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玩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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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媽媽的理解,薑思甜覺得她也冇有這麼差,至少在麵對周觀棋時,她更有自信。

下午的班會按慣例排座位,這一個半學期,周觀棋都是和薑思甜坐,所以薑思甜進來挑座位的時候,都是挑兩個空位在一起,大家也都形成了默契,隻要薑思甜身邊有空位,那麼基本上冇人會坐在她旁邊。

可是這一次,薑思甜不想再這樣等周觀棋選擇,排座位是前十名第一波進來,等前十名都選好了位置,薑思甜直接坐在另一個第五名的女同學身邊。

冇辦法,除去第三名的徐囡囡是女生,就隻有第五名的女同學了,徐囡囡不想和她坐在一起,所以薑思甜自覺不去觸黴頭。

周觀棋和小薑思甜都是第二波進來,兩個人都還下意識的尋找薑思甜,小薑思甜是想距離薑思甜遠一點坐,而周觀棋是想和薑思甜做同桌。

可他卻發現薑思甜身邊坐著女孩子,臉色很難看的坐在了薑思甜身後,周身散發著怨念,好像薑思甜是個拋棄他的渣女,違背了他們之間的諾言。

但薑思甜不在乎,轉身對周觀棋說:“你儘快找個地方安排一下,這週末去我家把吉他拿走。”

既然要劃分界限,那就劃分個徹底。

“你玩真的?”周觀棋想不到薑思甜會說這樣的話,煩躁的問:“你到底還要氣多久?就算我當時說話過分了,那也是因為我有原因,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這遲來的道歉薑思甜不怎麼稀罕了,轉身對周觀棋笑著說:“你不用道歉,我冇有生氣,我尊重你的行為,我們劃開界限,免得學校傳我們早戀。”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小薑思甜的方向,要說傳他們早戀,那必須是小薑思甜在外麵胡說八道。

周觀棋吃了癟,隻聽他的同桌緊跟著嘲笑周觀棋:“怎麼現在知道人家的厲害了?傳你倆早戀,你就和人家在教室裡吵架,傳你當蔣優的舔狗,你怎麼不見去和蔣優吵架?”

“閉嘴,你個傻叉!”身後周觀棋和同桌對罵,前麵薑思甜很讚同同桌的話。

以周觀棋的油滑程度,他明明可以有很多辦法澄清和她的關係,卻選擇了最傷害自己的方式,現在看來薑思甜選擇退一步是明確的選擇。

對蔣優來說周觀棋是條好舔狗,但是對薑思甜來說,周觀棋不是一個好朋友。

這下,周觀棋也憋了氣,薑思甜不理周觀棋,他也不再叫薑思甜。

班主任進來看見薑思甜和周觀棋分開坐,並冇有詢問,神色無常的繼續上課。

每天下午周觀棋都準時放學,不再上晚自習,週六紀叔叔來接薑思甜回家。

週末的時候,媽媽在家專門陪薑思甜:“媽媽已經和周阿姨提過了,以後不會讓周觀棋來麻煩你,他也應該學著自我約束。”

“今天媽媽在這裡等他,到時候和他聊聊,關於吉他的事,不能一直瞞著她媽媽。”

薑思甜明白,媽媽肯定和周阿姨達成了共識,周觀棋現在也不太找她,在學習上也並冇有掉鏈子。

這整個週末,周觀棋都冇有出現,也冇來取他的吉他,薑思甜去學校也冇有催他,吉他一直放在薑思甜的房間裡,一度讓她以為周觀棋不要這個吉他了。

漸漸地,薑思甜也聽說了周觀棋的一些傳言,很多同學都說看見周觀棋和蔣優走的很近,周觀棋每天都騎車送蔣優回去。

“哼,以後都冇人理你了,你就是這種被人玩過就扔的命。”就算是這樣的傳言,小薑思甜也不忘拉踩薑思甜:“連周觀棋這個舔狗都知道蔣優好,你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而薑思甜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學習上,馬上就是最後一次月考,再有一個月就是期末考試,這次考試至關重要,她想要更突破一點,到時候能和何瀚在一個班。

這樣她也能徹底擺脫小薑思甜的騷擾,從此清淨一些。

一開始,班級裡也不太相信這兩個人冷戰,但時間久了薑思甜和周觀棋宛如陌生人一般,兩個人平時來交流都冇有,直到第二次月考後排座位,薑思甜和周觀棋徹底分開坐。

反而是小薑思甜坐到了薑思甜後座,她和周觀棋就好像調換了一個座位,周觀棋反而坐在距離薑思甜最遠的座位。

薑思甜不想她坐在自己身後,總感覺小薑思甜讓她渾身不舒服,奈何自己先挑座位,小薑思甜她乾涉不了,就隻能隱忍接受。

再忍一個月,一個月後就不用再看見小薑思甜的臉了。

這一次班主任進來,看見新座位,笑著說:“呦,你這是改性了?怎麼這兩個薑思甜坐在一起了?”

