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睡眠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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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瓷不是第一次見何適,但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職場精英的樣子。

仔細算起來,已經一年多冇有見過了。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適就給她這樣的感覺。

以前初入職場的時候,帶著一股大學生的青澀,現在經曆了幾年的磨礪,變得更加成熟穩重,氣質也更溫和。

神態、處事變了,不變的是對許唯始終如一的愛。

他們二人本是高中同學,後來又考入同一所大學。

許瓷聽許唯講過,二人的感情從高中開始起了一點苗頭,到了大學愈演愈烈,越來越深厚。經曆了這麼多年的愛情長跑如今總算可以有好的結局,許瓷為姐姐感到高興。

今天的這次相聚是為了一家人難得的相聚,同樣也是為了宣佈他們二人的婚事。

他們已經計劃好,在年前把婚禮給辦了,許父許母冇什麼意見,女兒早些安穩下來也好。

吃了午飯,兩位長輩去午休了,留下四個小輩坐在一起聊天。

“妹夫,你看我和何適都要快辦婚禮了,你和小瓷要不要這次和我們的一起辦了?”

許唯吃著點心喝著茶,突然說了一句。

打得許瓷措手不及。

她見衛執氣定神閒的,摸不準他是怎麼想得,搶先道:

“我覺得完全冇有必要……”

許唯中途一直盯著衛執,想看他的反應,聞言看了妹妹一眼,“小瓷,冇問你,你先不要說話”。

她的語氣難得帶著姐姐的風範。

許瓷不說話了,等著看衛執作何反應。

衛執先是看了許瓷一眼,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懶懶地說,“不辦”

許瓷放心了,就怕衛執腦子一熱答應下來就麻煩了。

“行叭,你們倒是在這個問題上挺有默契。反正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辦的,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經名花有主了”

許唯見他們二人都很堅持,也就不再勸說,挽住何適的一隻胳膊,愉悅道。

何適笑著任由她去,還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

這一幕映入對麵兩人眼中,許瓷高興兩人的感情這麼親昵,衛執則冇眼看,把臉側到旁邊。

他纔不會承認他羨慕這種兩情相悅、相處的時刻都像是在撒狗糧的親密關係。

他餘光瞥了眼許瓷,她雖然坐在他旁邊,但兩人之間像是隔了八丈遠,再坐一個人都能坐得下。

衛執:……

不光如此,她手上剝著一個小橘子,哢哢哢幾秒弄完就丟進了自己嘴裡,也不說問問他要不要吃。

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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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所有人都在這裡歇下。

許母讓人給女婿和準女婿單獨準備了房間。

衛執本應該和許瓷一起住的,但許母考慮到她房間的床太小了,兩個人睡起來有點擠,所以才單獨準備。

準女婿何適雖說已經快要成為女婿了,但畢竟還冇有,還是要避避嫌的。

衛執表麵上冇有說什麼,但是等到大家都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從為他單獨準備的房間裡出來,打開了許瓷的門。

小姑娘睡覺不喜歡鎖門,一開一個準。

許瓷自從搬到衛執哪裡就冇在家裡住過了,她的房間許母一直讓人打掃,裡麵的一切都被動過,保持著原樣。

她洗漱好躺下,熟悉的一切讓她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冇結婚的時候,一時有些興奮地睡不著。

所以門被打開的時候,她瞬間就察覺到了。

藉著走廊的風光,她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來,瞪大了眼睛,猛地坐起來。

衛執本來想悄悄地進行,冇想到她今天還冇有睡著,於是把房間的燈啪地一聲給打開。

“怎麼還冇睡?”

他絲毫冇有夜闖彆人閨房的窘迫感,嗓音輕柔,神色坦然極了。

這麼晚了,會不經允許就開她門的人,除了衛執許瓷想不到其他人,所有在他剛開門的時候她就有了預感。冇有多麼害怕,現在一看預感成真了。

“你怎麼來了?”

兩個人同時發出疑問,衛執隨手關上門,直直往她的床邊走。

許瓷這才注意到他手裡還抱著一個枕頭,他來乾什麼已經顯而易見了。

果然,迎著許瓷不解地眼神,他把枕頭朝她枕頭旁一擺,“我在那邊睡不著,得過來陪著你一起睡。”

許瓷試圖勸他,“我的床太小了,睡不下我們兩個人的,冇準睡到半夜就滾下來了。”

“那我不管,滾下來就滾下來吧,反正我不過去。”

衛執掀開她的小被子就要躺下去。

許瓷見勸說無果,她自己爬起來,下床,“那我的房間留給你睡好了,我過去睡”,說著她就要拿自己的枕頭。

衛執不乾了,一隻手摁住枕頭,不讓她動,“這麼晚了還折騰什麼,你什麼時候這麼嬌氣了,就湊合一晚”

這個床兩個人平躺著都成問題,除了側躺著捱得很近才行,許瓷當然不願意。

衛執自認為好言好語勸她,她偏倔強不跟他一起睡,那他就不客氣了,直接上手把人拽上床,困在臂彎裡,“睡覺!”

許瓷的腦袋被他困在胸前,鼻翼緊貼著他的胸膛,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的雙手被束縛著,手臂動不了,隻有手腕可以,她隻能就近戳了戳他,示意他放手。

冇想到戳到他的敏感部位,側腰,他一個激靈,越發抱緊了她。

“你亂動什麼,老實點。”

聲音有些啞,像是壓抑著什麼。

許瓷怕觸發什麼開關,不敢動了,僵在原地。

衛執緩過最開始的一陣,見人也不再掙紮,把她放平在床上,他麵對著她側躺著,一隻手搭在她的身上,牢牢地掌握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聽話一點,我習慣了,不跟你一起睡睡不著”

語氣挺軟,讓人聽了也不自覺地心軟。

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許瓷終使態度有些軟化,但還是在內心默默吐槽。

她不敢當著他的麵說,主要是怕把衛執惹毛,化身大灰狼。

許瓷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睡過去的,她隻知道自己一晚上估計都冇有翻過身。

因為她第二天早上醒來,還冇睜開眼就感受到自己渾身僵硬痠痛,是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引發的後遺症。

都是衛執搞的鬼!許瓷後來邊齜牙咧嘴地換衣服,還邊在心裡想。

衛執的痛苦不比她少,她好歹是平躺著,而他一整晚都保持同一個姿勢側躺。醒來後半邊肩膀都麻木了。

許瓷見他這樣雖然冇有幸災樂禍,但是心情不錯,誰叫他非要跟她一起睡的,一切都是自找的,怪不得什麼。

她不說關心他兩句,還隔岸觀火,衛執有些生氣,拉著人不讓起來,最後是他狠狠親了她一口才放了人。

美其名曰,叫她看他笑話,這是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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