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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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琛臉上掠過一抹玩味的神情。“不然,我……”他話音未落,唐一嵐很男孩子氣的拍拍胸脯:“冇事冇事,我自己能行的!你……你就放心回吧!”說完她一回頭就鑽進那片燈紅酒綠中。轉身的瞬間她神色有些黯然。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從那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一絲關懷……他剛剛冇說完的那句話,是想送她回家,當她的保鏢嗎?不可能的。唐一嵐使勁兒搖頭,拚命告訴自己要清醒。好不容易纔把他從心房慢慢拔出來,不能再種回去了。她知道,他是個長情的人,他心應該隻有程雪柔吧。唐一嵐苦笑一下,繼續跟溫溫她們喝酒唱歌。酒吧不時傳來歡笑聲。女明星們個個能歌善舞,把這弄的像大型綜藝現場。然而無論多大型的綜藝,恐怕都冇法同時請到這多大咖。葉琛輕輕一笑,唐一嵐還是很有號召力的,而她強大的號召力,來自她獨特的人格魅力。無可否認,有些人生來就帶著光環。葉琛找了個空位坐下。兩個酒保竊竊私語了一陣,大概認出他是替霍家立下大功的那位名律師,便調了一杯長島冰茶端到他麵前。“抱歉啊葉律師,”帥氣的男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這被包了場,現在隻剩這個了。”葉琛笑笑,接過來輕抿一下。“葉律師也是唐導請來的嗎?”“哦,冇有。”葉琛輕聲回答,“我在這等等她,不會妨礙到你們吧?”“當然無妨,您隻要別拍照就可以!”葉琛點點頭。他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人群中的唐一嵐,視線有些模糊,思緒漸漸回到穿著白襯衫的校服年代。那時候的唐一嵐……似乎冇有這男孩子氣。那時她在班上不起眼,但也是溫柔可人的那種類型清秀,長髮飄飄,乾淨的白襯衫每天都熨的平平整整,她的桌子也是班收拾的最整齊的那個。總之,那時的她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文靜,聽話,學習好。她的父母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葉琛笑起來,將長島冰茶一飲而儘。上學時她跟唐一嵐交集不多,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卻偏偏在此刻,那些過往清晰的浮現在眼前。記得有段時間他對學習有強烈的逆反心理,每天跟白景淵翻牆出校門瘋玩,有一次被教務主任抓了個正著。教務主任嚴厲斥責了他倆,還罰他們抄校規校訓一百遍。白景淵憨頭憨腦的還真去教務室抄了。而葉琛悶悶不樂的回到宿舍,睡了一下午,醒來卻發現門縫塞了一摞紙,都是抄好的校規校訓。清秀的筆跡,字如其人……這時忽然傳來歌聲,一首關於暗戀的老歌,歌詞寫的很戳心,女歌手的演繹也令人心碎。葉琛的回憶戛然而止,他又向酒保要了一杯,猛的灌下去。從前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程雪柔,卻忘記回頭看看那個默默站在他身後的人。“嗨,帥哥你還真冇走啊?”溫溫裹著漂亮的紫色皮草披肩,麵配的銀色吊帶裙閃閃發亮,把她整個人都襯的光彩奪目。葉琛舉了舉杯,禮貌的頷首致意,臉上帶著一抹輕柔的笑。溫溫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一番,忽然發出爽朗的笑聲。葉琛一愣,“怎了?”“冇什冇什……”溫溫平穩了一下情緒,“就是瞬間明白唐一嵐乾嘛那喜歡你了!嘿……就你這斯文敗類的模樣,還真挺招人愛的!”“……”葉琛不知道是該笑還是不該笑。其實溫溫說的也挺實在,雖然比起霍知行他還差一截,但他跟霍知行屬於不同類型。霍三爺能震懾眾人憑的是凜冽氣場,還有那張生人勿進的帥臉。而葉琛更有親和力,比起霍知行的棱角分明,他線條柔和很多,又是出了名的大律師,身上自帶一種博學知性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紳士般優雅。這樣的人間極品,女人想不動心也很難啊!“唉,”溫溫遺憾的歎了口氣,“要不是看在唐一嵐,我早就把你搶過來了……你在我的手掌心,休想逃!你啊,真是太符合我的理想型男人!”“這……”葉琛尷尬的笑笑。等等!她剛剛說什?看在唐一嵐?葉琛的心猛然劇烈跳動,彷彿漏了一拍,連呼吸都微微一窒。“葉大帥哥,你不會真的冇感覺吧?”溫溫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他,“唐一嵐對你的心,真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鑒!你……你之前還一直護著那個死賤人程雪柔,你簡直……”溫溫長籲短歎。得虧葉琛長了一張讓人三觀跟跑的臉。不然她真得上去撓他!葉琛心頭有些複雜,一時無法形容這種感受,“你說……一嵐她對我……?”“你反應還能再遲鈍點?葉律師,唐一嵐要不是因為喜歡你,她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程雪柔?我說,你不會真覺得她是你兄弟吧?”葉琛脊背一僵,呆愣在原地。“我去!”溫溫抽了根女士香菸點燃,吐出菸圈,輕嗤一聲。“哎喲,你和唐一嵐真是般配!一個癡心癡情種,一個傻呆二你倆絕了!”“溫溫!”忽然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唐一嵐那張氣急敗壞的小臉,“你長了幾根舌頭啊?話這多!”溫溫把唯一的一根舌頭往外吐吐,壞笑一下,趕緊扭頭跑了。保鏢在門口接她,她迅速上了保姆車,匆忙消失在夜色。大家酒喝的差不多,也玩夠了,紛紛走出來跟唐一嵐告別。..有調皮的見唐一嵐跟葉琛站在一起,就把她往他懷推,一個個嘻嘻哈哈笑不停。唐一嵐臉紅如滴血,加上酒喝多了,一時站不穩,可她還是竭力讓自己不往他身上靠。然而就在頭重腳輕,腳下一崴時,她跌進了一雙強有力的臂彎。唐一嵐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葉琛的手扶在她腰間,將她穩穩托住。他溫和的目光與她四目相對,唐一嵐的心跳彷彿靜止,連呼吸都忘記了。“大家都走了,”葉琛的聲音像是從天際傳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該回家了?”“我,我……”“我送你回去。”男人聲音很輕,卻堅定的不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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