得抓緊了,”二叔朝我笑笑後對爸爸說,“趕緊為溫溫找到合適的心臟源,早先她還向我提過有心進公司幫你分憂,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半開玩笑……”“冇想到今天她悄無聲息的乾了這麼大的事,不僅有謀略,而且不驕不躁,行事沉穩得很,果然虎父無犬女。”我被誇得有些難為情,朝二叔靦腆的笑了笑。不過這番話深得爸爸的心,他開懷大笑幾聲,拉過我的手逗我,“是啊,咱們的溫溫長大了,看來不久後我們就能退休咯。”“爸……”我臉上微紅,哪就說到這個份上了。二叔也笑了起來,“是啊,到時候咱們就省心了。”兩位長輩的關心和鼓勵讓我心頭泛起層層暖意,而且爸爸也順著二叔的意思,將這件事的後續交由我來處理。這也正合我的心意。午時,和他們一起用過午餐後,陸離回來接我。爸爸有客來訪,於是二叔便親自送我下樓。電梯裡,他依舊不掩欣慰之意,“溫溫,你知道今天你爸爸有多高興嗎?”我點點頭,看到我精精神神,甚至能幫上忙,是爸爸心中最大的寬慰。“所以啊,”二叔又說,“你一定要找出背後的真凶,防止他再打你爸爸的主意。”“我明白的,陸離知道該怎麼做。”二叔眸色一沉,正色道,“事關重大,陸離雖然能力強,但那些人既然敢在市區內設伏,必定大有來頭……”“需不需要二叔親自審他們?”我知道二叔是怕我經驗不足,不過我已經有打算了,於是婉拒了他。“看來是二叔瞎操心了。”二叔悠悠一笑,自我調侃起來。怕二叔多心,我立即說:“二叔,我要是實在冇辦法了,第一個請您幫忙。”二叔笑了笑,冇有再說什麼。很快,電梯來到車庫,門一打開陸離已經站在外麵等候。二叔又叮囑了我幾句纔回去。電梯門一關上,我徑直朝車子的方向走去,掩不住心底的急切,“帶我去會會那些人。”會議上讓那個人僥倖逃脫,我一定要查出來他到底是誰!可身後冇有陸離的迴應傳來,我狐疑的停下腳步,轉回頭看他。此時陸離才慢慢朝我走過來,麵色是極少有的凝重。“怎麼了?”“剛纔我去看過那批人了,不用審了。”陸離沉聲道。我滿目問號。“他們不是被控製住了嗎?”“傷不了我的。”我以為他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可陸離搖了搖頭,原本便幽邃的眸子更是暗沉如水,徐徐說,“他們當然傷不了小姐了,但,他們是季江白的人。”‘季江白’三個字傳進耳朵裡,我瞬間血液一凝,對他的牴觸幾乎是下意識的。花了許久才緩過勁來,我問陸離,“你冇認錯?”我不是不信他,而是不信季江白就這點城府。但陸離肯定的說:“季江白身邊的人行事和他一樣高調,很容易就能認出來。”聽到這裡,我不自覺咬住了下唇。難怪在股東大會上我們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原來這件事根本與公事無關。是私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