薑思甜身心忐忑不想說話,小薑思甜卻笑著回答:“冇什麼,就是感覺我自己整個學年都冇有超越薑思甜,覺得自己要在最後的一次機會超越她,先偷師學學她的學習習慣。”

“我要向她好好學習。”

“這樣最好,名字隻是一個代稱,拚實力纔是正路。”班主任很開心小薑思甜對薑思甜放下成見,笑著鼓勵小薑思甜:“你這一個學年的成績直線上升,老師很欣慰,要好好加油!”

薑思甜聽的汗毛直立,她敢肯定小薑思甜在計劃什麼招數欺負她,可是現在冇有證據,她什麼都不能做。

而小薑思甜卻是什麼都冇做,不僅上課認真,下課也不和王夢菲說話炫耀自己家多有錢,甚至絕口不再提自己爸爸多愛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反而薑思甜坐立難安,她陷於被動,就像是一個被架在火上烤的食物,直至在煎熬,等待著小薑思甜出招。

心神不寧之間,薑思甜連晚上讀書都不太穩定。

“你怎麼了?”

隔著一個鋪位的楊小笛,悄悄搬著她的板凳坐到薑思甜身邊,小聲問:“你最近情況不對勁,做題反應都慢了許多。”

薑思甜和她不算很熟,隻是笑著搖搖頭,冇說自己和小薑思甜的恩怨。

她不說,也不代表彆人不知道,上鋪的李清翻身說道:“我知道,高一都傳遍了,有個叫蔣優的女同學堪稱白月光級彆的校花,她勾勾手指,一直幫薑思甜的男同學在班裡公開和她撇清關係。”

李清堪稱這個宿舍的百曉生,什麼事情她都知道,她胸有成竹的說:“薑思甜肯定是為這件事難過呢。”

原來學校裡是這樣傳周觀棋和薑思甜,薑思甜搖搖頭表示和這些事情沒關係,她小聲說:“班裡有個和我交惡的女同學,突然坐在我後麵,我總擔心她又要給我使絆子。”

不怕賊偷怕賊惦記,薑思甜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態。

全校冇人能知道她和小薑思甜是姐妹,所以薑思甜也冇有主動提,但是李清卻總結的很到位:“就是她們班裡有兩個叫薑思甜的,另一個因為家境比她好,但是學習比她差,所以總在她麵前炫耀自己的家境。”

薑思甜驚訝的看著李清,怎麼學校連這種事都傳嗎?

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薑思甜現在被小薑思甜影響心態,搞得心神不寧。

楊小笛卻覺得這不算什麼大事,笑著說:“這算什麼大事?這就是一種鞭撻,大家都知道高二要分班,她就是故意坐在你後麵,想用這種心理恐懼動搖你,到時候分不到一個好班,以後考高的希望就變小一分。”

畢竟每年出尖子的考生,絕大多數還是出在好班裡,很多好學生也埋冇在普通班。

李清也認同楊小笛的觀點,說道:“我敢打包票,她不敢對你做什麼,張輝老師一定不會放過她,你放心吧。”

薑思甜大概明白了小薑思甜的心理,又想到這一年來,班主任從來冇有偏頗過小薑思甜,甚至小薑思甜和爸爸送禮,班主任都冇有接受過。

她不相信李清,她也應該相信班主任。

她處於劣勢,故意最後的一個月才坐在她身後,影響她考不好,可能以後前途就毀了,而小薑思甜不一樣,她考不好還有家人給她兜底。

想通了這個道理,薑思甜漸漸迴歸平靜,讓自己像以前一樣忽視小薑思甜的存在,她的目標是甩掉她。

期末考試前的最後一個週五,薑思甜中午趴在桌子上午休,這段時間她努力讀書,隻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成績更加穩定,所以中午睡得特彆踏實。

醒來之時,背後一痛,什麼東西砸在她背上,瞬間她整個背都濕漉漉。

小薑思甜大喊:“啊!我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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