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是墨曄。
我伸手想要去推墨染,卻被他一把抓住雪白的十指,強迫著要擠進來,妄圖十指交纏。
就在我抵擋不住他的攻勢的時候,肩上一重,我被拉進一個溫暖充斥著木質香調的懷中。
是墨曄,眉宇間盛滿慍怒,“公主身體不適,孤帶她回去休息。”
轉身一瞬,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一臉玩世不恭模樣的墨染。
我貪戀和他每一刻的相處,埋在他胸前汲取他的溫暖,從他懷裡偷偷看去,墨曄素來溫柔的麵龐染著秋日的寒霜。
“太子哥哥……”我輕聲囁喏,墨曄不予迴應,摟著我的臂膀暗自用力。
墨曄讓我枕在他腿上,拇指在我嘴唇上仔細擦拭。
“嬌嬌,你喜歡墨染?你還要嫁給他?”他的聲音很輕,卻穿透了我的心房。
我不喜歡他,他總是欺負我,是皇後要我嫁給他的。
再說……
我回想起那夜的恐怖經曆,抿唇不語。
“說話!”墨曄大抵是冇休息好,眼裡一片猩紅。
我偏著頭固執地不開口,墨曄捏住我的下巴,往上一抬,鋪天蓋地地吻落下來。
帶著瘋狂的啃噬,我想就此沉淪,腦子裡突然閃過墨染的威脅。
我想推開墨曄,被他禁錮動彈不得,我急得咬了他。
他身上的木質香調夾雜著血腥味,讓人在清醒中瘋狂。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這是……墨曄的東宮。
我爬起來想要離開,卻發現腳踝被鐵鏈綁在床上,一動就丁零噹啷地響。
響聲吵醒了一旁的墨曄,他掐住我的腰坐起身子,“我的乖嬌嬌,你想去哪兒啊!”
他邊挑動著我腳踝上的鐵鏈,邊抬起我的小腿俯身吻在被鐵鏈拴住的腳踝上,眼裡除了癡狂還有愛重,不摻雜下流的**,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在膜拜他信仰的神明。
他還是溫柔地笑著,語氣輕輕的,他湊近身子攬起我耳邊的碎髮,在我的脖頸上輕蹭,“嬌嬌,哥哥什麼都能給你,可絕不能允許你離開,乖,聽話,哪裡也不要去,就在這裡陪我。”
他白皙的臉上染了一層不太正常的紅暈,漆黑的瞳孔裡是我從未見過的、病態的癡狂。
我癡癡地望著墨曄,褪下風光霽月偽裝的他,把內裡的變態陰鬱全都顯露在我眼前。
好奇怪,我喜歡溫柔待我的墨曄,可又覺得他本該如此。
癡狂,瘋魔,這樣的墨曄纔是真正的他。
我……喜歡這樣墨曄。
他的眸子裡映照著我,隻有我,唯一的我。
墨曄說他錯了,欲擒故縱是冇用的,既然困不住我的心,那就困住我的人。
原來墨曄也是喜歡我的,隻是他一直在裝。
以自己為餌,故意引誘我。
不然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叫我得逞,強吻了他,還被我按倒在地上下其手。
每次都隻叫我淺嘗輒止,勾著我吊著我,叫我念著他日常月久,寤寐思服。
“哥哥你真壞!”我輕輕地蜷縮在他懷裡。
東宮戒備森嚴,要不是他故意為之,連蚊子都不可能飛進去一隻。
隻是冇想到玩脫了,嚇得我直接退縮,差點兒投入彆人的懷抱。
“我冇有喜歡墨染!”
我著急忙慌的解釋。
把我聽到的事全部告訴了墨曄,他冇有絲毫的驚訝,親昵地點了點我的鼻尖。
“傻嬌嬌~”
三個字,無限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