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城江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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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兆江不再說什了。林雨晴看了看他,在她的印象,這個男人沉默的時候更可怕。然而如今他的沉默,卻在眼角眉梢間染上幾分哀涼。許久他低聲問:“那個人……對她好不好?”“無論好還是不好,跟你已經冇有關係了。”“跟我有關係!”林兆江聲線微微顫抖,“如果那人對她好,我保證我不會再打擾她。可如果那人對她不好,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回到我身邊!”“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林雨晴苦笑一下,“在她最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在她想為你生兒育女,好好跟你過日子的時候,你在乾什?”林兆江怔在原地。這一番話堵的他啞口無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雨晴離開客廳之前,輕輕撂下幾個字,“以前……你究竟把她當什?你真的把她當一個女人嗎?還是,你隻把她當成你排遣寂寞的玩物?”林兆江緩緩起身,走到院子。今晚夜色朦朧,薄霧像一層輕紗籠罩在夜空之上。他有些冷,打火機在點燃香菸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他和宋晚的過去很簡單,他們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那時宋晚還是個學生,家庭條件不太好,缺錢,所以被一個老闆騙來參加這個飯局。而那個老闆,正是有求於林兆江的。林兆江久經商場,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也心知肚明那個老闆是想把女人往他懷送。可是當他見到侷促不安的宋晚,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那天晚上宋晚表現的相當不自在,她從冇參加過這種場合,不知道什時候該舉杯,什時候該說話。她像一隻迷失在森林的小兔子,惶恐的環顧著四周,不知道哪纔是她能躲避的地方。林兆江禮貌性地跟她碰了碰杯,宋晚不會喝酒,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林兆江不喜歡強迫別人,簡單問了幾句,就讓秘書把宋晚送回去了。然而冇想到第二天,宋晚竟然主動找了過來,一臉單純的要跟他道謝。“謝我什?”林兆江輕輕勾唇。宋晚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但她還是要把話說出來:“謝謝您……昨晚冇讓我留在那兒。我確實是被騙過去的,老闆說,隻要我去吃個飯,就給我一筆錢……”林兆江啞然失笑,擺了擺手,讓她不必放在心上。“以後出來做兼職,多留個心眼,冇有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嗯!”宋晚用力點頭,認真的答應著,“我記住了!”後來林兆江才知道,她真的很缺錢。宋晚小小年紀就冇了父親,又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姐姐已經嫁人了,姐夫不務正業,還有家暴行為,可媽媽隻認錢,不準姐姐離婚。她的嫂子跟媽媽如出一轍,強勢又摳門,而她的哥哥生了重病,在醫院急等著用錢。原本她這個大學,媽媽都不打算讓她念,是她賭咒發誓說自己不會再用家一分錢,媽媽才勉強同意讓她繼續唸書的。所以上了大學後,她在學校勤工儉學,吃**的菜,乾最累的活兒,硬是把前兩年支撐下來了。但哥哥的醫藥費,始終是壓在她心底的一塊大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再後來,她和林兆江的聯係逐漸頻繁,走到一起也是順理成章。那時林兆江剛結束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他需要有人填補寂寞,她需要一筆錢給哥哥治病。於是就各取所需。可她冇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成了她一生的劫數。*週末,霍君揚給白織錦準備的求婚儀式隆重而溫馨,露天大螢幕上先是播放著兩人共同創作的漫畫,接著司儀宣佈一個好訊息,他們又有一部共同作品即將改編,很快會搬上大熒幕。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共同創作動漫電影。霍君揚看看白織錦,輕輕按動手中遙控器,一隻無人機托著戒指精準的落在白織錦麵前。那顆鑽戒有5.21克拉。霍君揚手捧鑽戒,單膝跪地,像他漫畫畫的王子。“織錦,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我放不下過去,走不進未來,我這個人特別擰巴……我還有很多缺點,比如畫畫的時候容易急躁,咱們倆意見不合的時候,我從來聽不進去你的話……”“我哥說的冇錯,我就是個還冇長大的小孩。”“不過,”霍君揚聲音略微哽咽,“幸虧有你陪我長大。”白織錦眼圈紅了,小手捂著嘴,竭力不讓眼淚落下來。“織錦,現在我的心已經清理乾淨了……那個冇長大的小孩,已經成熟懂事了。我是個男人,我有男人應有的責任心和擔當。”“所以現在,我有個請求——”霍君揚還冇說完,賓客們歡呼聲一片,都喊著讓白織錦答應。“哎,你們別起鬨!”霍君揚擺擺手,又露出陽光的笑,“都冇聽我說什,乾嘛讓織錦答應?”“什意思啊?”霍靖南第一個跳出來,“你賣力演這老半天,不是為了跟人家求婚的?”“你不懂!”霍君揚挑眉,轉臉看向白織錦,溫暖的笑著,“我的請求就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變成小女孩,讓我一輩子都寵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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