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的心五味雜陳,可是禦十三也是此戰的受害者,他疼惜的握著她的手道:“哥哥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依靠嘴巴去說就能控製,世間萬物,自有定數,急不來的!”
禦十三緊緊的挽住他的胳膊,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後將頭倚靠在他的身側,“可是哥哥,你不是有玲瓏棋盤嗎?
隻要你下上一盤,不就能窺得天機?”
玉麵蹙了蹙眉,玲瓏棋盤不比珍隴棋盤,不是想下就能下的,他耐心的解釋道:“天機不可泄,泄之必遭譴。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很愜意啊,賞白雪皚皚之景,聞梅花散之清香。”
良辰美景,美人在懷,忽然上空傳來一聲霸道之語。
“恐怕玉麵公子你不能再如此清閒下去。”
忽聽山腳下噠噠馬蹄,似是將整個冰山圍了起來,梅花樹梢上,一個手拿摺扇的紅衣男子屹立在此。
雪花一片片,從梅花的樹梢落下。
旁邊的雪雕鳴了幾聲,似是挑釁,似是讓他知趣,離開。
禦十三的性子很急,剛想起身,卻被玉麵公子攔在身下。
他昂著頭打量他道:“齊族太子還是與之前一樣,咄咄逼人,這些天你的好皇兄就教了你這些本事是麼?”
“咄咄逼人?
豈敢豈敢,此次前來,本宮是奉父王之命,特地來請公子出山。
至於我的皇兄麼,自然是瞞著他了!”
禦十三“切”了一聲,不屑的說:“就你也配?”
紅衣男子輕笑著說:“早就聽聞玉麵公子的身邊美人很多,個個傾國傾城,今日一見口齒也很伶俐,不如嫁給我做我的太子妃如何?”
頃刻間,禦十三的臉頰漲的通紅,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玉麵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手掌在琴上重重一拍,一股琴音震動天際,整座冰山也在琴音的波動下捲起層層雪浪湧入山下,紅衣男子震驚之餘,也被震了下來,狼狽的摔在玉麵公子腳下。
玉麵公子挑著眉,嘲諷著說:“早就聽聞齊涯太子戰場上狗刨的姿勢威震八方,今日一見,確實頗有喜感!”
齊涯雖是氣惱,畢竟他堂堂齊家太子,如今狼狽的摔在彆人麵前,實在是丟人至極。
可看在玉麵公子的才能份上,他依舊不甘心的對著玉麵公子調侃,“你就笑吧!
如今軒轅帝帶著後土那個賤人雙雙逃之夭夭,你們想重整創世簡首癡心妄想,世人皆說你玉麵公子才華橫溢,不如臣服與我們齊家,共同統治這三界如何?”
玉麵拂袖了拂袖子,輕描淡寫的說:“若不是看在你皇兄的麵子,我可真會生氣。”
隨後,他的手摸了摸雪雕後背上的羽毛,“平靜的梅林終究也不是我玉麵藏身之所啊!”
隻見雪雕舒展著翅膀,屋簷上的雪重重砸了下來,齊涯太子見狀連連後退,隻聽得一聲雕鳴,玉麵公子與那位妙齡少女的影子消失在梅林之中。
見房屋倒塌,下山的路也被血崩覆蓋,齊涯暗捶石台,咬著牙暗想,“玉麵公子,我就不信,我請不動你!”
冥界十五,是每月月亮最圓最大的時候,即使凡間己入了冬至,冥界天空的銀白玉盤散發著淺淺的光輝,花崗岩裡的石英受光照射,一閃一閃的亮著,讓人眼睛不由迷亂起來,渾渾然忘卻這是一處帶著陰寒之氣的皇家重地。
“殿下,你當真要去請玉麵公子出山?
他可是連軒轅也叫不動的人啊!”
夜冥抿了抿唇,眼中的憂傷始終隱藏不住,他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父皇母後失蹤,玄辰如今也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想要將創世神鏡收回,除了藉助玉麵公子的力量,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人選。”
左相輕輕的拍了拍夜冥的肩:“殿下,我倒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殿下願不願意委屈自己。”
畢竟要讓殿下去勾引與自己父親追過的女子,確實有些道德淪喪。
“噢?”
夜冥問:“什麼主意,還望左相言明!”
左相輕挑地搖了搖手中羽扇:“殿下可聽聞,玉麵公子掌管的冰蓮宮!”
“自然是略有耳聞!”
夜冥沉思了一會兒道:“冰蓮宮,你該不會說是…那位上神?”
左相見夜冥孺子可教,繼續說道:“冇錯,當年你父神還追過她呢,聽說此次創世之戰,也是你父親親自上門見了這位上神,上神同意後,玉麵公子這纔出麵摻合這場戰役!
不然你與玄辰殿下還能活著從創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