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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可能,她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現在大寶是她的兒子了,那就多寵一些吧!
缺愛的孩子,需要早些治療,不然那就得需要用一輩子治癒了!
大寶覺得他後孃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不對勁兒,彷彿他是個非常可憐的東西。
回頭看過去,後孃看著他眼裏帶著濃鬱的寵愛不是憐憫,大寶臉蛋慢慢變紅。
被愛的感覺可真好呢。大寶決定先不理會小山,這個弟弟太不聰明瞭。
冇發現後孃對他們是出自心裏的好嗎?
根本不是為了爹!
甚至爹隻是她的藉口。
他懷疑哪日爹真的回來,後孃也不會多看一眼。
大寶視線落在小妹身上,小妹直勾勾盯著二十多匹馬兒,眼裏帶著一種叫見獵心喜,一直想要據為己有的貪婪。
她開口聲音脆脆的:“都是咱家的嗎?”
“是的!”大寶話落,小妹差點往馬背蹦過去。
大寶趕緊收回視線,弟弟妹妹都太冇腦子了,他回頭看向晏輕舒。
晏輕舒拍了拍大寶的腦袋,帶著人朝著前頭村長那邊走去。這些馬兒已經進入村民的視線裏,那就得重新規劃一番。
村長回頭,瞧見晏輕舒帶著一隊好馬走過來。
眼神钜變。
不喜反驚!
急急忙忙趕到晏輕舒身邊,喘著粗氣,問道:“這些馬?怎麽來的?”
“方纔我想去采摘一些防暑的藥材,走的有些遠了,在路上看見一地的屍體,這些馬兒守在屍體旁邊,當時冇有一個活人,我順手就把馬兒給帶回來了。”
“一地屍體。”村長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總覺得這些屍體來的不那麽安心。
“無人看見你們把馬兒牽出來?”村長問道。
晏輕舒點頭,隻有她跟大寶。
村長掙紮一番,盯著好這些年輕健壯的馬兒:“你們、你們可真是,算了不休息了,繼續趕路!”
村長話落安排起來,一行人再次行走。
至於這些馬,晏家裏。
黃氏作為流產孕婦得多休息,把馬兒套在推車上,她跟晏老頭晏老太太坐在同一輛車上,小山小妹則是被村長的大孫子帶著,推車數量不多,他們直接坐在馬背上。
小白跟晏西湊到朱氏那邊馬上,至於健康的男人,自己走路唄。
晏輕舒跟大寶冇騎馬,二人也不想騎馬。
剩下的馬兒也被村長安排著讓其他人換乘,用村長的話就是,到了安穩的地方,這些馬兒都是晏輕舒跟大寶的資產。
但是這會兒在逃荒路上,不能那麽算,得合理利用起來,安全為重。
這樣病弱的人可以輪流坐在馬背上行走,逃荒的速度能達到最快。
對於這樣的安排,晏輕舒冇有任何意見。
如果她村長,她也會這麽安排。
更何況,這些馬兒也不是白白借出去,日後在路上獲得什麽物資,晏家可以第一個挑選。
一行人繼續行走起來。
晏輕舒突然反應過來,究竟哪裏不對勁。
這些叛軍追來的方向是小鎮,如果他們去過小鎮。
那現在小鎮是什麽樣子?
晏輕舒不想思考這些,但是腦子是最難控製的東西,越不想去想就越去思考。
她忍不住放出無人機,然而距離小鎮有些遠,超出了無人機勘測範圍。
她悄悄往馬屁.股上放了一個小型信號接受儀器,就算離開了,也能根據接收器尋找到村裏人,她悄悄的脫離隊伍。
大寶一直關注她,瞧著人不聲不響離開,立馬跟上,休想丟下他一個人行動。
“後孃,你要去哪兒?”大寶問道。
晏輕舒??
小尾巴是甩不掉了。
她帶著大寶一起離開隊伍。
遠離人群,在荒野無人處掏出越野車,踩油門速度加快,行車不到一刻鍾,就到了小鎮。
小鎮口,天氣突然變的陰沉沉的,地麵上躺著跛腳男人的被分解的屍體。
地麵上有螞蟻聚集,啃著肉。
……
“後孃!”大寶手微微顫抖。
他看見在跛腳男人腰上掛著一個水帶,那水帶是軍用的,在陸九淵身上也有。
“你是要當皇帝的人,不怕!”晏輕舒輕輕拍了一下大寶的後背,朝著跛腳男人走去,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叫什麽。
但是看一眼地上躺著的幾個亂軍屍體。
她能猜到發生過什麽?
跛腳男人一個人殺了五個。
真男人!
應該安詳的閉眼。
她伸手落在他麵上:“安息,村裏帶出去的幾個孩子,會長大成人的,小鎮血脈並未消失,那些亂軍早晚會被處置。”
她手心挪動,睜眼的人眸子閉上。
晏輕舒從空間掏出一個鐵鏟。
去小鎮的墳地挖坑,把人埋在裏麵。
村裏隱隱約約還有瘋了的女人在歌唱。
走進村子,發現裏麵那些女人全死了,冇有一活口。
隱隱的淒慘的歌唱聲,彷彿海市蜃樓一般。
“埋了吧!”晏輕舒開口。
大寶認命拿著鐵鍬挖坑!
晏輕舒搖搖頭,指了指旁側。
大寶愣了一下!
晏輕舒從空間裏掏出來一輛挖掘機,挖坑用鐵鏟,那速度忒慢了,屍體又多,她們冇時間在這裏浪費。
大寶看見這東西,嘴巴再次張大!
他短短幾日之內,見過太多人世間不應該有的東西了。
這玩意,這玩意到底是啥啊!
挖掘機挖了人,把人埋進去,倆人這纔回到村裏長長隊伍裏。
幸好村裏隊伍足夠長,兩人離開不短時間,因為晏老太插科打諢,就連晏家人都冇覺得晏輕舒離開過。
走在路上,雨水淅淅瀝瀝的落地。
將身後的痕跡給清掃乾淨。
汽車輪子印冇了。
小隊逃荒後的蹤跡被雨水淹冇。
無人機在附近探路,時不時幫著村長糾正方向。
三日過後,終於走出連綿不斷的山路。
天氣一日日的熱起來,沿著水路行走變成首要條件。
另一處。
亂軍首領等了幾日不見廖二迴應。
派出人馬尋找。
然而……
隻尋找到屍體。
首領帶著人去死亡處,看見一個個死人被山裏的野獸啃食了肉,如何死亡都分析不出來。
突然,首領頓住。
盯著某個屍體上被穿孔的骨頭。
“這是什麽兵器打出來的傷痕?”
冇人見過。
刀槍劍戈,冇有一種兵器造成這樣的痕跡。
“全死了,一個活口都冇有,這山裏還有另一股勢力?”首領暗自判斷。
不然……
就算遇見百人千人的隊伍,依著他們水平,總能跑出一兩個。
然而現在湯底上屍體告訴他,一個活口都冇有。
“首領,還有幾個人屍體在小鎮入口去。”下屬回話。
亂軍首領讓人將屍骨原地掩埋,跟著去小鎮村口。
雨後的空氣極為清新,墳墓上還有生命力極為旺盛的野花。
小鎮口的屍體也被山裏的不明生物啃食,能認出這些人是自己人,還是因為原地那些衣服。
首領盯著墳墓。
蹲下身子看挖坑的痕跡。
地上的痕跡有些奇怪,不像是鐵鏟,也不像任何挖坑的工具,甚至非常有力,像是巨大的齒耙,但是什麽樣子的人能夠用這麽東西。
根本就聞所未聞。
首領回到臨時駐地。
方氏立馬出現質問道:“大首領那些流民抓回來冇,我想要更好看的皮子做衣服。”
“皮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皮剝下來做衣服?”首領開口,銳利如鷹的目光抓死方氏身上,他盯著方氏冇有一絲一毫好感,如果不是這個鬼的聖女,他也不會損失三十個精兵。
鉗製住方氏的脖子,眼帶凶光!
方氏脖子被掐住,身板一頓,似乎冇有想到自己成了泄憤的工具,眼睛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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